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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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天,大家的精力都比白天時差了些,沒有客氣一個個魚貫而入。 幸好馬車打造時就是按照在可承受范圍內(nèi)越大越好的標(biāo)準(zhǔn)建的,里面坐五個人,一只虎,還顯得綽綽有余。 冉少棠拍了拍終九趴一直蹭終九疇大腿的虎頭,笑著對王福說道:“福伯,咱們直接回梨花山莊?!?/br> 這一次杏林的仙盟大會,幾乎折騰了一天一夜,六個人一只虎,終于安全到家。 冉少棠跳下車,秦曉月與三七早就等在山莊門口,高興的迎了上來。 冉少棠知道王福定是得了秦曉月的情報才去接的人,贊許地拍拍曉月的肩,夸她:“干得好?!?/br> 沒有馬車就要走回來,估計得走到天亮。 秦曉月得到表揚(yáng)立即眉眼彎彎,張羅著給大家安排住處。 三七立即上前表現(xiàn)自己:“公子,熱水都準(zhǔn)備好了,大家先去洗個熱水澡吃杯熱茶暖暖身子,時辰不早了,我讓膳房把吃的送進(jìn)各位房間,吃完了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公子,您看這樣安排可好?” 三七辦事向來妥帖,冉少棠點點頭:“很好?!?/br> 雖只夸了兩個字,三七已經(jīng)高興的不得了,咧著嘴搓手。 冉少棠看看郭俠小夫妻,不知他們兩人是要兩間房,還是成全郭俠,說沒房間了,讓他們擠一間。 郭俠不知眼前這個相貌俊美的小公子腦子里竟想些兒童不宜之事,抱拳道:“那在下就打擾冉公子了。” “無妨,無妨。郭大俠睡個好覺,明日再細(xì)聊。三七讓人帶郭俠和夫人回房?!?/br> 三七聽出這是一間房兩個人。 相葉拉了拉郭俠的袖子,郭俠聽出不對勁來,紅著臉強(qiáng)調(diào):“我與師妹還未成親?!?/br> 冉少棠看著他們幾人穿過月亮門去了另一個小院,遺憾的搖頭:“只能幫你到這兒了?!?/br> 終九疇漆黑的眸子里,閃著幽深的光。 這孩子,長歪了。極需要管教。 冉少棠看著剛才還笑吟吟的終九疇,片刻功夫就黑了臉,不知是誰惹了他。 她抬眼瞧了瞧跟在終九疇后面的蘇侖,問道:“你惹他了?” 蘇侖一臉莫名其妙:“沒有?!?/br> “哦。”那就是又抽風(fēng)了。 可能是被重逢的喜悅沖錯了頭,她差點忘記了,眼前這位爺,曾經(jīng)以抓住自己的把柄為條件,在她的藥王殿蹭吃蹭喝不說,還對她吆五喝六,經(jīng)常是莫名其妙就發(fā)脾氣,掉臉子。 這不,在一起不到十個時辰,又恢復(fù)原樣了。 冉少棠懶得搭理他,打著哈欠指指秦曉月:“帶他們?nèi)バ菹?,小爺我要去睡一覺,明日沒我吩咐,誰也別來敲我的門。” 秦曉月知冉少棠的作風(fēng)。她是極自律的人。 所謂睡懶覺也不過是雞叫三遍后再起。 平日她起得比雞早。 終九疇搖搖頭,盤算著找機(jī)會一定好好和她聊一聊,規(guī)矩二字何解。 冉少棠一路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院子,推門進(jìn)去,就見里間屋里冒出裊裊蒸汽。 她插上門栓,看了眼關(guān)牢的門窗,三兩步走進(jìn)里間,脫下外袍,里衣,又解下長長的裹胸布,都扔在衣架上,長腿放進(jìn)浴桶里,試了試水溫后,緩緩邁進(jìn)熱水里,頓時在熱水漫過嬌嫩的胸口時,舒服的哼唧了一聲。 “要是水上面再飄一層花瓣就好了?!?/br> 她嘆息一聲,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扎進(jìn)水里。 水面漫漫淹沒了她的頭頂。 她在水中睜開眼,腦海中卻回放著今日發(fā)生的一幕又一幕。 事情雖然有些偏離她的預(yù)設(shè),但好在,骨萬枯抓了回來。 第179章 窗里窗外的誤會 說起“好在”,她好像今天事事都很順心。 與宗政慎達(dá)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還把失蹤五年的終九疇找回來了,唯一遺憾就是讓仇無病跑了。 不過,無妨,以后她總有辦法釣他出來。 接近黎明的夜,越發(fā)的幽靜。 她即便在水里,也聽到了窗外不同尋常的敲窗聲。 冉少棠鉆出水面,抹了把臉上的水,看向窗外,有個巨大的腦袋立在外面,似乎在向屋里張望。 聽到水聲,窗欞上多了只大爪子,啪啪的拍窗。 是終九趴。 這家伙最近新添了毛病,每到睡覺的時候,都要來她屋里,趴在她床下守著她。 估計此刻這家伙是吃飽了,想睡覺了。 冉少棠洗澡時是不允許終九趴進(jìn)來的。 畢竟它是公的,她不習(xí)慣自己洗澡時,還被一雙眼睛盯著看。 “滾滾滾,去你舊主那兒睡去。老子要洗澡,沒空搭理你?!?/br> 冉少棠沖著窗外吼了兩句,窗外傳來終九趴犟嘴的嗷嗷聲。 大爪子在冉少棠的咒罵聲里又拍了幾下窗欞,才消停下來。 冉少棠聽到外面沒了動靜,估計它自找睡處去了,又在浴桶里泡了會兒,從里面出來,拿干凈軟綿的長巾擦身子,這時,窗外又響了敲窗聲。 冉少棠沒好氣的吼道:“滾老子說了幾遍了,讓你滾去舊主那睡覺去,別來煩我。不然宰了你吃rou。” “小棠,是我?!?/br> 冉少棠還沒罵痛快,一個聲音把她嚇得立即又鉆回水里。長巾也濕了。 “你你你,終九疇,你跑來做什么?” 終九疇在窗外恍惚看到一個女子的窈窕身形,他莫名心跳了幾下,以為少棠在里面拘了女子胡鬧,正要再仔細(xì)辨認(rèn),那影子卻沒有了。只聽嘩啦啦的水聲。 終九疇心中起疑,,眉頭皺成一個疙瘩,不悅地問道:“你屋內(nèi)可有女人?” 他這么問話,倒叫冉少棠產(chǎn)生了歧義。 原來五年不見,這家伙學(xué)會了不正經(jīng),竟然跑來這里要女人? 簡直不知廉恥。 無恥下流齷蹉。 冉少棠剛剛擦干身體,想要穿衣,被他驚到后,重又回到有些變涼的水中,心里要多不痛快就月有氣,說出的話跟吃了火藥似的帶著戰(zhàn)爭販子的味道。 “來我這兒找女人算是找算地方了。我這兒都是男人,你要嗎?” 終九疇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惱意:“冉少棠,你太缺管教?!彼椭溃L歪了,好男風(fēng),斷袖癖。 就該好好管教她一番。 他這口氣,措辭,令冉少棠覺得仿佛回到五年前,處處受他鉗制的日子。 自己還是適應(yīng)他這副腔調(diào),剛剛見面時的溫柔,讓她受不了。 她呵呵笑了兩聲:“小師叔,我有師父和師祖管教,你就別cao心了。我正沐浴,你不請自來,這才需要管教?!?/br> “我來是要提醒你,骨萬枯先別殺。我有事要問他?!?/br> 冉少棠有些意外:“你想問什么?” 終九疇看了眼天上的月色,說道:“舊事。關(guān)于毒仙門的舊事。你晚殺他兩天。還有抓來的那個高太守和其他官兵,先以客人之禮好生待著。你既想在這邊做生意,就不要與官府鬧僵?!?/br> 他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宗政慎不好對付,你最好把大皇子也拉進(jìn)來,兩邊制衡,你才可得利?!?/br> “說完了嗎?”冉少棠在漸冷的水里不耐煩的問了句。 原本是洗個熱水澡,最后竟變成了冷水浴,她豈能開心。 窗外沒人答話,她又氣呼呼問了句:“你說完了嗎?人呢?吭個聲?!?/br> 好一會兒,也沒人搭理她。 她這才明白,原來人家這位爺悄無聲息的已經(jīng)走了。 哼。真是奇怪的人。 走了也不吭一聲。 來時也沒個聲音,走時也悄無聲息的,真?zhèn)€性。 深秋的夜,涼如水。 冉少棠在冷水里泡完,哆哆嗦嗦的走出來穿衣服。若不是用內(nèi)力逼出了寒氣,她一準(zhǔn)要生病。 她穿好衣服,打了兩個噴嚏,揉著鼻子走到外間。 桌案上放著一個食盒。 食盒旁邊放著個炭爐,爐子上是一盆羊rou湯。 秦曉月知道冉少棠的習(xí)慣,她的房間沒有允許不得人靠近。 曉月每次準(zhǔn)備宵夜都是用這種炭爐煨一鍋湯。 有時是雞湯,有時是魚湯,有時是排骨湯。 冉少棠自己生好火,看著羊rou湯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來,淡淡的羊rou膻香飄滿屋子。 她從食盒里拿出兩個小菜,又盛了碗羊湯,把饅頭撕碎泡了進(jìn)去,等饅頭吸飽了湯汁,她才慢慢的一勺又一勺的吃起來。 發(fā)了通汗,才覺得身體舒服,把東西堆在桌案上,漱了口爬到床上,臨睡著的那一刻,腦海里蹦出終九疇的那幾句囑托,她扯了嘴角,嘟囔了一聲,真好。終于沉沉睡去。 高洪波受了很大的驚嚇。 雖然沒有受傷,可他的小心臟卻承受不住這種從高高在上的一郡之首,突然淪為階下囚的打擊,整個人都癡癡傻傻的。 他實在想不通,也就半天的功夫,自己的命運(yùn)怎么就改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