眷戀你 第19節(jié)
將厭笑了下,沒說話,只伸手戳了她的腦門一下,阮喃這回也沒躲,牢牢的看著他,別提多乖了的小表情。 這時將厭又注意到她盯著林遠脖子上的獎牌看,二話不說。 “喜歡???喜歡拿去玩?!?/br> 他將那塊獎牌丟糖果似的直接丟給了她。 哥們幾個還沒摸夠,東西已經(jīng)成了阮喃的了。 氣是不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委屈qaq 阮喃突然感覺手心多了一個沉甸甸的物品,那是金燦燦的獎牌。 還沒來得及表達驚喜。 “回去注意點兒安全?!闭f完將厭便越過她走了。 阮喃還站在原地。 一眾少年擁著他走,背影依舊勁瘦矚目。 無人知曉,將厭那微微翹起的唇角,一如阮喃的心湖,被攪弄起圈圈漣漪,激蕩起的情愫同樣的隱秘,幽遠且綿長。 · 經(jīng)此一遭,阮喃對于將家二哥哥的傾慕感激增。 這個二哥哥,不僅學習好,體育也好,是一個很好的榜樣。 只有近距離接觸過,才知道他無所不能。 而將厭面對這些榮譽,早已習慣,不過是家里柜子里多了個落灰的玩意。 比賽已經(jīng)結束很久,可這股雀躍勁兒久久不曾退減。 ——“喜歡啊,喜歡就拿著玩兒?!?/br> 就連晚上睡覺時,阮喃滿腦子都還是這句話,無邊的寵溺勁兒將她包圍。 好幾天晚上,就連睡覺她都是抱著獎牌睡的。 阮喃顯然已經(jīng)正式接納了校園生活,并且最近和將厭相處的尤為好,畢竟只要她不哭,將厭這個二哥哥就寵,就算她想要星星月亮都滿足。 · 阮喃每天的作息時間都很規(guī)律,早晨背著書包下來,望見餐桌上又是擺著一桌經(jīng)典的西式早餐,溏心蛋、酸奶、面包和堅果,并且她發(fā)覺將敘哥哥也在,于是斂了斂神迅速小跑著過去坐下。 “小喃,你是要黑櫻桃,還是紅樹莓?”大哥將敘在幫她抹果醬,男人舉止紳士溫雅。 因為曾留美多年,本碩都在mit讀的,他日常會偏向于西式一些的食物。 阮喃剛來家里那會兒比較膽小,總也不說話,于是那會兒他經(jīng)常晚上在床頭說故事哄她睡覺。阮喃有時也會問他關于大學里的事情,模樣亭亭且憧憬,他每次都構講的聲情并茂,不論是童話故事還是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趣聞。 · 回到今晨,大哥明顯不知道阮喃更偏愛于中式早茶,一個勁兒的為她服務西式的餐品,他抹完黑櫻桃果醬將面包遞給她,還想再和她說些什么,這時將厭出現(xiàn)在了門口,并且打斷他們的對話。 “小鬼。”他頭也不回地叫,“快點,要遲到了?!?/br> 依舊是那副慵懶又隨性淡淡的態(tài)度,黑校褲、白襯衫,背影清癯高瘦。 阮喃幾乎是在他開口的一瞬間起身,嘴巴里還含著面包。 “來,來了!” 她背好書包徑直跑去跟上他,喘吁吁,孤單撇下剛幫她敲開溏心蛋的大哥將敘。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一起步入耀眼的晨光。 大哥將敘還坐在原地,手里握著抹醬刀,鏡片下的眼睛陡然染上幾分看不透的深意。 阮喃出去才知道,今天二哥哥不和她坐同一輛車去學校,他開了車庫里的寶馬雙r街跑。 · 下午的時候班里公布周測成績,阮喃的英語考砸了,這本來是她拿手的學科,放學時明顯有些情緒低落。 將厭見小丫頭悶悶的。 “怎么了?”他倚在車旁問。 “將,將厭哥哥,我的英語沒有考好。”阮喃老老實實地說。 嬌滴滴的,看著要哭了。 “原來是試沒考好啊,我當什么,坐?!睂捰行o語,沖她對著車后排抬了抬下巴。 阮喃是個聽話的,一驚,接著立馬乖乖去跨上后座。 當她身體貼過來的時候,將厭的喉頭不動聲色滑動。 “坐穩(wěn)了meimei?!?/br> 阮喃還沒來得及應一聲,話音剛落,街跑已然發(fā)動。 出于慣性阮喃本想抓住車身,但還是嚇得抱住了身前人的腰。 沒想到不久之前想坐一坐機車后排的心愿這么快就實現(xiàn)了,風吹在身上的感覺,真的恣意又舒坦。 · 因為試沒考好,小丫頭臉皮又薄,并且正好他傍晚有點事兒,于是將厭干脆帶著她一起去外面轉轉,順便放松心情。 帶她去了臺球廳,自家開的,將厭去時直接刷臉,在前臺小兄弟炯炯的注目禮中拉著阮喃就進去了。 內部裝修很豪華,游戲機區(qū)、吧臺區(qū)、休息區(qū)統(tǒng)統(tǒng)都有。 將厭進來這和朋友聊事情,放著阮喃自己在邊上逛,視線時不時看看她。 阮喃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本能很好奇。 此刻列在她面前的是一張無人使用的球桌,臺球四散,她天性中喜歡規(guī)整的事物,于是就開始主動收拾散落的球體。 桌面有裝球用的三腳架,阮喃一個接著一個的填充。 將厭靠在不遠處的椅子旁,正在和管理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視線來回落在那邊的小丫頭身上,見她一掃剛才校門口的頹氣,不禁也微微舒展了眉骨。 過了會兒,阮喃犯了難。 “將,將厭哥哥?!彼钡牟坏靡鸦仡^求助。 將厭聞聲和管理員低語幾句,就朝她那兒去了。 “這個,多一個。”阮喃說,來回看他和球桌上三腳架里整整齊齊的臺球。 可是不論她怎么擺,就是多出來一個。 她很無措,同時也很著急。 缺乏自信的小女生,如果一件事做不好就會覺得天要塌了。 接著,從她身后伸出一只手,“小鬼,你把母球擱里頭了?!?/br> 說罷,將厭將三腳架里面的白色桌球取了出來,當著她的面兒擱在了它本該呆的地方。 母球是臺球里唯一的白色球體,也是唯一可以用球桿直接撞擊的球,又叫“首球”。 阮喃的臉騰的一下就變紅了!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手指在球臺上蜷曲,并且剛才恍惚間,她被他包裹在懷里。 “對,對不起!”她矢口道歉。 阮喃明顯聽見周圍傳來一些落錯的笑聲,她是不是又做了很不好的事情,讓將厭哥哥覺得丟人了。 在場的都是些社會男青年,各個又邪又痞,跟他媽男妖精似的。 阮喃不習慣被這樣注視,更別提她剛才還做錯了事情,于是乎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頭低垂著,可是下一秒,肩膀被牽動。 阮喃的身體被擺正,強行和他對視。 “小鬼,道歉什么,你不該這樣,知道么,你應該笑。” 突然挨近的人臉,并且不知道什么時候將厭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阮喃的襪子松了,左邊高右邊低。 將厭一邊幫她整理中筒襪,一邊說:“錯了就錯了,不要覺得怕,不要覺得不好,要笑著繼續(xù),笑著做好接下來的?!?/br> 他眉眼深刻,嗓音沉沉像是有某種致命吸引的魔力。 “不會有人永遠犯錯,也不該有人總是沉溺在過去不好的事情里,記住了嗎,小鬼?” 阮喃陡然被一陣溫熱感席卷,腿上是他輕柔的肢體接觸。 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阮喃幾乎是將他的話當成了金玉良言牢牢地銘刻在心。 說完,將厭半弓著身,起身過程里順勢摸了摸她的腦袋。 見她剛才一直在搗鼓桌球,站直后他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么喜歡臺球???嗯,家里有?!?/br> 阮喃驚得昂首:“???” “你哥哥的哥哥?!睂捲掃€沒說完,視線忽然向下瞥,對上阮喃一雙清亮亮的眼眸,他整個人懶懶倚在桌沿,雙臂抱胸笑著說,“他喜歡。” 刻意強調是將敘哥哥喜歡,那難道,他自己不喜歡嗎? 很多次阮喃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 “家里的臺球室,比這還要大,是這里的,兩倍大吧,你要是喜歡,以后家里那兒地方就歸你。”他微微衡量了一下所在的廳室,眼睛稍瞇,口吻清冽恣意。 家里的那個不止是有臺球桌,里面還能玩高爾夫。 將厭的視線隨著話語巡視了周圍一圈,最后還是落在面前小姑娘的眼底。 他是笑著說出這些的。 臺球廳內的燈光很亮,為的是讓玩球的人能清楚看見桿子、球體與桌面之間方方面面的角度和考量。 右側墻壁上等距鋪著一整排小型的暖色燈泡,亮堂的光芒傾瀉籠罩在他的身形之上,他像是一個墜落于凡塵的神明,通身都沐浴著光芒。 好看這個詞阮喃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暗自形容過無數(shù)回了,不過此時此刻的他懶懶倚在面前,眼底含笑,整個人近在眼前卻又顯得那樣遙遠。 阮喃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觸碰。 從將厭那個角度看,以為小丫頭伸手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