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昭失蹤
第227章昭陽失蹤 夜,涼如水,偶爾傳來打更的聲音,更顯得夜的安然。 薄情悠然的坐在窗前,抬起仰望蒼穹,此時星斗滿天,星光熠熠,唇角淺淺揚起,綻笑如梨花開,明亮的眼眸內(nèi),多了一抹邪魅的震懾。 “主子,奴婢不明白,為何不讓二少他們知道主子的身份,這樣事情也好辦很多?!甭橛行┎唤?。 “因為那樣就不好玩?!北∏榛剡^頭,淺淺的笑旋于梨渦邊。 人與人之間,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才有意思,關(guān)于自己的身份,并不急著暴露。 無論是慕昭陽、瀾凌、宮樂,還是夜如劍一伙,他們都不完全清楚她的身份。 正好,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渾水摸魚,慢慢的欣賞,當(dāng)他們知道真相的一刻,震驚的表情。 “只是,武林盟、暗堂會上當(dāng)嗎?”曼珠有些擔(dān)心。 “放心,他們根本不是主子的對手?!鄙汉餍闹笨诳?,跟在薄情身邊,見識過薄情的才能,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內(nèi)。 “對手?” 薄情冷冷一笑,眼眸內(nèi)露出一抹諷刺,對手,他們還不配。 曼珠從語氣中,聽出薄情的不屑,心里的擔(dān)憂瞬間消散,笑道:“是奴婢多慮?!边@些人還不配當(dāng)主子的對手。 “奴婢只是擔(dān)心,他們今晚會不會來?!?/br> “放心,他們一定會來的?!北∏檠壑新冻鲎孕诺木?,因為對方想一箭雙雕,所以她就成全他們。 “只是” 曼珠露出些疑惑,不解的道:“此事,為什么要讓慕二少參與此事?” 抬起頭,玩味的笑道:“相信慕二少的魅力,他一定會成功的揭穿對方的真面目。”這么大的一塊肥rou擺在眼前,他們不會輕易放棄。 端起茶杯正要喝時,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這么晚喝茶,會走困的?!?/br> 薄情沒有停下動作,淺淺的抿一口,回頭輕輕的道:“沒關(guān)系,反正今晚我也沒打算睡?!贝竭厯P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戲不容錯過。 “退下?!蹦秸衙魍鲁鰞蓚€字,威嚴(yán)無限,不容拒絕。 珊瑚和曼珠看了一眼薄情,看到薄情點頭,才微微躬身退出外面, 慕昭明站在原地,一道不容無視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薄情,薄情輕輕覷向他,無奈的道:“就讓我任性一晚上,明天會好好的補眠?!?/br> “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蹦秸衙鞯谋〈骄o緊的抿著,深邃的眼眸內(nèi),溫柔不再,寒意氤氳,雍容尊貴中溫怒冉冉。 薄情淡淡的道:“我知道他們不配,只是” 還沒說完,倏然間,熟悉的味道壟來,整個人被卷入懷中,脖子上一陣襲遍身的的麻痛,讓她不禁微蹙了黛眉。 “這場好戲是我親自編排的,不看,豈不會枉費了一番心思?!闭Z氣有些無奈。 “你什么時候,也對我多費點心思?!蹦秸衙饔行┏晕叮p唇貼著薄情修長的玉頸下滑,又是一咬一吸。 “嘶我對你不夠心思?”脖子上的麻痛增加了幾分,薄情不由吸一口冷氣。 挑高了一邊會黛眉,有些無奈的看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銀絲,事實上最讓她費心費神的,就是這個男人,可以說是嘔心瀝血。 “睡覺?!蹦秸衙髡Z氣中透出一分任性。 “我不困?!?/br> “我困了?!?/br> 不容分說,慕昭明一把抱起薄情,往房間內(nèi)走。 大床上,兩人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從羅帳內(nèi)拋出,薄情被慕昭明壓在身下。 以往都是她趴在慕昭明的胸膛上,第一次被壓在下面,第一次發(fā)覺,慕昭明的身體原來是如此高大,像是一座山。 深深的吸一口氣道:“我知道錯了。” 自從慕昭明真元受損后,似乎特別嗜睡,原來是每天他比她早起,現(xiàn)在是每天她比他醒得早。 解決陷害東盟的人,只是一樁小事,所以早上起來時,并沒有驚醒他,只是跟慕絕和慕滅打了招呼,又把帛兒和曼寧留下,沒想到他會趕過來,還生這么大氣。 “知道錯也沒用,我不會原諒你,還會罰你?!蹦秸衙鞯穆曇粜愿卸硢?,喉結(jié)微微的滾動,盯著身下的嬌軀,深處黑洞的眼眸中,似是燒起兩團(tuán)烈火,燒了自己,也灼到薄情。 薄情雙臂抵著慕昭明的胸膛,微微側(cè)過臉,不敢迎視他的眼中的灼熱,有些擔(dān)憂的道:“輕飏,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們還不行?!?/br> 他的真元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不能妄動元陽。 “我知道,不過,這不影響我罰你?!闭Z氣不得復(fù)往日的孤高冷漠。 慕昭明低下頭,狠狠的咬在兩片艷色驚人的紅唇上,用力的吸吮,似是要唇里面的紅色吸干。 薄情淺淺的回應(yīng),一波一波奇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一瞬間襲遍全身,觸電般的感覺,腳趾頭都不由的翹起,雙手從開始的抵抗,不由自主的環(huán)在慕昭明的肩膀上,主動的接受懲罰。 迷離的眼眸,看著慕昭明的吻,一點一點的往下滑,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修長的玉指插入銀色發(fā)絲中,看到指縫間的銀白色,眼眸內(nèi)掠過一抹擔(dān)憂,這頭發(fā)是因她而白。 似是感覺到薄情的情緒,胸口上一陣被拉扯痛,低頭看到慕昭明如嬰兒吸食的動作,幽黑深邃的眼眸內(nèi)閃過一抹寵溺后,輕輕合上。 腦海中,全是慕昭明銀白色的發(fā)絲,想到這些,便不忍心拒絕他,甚至是想放縱他。 微痛的感覺,隨著慕昭明的吻轉(zhuǎn)移,不同的位置的散開,口中忍不住發(fā)出性感、魅惑的輕吟,略微消沙啞的聲音,如蠱惑的人心的簫意,低沉綿遠(yuǎn)。 門外,珊瑚嘆息一聲,嘟起小跪道:“主子親自編導(dǎo)的這場好戲,她怕是看不成了。就是不知道,計劃進(jìn)行得是否順利?會不會中間出什么問題?!?/br> 曼珠揚起輕松的笑容:“放心,慕二少是不會讓我們失望?!?/br> 耳朵微微的動了動,接收到里面曖昧的信息,眼中露出不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道:“這里有我,你先去睡吧?!?/br> 珊瑚年紀(jì)小,不大通人事,點點頭,打一個呵欠,揉揉眼睛,朝旁邊的自己的走。 城中某處客棧。 啪!慕昭陽一巴掌拍在手臂上,掌中馬上多出一點紅,沒口氣的道:“該死的蚊子,該死的嫂子?!?/br> 早知道不該聽信那個什么左護(hù)法的話,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里抓什么東盟殺手,殺手還沒捉到,自己快要被這些蚊子咬死。 這還都怪薄情那個死女人,若不是她在旁邊出言相激,自己也不會一時沖動,答應(yīng)那個什么左護(hù)法的請求,來保護(hù)什么武林前輩。 鳳眸中夾著一絲怒火,憤憤的掃一眼眼前一所小小的院落。 也不知道里面住著什么人物,竟然要他和瀾凌、宮樂三個人一起保護(hù),等捉到那殺手,一定要跟他好好算賬。 茫茫夜色中,空氣中幾縷異樣的風(fēng)聲響起,慕昭陽在心里叫一聲:“有情況?!毙磾科鹕砩系臍庀?,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眼前的院子。 院子內(nèi)燈火一熄,他正想躍入小院中,突然身后一陣疾風(fēng)刮來,不等他回過頭,后腦勺上就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昏死去。 隨之,一道黑影把他扛起,幾個起落后消失在夜色中。 再過片刻,院子內(nèi)的燭火再度亮起,三道身影飛快的趕來,似是在找慕昭陽。 其中一人從地上撿起一塊小鐵牌,冷冷的道:“我們晚了一步,還是回去再說?!比艘搽S之離開,夜再次回到無人的安靜中。 天色大亮,煙雨江南內(nèi),突然一陣古琴聲悠悠響起,還有女子微微沙啞的歌唱。 歌音同古琴的聲音一樣悠遠(yuǎn)綿長,歌聲情意淡淡,卻十分耐人尋味。 有女同車, 顏如舜華。 將翱將翔, 佩玉瓊踞。 彼美孟姜, 洵美且都。 有女同車, 顏如舜英。 將翱將翔, 佩玉將將。 彼美孟姜, 德音不忘。(選自詩經(jīng)) 薄情坐在琴前,一遍一遍的撫著琴,輕輕的吟唱,目光卻一動不動,靜靜落在躺在床上的慕昭明身上。 白發(fā)白衣,躺在大紅的被褥中,格外的鮮明,微微有些刺痛的薄情眼睛,眼眸內(nèi),唇角上,歌聲中,卻溶入淡淡的笑意,還有溫柔的寵溺,眼角邊卻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水光。 上官落從外面走進(jìn)來,看一眼床上的慕昭明,再看一眼在旁邊撫琴輕唱的薄情,走到床邊,執(zhí)起慕昭明的手,感覺著他的脈息。 靜,那怕房間內(nèi)有琴聲,有歌聲,上官落依然從慕昭明的脈息中,感到可怕的寧靜。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上官用的是唇語,房間內(nèi)沒有一絲聲音,絲毫不影響房間內(nèi)原有的氣氛。 “從我們到逍遙山莊后?!背弥枨g奏的時間,薄情也用唇語,無聲的回道,過了間奏后,紅唇開合間空靈的聲音,靜靜的響起。 上官落把慕昭明的手,放回被中,看著薄情無聲道:“輕飏所練武功名為天經(jīng),大成需要十分龐大的力量,因為少了某樣?xùn)|西,他的突破不太完美。”聽語氣,似是早就知道。 薄情眼眸內(nèi),露出一抹深深的震憾,目光驚訝的落在慕昭明身上,他騙她,他騙了自己 眼淚也不停的泛出,在眼眶內(nèi)打轉(zhuǎn),似是馬上要沖出外面,卻沒有流下來。 琴聲不變,歌聲不變,內(nèi)心波濤澎湃,一浪高過一浪的,重重的拍打在心房上,痛到不能呼吸。 上官落深深吸一口氣,冷靜的道:“他把全部的內(nèi)力和真元給了你,我猜,他是因為”目光有引起猶豫的看向薄情,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薄情的眼角一挑,依然撫著琴,唱著歌,那含著無尚威嚴(yán)的眼神,卻像是在說:“是因為什么,不要隱瞞我任何事情。” “你突破的時候,他是不是給了一顆丹藥?!鄙瞎俾涞脑挓o聲飄出,目光靜靜的看著薄情。 薄情驀然想起,那顆綠色的丹藥,那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根本不是月狼犬的血,制成的凈化血嬰人參的丸藥,而是另一種能輔助功法突破的丹藥。 這顆丹藥本應(yīng)屬于他的,抬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胸口上痛得要抽搐。 趁著間奏的時間,薄情的雙唇無聲的開合:“你的意思是,因為力量不夠,所以即便突破了,依然存在著缺陷。” 上官落點點頭,薄情抬起頭,深深的吸一口氣,把眼淚吞回到肚中,冷靜的道:“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填回這個缺陷?!?/br> 他們沒有跟自己提起,顯然不是她把內(nèi)力再還回去,就能解決的事情,同樣他們也不會有第二顆丹藥 上官冷靜的道:“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取你的血,研究藥的成份。” 薄情靜靜的看向慕昭明,無聲的道:“暫時不要讓輕飏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他的事情?!辈幌胨腥魏蔚念檻]。 上官落默默的點頭,起身往外面走。 薄情的琴聲忽然一變,琴聲依然悠悠,只是換了另一首琴曲。 新的曲調(diào)剛響起不入,曼珠、靈雎、珊瑚便出現(xiàn)在房門外面,逐月和追星也出現(xiàn)在院子中。 五人在外面皆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聆聽著琴音,琴音里面的的意思,只有近身的幾個人才明白。 靈雎聽了一會兒后,給了追星和逐月他們打了一個手勢,不一會兒就有無數(shù)的鴿子,飛出了煙雨江南,飛向不同的方向。 天經(jīng),一種比焚月功還厲害的武功,明凈大師竟然是他的師傅,自然知道這種功法的玄妙,有他在旁邊協(xié)助,成功的機(jī)會會更大。 剛才琴聲中的指令,就是讓他們找到明凈大師,而且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帶到豐洲城。 “大哥,嫂子,不好了,不好了”慕昭月的聲音,從煙雨江南的大門口,一直響起,人也像風(fēng)一樣刮進(jìn)歌盡風(fēng)華,一直沖到薄情和慕昭明的房間外面。 薄情從里面走出來,慕昭月正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回頭看一眼慕昭明,合上門道:“跑得這么急,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快快嫂子,快救二哥,昨天晚上二哥不見了?”慕昭月一把拉著薄情的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是誰說的你二哥不見了。你怎么知道的?”薄情一臉平靜的問。 “是豐洲城的城主,他來了,還有武林盟主夜如劍,他們就在外面。”慕昭月一臉緊張的看著薄情。 薄情與曼珠對視一眼,淡淡的道:“別急,他們都說什么?”語氣十分的平靜,似是早就胸有成竹。 這分平靜也感染了慕昭月,慕昭月幾個深呼吸后,調(diào)整好情緒道:“他們說想見大哥,還說最近東盟殺了不少武林中人,二哥很有可能是落在他們手中,希望朝廷能與他們聯(lián)手,一起剿滅東盟?!?/br> 剿滅東盟,薄情唇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靜靜的道:“靈雎,讓掌柜的安排一間雅間,就讓本夫人親自來會會,這位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