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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日,有一批人闖了進來,整個實驗室都亂了起來,那些人沒能顧及到莊晏,莊晏吞了手術(shù)刀片、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經(jīng)歷,而是在后來莊晏昏迷的時候,夏筠帶著莊晏前往中心基地這一路上,莊晏都會看見這些預(yù)知或者重復(fù)的記憶,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沒有辦法給夏筠提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哥哥為了他,一步步把他們送到深淵。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而且為了保證這件事的發(fā)生,夏晏只會在被關(guān)進實驗室后才能醒過來,而那個時候的他根本沒有實力去救他哥哥,也沒有實力改變后面的事情。 而這一次又有些不同,喬歲在檢查他身體的時候,難免會留了些能量進去,一直清醒的莊晏才有了點能力,顫抖想要醒過來,他拼盡全力也只能像是剛才那樣。 如果不是遇到了喬歲,怕是等待他們的結(jié)果依舊是過了兩日,被尋過來的中心基地的人帶走。 喬歲抬起頭睜開了眼睛,她剛才屬于和莊晏共情同感了,對于莊晏的痛苦,她是感同身受的,那是一種不愉快的感覺,而且她能確定,最讓莊晏痛苦的并不是自己的遭遇,而是夏筠,他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夏筠。 正想著,夏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弟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喬歲總覺得莊晏對夏筠的感情也影響到她了,起碼這會喬歲已經(jīng)想著怎么把夏筠帶出副本的事情了。 聽見夏筠的聲音,剛才安靜下來的莊晏又開始掙扎了,不過這一次動靜大了一些,起碼他的手指能動了。 喬歲又看了看莊晏,說道:“大概再等……” 本來喬歲想說一個小時,可是想到這里的時間流速和她認知中的不太一樣,就換了一個說法:“再等一會就能醒過來?!?/br> 夏筠松了口氣,他有點想要回自己的弟弟,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喬歲微微垂眸,又看了莊晏一眼,這人還真是傻,如果換成是她經(jīng)歷這些,估計就要弄死所有參與的人,她想了下手指抵住了莊晏的唇,一滴血滴進了他的嘴里,這才說道:“那我把他還給你?!?/br> 夏筠趕緊說道:“我把羽絨服遞過去,麻煩你把他包起來。” 喬歲答應(yīng)了下來,又折騰了一番后,夏筠就抱回了自己的弟弟,夏筠發(fā)現(xiàn)他弟弟果然是要清醒了一樣,時不時動動手或者踢踢腳。 而喬歲也靠在大熊玩具里面閉目養(yǎng)神,剛才給莊晏的那一滴血可是和她畫聚陰符的截然不同,按照人類的說法,那就是精血了,精血對于喬歲也是很重要的,再加上此時實力被這個副本的規(guī)則壓制,此時的她也感覺到了疲憊。 心中卻在回憶著從莊晏那里看到的事情,所以說這個副本真正的開啟應(yīng)該是在莊晏死后,那么他們現(xiàn)在屬于摸索過渡期嗎?為什么要給他們這樣一個時間呢?副本的主線又需要做什么? 總不能是人類玩家和基因變異玩家之間的對抗吧?看哪一方勝利? 只是在這個副本中,如今人類和變異人之間算是聯(lián)手才勉強扛住了那些煉尸,維持了一個還算正常的生活運轉(zhuǎn),如果人類和變異人之間發(fā)生戰(zhàn)斗,那么煉尸很可能成為最后的贏家。 而且喬歲從莊晏那里看到煉尸的轉(zhuǎn)變在最開始的時候是隨機沒有規(guī)律的,可是如今死掉沒及時燒毀的尸體會變成煉尸,長期在外面停留的人會變成煉尸,有時候一起出去的同伴也可能突然變成煉尸。 中心基地那邊一直在研究規(guī)律,直到莊晏死了,也沒研究出來。 不過喬歲倒是知道,說到底就是怨氣太重,生活在滿是怨氣的環(huán)境之中,難免會受到影響,等體內(nèi)的怨氣超過了一定數(shù)值,就會向煉尸轉(zhuǎn)變,這就等于是整個副本都是一處煉尸之地,副本里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jīng)被煉了。 受傷、身體虛弱的人怨氣更容易進入身體,如果人類和變異人發(fā)生戰(zhàn)斗后,最后勝利的一定是煉尸。 喬歲睜開眼睛,看向了莊晏的方向。 就在此時莊晏猛地一顫清醒了過來,他緊緊抓著夏筠的胳膊,聲音慌亂甚至有些尖銳:“走、走,我門逃,不能去中心基地?!?/br> 夏筠在看到弟弟醒過來,當即一喜,只是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了弟弟的聲音,他趕緊把弟弟摟著,說道:“不去、我們不去,你醒了我們肯定不去?!?/br> 莊晏說道:“哥,我們走,他們來抓我們了,我們必須馬上走?!?/br> 夏筠抱著弟弟,說道:“現(xiàn)在出去會被凍死?!?/br> 喬歲此時才開口道:“來得及,不用慌。” 聽見喬歲的聲音,不知為何莊晏變得安靜了下來,那種慌亂痛苦和絕望好像也消失了:“我知道了?!?/br> 喬歲此時眼睛是純?nèi)坏暮?,不過此時安全屋中沒有任何光亮,自然是沒有人察覺到:“你可以把自己看到的未來,仔細和你哥哥說一下,不用急,有我在呢?!?/br> 莊晏被安撫了下來,他不記得喬歲,卻在喬歲身邊感覺到了安心、親近和信任:“好?!?/br> 喬歲繼續(xù)閉眼休息。 夏筠覺得疑惑,甚至懷疑他弟弟被喬歲控制了。 莊晏手依舊緊緊抓著夏筠的衣服,把未來發(fā)生的事情仔細告訴了夏筠。 隨著莊晏的話,夏筠的臉色變了又變,而且為了讓夏筠相信,他還仔細把只有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包括他暈過去后,夏筠做的事情都說了:“我一直清醒著,就是沒辦法動也不能睜眼,好像整個人的靈魂被困在一個盒子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