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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直男穿成蘇培盛后[清穿]在線閱讀 - 第99頁

第99頁

    拽個屁??!

    蘇培趕緊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請了安,神色溫和,客氣而恭敬地說道:“十四爺一路奔波辛苦了,請隨奴才前來歇息一二?!?/br>
    十四神色不屑,陰陽怪氣地說道:“我離開了京城不過不到一年,京城大變天不說,連規(guī)矩都變了,奴才閹狗都敢上前來亂咬人.....”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何況是心肝黑得冒水的蘇培。

    十四徹底得罪他了。

    只一個眼色,好孫子徐阿水領(lǐng)著自己的好孫子們,沉默無聲撲了上來,跟布庫一樣,扯著十四阿哥,把他掀翻在地。

    十四阿哥毫無防備,加上長途奔波實在太累,被幾人摁在冰涼的地上,扯著頭拉起來,再按下去,朝著胤禛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

    眼前這種情形,胤禛暗自在心中不知幻想過多少遍。如今一下實現(xiàn)了,尤其還是在仁壽太后的靈前。

    看著十四阿哥狼狽的模樣,胤禛幾乎沒大笑出聲。

    十四額頭紅了一大片。腦子里嗡嗡響,等回過神,跟困獸一樣掙扎起來,張嘴剛想罵,一條滋味無法形容的汗巾,死死把嘴塞住了。

    胤禛定定看著仁壽太后的靈牌一會,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淡淡留下了一句話:“就讓他留在這里守陵吧。”

    蘇培抬了抬下巴,徐阿水等人放開了十四,他吐掉嘴里的汗巾,翻身躍起來,咆哮著大罵:“狗奴才,你們找死!”

    “十四爺,找死的,指不定是誰?!碧K培神色平靜,抬手指著四周噤若寒蟬的侍衛(wèi):“十四爺對皇上不敬,只這一條,就夠十四爺喝上一壺的。”

    “皇上!”十四尖聲大笑,下一句還沒有說出來,蘇培已經(jīng)拔高聲音打斷了他:“皇上心慈,念著兄弟情分,十四爺與皇上一樣,同時失去了父母至親,難過得失了心智,皇上沒有與十四爺過多計較,十四爺可別得寸進(jìn)尺!”

    十四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上前一步,手緊拽成拳,恨恨盯著蘇培。

    蘇培寸步不讓,神色淡然,臉上帶著微笑,眼底卻一片冰冷。

    周圍一陣腳步聲,侍衛(wèi)漸漸逼近,手按在了刀柄上。

    十四看著眼前的現(xiàn)狀,漸漸地敗下陳來,頹然蹲下身,抱著頭,肩膀開始抽搐。

    蘇培靜靜看著他,內(nèi)心毫無波瀾。

    成王敗寇,如果胤禛輸了,他就不止會被罵閹狗這樣簡單。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蘇培不想殺人,只想解決問題。

    揮手斥退侍衛(wèi),沉聲說道:“十四爺,請去歇息一陣,然后再來守陵吧。”

    過了一會,十四站起身,腳步踉蹌著走出屋。外面有別于靈堂里的陰森,太陽高照,耀眼刺目。

    他眼睛干澀,一時受不住,閉上了雙眼,低聲問道:“為什么,為何他要這么做?”

    蘇培靜默片刻,譏諷地問道:“為什么,十四爺為何要這樣想?”

    十四猛然睜開眼,轉(zhuǎn)頭盯著蘇培,神色凄厲,咬牙說道:“世人都知曉,這個皇位,究竟該是誰的!”

    “哦?”蘇培笑了,“世人,哪個世人?先皇,還是仁壽太后,或者說是八爺他們?十四爺,且不說先皇詔書上寫得清楚明白,就拿十四爺打仗的這幾年來說吧,十四爺戰(zhàn)功如何?耗費(fèi)了大清多少銀兩,十四爺心中可有數(shù)?先皇若真有意于十四爺,怎么會在后來將十四爺派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青海西藏這些地方,別說打仗了,就是走一趟來回,路上危險無數(shù),十四爺若在西藏有個著涼感冒,說不定就不能活著回到京城,更遑說打仗。”

    蘇培的聲音不高不低,一如既往的溫和,每句話,卻如利箭射來,將他萬箭穿心。

    “十四爺,先皇一片苦心,念著你與皇上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十四爺輔佐皇上,為大清守護(hù)江山。卻沒曾想,十四爺竟然心生了妄想。太后生前待皇上如何,待十四爺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十四爺,你得到的夠多了,府里還有妻子兒女們,勸你多思所想,多認(rèn)清自己,認(rèn)清現(xiàn)實。言盡于此,告辭?!?/br>
    蘇培抱了抱拳,不理會如神色灰敗,如同石像般立在那里的十四,大步回了胤禛的歇息處。

    胤禛正在屋子里批折子,見到蘇培進(jìn)來,皺了皺眉說道:“怎么這么久,你跟他費(fèi)什么口舌,等下要啟程回宮了,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蘇培說是,上前調(diào)起了朱砂。現(xiàn)在與以前不一樣,胤禛寫下的字成了朱批,以朱砂代替了墨。

    胤禛就是蘇培的對照組,勤奮得令人發(fā)指,擴(kuò)大了能上折子的官員范圍,一天比一天的朱砂用得多。

    蘇培看著他筆走游龍,寫得飛快,忍不住為他哀嘆了幾聲。

    十四搶個屁啊,大清國庫這么大的窟窿,他有本事填得上嗎?

    蘇培清楚,胤禛現(xiàn)在最頭疼的,還不是十四黨的折騰。

    畢竟新型的既得利益者,比如擁護(hù)胤禛的人得到了從龍之功,當(dāng)然要死守住自己的利益,自然而然會與想與其奪利的十四黨斗爭。

    連著經(jīng)歷了康熙與仁壽太后兩場喪事,花費(fèi)了大筆的銀子,加上國庫本來就窮得叮當(dāng)響,胤禛成天挖空心思,想著怎么搞到銀子填充國庫。

    胤禛寫了一會,沒聽到蘇培的聲音,停下筆,抬起頭來打量他幾眼,然后繼續(xù)寫了下去,問道:“你先前可是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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