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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碧K慕與他并肩往回走。 “瞧謝依那得意的樣子,要不是少爺您攔著,在少夫人去趕考的時候,我就找人收拾他一通了。”小萍翻了個白眼。 顏霽月冷眉一挑:“阿慕臨走時,將謝依安置在喬主夫家里,一個月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找得到機會?” 要是有機會,他早就下手了。 可就是因為蘇慕連自己不在時,都將謝依的落腳處安排的沒有絲毫可以挑剔的地方,他在更加確信了謝依在蘇慕心里的重要性。 “可是、”小萍揪著手:“可是主君下了命令,如果您不能討好少夫人,主君就要將您嫁人了,聽說上次周家不成,這次他給您物色了一家酒樓的老板,那種身份的人,哪里配得上您呀?!?/br> 小萍心里自然是藏著心思的,酒樓老板雖然有錢,可畢竟是商人,生意朝不保夕,無法保證長久不說,還要處處看人臉色,家里還有兩房夫侍,一房側室,庶出的孩子都有兩個了,整天勾心斗角的爭寵。 要是顏霽月嫁過去,宅斗自然是避免不了的,可顏霽月那性子,怎么可能斗得過那些小侍郎君,縱然有幾分姿色,失寵也只是早晚的事。 小萍賣身于顏家,將來肯定是要跟著顏霽月一起出嫁的。 主子在后院不得勢,做下人的日子更是艱難。 他可不想跟著顏霽月過那種日子,比來比去還是蘇慕最好。 年輕、溫柔、又有本事,年紀輕輕就是秀才,對待下人也寬和,也不會虧待他。將來要是考上舉人那更是...... 小萍不禁做起夢來。 顏霽月看著小萍發(fā)-春的樣子,內心嗤笑。 兩輩子都改變不了趨炎附勢的性子,要不是花露不中用,顏霽月根本不會留下他。 * 重生回來的顏霽月,看到小萍的第一時間就記起他背著自己偷偷爬上蘇慕的床。 蘇慕顧忌著他的名聲,害怕傳出去他的仆人做出這等下作事來,讓他這個少爺沒面子,便秘而不宣,連顏霽月自己都蒙在鼓里。 但是突然有一天,謝依找上門來。 他穿著白錦緙絲浮光緞,腰間佩戴著南海蘭玉玦,頭上簪著堆絲海水云崖簪,青蔥細膩的手腕上戴著曾經(jīng)狠狠羞辱過他的血玉鐲子,神色風光明媚。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彰顯著蘇慕對他的寵愛,比他整個正夫更像正夫。 來到菡萏院后,謝依慢條斯理的坐下,嘴角噙著倦懶的笑意,眉眼輕傲,和在蘇慕面前完全是兩幅面孔。 他越俎代庖,替顏霽月?lián)]退了菡萏院所有下人,唯獨留下了小萍。 當時的顏霽月雖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能讓謝依主動找上門,一定是關于蘇慕的。 “有話就說,在我的院子里跟我撒野,即便你再受寵我也不會對你客氣?!鳖侅V月冷冷道。 謝依不緊不慢,斜坐在黃花梨木椅上,倦著淡淡笑意的唇角透出幾分冷漠:“哥哥總說我是慕jiejie撿回來的一條狗,生來下賤,不配伺候在jiejie身邊......也是,我出身卑微自然比不上哥哥高貴,可我就算再下賤,不會像某人那樣,脫了衣服自個兒爬上jiejie的床,求著她寵幸垂憐?!?/br> 顏霽月瞇著雙眼,眼神里透出凌冽看向小萍:“他說的是真的?” “少爺,沒、沒那回事,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來。”小萍狡辯著,卻已經(jīng)被嚇得渾身發(fā)抖。 謝依輕蔑的笑了笑:“真是哥哥教出來的好下人,身子骨細軟皮膚也白皙,尤其被慕jiejie踢下床時,連那處都是粉嫩的,看來被哥哥養(yǎng)的很好嘛?!?/br> 小萍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跪在他的腳邊,不斷乞求道:“謝公子求您別說了?!?/br> “滾開,下賤東西!這個時候你知道要臉了?!當初脫了個精光爬慕jiejie的床時,怎么不知道廉恥兩個字!呸!下賤的小倡夫!”謝依突然臉色一變,朝他的心窩子上狠狠踹了一腳,眼珠子迸出割人的刀子。 在蘇慕面前謝依時時刻刻端著溫柔賢良的模樣,在顏霽月面前折磨起人來倒是毫不手軟。 看著小萍連哭帶嚎的樣子,謝依似乎又回想起在落楓苑小萍衣衫、不,渾身赤-裸的樣子,氣不過又朝他身上狠狠踹了兩腳,才把心里的嫉恨發(fā)xiele出來。 “你說你是顏霽月的貼身侍從,反正將來也是要伺候慕jiejie的,早晚都是一樣嗎?我今兒倒要好好問問,這些不知廉恥的話,究竟是不是你那端莊高貴的好主子教的!” 出完氣,謝依扶了扶發(fā)髻上的堆絲海水云崖簪,充滿蔑視的看向顏霽月:“哥哥,你的仆人做出這種事,弟弟就先幫你教訓了。接下來,您是將他發(fā)賣了,還是將他繼續(xù)留在身邊,亦或是做個順水人情,塞到慕jiejie房里弟弟我都不介意......反正哥哥這些年也沒受過妻主的疼愛,小萍忍不住也可以諒解。” 謝依邊說邊漫不經(jīng)心的笑,慢悠悠的走了。 留下渾身顫抖的小萍。 “少爺,少爺您原諒我吧,我、我也只是看你這么久了都抓不住少夫人的心,我是想幫您出一份力呀?!毙∑脊蚺乐谒哪_邊,連聲懇求。 “幫我?”顏霽月緩緩彎下腰,鉗起小萍的下巴,狹長的丹鳳眼陰測寒涼:“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爬她的床!” 他都沒有,他都沒有碰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