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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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溫書:“……” 她真是希望令琛像電視劇那樣搖晃著她的肩膀大喊“你是不是還愛著他!你是不是忘不了他!”,這樣她就可以捂著耳朵喊回去“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跟他早就恩斷義絕了我愛的只有你!” 然后兩個人歇斯底里抱頭痛哭激情熱吻然后這事兒就這么翻篇了。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明明滿臉寫著不高興還要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一句有什么急事。 “他就是問一下?!?/br> 祝溫書慢慢走到他身后,“大家都以為那個周一見是我們,又說什么相戀多年。” 令琛“嗯”了聲,“關(guān)他什么事?” 祝溫書:“有人就以為你是個小三?!?/br> 令?。骸啊?/br> 勺子已經(jīng)沖洗干凈了,水流還在繼續(xù)。 片刻后,令琛才關(guān)了水龍頭,淡聲道:“就算我想當(dāng)小三,祝老師會給我這個機會嗎?” “那當(dāng)然不會?!?/br> 祝溫書斬釘截鐵地說,“祝老師為人師表,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br> 還認真回答上了。 令琛好氣又好笑,扯了下嘴角,把沖劑倒進杯子里。 “那他有什么好懷疑的。” “主要是別的同學(xué)這么以為?!?/br> 祝溫書說,“他倒是沒多想。” 令琛的動作頓了一下。 “是么?” 還真不一定。 如果說高中三年,有誰可能知道他對祝溫書的心思,這個人還真只能是尹越澤。 高一暑假的某天,令琛從書店出來準備回家做飯。 外面下著大雨,他沒帶傘,一路沿著屋檐躲著雨回家。 剛進百花巷,街邊小賣部老板見他經(jīng)過,便跟他說,他爸爸剛剛回來的時候被打滑的摩托車撞了,膝蓋流了不少血,車主見他爸一股瘋傻樣子,直接跑了。 令琛沒再管雨,立刻往家里跑去。 等他濕漉漉地上了樓,見他爸坐在門口,正在跟誰說話。 老房子的樓道采光不好,聲控?zé)粢矇牧撕芏嗄?,令琛看不清人,只聽到他爸的聲音,于是邊走邊喊了一聲“爸”?/br> 中年男人“哎”了一聲,隨即,令琛轉(zhuǎn)過樓梯角,看見站在他爸爸身旁的尹越澤。 他頭發(fā)和肩膀都濕了,看起來也像是淋了雨。 那一刻,令琛的雙腿像灌了鉛,再也邁不動。 而尹越澤低著頭看過來,滿眼震驚。 “他是……”他又看了眼自己身邊坐在地上的男人,“你爸?” 許久,令琛的喉嚨才憋出一個“嗯”字。 隨后他就沒再說話,在尹越澤復(fù)雜的眼神中上前,蹲到他爸面前。 膝蓋確實受傷了,地上還有一堆染著血跡的紙巾。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幫的忙。 令琛頭也不抬地說:“謝謝?!?/br> “……不客氣?!?/br> 尹越澤站在一旁,注視著令琛把地上的紙巾收拾干凈,才開口道,“我路過這邊,看見叔叔受傷了就送他回來。他沒帶鑰匙,我就陪他在這兒等。” 令琛埋著頭把紙巾揉成團,須臾后還是只“嗯”了一聲。 東西撿完了,他卻不知道該做什么。 實在不想打開門,讓尹越澤看見他的家。 但這時,尹越澤說:“可以借我毛巾擦擦頭發(fā)嗎?我紙巾用完了。” 令琛的手攥緊又松開,只在瞬息間。 尹越澤手里有傘,明顯是因為和他爸爸共用,才淋濕的。 隨即令琛起身,悶不做聲地開了門。 屋子很小,是房東為了多賺錢隔出來的,只一個通間,進門左側(cè)是床,右側(cè)是飯桌,吃喝拉撒全在這里,一覽無余。 但尹越澤跟著他進屋后沒有四處打量,甚至都沒多走幾步,只是站在門口。 也是因為屋子小,他剛剛掏出手機,令琛就拿了一張干凈的毛巾過來。 尹越澤擦了頭發(fā),又去擦拭后頸。 扭頭的一瞬間,他瞥見桌邊放了把看起來很舊的吉他。 “你還會彈吉他???” 令琛沉聲道:“鄰居家的?!?/br> “哦?!?/br> 尹越澤再擦了下手臂,把毛巾還給令琛,“那我先走了?!?/br> 令琛點頭,接過毛巾去晾曬。 這時,進屋后就坐在一旁的爸爸突然起身,拉開尹越澤身旁的柜子抽屜。 “我給你糖?!?/br> 這個柜子年齡和令琛差不多大,一拉開就有一股腐木的味道。 尹越澤說不用了,但令琛的爸爸就像沒聽見似的,在抽屜里翻找。 “唉,我?guī)湍阏野伞!?/br> 尹越澤剛說完,手還沒伸出去,就見令琛的爸爸薅出一張畫紙。 他凝神看去。 令琛不知道尹越澤看清楚沒,當(dāng)他回頭看見這一幕時,幾乎是拔腿沖過來抽出他爸爸的手,把抽屜合上。 “砰”得一聲,尹越澤和他爸爸都愣住。 昏暗的屋子里,令琛感覺渾身就像被定住似的,四周空氣突然有了重量,沉沉地壓向他。 沉默半晌,尹越澤沒多問,開口說道:“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顧你爸爸吧?!?/br> 在那之后,令琛整個暑假都處于惴惴不安的狀態(tài)。 他不確定尹越澤有沒有認出畫上的人是祝溫書,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別人他家里的情況。 但開學(xué)后,尹越澤對令琛的態(tài)度沒有半分改變,也沒有提及那天的事情。 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令琛也因此松了口氣。 直到過了一年多的某個體育課后,尹越澤和幾個男生打完籃球回來,擠在教室后排換衣服。 他們提起今天祝溫書被高三的一個男生攔著要電話號碼,有人笑道:“尹越澤,你情敵可真多?!?/br> 坐在一旁的令琛看見尹越澤掃了他一眼。 很輕的一眼,甚至都沒什么表情。 “習(xí)慣了?!?/br> 他輕描淡寫地回應(yīng),卻又笑著搖頭,仿佛是在說——我根本沒把這些情敵放在眼里。 - 令琛現(xiàn)在想起這些,只覺得當(dāng)時的自己庸人自擾,做賊心虛。 就算尹越澤知道又怎樣,他根本不會把自己當(dāng)成威脅。 但多年過去,物是人非,祝溫書還真成了他當(dāng)初沒放在眼里的情敵的女朋友。 他會不會多想,真不好說。 “算了,隨他怎么想?!?/br> 令琛直起身走了兩步,從冰箱里翻出一瓶礦泉水,“要是我成名那會兒跟你有聯(lián)系,說不準還真會當(dāng)個小三。” “你好好說話,跟一個人民教師提什么小三不小三的?!?/br> 祝溫書對著他的背影揮了一拳,“而且你成名那會兒我們早都分手了,你想當(dāng)小三都沒機會?!?/br> “……” 令琛手還伸在冰箱里,愣怔片刻,才回頭,“你不是說你們大三才分手?” “……騙你的?!?/br> 祝溫書嘆了口氣,靠到水池邊,“高三暑假還沒結(jié)束就說拜拜了,沒好意思跟同學(xué)們說。” 令琛擰眉,震驚又恍然。 “他對你不好?” “也不是,他對我很好?!?/br> 祝溫書第一次把這件事說出來,有一種卸了擔(dān)子的放松感,但也不好在現(xiàn)任面前說前任壞話,“就是三觀不合。” “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三觀不合?” “怎么說呢,我可能對他太有濾鏡了吧,之前又沒確定關(guān)系,再怎么也就只是朋友,在那條分界線外就覺得挺好的。后來在一起,關(guān)系轉(zhuǎn)變了,我就發(fā)現(xiàn)他這人只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男朋友?!?/br> 說完后她發(fā)現(xiàn)水開了,連忙把電關(guān)上,然后把水倒進放了藥的杯子里。 細微的水流聲中,她沒聽見令琛再有什么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