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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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你別說話。” 宗政慎深邃長眸微瞇,心內(nèi)卻不停的把這幾句話反復(fù)琢磨。越琢磨越覺得叫終九棠的人可疑。 “喚守境山的人來見我?!?/br> 等守境山的人看完終九棠的畫像后,回憶道:“屬下記得這人于月前離開境山,坐一輛特別大的馬車。屬下跟了一段路程,他們下車休息時(shí),我見過畫上的人,沒錯是從境山出來的?!?/br> 宗政慎拿著畫的手抖了抖,心內(nèi)如有驚濤駭浪,排山倒海而來。 沒猜錯的話,這個終九棠就是冉少棠。 狡猾的家伙竟然學(xué)會了易容術(shù),盯她盯得這么緊,都能讓她鉆了空子。 真是真是狡黠的小狐貍。 “去準(zhǔn)備一下,明早出發(fā),去昭亭。” 已經(jīng)成年的宗政慎,周身散發(fā)著王者之氣,令下屬畏寒。 得到指令孟德,立即去做準(zhǔn)備。 走到書房門口正準(zhǔn)備進(jìn)來的程謂與出來的孟德差點(diǎn)撞個滿懷。 孟德跟程謂打了個招呼,程謂叫住他。 “說好的要去南允那邊,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去昭亭做什么?” 孟德想了想:“找人要賬?!彼拢欢ㄊ钦业饺叫」拥南侣淞?。不然殿下不會改變計(jì)劃。他從三殿下的眼中看到一種從來沒有的火光。 看來,那本書真是坑苦了殿下。 程謂望著孟德匆匆離開了背影,若有所思。 找人要賬? 這世人恐怕讓他最想討要的賬,在境山。 難道,那個小女娘終于下山了? 他推門進(jìn)到書房,看到宗政慎正在屋內(nèi)踱著步,步伐時(shí)快時(shí)慢,似心情一樣雜亂。 程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三殿下這是去要賬,還是去還賬? 昭亭城外五公里處的林子里,一隊(duì)人馬正在溪邊燃了篝火,做修整。 十幾匹駿馬拴在一處草木茂盛處,正在慢慢嚼著草料。 全副武裝的黑衣護(hù)衛(wèi)井然有序的各自忙碌著。 有人生火,有人打水做飯,有人站崗放哨,有人搭帳篷。 小溪邊,站著一個男子。只見他一襲玄色衣袍,身材頎長,烏發(fā)高高束起,寬肩蜂腰,身姿挺拔。 溪水潺潺流動,裹挾著夕陽潑灑下來的一層又一層碎金子,向下游流去。 男子望著水面如星辰的碎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咳嗽了幾聲。 卻見水面上那個俊美的倒影,也跟著抖了起來。 身后一直侍立的蘇侖關(guān)切地上前詢問:“主子,是不是該吃藥了?” 終九疇抬手制止:“不必。吃了不也是咳個沒完。不如不吃?!?/br> 蘇侖張了張嘴,想要勸兩句,卻聽終九疇問道:“你說那個和我長得有九分像,叫終九棠的人是誰?” 剛進(jìn)周饒國境內(nèi),他派出去的暗衛(wèi)就來信稟告,昭亭郡有個長得與少主一般模樣的人,與毒仙門對著干,身邊跟著一只白虎,人稱終九棠。 這么多信息累積在一起,再猜不出來是誰,蘇侖都嫌棄自己蠢了。 “還能有誰?一定是冉小公子唄?!本退蔷`古怪的勁頭,再沒有別人。 有誰敢易容成修羅宮少主的樣子,冒充他的弟弟招搖過市? 有誰敢與橫行霸道的毒仙門對著干? 又有誰這么大膽敢與虎同行? 種種跡象表明,這人是冉少棠無疑。 終九疇亮如繁星的眸子里映著水面上的碎金,整個面容都閃著光。 他笑著從懷里逃出幾張人皮面具,選了其中一個,對著溪水仔細(xì)貼合好,擺弄了好半天,他才回頭看蘇侖。 “你看,這張面目好不好?” 蘇侖想起這是少主年少時(shí)常愛用的一張面具,點(diǎn)點(diǎn)頭:“就用這張吧?!?/br> 終九疇摸了摸臉上已經(jīng)貼的嚴(yán)絲合縫的人皮面具:“既然她易容成我的樣子,那我也不能缺了禮數(shù)?!?/br> 想了想,他又從懷里摸出一張面具遞給蘇侖:“你也貼一張。少棠認(rèn)識你,你這個樣子跟在我身邊,她那么聰明,一猜就能猜到是我。” 蘇侖接過,雖然心中十分不愿意捂一張面具在臉上,悶得人難受。但他還是很聽話的對著溪水,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換了張臉。 終九疇看著蘇侖,說道:“從現(xiàn)在起,你叫小四。我叫江縉。” 第153章 其人之道 “小四”的目光掃過“江縉”的臉,暗自腹誹自家主子給自己起了這么一個不走心的名字。 “主子,我覺得小五比小四好聽。”蘇侖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想要爭取一下自己的起名字的權(quán)力。 終九疇并不在意蘇侖在意的,笑著點(diǎn)頭:“好,那就叫小五?!?/br> 他佇立在溪邊,笑聲如溪水潺潺清涓,帶著晚霞的絢爛。 五年時(shí)光,雖不是滄海桑田,卻也有物是人非之感,有的是他必須要面對的。有的是他想逃避的??刹还苊鎸€是逃避,他總躲不開的就是這個小師侄。 也不知道再見面,冉少棠那個小鬼變成什么樣子了? 會不會仍舊一副揮金如土又視財(cái)如命的模樣。 蘇侖吹著冷風(fēng),擔(dān)心的提醒終九疇:“主子,劉醫(yī)師可是交代了,您這身體不能受涼,帳篷搭好了,您還是去里面歇著吧?!?/br> “他交代的事情多著呢!樣樣都聽豈不是要把自己裝進(jìn)繭里!” “可是您的身體?” 終九疇的如冰刃的眼刀挑過來。 看的蘇侖身體一僵,不敢再說下去。 終九疇撿起岸上的一塊鵝卵石在水面上打了個水漂,心情難得的好。 蘇侖只好命人取了披風(fēng)來給終九疇披上。 這個,終九疇倒沒有拒絕。 蘇侖心知只要提到身體,少主一定會不耐煩,他只得默默地按照劉一手的要求仔細(xì)著他的衣食住行。 “主子,明日到了昭亭我們要做什么?” 終九疇蹲下洗手:“聽說仙盟大會沒請柬不讓進(jìn),明日搞幾張來玩玩?!?/br> “主子,各門派只有一張請柬,咱若都搶了,這仙盟大會恐怕是開不成了。劉醫(yī)師不是交待要看探探各派虛實(shí)找出當(dāng)初害您中毒的兇手嗎?聚到一起才好一鍋燴?!?/br> 終九疇頗為不滿的瞪蘇侖:“按你的意思,我們要進(jìn)毒仙門,只能從藥王宗那兒搶請柬了?” 蘇侖沉吟了一下,思考完此事的可行性,小心翼翼地探討道:“豐宗主已經(jīng)從境山出發(fā),不如我們在此地等他兩日?” 終九疇看著無可救要的蘇侖:“不如直接去毒仙門搶?” 蘇侖臉色煞白的提醒道:“不可。那黑水翠雀的毒可沒有解藥。劉醫(yī)師還未研究出來?!蹦强墒且廊说?。千萬別搞的這個毒還沒解,就已經(jīng)死于其他毒上,他如何向劉醫(yī)師等宮中眾人交待。 “那你說怎么辦?”終九疇故意為難他。 蘇侖捧著終九疇扔過來的燙手山芋,沉吟道:“不如去醫(yī)圣門吧。他們門派一直在昭亭。方便下手。” 自吳維失蹤后,他們到處尋找也找不到人,暗暗猜測吳館長應(yīng)該已經(jīng)遭了毒手。醫(yī)圣門內(nèi)部人心惶惶。 一家醫(yī)館已經(jīng)停業(yè),另外幾家也是勉力維持,這幾日因著毒仙門的醫(yī)館突然大門緊閉,他們的生意才漸漸有些起色。 盛春秋正帶著弟子在庫房盤點(diǎn)幾樣稀缺的藥材,突然有人慌張來報(bào),外面有人來訪,說是來討張請柬。 盛春秋這幾日過得頗不太平,急忙扔下手中藥材皺眉疑道:“怎么毒仙門的請柬如此搶手了嗎?” 弟子在一旁悔恨交加:“早知就擬個價(jià),來個價(jià)高者得。咱們門派多少還能賺點(diǎn)。” 盛春秋瞪了眼不知死活的弟子,甩手往前廳而去。 終九疇被人客氣的請進(jìn)正廳,有婢女上了熱茶與點(diǎn)心,躲在屏風(fēng)后偷偷看著他。 盛春秋愁眉苦臉的進(jìn)到廳內(nèi),看到終九疇突然愣住了。 跟在身后的那個財(cái)迷弟子奇怪地咦了一聲。 蘇侖上前開場:“盛門主,這是我家公子終九棠。我們是塞神仙的。來此想跟您討張毒仙門的請柬。不過不會白拿,我們用銀子換?!闭f完,掏出一袋銀錢遞了過去。 心里卻在腹誹,說好了一個江縉一個小五,少主卻突然變卦,非要以終九棠的身份出來溜達(dá)一圈。 還美其名曰:“既然冉少棠冒充我,我也來冒充她,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盛春秋與弟子聽完已經(jīng)瞠目結(jié)舌。 “你、你、你不是剛走嗎?” “就是呀,請柬不是給了你們?”那弟子一把搶過銀子抱在懷里開始往外轟人,“你們既然覺得銀子付得不夠,那我們也不客氣了直接收了。來人,送客。我們忙著呢?!?/br> 冉少棠擺弄著手中請柬,總算想看明白了,為什么毒仙門的一張請柬這么搶手,原來請柬上明明白白寫著參加仙盟大會者,毒仙門免費(fèi)贈送一粒強(qiáng)身健體的仙藥,此藥可治愈黑水翠雀帶來的病痛折磨。 說的明白些,也就是說毒仙門免費(fèi)贈送的是一粒黑水翠雀的解藥。 難怪一時(shí)之間昭亭涌進(jìn)這么多想?yún)⒓酉擅舜髸娜恕?/br> 難怪跟醫(yī)圣門買張請柬,對方磨磨唧唧不想給。非得搬出修羅宮的名號才肯就范。早知就晚上去,蒙了面直接搶回來好了。 蘇侖也是這樣想的。 白失了一袋銀子不說,還墮了修羅宮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