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初吻給你
第075章初吻給你 漣漪的房間在天花苑西廂,薄情第一次踏進這里,與曼珠的不同,曼珠是殺手,一切以實用簡潔為主,漣漪的房間更像是書房,墻上掛著不少名人墨寶,窗下書案上設(shè)著筆硯,書架上壘著滿滿的書。 看到這些,薄情對漣漪的認識又深了一層,淡淡的笑道:“想不到本夫人的侍女,還是一名玉韞珠藏的才女?!?/br> 漣漪看到薄情來,掙扎著坐起來:“夫人,怎么來了?” 薄情上前按著漣漪:“快躺下,你的傷還沒好。” 看著漣漪削瘦的臉龐,蒼白的面色,薄情不由的咬咬牙,想不到霍源那么歹毒,漣漪表面上看不到傷口,其實內(nèi)里都傷透,現(xiàn)在不過是用藥吊著一條命。 看薄情沉默不語,漣漪淡然開口:“夫人,死生有命,不必為奴婢傷神,不然奴婢會更加內(nèi)疚?!?/br> 薄情馬上擺擺手,搖搖頭道:“或許是我連累你還不定,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或許宋思煙遇上你,只是意外。我想問問你,你的消息是哪來的。” 漣漪沉默片刻,緩緩道:“奴婢是很多年前,得知春風一夜樓的秘密,就是暗中把一些良家女子,迷倒后,送給當朝的一些貴族高官享用,而霍源也在其中,奴婢曾經(jīng)幫過一名花娘,一直通過她,暗暗打探消息霍源的消息,消息便是她給奴婢的。” 薄情聽完后點點頭,看來漣漪頻繁的行動,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故意設(shè)下圈套,曼珠站薄情在后身,聽到后不由出聲道:“主子,要不要去問問那花娘?” 輕輕的笑了笑,薄情淡淡出聲:“曼珠也有氣糊涂的時候,如果換是你,計劃失敗,你會留下線索嗎?”如果沒猜錯,那名花娘已經(jīng)被人滅口。 人,被利用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利用價值。 那就只有死路可走。 咳咳漣漪情緒一激動,馬上咳出一口血,曼珠不由的鼻子一酸:“你真傻,這些事情為什么要瞞著我們做,只要你說出來,憑霍源那種小角色,不用主子出馬,我也能幫你解決他。” 粗喘著氣,漣漪慢慢的道:“奴婢不想連累主子,最重要的奴婢想手刃霍源這個畜生,可惜”想起嚴如冰生前的種種,不由的閉上眼睛,任眼淚肆流。 薄情又囑咐幾句后,淡淡的道:“漣漪,你現(xiàn)在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痹谒娜松校瑳]有“可惜”二字。 抬頭對曼珠道:“你今晚安排下?!睗i漪的愿望,她會替她完成。 曼珠一怔,馬上道:“是,夫人。” 喚來小丫頭,在床前好好照看漣漪后,薄情和曼珠才走房間。 一出房門,曼珠馬上擔憂的道:“夫人,我們現(xiàn)在動手,恐怕左相大人會發(fā)現(xiàn)?!?/br> 薄情抬頭看著天空,深深吸一口氣,悠悠的道:“我問過上官落,漣漪恐怕就在這一兩天” “他不是神醫(yī)嗎?難道也救不了嗎?” 曼珠不由一急,失態(tài)的沖著薄情叫起來,隨之跪下:“奴婢失態(tài)?!?/br> 薄情垂下眼皮,聲音異常平靜道:“心若死,萬般皆死?!睗i漪的心早隨嚴如冰去了,已經(jīng)不在醫(yī)藥的范疇內(nèi)。 夜幕再一次降臨天地,一只能容下一人的,四四正正的木箱子,悄悄的抬入霍府,一直送入男主人的書房內(nèi)。 霍源一看到木箱子,偏巧此時箱子內(nèi),又發(fā)出兩響動,霍源馬上兩眼發(fā)亮,歪著上身,伸出舌頭添著嘴唇,色迷迷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口中下流的叫道:“小美人,別心急?!?/br> 走上前,兩手飛快扯開捆著箱子的繩子,搓著手,卻遲遲沒有掀開蓋子,里面又是一陣掙扎的響動。 霍源終于露出一抹yin邪的笑容:“小寶貝,我來了?!彪p手猛一下掀開蓋子,更讓他吃驚的人,里面的人也跟著站起來,正想大叫時,背后被重重一拍,便失去知覺。 里面的人,打一個響指:“搞定?!?/br> 把霍源捆起來丟入箱子中,之前送箱子的兩個人馬上有把他抬出去。 最后箱子內(nèi)的人也離開后,啪一聲,在黑暗中特別的響亮,正是這一瞬間,整座霍府陷入一片火海中。 曼珠看到從那一角天空的火光中,發(fā)出來的信號,馬上走入漣漪的房間內(nèi):“主子,漣漪,他們得手,我們走吧?!?/br> 城中一片廢棄的莊園,雜草叢生,偶爾一聲夜鷹啼叫,更顯得這里荒涼無比。 莊園深處,一處種滿梅樹院子中間,擺著一個巨大的木箱,木箱打開著,里面偏瘦的身影正在不停的顫動,燭火照箱內(nèi)人的面容,正是剛剛被人劫走的霍源。 霍源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微微的轉(zhuǎn)動脖子,看到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供品,一座靈牌,當看到靈牌上的名字,不由的魂飛魄散。 嚴如冰,前任刑部尚書,他曾經(jīng)的上司,正是被自己誣告入獄,然后在牢牢中暗動手腳,活活的折磨而死。 最重要的是,上面還點龍鳳紅燭,掛著大紅的“囍”字,靈牌還空著一個位置。 霍源看到一切,腦子閃過四個字:“他來索命?!辈挥傻臏喩硪活潱胩用?,卻半天也爬不出箱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嚇得手軟腳軟,半絲勁也提不起。 吱吖 突然,刮起一陣風,風把門推開,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門上。 “鬼啊!”霍源立即大叫起來,整個縮成一團,躲在箱子中。 薄情一身黑紗長裙,緩緩走入院子內(nèi),看到中間不停顫動的箱子,微微勾起唇角。 美人榻,軟毯,一瞬間鋪好。 薄情施施然的半躺在上面,接過曼珠遞來的繪著水墨畫的白瓷茶盞,輕輕拔了拔上面的茶葉:“霍大人,一別數(shù)日,本夫人突然想你了,所以特特命人,把你請來,你不會介意吧。” 霍源突然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心中一陣驚訝,渾身顫動著露出上身半,待看清楚半躺在美人榻上的身影時,驚訝萬分的叫道:“左相夫人!” 薄情冷冷的道:“霍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看到是熟人,霍源的心不由平伏下不少,努力鎮(zhèn)定聲音道:“不知左相夫人深夜請霍某到此,有何貴干,若沒什么大事,還請夫人讓人送霍某回去,也別讓左相大人難做?!边@個女子,究竟想到什么? 唉 輕輕嘆息一聲,薄情才緩緩道:“不是本夫人要見你,而是嚴大人想見你,所以本夫人來送你一程。” 霍源聽到這話,馬上咽了咽口水,嚴如冰早死了,要見他,豈不是要 霍源本想爭論兩句,但是一想到,對方能一聲不響的把他弄出來,自己根本沒有爭論的資本。 撲一下跪在地上,大聲的哀求:“左相夫人,饒命啊,霍源以后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貴,做牛做馬都可以,求夫人饒命,我家里還有” “你沒有家了,那邊的一片火光,已經(jīng)把霍府燒得干干凈凈,雞犬不留?!甭橹钢环剑挥臣t的天,森然出聲。 “什么?” 霍源大叫一聲,順著曼珠手指的方向,果見那一方天空微微泛紅:“薄情,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過不會計較我之前的所作所為,怎么可以出爾反爾?!边@個丫頭太狡猾了,竟然用緩兵之計拖著他,先救人,再報仇。 呵呵! 薄情輕笑兩聲,驟然收起笑容,神色冷然道:“是啊,本夫人是答應(yīng)你當天不計較,但不代表本夫人不可以跟你秋后算賬。本夫人的人,是你能碰的嗎?嗯!”一聲鼻音,代表她的怒火。 曼珠上前就是一記耳光:“若是我知道你把漣漪傷得那么重的話,當日我在公堂上就宰了你,殺了你全家又如何,不過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他。”目光落在供桌的靈牌上,不由的肅然起敬。 “你們是什么人,跟嚴家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滅我霍府全族?!被粼丛谂ψ屪约烘?zhèn)靜,但是他辦不到,霍源氏一族在京城數(shù)扎根近百年,沒想到一象夕被滅門,雞犬不留。 院子中,一扇被推開,漣漪一身喪服從里面走出,冷冷的盯著霍源道:“當你誣陷、折磨死我家老爺,逼害嚴低族人時,你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一天?!?/br> 漣漪緩緩走到供桌前,跪在嚴如冰的靈前,跪伏在地上,低低泣道:“老爺,漣漪馬上就為你報仇,報了仇,漣漪就下去陪你。” 曼珠把漣漪扶起來,再攙著她緩緩走到木箱前,伸手往霍源身上一拍,取出一把匕首交放到漣漪手中:“漣漪,我已經(jīng)封住他的xue位,你想怎么處置都行?!?/br> 漣漪手中的匕首,似是有斤重,看一眼霍源因恐懼瞪大的眼睛,當年她找到嚴如冰尸首的時候,他的眼眶內(nèi)就是空的,費力的抬起手臂,一劃一挑,霍源的眼珠子跌落在箱子中。當年他的頭上沒有一根頭發(fā),頭發(fā)都被連皮剝掉,漣漪手中的匕首,刮過霍源的頭皮。 鼻子,舌頭、耳朵,手、腳 漣漪瘋了的揮動匕首,這些手法,她也暗暗練了很多年,為的就是今天,能為他報仇。 箱子中的霍源已經(jīng)成血人,但是他還活著,xue道被封,口中匕首所傷,張大嘴馬,是一個字也發(fā)不出。 漣漪還覺得不夠,把他拖起來,趴在箱沿上,匕首用力一插,沒入肛門內(nèi),當年的他,不僅失去了屬于男人的尊嚴,連這個地方也沒有逃過,那么粗了一根棍子插在上面。 霍源掙扎幾下,終于暈過。 漣漪倒地上泣不成聲,曼珠把她抱入懷中,看著眼前的霍源,就知道當年嚴如冰在獄中,受盡的折磨肯定不止這些,真是畜生,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她一定會這樣的招呼他好幾回。 “當年,我偷偷從亂葬崗?fù)诔隼蠣斒w的時候,看到老爺手腳被綁著,才知道,這個畜生竟是竟是把老爺活埋的?!睗i漪哽咽不止的道。 “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甭楹莺莸牧R道。 漣漪閉上眼睛,無力的道:“把他抬走,別讓他弄臟了嚴府?!?/br> 曼珠看一眼薄情,薄情微微的點點頭,這里滿院梅花,可見主人的高潔孤傲,霍源不配死在這樣的地方。 兩名黑衣暗衛(wèi),悄悄把箱子抬出去,看著二人消失后,漣漪忽然朝薄情叩頭,一臉鄭重道:“奴婢有一件事,請夫人幫奴婢一把?!?/br> 薄情見漣漪面色凝重,點點頭道:“你說吧,能幫,我一定不會拒絕。” 漣漪馬上叩了三下頭,神情激動無比的道:“夫人,奴婢知道您識陰陽,懂周易,想請夫人為奴婢與老爺舉行冥婚,這是奴婢最后的心愿,也是老爺生前的遺憾?!?/br> 薄情看著漣漪,好半晌才回過神,淡淡道:“曼珠,扶漣漪去沐浴,替她換上嫁衣,我薄情的侍女出嫁,絕不能含糊了事。”這個愿望,她能做到,而且做得比任何都好。 漣漪由曼珠扶著,走入房間后,薄情招來一名黑衣人,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后,黑衣人轉(zhuǎn)身消失在黑暗中,很快就背著一個包袱回來。 其實薄情并不太相信這些東西,不過,這次卻愿意幫助漣漪,或許是感動,或許是好奇。 一切準備好后,薄情用衣袖輕輕拭一下汗水,才走入房間。 梳妝臺前,曼珠正在為漣漪梳妝,漣漪一看到薄情,馬上拍拍旁邊的凳子,示意薄情坐下。 薄情猜她是有話要說,也不拒絕,含笑的坐下:“漣漪很漂亮,一定會是最漂亮的新娘。”隨手扶一下她髻邊的簪子,接過曼珠手中的花,輕輕別在上面。 漣漪一臉幸福的笑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被老爺收養(yǎng),我所會的皆是老爺所傳。老爺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甚至后來,老爺說等我長大了,要娶我為妻?!?/br> 看到薄情驚訝的目光,漣漪臉上露出一抹羞澀:“他是這樣說的。但我拒絕了,因為老爺那么出色,我配不上他,更不想因為我影響他的前途,后來不知為什么,他娶了霍源的meimei為妻,成親的前一夜,他拉著我的手道,他不小心喝醉了,所以不得不娶,后來” 漣漪看著鏡中的自己淡淡回憶:“后來幾年,霍氏一直沒有所出,后來又不知從哪兒,聽說我跟老爺?shù)年P(guān)系,每每老爺不在的時候,她就折磨我,甚至幾次想把我賣掉,是老爺一次又一次救了我,最終兩人終于因為此事吵起來,老爺鐵了心要娶我為平妻,為了此事,連老太爺他們都驚動,老爺還是堅持要娶我,霍氏一氣之下,就回了娘家。” “原本以為過幾天,氣消她就會回來的,那知老爺突然把我送入慕府,有一段時間,我很恨他,恨到入骨,連他派人送來的東西也丟在一旁不看,直到” 漣漪的眼淚掉下來,曼珠不動聲色的擦掉,聽她娓娓道:“直到無意中,得知嚴府出事,我才明白他為什么要把我送走,只有在慕府,霍家的人才不敢動我。我聽到消息后,瘋了的翻那些他送來的東西,在一封讎中知道霍源因為霍氏的事情,暗中誣告他,但是我沒料到霍源這個畜生,該死!” 薄情眼內(nèi)沒有太多情緒,倒是曼珠一臉憤恨道:“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情,霍家確實該死,一把火,真是太便宜他們?!?/br> 擦去眼淚,重新上好妝,漣漪親自打開房間內(nèi)的一個木箱,一套紅色的嫁衣,整整齊齊的擺在里。 漣漪一臉激動的取出最上面鳳冠:“這是很久以前,他就為我準備好的嫁衣,可惜他看不到,但是,現(xiàn)在也不遲,是嗎?夫人?!?/br> 薄情含笑的點點頭:“不遲,他一定在奈何橋邊等你,能看到的?!?/br> 嗯!漣漪點點頭,憑曼珠幫她換上嫁衣,蒙上鴛鴦戲水的蓋頭,手上牽著大紅花,另一端由曼珠牽著,緩緩走出房間。 沒有禮樂,但是紅字的囍字,龍鳳紅燭,除了中間靈牌和那些不合景的符紙外,一切都大婚當日的擺設(shè)置放。 薄情站在旁邊,閉目合長,開啟冥婚的儀式,曼珠才開始朗聲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風從面刮入,輕輕吹開漣漪的蓋頭,露出一張?zhí)撊醯哪?,額頭上全是冷汗,汗水、淚水把妝都弄花了,但是她在微笑,幸福而滿足的笑容很美。 薄情知道,上官落的藥已經(jīng)支持她到極限,伸手扶著她的身體,慢慢的坐在地上。 漣漪靠在薄情身上,喘著氣,抬起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梅樹:“那棵樹下請把我們葬在一起?!?/br> 薄情輕輕的點點頭,漣漪又在她耳邊輕輕道:“夫人,左相大人是好人,他是個好男人,值得你托付終身,別像我這樣錯過,不要留下遺憾” 遺憾兩字一落,漣漪已經(jīng)油盡燈夢枯。 吩咐人,好好的安葬漣漪,薄情毅然施展輕功,獨自回到天花苑。 薄情回到自己的房間,見慕昭明正坐在她慣常坐的搖椅中,沒有多想,雙腳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坐在他腳邊,枕在他的腿上,大眼睛看著慕昭明,不解的問:“情之一字,真的可以教人生死相許?”漣漪為了所愛之人,連死也是幸福的。 慕昭明眼內(nèi)微微一怔,淡淡的道:“可以,但是要看情深、情淺,所以才會有”情到深片無怨尤“這句話。” 薄情的胸口上,微微的一顫,伏在他的胸膛上,冷靜的著聲音道:“今天謝謝你!”霍家的那把火,是他讓人放的,正是那場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慕昭明撫著薄情的頭發(fā),低低笑道:“你打算怎么答謝我?!?/br> 薄情沒料到他會順著自己話,臉上的表情不由的一滯,抬起頭呆呆的看著慕昭明:“答謝,什么答謝?” 修長的手指,捏著薄情的下巴,慕昭明貼著她的耳邊,玩味的出聲。薄情只感覺到熱氣從耳邊拂過,聲音微微沙啞的聲音響起:“我?guī)土四?,難道你不要答謝我嗎?” 呃! 薄情想移開點,他們靠得太近,但是,兩人同躺在一張搖椅上,似乎不太可能,只好硬著頭皮道:“你想要我怎么答謝你?”這男人太反常,以前沒見說要答謝,今天怎么忽然又要答謝。 薄情忽然悠悠的道:“薄傾情,天之嬌女,擁有無尚的權(quán)利,你想要嗎?”他這善于營鉆的人,應(yīng)該喜歡權(quán)利,反正風氏亡后,鳳麒國還得有人稱帝,他就不錯。 看著眼前的女子,慕昭明面上微微一怔,但還是認真的回答:“薄傾情,人人說她是天之嬌女,貴不可言,享盡齊天之福,但我覺得她其實很可憐,因為她并不幸福?!?/br> 薄情一挑眉:“何以見得?”從來只有人羨慕她,可從來沒有人以為她不幸福。 慕昭明淡笑:“高高在上,卻寂寞孤清,其實她一直渴望著幸福?!?/br> 薄情的心微微一顫,抬起頭,看著慕昭明:“所以” 抱過薄情,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娓娓道:“所以江山不要,功名不要,我只想為我所愛之人,謀一份幸福?!?/br> 謀一份幸福! 胸口的某處,再次被觸動,薄情不由的問:“你的幸福是什么?”她可以給他。 慕昭明眼眸中又是一怔,垂下目光,看著懷中的女孩:“我的幸福就是我愛的人幸福。” 薄情驀地從慕昭明懷中站起來,拉下一身上的衣服道:“好吧!為了讓你幸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guān)于那個讓人變啞的秘密?!?/br> 慕昭明眉間一跳,猛的坐直身體,直勾勾的看著薄情,伸手一撈,握著她的皓腕,面容明顯變冷,聲音冷冷的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薄情明顯感到手腕上一痛,面上卻沒有露出來,無奈的道:”其實槿霧蘭只是一種茶葉,只是比較罕見而已,并不能讓人變啞,真正讓人變啞的是“”好了?!?/br> 慕昭明忽然大聲喝道,薄情眼眸不由一寒,這個男人真是反復(fù)無常。 感覺到薄情的變化,慕昭明的聲音不由的軟下:”這件事不要再提起,就當從沒有發(fā)生過,聽我的,我會處理好?!?/br> 看著薄情沒反應(yīng),大手忽然把薄情的頭叩緊,逼著薄情靠近他。 薄情似乎在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慕昭明最想要的是什么,看著他英俊的面孔緩緩靠近,絕倫的五官一點點在眼前放大,放大不等他靠近,紅潤的雙唇主動的,重重的印在慕昭明微涼的薄唇上。 還沒等慕昭明回味過來,薄情就馬上離開,不以為然的道:”初吻給你,算是答謝!“ ---題外話--- 靈琲口內(nèi)起了兩個指頭的潰瘍,實在不舒服,所以今天少點。 謝謝所有給靈琲投票和評介的孩子們,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