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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兩年又兩年,何時是個頭,她得主動出擊。 這些天,她趁著看店時對著往來的路人來回打量了一圈,也沒挑到個中意的。 她斜倚在店門處,呆呆地想著。 腦海不自覺浮現(xiàn)出張彪的身影,挺拔的身軀,結(jié)實(shí)的肌rou,還有那英俊的面龐。 她甩了甩頭,指甲掐進(jìn)rou里,有些悵然道:可惜他已經(jīng)娶妻了。 可思緒還是不受控地飄到那個晚上。 她還在這邊想著,張彪已來到店門口。 “買兩塊豆腐?!?/br> 聽著熟悉的嗓音,張小翠猛地醒神,看向門口處,真的是他。 她激動不已,可一想到她剛剛幻想的一幕幕羞人的畫面,熱流驀地躥上頭頂,臉頰瞬間通紅。 掐著嗓子,羞答答地問道:“張大哥,你要買什么?”語音尾調(diào)不自覺上揚(yáng)。 “來兩塊豆腐,多少錢?” “張大哥,我要不給你拿個碗裝碗里?”張小翠看到張彪雙手空空就知道他沒帶碗。 “不用,放我手上就行。”張彪伸出手去接豆腐。 他自己雖沒買過豆腐,但豆腐四四方方的拿手上就好。 可當(dāng)水水嫩嫩的豆腐放在他手心處時,他竟有些不敢動,軟軟彈彈的,還在掌心晃動。 下次還是得拿個碗,他捧著豆腐小心翼翼地走到半路時想到。 這邊李宛還在納悶,村口離家也不遠(yuǎn)啊,按張大哥那腳程,應(yīng)該早就到了,怎的現(xiàn)在還沒到? 她走出院門往路上張望。 剛出來就看到張彪如捧至寶小步前行的滑稽樣子,調(diào)侃道:“張大哥,你這是買的什么,這么精貴?!?/br> 張彪抬頭瞪了她一眼,繼續(xù)向前踱步。 好一刻才將豆腐護(hù)送到家。 額頭滿是細(xì)汗。 天色已經(jīng)擦黑,兩人在油燈下吃著飯。 張彪吃飯快,三兩下就吃完了,趕忙跑去沖涼,可順著晾衣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的底褲。 “你收了我的衣服?”他問道。 “嗯,我看裂開好大一個口便順手縫了下,放到你房間了。” 不知怎的張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來到房間拿起一看,確實(shí)裂開了好大一個洞,可能是他彎腰時崩破的,現(xiàn)在破洞已被縫好。 他不懂什么針線手法,但看縫得齊齊整整的。 “想不到她手藝還不錯?!彼滟澋溃睦锬墙z不好的預(yù)感隨之消逝。 將衣服甩到肩上就去沖澡了。 深夜時,不知是不是今晚喝了不少魚湯,張彪突然一陣尿急,匆忙跑去茅房,對著褲.襠反復(fù)摸了好幾次,沒穿反啊。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底褲的異樣。 前面留洞的位置也被縫住了,被縫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一絲不漏。 原來自己當(dāng)時的預(yù)感是對的,他苦笑道。 油燈炸得嗞啦作響,李宛躺在床上回憶著單套針的走針方式。 這套針法是秀秀教她的,她練習(xí)好幾天后便有些技癢,開始在屋子里四處搜尋破縫的衣裳。 她日常活動少,衣裳都是光整的,尋不出破縫。 她這才將目標(biāo)鎖定在張彪的衣裳上。 因此張彪的衣裳就這樣成為了她的練習(xí)材料。 好在她技法醇熟,并沒有出什么大的紕漏。 連續(xù)縫補(bǔ)下來,她的單套針也算學(xué)成。 明天新衣裳就可以開工了。 她完全不知道她將張彪的褲子縫多了。 此時張家村村頭劉桂花家。 “小翠,小翠,你睡了嗎?”劉桂花輕聲喚著。 等了半晌沒有聽到動靜,轉(zhuǎn)頭就跟她相公張來福說:“就說她睡了,你還怕這怕那的?!?/br> “我還不是怕孩子聽到不好嗎?”張來福訥訥地道,跑了一天貨身體已經(jīng)非常疲憊,可偏自家婆娘又是個愛折騰的,他多希望此時小翠沒睡。 不一會兒隔壁就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張小翠睜開朦朧的睡眼翻身看著小弟的睡容,這一刻她多想和小弟一樣,不諳世事,就安安心心地睡一覺。 聲音越來越大,似是太過舒服,嘴里還不停叫喊著什么。 她強(qiáng)忍身體的異樣,暗下決心,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第二十一章 “死丫頭,成天懶到?jīng)]邊,是不是還要老娘伺候你吃飯啊。” 叫罵聲從院子里傳來,劉桂花氣勢洶洶地踹開房門。 張小翠懶懶地翻了個身,昨天隔壁動靜實(shí)在太大,鬧騰到太晚,吵得她睡不著。 她神色懨懨地應(yīng)了句:“阿娘,讓我再瞇一會兒?!泵勺”蛔永^續(xù)見周公去了。 劉桂花許是經(jīng)過昨晚的滋潤,氣色不錯,但此時的表情卻帶著幾分猙獰,她一把扯過薄被,死死掐住張小翠的耳朵。 “睡睡睡,就知道睡,還不快起來給你弟換尿布,昨天的帳也得清一下。一天天懶成這樣,看你以后嫁人了可怎么辦。” 那你倒是讓我嫁啊,張小翠腹誹著。揉了揉耳朵,不得已還是起了床。 一通忙碌完后,將昨晚看鋪的錢交給了劉桂花。 “四,六,八.....不對啊,怎的少了兩文?!?/br> 劉桂花再次核對了遍,沒錯啊,正常應(yīng)是十文,可交到她手上怎的只有八文。 “死丫頭,你這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竟還敢私吞銀子,還不快交出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