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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歲說道:“我不是人,你現(xiàn)在還是人?!?/br> 夏筠卻很是敏銳:“什么叫現(xiàn)在還是人?我弟弟肯定一直都是人?!?/br> 喬歲卻沒有解釋,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只要一提到莊晏,夏筠就好像刺猬一樣,就好像師兄和師侄提到關(guān)于她的事情一樣,這樣想來還是可以理解的。 夏筠有些著急地問道:“弟弟,你感覺哪里不對嗎?” 莊晏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我感覺很舒服。” 夏筠皺眉先去確定了一下弟弟的體溫,畢竟喪尸是沒有溫度的。 喬歲已經(jīng)上了車,開始從空間往外撈東西,她想換換口味了,比如自熱小火鍋一類的。 夏筠和莊晏又說了幾句,才一起上了車,夏筠有些擔憂地問道:“我弟弟的情況是好還是壞?” 喬歲想了下說道:“他體內(nèi)的那團能量使得他的身體進化?!?/br> 是好還是壞,喬歲也不敢肯定,卻能肯定隨著莊晏實力的恢復,他應(yīng)該能意識到前面幾次輪回的記憶,意識到這是一個副本,至于有沒有其它的記憶,要等到時候再看了。 喬歲看著自己撈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不太想吃的,頓時不愿意說話了,就把自己縮進了大熊玩具里面,說道:“我要休息會,你們隨意?!?/br> 夏筠見此,也想到他們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壓低聲音說道:“弟,你也睡一會,我守著?!?/br> 莊晏到底是小孩子的身體,剛才喬歲和夏筠在外面,他也一直擔心著根本沒有休息,此時最在乎的兩個人都在身邊,頓時打了個哈欠說道:“好?!?/br> 夏筠坐在駕駛位上,注意著外面的情況,他不知道喬歲做了什么,只是遠一些的地方時不時傳來喪尸地叫聲。 被喬歲控制的煉尸不管是數(shù)量還是等級都高于剩下的煉尸,不愿意聽話的煉尸都被他們給撕碎了,愿意聽話的就被分到高等級煉尸的隊伍之中,最先跟隨喬歲的那幾只煉尸雖然沒有過往的記憶,卻已經(jīng)有些神智,起碼能理解喬歲的話和命令。 所以在外面尋不到煉尸后,這些被控制的煉尸開始在城鎮(zhèn)之中挨家挨戶地去找煉尸,確定整個城鎮(zhèn)沒有一只漏網(wǎng)之尸后,這才帶領(lǐng)著其他煉尸到了城外,等這些煉尸都排成整齊的隊列后,才自己去找喬歲,像是等著喬歲驗收一樣。 不過這些煉尸并不知道,雖然喬歲沒有跟著他們,可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喬歲的掌握之中,喬歲也擔心萬一這個城鎮(zhèn)之中還有幸存者,被她安排的煉尸殺了,那她出去一定會被師兄懲罰的,畢竟幸存者和那些傭兵是不一樣的。 幸存者是無辜的,傭兵是罪有應(yīng)得。 對于這兩件事,喬歲區(qū)分的很清楚,主要是不分清楚不行,只要她還在乎自己的家人,就得必須注意這些。 喬歲示意夏筠開車跟著那煉尸進去的時候,通過車燈觀察著城鎮(zhèn)里面的情況,這里像是沒發(fā)生多少戰(zhàn)斗,保存的還算完整,只是樓層都不算高,最高的也只有四層,看起來有些老舊,墻上也有干掉的血跡,路上還有些殘肢碎屑和白骨。 夏筠開得很慢,說道:“我總有一種自己送上門給煉尸吃的感覺?!?/br> 這個城鎮(zhèn)也不算大,卻有一大片田地,不過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植物了。 夏筠同樣在觀察四周,在察覺到自己記憶不對后,他對外界就更關(guān)注了:“我大概算了一下外面喪尸的數(shù)量,再對應(yīng)這城鎮(zhèn)樓房的數(shù)量,感覺不對,樓房的數(shù)量明顯要少,哪怕一個屋子住了一家?guī)卓?,也不該是這樣的,而且通過建筑構(gòu)造,這里大多是兩室一廳的房子,那就更不可能住得下,而且公共設(shè)施……” 喬歲忽然看向了夏筠問道:“你懂建筑?” 夏筠愣了下,說道:“我、我……我好像看見了就知道了,可是我末世前的職業(yè)和這個沒關(guān)系?!?/br> 喬歲本來以為夏筠只是普通的NPC,此時卻覺得有些不對了,倒是不會懷疑夏筠會對自己不利,而是懷疑夏筠成為這里NPC之前的身份,難不成和許倩他們一樣嗎? 一直沒有說話,好像睡著的莊晏忽然開口道:“他是人?!?/br> 這話猛一聽好像是廢話,可是喬歲卻懂了莊晏話中的意思:“莊晏?” 莊晏看向了喬歲,依舊是孩子的模樣,眼神卻帶著疲憊、滄桑和溫和:“喬歲。” 車子停了下來,夏筠轉(zhuǎn)身看向喬歲和莊晏,神色震驚:“怎么回事?” 莊晏同樣看向夏筠:“他是我的……”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莊晏的臉色就變了,血從他嘴角溢出來,他雙手緊緊抓著衣服,因為痛苦表情都變得扭曲了。 喬歲猛地看向天空的方向,手卻按在了莊晏的眉心處,濃郁到幾近成黑色的陰氣把莊晏包裹起來,緩解了莊晏的痛苦。 夏筠雖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對弟弟的疼愛卻是刻在骨子里的:“別說了,別透露天機。” 喬歲咦了一聲,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夏筠,泄露天機?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 莊晏的手抓住了喬歲的手腕,他的手很涼,手心還滿是汗,哪怕疼的渾身顫抖了,也沒有用力讓喬歲感覺到疼痛,聲音更像是擠出來的一樣:“他是我的徒弟。” 喬歲皺眉,徒弟? 這樣的稱呼總覺得預示或者提醒著什么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