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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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求饒或說點什么都沒機(jī)會了。 冉少棠讓人把他的嘴里塞滿破布,他只能嗚嗚嗚。 “接下來該做什么?”終九疇問冉少棠。 冉少棠抬頭看了看夜空:“點燈吧?!?/br> 終九疇:…… 眾人:…… 燈火通明的廣場上,冉少棠舉目望去,頗有些遺憾:“可惜讓仇無病逃了。” “黑水翠雀已經(jīng)不是威脅,有了解藥,他再無任何優(yōu)勢。跑到哪也掀不起大風(fēng)浪。公子放心?!比邉竦?。 終九疇的目光轉(zhuǎn)向少棠:“你制出了解藥?” 冉少棠想起他沒有解藥就敢上山來搗亂的匹夫之勇,冷哼道:“不然呢?沒有解藥今天贏的是誰就不一定了?!?/br> 今天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場上眾人被一件接一件的突發(fā)事件打擊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終九疇的問話,像點燃的火藥信子,迅速炸響。 “解藥?黑水翠雀的解藥?終掌柜研究出來解藥了?” “是啊是啊,原來我們吃的解藥是終老板研究出的?”盛春秋又驚又嘆,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秦曉月瞥了他一眼:“廢話,不然你現(xiàn)在早死了?!?/br>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發(fā)自肺腑的一聲驚嘆。 吳維與宋敖當(dāng)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們早知眼前這位自稱終九棠之人的厲害,而其他杏林門派的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一臉不敢置信。 神農(nóng)派掌門左巖熹在大戰(zhàn)之初就知道情況不妙,一直躲在人后。如今勝負(fù)已分,他才冒頭出來說兩句。 “不知這位終老板師承何派???黑水翠雀的解藥可是杏林幾十年來無法攻克的難關(guān),看終老板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真是讓人佩服?!?/br> “聽說終老板拿的是醫(yī)圣門的請柬,盛門主,貴派真是深藏不露啊?!闭f這話的是脈學(xué)宗的副宗主,不知何故宗主凌菲未來參加大會。 秦曉月聽到這兒不屑的“呸”了一句。 “醫(yī)圣門也配?我家公子是藥王宗的?!?/br> 事情已經(jīng)辦妥,再沒隱藏身份的必要,秦曉月明白她們來此的最終目的,不僅是要殺掉骨萬枯,更重要一點還是要為藥王宗揚(yáng)名立萬。 冉少棠曾經(jīng)說過,除掉毒仙門之時,便是藥王宗重出江湖之日。 到時候,藥王宗要以杏林第一大派的威名,收徒,開醫(yī)館,做生意,到處賺錢。藥王宗的產(chǎn)業(yè)要遍布九州,壟斷三國。 然后,用金銀珠寶填滿兩位宗師祖宗的藏寶洞。 此時,正是揭開身份的最好時機(jī)。 左巖熹看了眼終九疇,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問道:“在下有個疑惑,這位不才是藥王宗的?你們是一起的?” 冉少棠與終九疇對視一眼。 冉少棠心道:看你裝到什么時候。 終九疇心道:小棠果然出息了。用五年時間研制出了別人五十年都研制不出來的黑水翠雀解藥,真是給他這個師叔長臉。 左巖熹察覺二人氣氛有些不對,試探著又問了一句:“敢問終老板是否就是豐宗主的關(guān)門弟子?” 當(dāng)時江湖傳聞修羅宮少宮主終九疇拜入藥王宗豐讓門下,不知這個終九棠是不是就是傳聞中的終九疇? “不是?!比缴偬呐c終九疇異口同聲。 終九疇心想,可不能搶了小師侄的風(fēng)頭。 今天可是來幫她的。 左巖熹不死心,接著問道:“那這位終老板師承何人?日后有機(jī)會定要拜會?!?/br> 秦曉月清了清嗓子正要公布冉少棠的真實身份,突然有修羅來報,山下有大批人馬集結(jié),已經(jīng)往山門沖來。 看陣勢是敵非友。 捆成粽子的高洪波瞬間笑了。是救兵到了嗎? 未堵上嘴的閆銳哈哈笑了幾聲:“你們以為自己贏了嗎?做夢。我家主子早就安排了后手。傷了我,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跑,一會兒全都?xì)⒐馑湍銈円婇愅?。?/br> 三七一腳踹上他受傷的膝蓋:“我看是你在做夢。”疼得閆銳大叫了一聲。 左巖熹心想,這就是個傻子。平日跟著大皇子無法無天。 援兵此時未見人影,耍什么威風(fēng)呢。 活該。 冉少棠與終九疇等人急忙向山門處走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形勢不妙。 整座山原本陷入黑暗之中,而冉少棠此時放眼望去,大山變成了布滿星辰的夜空。 那些亮的,全是火把。 終九疇眉頭微蹙,淡淡說道:“看這架式,應(yīng)該有五千余人?!?/br> 冉少棠氣得想罵娘。 “周饒國的大皇子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了?拿杏林醫(yī)師當(dāng)山匪呢?” 終九疇沖著她淡然一笑:“可不是山匪嘛。你之前都把山給炸了,人家還不來平亂?” 第172章 杏林大會(十一) 冉少棠瞪他一眼:”火藥還真不是我點的。是仇無病那家伙,他背著寧無極跑了。跑之前點的火藥。幸虧我們遇到了小藥人吳言,不然都得炸死在里面?!?/br> 終九疇聽完一陣后怕,幸好大家都平安無事。 ”不過,仇無病這人還真是個孝子。逃跑都不忘了帶著師父。果真父子情深。” 寧無極對仇無病有救命之恩,他對寧無極懷有父子之情,不離不棄,令終九疇情不自禁的感懷起身事來,忍不住贊了仇無病的孝心。 冉少棠疑惑他不應(yīng)該夸仇無病是師徒深情么,為何說父子情深?猛然想起豐讓曾經(jīng)提起過,終九疇好像是由高兮國當(dāng)今宰相時熹撫養(yǎng)長大。 看他這般態(tài)度,似有些觸景生情。 也不知他是不是遺憾沒有見過親生父母。還是在想念養(yǎng)父? 思及此處,冉少棠才覺出自己好像對終九疇并不了解。 第一世與他沒有交集,這一世,也只是相處了短短數(shù)月,她連他的身世都不清楚。 終九疇見少棠看著山下沉默不語,以為在擔(dān)心敵人壓境,問她道:“怕了嗎?” “怕什么?”冉少棠及時收回跑偏的思緒問他。 終九疇指指已經(jīng)要爬上山的漫山官兵。 冉少棠望了望山上的點點星光,看向他反問道:“你怕嗎?” “有何可怕的?你若戰(zhàn)我便陪你戰(zhàn)。” 終九疇再也裝不下去,背過身刷的揭開臉上的人皮面具。 冉少棠愣了下,見他回過頭來,沖著自己笑。竟笑魘如花。 他背后是滿山如星的火把,他們頭頂是深邃的夜空。 這一次,她終看清了他眼中的璀璨星光。 “你你為何又不裝了?”她有些措手不及。本想著事情了結(jié)了,她要親手揭了他的假面具,再好好嘲笑他一番。 怎料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自毀長城。 終九疇像以前一樣伸手要在冉少棠頭頂揉一揉,卻被她及時擋開。 “干什么?”她瞪眼。 后面趕來的三七與秦曉月、郭俠、相葉、盛春秋等人,借著燈火看到山門外的一幕,登時直了眼睛。 三七與秦曉月自是認(rèn)得終九疇,突然兩個終九疇映入眼簾,而“江縉”卻不見了,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七恍然,難怪在臺上時公子把黑水翠雀的解藥毫不猶豫的給了“江縉”,原來她早就知道“江縉”是終九疇。 秦曉月望著終九疇高興地喚了一聲“終山主”,下一秒便熱淚盈眶。 郭俠與相葉不認(rèn)識終九疇,見到兩個長得一樣的,并沒有太過驚訝,以為兩人是親兄弟。 盛春秋看了二人一眼,心中疑惑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大叫一聲:“不好了,官兵打上來了。”喊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大家都看得到的事,何必他在這兒大呼小叫。 何況他也是受害者,與官兵作對的可不是他。 他喊了一嗓子后,轉(zhuǎn)身向里面走去。 三七恭敬地跟終九疇行禮,問冉少棠:“公子,咱們是戰(zhàn)還是走?下山的密道還可以用?!?/br> 冉少棠看著逼近的隊伍,搖頭嘆息:“可惜了?!?/br> “可惜什么?”終九疇不解。 冉少棠嘆了口氣娓娓道來:“昭亭是大皇子宗政泰的地盤,得罪了他,昭亭的生意是做不成了??上Я酥暗哪切┎季???上Я税谆ɑǖ你y子。” 終九疇一個爆栗彈上去:“你還真是不改敗家又財迷的本性。” 冉少棠輕松躲開:“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我?” 終九疇指了指三七與秦曉月哈哈笑道:“你易容只能騙不認(rèn)識你的人,看看你身邊的曉月與三七,哪一個都是在告訴我,終九棠就是冉少棠。” 冉少棠莞爾一笑:大意了。 三七看著越來越亮的夜空,急得跺腳:“敵人就要殺上來了,二位爺,快點定奪?!?/br> 冉少棠難得好心情的瞪他一眼:“急什么?不是說好了有密道,你帶人先從那離開,給我看好了骨萬枯,別讓他死了?!?/br> 秦曉月與三七對視一眼,問道:“那公子呢?” “我還沒玩夠,先會上一會帶隊的。說不定還能談筆生意。你跟著三七一起走?!?/br> “我不走?!鼻貢栽乱菜F痍駚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