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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正常幫meimei揉腿會臉紅透到脖頸嗎?若是將她當meimei,會至于摟著她的腰不放嗎? 她不信。 簡單裝扮過后,她拿著油燈來到張彪房間。 張彪此時尚未入睡,他還在思索著李宛今天的反常表現(xiàn)。在牛車上沒有搭理他,叫她吃飯也沒理他,回來時沒有廊下等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會突然對他這么冷淡? 他越是細想越是睡不著,難道她對他厭煩了嗎,還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氣了?他坐起身來,很想走到隔壁問問她。 就在這時,李宛推開了他的房門。 油燈攜來一陣光亮,照亮了這昏暗的房間。 李宛把油燈放在木桌上,緩步走到張彪身前。 她身著一片薄紗,上身只簡單套了件胸衣,成片的肌膚裸/露在外,隔著輕薄的紗衣若隱若現(xiàn)。 窗外的風吹得油燈微微顫動,火焰時而拉高拉長來回晃動。忽的一下,油燈滅了,房間內(nèi)又恢復一片漆黑。 黑暗助長了李宛的膽量,滋生了她的邪念,她走到張彪身前,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張大哥,我這里疼?!?/br> 女子正對著張彪撒著嬌,聲音輕柔,尾調(diào)微微上揚,帶著特有的魅惑。 房間昏暗,隱有月光斜射入內(nèi),朦朦朧朧,柔和的月光傾灑在女子嬌嫩白皙的肌膚上,仿佛鍍上一層熒光,引著人想去一探究竟,室內(nèi)氣氛旖旎。 張彪掙扎著錯開眼去,他還沒有正式娶她,他不能輕薄她。 他輕輕掙開脖頸處緊緊環(huán)繞著的手,緊張道:“哪里疼,你先下來,我看看?!?/br> 語氣如往常一般,但聲音已然有些低沉嘶啞。 李宛不肯放手,剛被掙開,立刻又環(huán)上去,如此反復,手背已布滿紅痕。 張彪怕弄疼她,也不再掙扎,任由她摟著。 天邊云層浮過,遮蓋了那彎明月,屋內(nèi)沒有月光照耀,漆黑一片。 李宛越發(fā)大膽起來,披在肩頭的紗衣被窗欞處吹來的微風輕輕拂起,吹散了身上的熱意,她留意著張彪的變化。 沒有動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思索一刻,她心一橫,徹底豁出去了。 她薄唇緊咬,眼神慌亂,顫聲說道:“這兒疼?!?/br> 張彪頓時驚惶失措,立刻將她抱到桌前木凳上。 他躁悶無比,熱流在體內(nèi)肆意流竄。手掌處還殘留著方才包裹過的氣息,guntang而亢奮。 被抱至木凳上的李宛猶不甘心,只見她再次摟了過來,一頭扎進張彪的懷里,小聲抽噎著。 突然她愣了一下。 就在這愣神的功夫,她被張彪抱到了門外。 緊接著房門也被鎖緊。 外面夜風清涼,卻也涼不過她此時的心。 沒有,他對她一點欲念都沒有。 翌日天還青蒙蒙的,醫(yī)館的門就被敲響,陳大夫晃晃悠悠地打開店門?!皬埻缿?,這是?” 張彪眼下青黑,“陳大夫,我最近身體很不舒服,燥熱得難受,那兒…也燙得厲害,你看看我這是??!?/br> 陳大夫是過來人,隱約猜到什么,但還不好下定論,治了這么久吃了這么多藥都沒好,怎會突然就…。 他撫上了張彪的脈,神色震驚,以前平靜如一潭死水,現(xiàn)在卻隱有活躍的趨勢。 “你是因何而燥熱?”陳大夫詫異道。 他對醫(yī)術之道甚是執(zhí)著,治了十年卻都沒能治愈的病竟然突然開始有恢復的趨勢,他極其想知道原因。 張彪想到什么,面色微紅,不知是否能說,但看著陳大夫急切的眼神,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我最近喜歡上一女子,只要與她接觸我身體就會不自然地燥熱,發(fā)燙?!?/br> 陳大夫暗笑一聲,沒想到這病的癥結竟是在這兒。 真是不得不服老啊,老了,人也變迂腐了,竟沒想透這道理。 他一改以往的藥方,在紙上刷刷幾筆寫下幾味藥材。 張彪拿過一看,竟沒有一味藥與之前相似,“這藥方?” “你一天吃一劑,千萬謹記不能多吃?!标惔蠓蚨诘?,吃多了難受的可是你自己。 “為什么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張彪接著問道。 當然不一樣,以前開的都是治傷痛的藥,而這次開的可都是壯陽大補的藥。陳大夫心道,但面上不顯。 隨即輕咳兩聲,正色道:“這次的藥性可能有些迅猛,你…你自己找方式調(diào)節(jié)一下。” 第四十二章 早在張彪趕著牛車出門的那一刻, 李宛就醒了。 昨夜回房后,她心如死灰,瑟縮在桌底, 身體止不住的發(fā)顫。 眼淚無聲地流下,眼睛一陣酸澀,流著流著, 她竟昏睡過去。 雙腿傳來絲絲酸麻,頭也疼得厲害, 暈乎乎的,在地上坐了一晚可能著涼了。 她探了探額頭,隱隱有些發(fā)燙。隨即撐著桌腿勉強站起身來, 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踩在棉花上。 她將繡帕用冷水沾濕,敷在額頭上散熱,今天得離開,身體可不能出事,得堅持住。 外面依舊青蒙蒙的, 她摸黑來到張彪房間, 打開柜門, 放了一兩銀子在抽屜里,拿走了她的新戶籍。 這一兩銀子是她僅存不多的銀子, 上次的衣裳賣了二兩,放了這一兩,她身上也只剩下一兩, 她此番出門還得花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