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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妹夫,還在里面墨跡什么,還不出來陪客。妹夫,妹夫?!睆堄略谕饷娌煌局?,全無顧忌,有個妹子就是好,再也不用活在某人的yin威之下了。 李宛聞言羞怯地轉(zhuǎn)過頭去?!澳阆瘸鋈フ写腿税??!?/br> “好,你肚子餓不餓?這里有你愛的糕點,你要是餓就先吃點。還想不想吃什么?我給你端進來?!睆埍胪耆珱]有理會外面之人的叫喊,關(guān)切地問道。 外面的喊聲越來越大,時而有一兩句附和,“對啊,張屠戶,不要在里面卿卿我我了,小娘子一時半會兒跑不了?!?/br> 聽得李宛面色潮紅,直催促道:“知道了,我餓會跟秀秀說的,你先出去待客吧?!?/br> 張彪走到門口時,李宛想到什么又交代了一句:“別...別喝太多酒。” “好的,我不喝多?!?/br> 酒席上。 村里人酒足飯飽后紛紛調(diào)笑道:“張屠戶,你這身板今天可得悠著點,不要嚇到人家?!?/br> 眾人接連起哄。 今日是他們吃過最盡興的一頓,好酒好菜,喝得痛快吃得更是痛快,一些平時最是愛挑剔嚼舌根的婆子婦人都吃得一臉滿足,連連贊嘆。 心情好了,話也自然多了起來。 “張屠戶,這待女子可不能像你平時殺豬似的用盡蠻力,得緩著來,慢著來,李宛身子嬌小,柔柔弱弱的,也別欺負人家?!?/br> 第四十七章 院內(nèi)嬉鬧聲此起彼伏, 桌上杯盤狼藉。 夜色布滿天幕,視線漸漸暗了下來,伴著零星幾句酒桌前的醉言醉語, 周圍緩緩變得安靜起來。 張彪簡單沖了個冷水澡,驅(qū)散那一身酒氣,就火急火燎地走進新房。 房內(nèi)紅燭才燃燒寸許, 周圍淺淺點綴著幾滴蠟油,寒風隨著門開卷了進來, 驚得紅燭火焰搖曳,床帳拂動,床上的身影也不受控地縮了縮脖子。 李宛早已梳洗好, 此時正端坐在床前,雙手緊緊地攥著床單。 她身后是一片炫目的大紅色,不斷刺激著來人的眼球,連神經(jīng)也不自覺跟著興奮起來。 然而比紅色更耀眼的是那一抹嬌俏的身影。 她長發(fā)垂至身后,如柳絲一般輕柔,雙眸似水, 柳眉彎彎, 唇不點自紅, 柔情綽態(tài),惹人憐愛。 她有多嬌嫩張彪是知道的, 他還記得上次明明就輕輕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竟就泛紅一片,紅印斑斑。 他不敢輕舉妄動, 只得愣在原地, 手足無措, 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 他將成親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唯獨忘了洞房這件事。 身邊沒有至親長輩教他,再加上平時忙也沒去鬧過別人洞房,于是只見他一直傻愣在原地。 混沌的思緒緩緩裂開一道缺口,他隱約記得是不是要喝合巹酒來著。 他看向桌面,發(fā)現(xiàn)了早已備好的酒杯酒壺,緊張地提著酒壺開始倒酒,不知道李宛酒量如何,他本來只打算倒一小半杯,但心神慌亂,手止不住地顫抖,一小心就溢了出去,小半杯也變成了滿滿一杯。 李宛的心不受控地瘋狂跳動著,她慢慢松開緊攥著的床單,強裝鎮(zhèn)定走了過來,一手拿起酒杯閉眼喝了下去。 烈酒入喉,帶來絲絲灼燒感,身體也開始發(fā)熱。 兩人同時放下酒杯。 酒香在室內(nèi)蔓延,微甜微醺,繾綣悠長。 夜色越來越深沉,萬籟俱寂。 “你今天累不累,要不先休息?”張彪訥訥道,眼神不敢直視喜床方向。 李宛羞怯地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張彪猶覺得有些不真實,他往內(nèi)側(cè)挪了挪,輕聲問道:“你睡了嗎?” 烈酒開始發(fā)揮效用,睡在內(nèi)側(cè)的李宛頭暈暈乎乎的,身上也燙得厲害,好在思緒還算清醒。“還沒。” “我可以抱你嗎?” 身邊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嗯?!?/br> 張彪抱著的那一刻,心里一陣滿足,成親真好,以后可以抱著嬌嬌兒睡。 雖然身體異樣明顯,好似總有哪處在叫囂,但由內(nèi)而外所釋放的滿足感壓制住了這股異樣。 他今天沒有喝藥,成親時還喝藥總有些不吉利,他想待三日回門后再繼續(xù)喝,因此身上沒有喝藥后那種極端燥熱。 紅燭燃至一半時,火焰變高了很多,屋內(nèi)亮堂堂的。 張彪睜著朦朧的眼睛,觀察著床前紅燭的變化。 他從來不知女子竟有如此多的睡姿,或彎著,或纏著,或搭在他身上,每一種對他都是折磨。 他偏開頭不敢再看那抹春色,伸過手試探著將她的衣服整理好。 紅燭周圍都滴滿了蠟油,伴著刺啦的聲響,燭光更猛烈了。 身旁女子將里衣又往下拉了拉,身上沁出一層薄汗,醉意包裹著她,思緒已完全混亂。手再次被人握住,她嘟囔幾聲繼續(xù)陷入酣眠。 天邊泛起魚肚白,雞鳴報曉。 張彪幫李宛掩了掩被子,就起身出去。 他出去后不久,李宛也醒了,她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上衣衣衫有些不整,以為是張彪趁她睡著對她做了什么,又羞又惱。 雖然現(xiàn)在成親了,一切都是合乎禮法的,但她初為人婦還是需要時間適應(yīng),再說若是真要做什么,為何要挑她睡著時。 殊不知事實是她喝醉了熱得難受自己拉開的,張彪還幫她掩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