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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丞相的世族嫡凄在線閱讀 - 第255章太妃懿旨

第255章太妃懿旨

    第255章太妃懿旨

    似是感覺到梵塹的情緒變化,莊周俊秀的眉心一蹙起,淡淡的警告道:“塹世子,你最好別亂來,她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迸缓脮?huì)身敗名裂。

    “放心,我不會(huì)亂來?!?/br>
    梵塹呷著茶水道,垂下眼眸,又是另一番心思。

    回想當(dāng)年那一劍,再偏一點(diǎn)點(diǎn),她永遠(yuǎn)消失了,真是可惜?。?/br>
    “少主,你為什么”

    驚鴻茶莊的大門前,莊周剛送走梵塹,一直跟在莊周身邊的護(hù)衛(wèi),忽然淡淡的開口中。

    莊周抬頭,看著窗外,初升起的明月,淡淡的道:“人生太短,不想把時(shí)間浪費(fèi)無謂的仇恨中?!?/br>
    而且,從來恨由愛生,恨越多,愛越深。

    六年前,他打了她一掌,無論生死,她欠他的,都已經(jīng)還清。

    兩不相欠,不愛,不恨,唯有,也只剩下無情,相信聰明如她,亦是同樣的想法。

    至于梵塹,他的恨,與自己無干,不過是看在相識(shí)一場的份上,提醒他一言而已。

    趟若他日,薄情會(huì)殺了他,自己也不會(huì)覺得意外,因?yàn)殍髩q永遠(yuǎn)不知道,他的嫉妒其實(shí)來自他的自卑。

    “好了,時(shí)候不早,我們回去吧。”

    莊周上了自己馬車,護(hù)衛(wèi)也隨之跳上自己的馬車,朝莊府走。

    “哥哥,你回來了?!?/br>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走下馬車,就看到莊夢蝶從不遠(yuǎn)走來,似是一早就在那里等著他。

    莊周停下腳步,淡淡的道:“小蝶,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br>
    莊夢蝶走上前,猶豫了一下道:“哥哥,今天星華公主來過,說是給哥哥送禮?”

    “什么禮?”莊周淡淡的道。

    “是云絲錦?!闭f完后,故意看了莊周一眼,繼續(xù)道:“可是母親看到后,就說是公主被騙了,那根本就不是云絲錦,而且我聽外面?zhèn)鳌鼻f夢蝶巧妙的沒有說完后面的話。

    莊周淡淡的道:“我知道了,那是別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弊罱饷嬖趥魇裁词虑?,他豈會(huì)不知。

    星華公主,花了五十萬兩,買了一匹上等江南雪緞,這樣的事情,遲早會(huì)傳開,淪為別人的笑談,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有什么好驚訝的。

    “星華公主說是薄家少主,她”

    “我說過了,此事與我們莊府無關(guān)?!鼻f周冷漠的打斷莊夢蝶。

    梵星華想讓莊府替她出頭,正如薄情當(dāng)日所說,一個(gè)小小昭儀生的,連封號(hào)都沒有公主,還不配。

    莊夢蝶自上次吃了薄情的虧后,就成了府中,諸位小姐取笑的對象,說不恨薄情是假的。

    恰好星華公主同樣在薄情手中上吃虧,兩人是一拍即合。

    星華公主已經(jīng)回宮,想請?zhí)蟪雒嫣幚泶耸?,因?yàn)楫?dāng)時(shí)莊周也在場,就想讓莊周出面,指證是薄情欺騙了星華公主,而說服莊周一事,就交給了莊夢蝶。

    莊夢蝶是滿懷希望的在門外等了大半天,沒想最后等到的,是這樣的結(jié)果。

    自己的兄長根本不愿意理會(huì)此事,就同上次在大街上,他沒有出現(xiàn)幫自己一樣。

    “可是,星華公主,已經(jīng)請示太后了?!鼻f夢蝶不甘的道。

    “那也與我無關(guān),更與莊府無關(guān)?!鼻f周拋下一句微帶警告的話,頭也不回的走入自己的庭院。

    莊夢蝶正想追上去,一道身影已經(jīng)攔在她面前,對方面無表情的道:“夢蝶小姐,少主不想被打擾?!?/br>
    “古如斯,你”莊夢蝶一臉怒火的看著對方,卻只是敢怒不言。

    古如斯不知是莊周,從哪里找來的護(hù)衛(wèi),兩人的關(guān)系亦主、亦仆、亦友,有時(shí)候連他的話,連父親都不敢逆駁,更何況她只是小小的庶女。

    莊夢蝶沖著古如斯瞪一眼,無奈的轉(zhuǎn)身往來路走,心里開始慢慢盤算。

    自己的兄長不肯出面,她應(yīng)該怎么跟星華公主交待,萬一星華公主已經(jīng)跟太后說好,到時(shí)又如何收場。

    想想,不禁有些后悔,不應(yīng)該聽星華公主的慫恿,答應(yīng)說服兄長出面作證。

    這回的禍,可比上次薄家那幫白吃白喝的家伙,難收場多了,搞不好還要挨太后一頓狠批。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飛快的走回自己的住處。

    薄情正在替慕昭明做衣服,靈雎忽然走進(jìn)來,合上門,淡淡的道:“主子,影魅傳出消息,星華公主把被騙的事情,告到東西兩宮太后處,請主子小心?!?/br>
    薄情眉頭一蹙,不悅的道:“傳信給影魅,以后后宮里面,這些女人間小伎倆消息就不用傳信,以免暴露她的身份,讓她務(wù)必小心謹(jǐn)慎,冥帝不好對付?!?/br>
    從娘親口中知道梵氏的陰謀后,對梵氏一族又有了深一層的認(rèn)識(shí)。

    自己已經(jīng)對計(jì)劃做了全新的調(diào)整,影魅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絕不能用在這些女人間的無聊小事上。

    “奴婢明白?!?/br>
    靈雎也參與計(jì)劃的人,自然知道計(jì)劃的變動(dòng)。

    新的計(jì)劃,比原來的更龐大,更細(xì)密謹(jǐn)慎,自然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這次影魅是太心急表現(xiàn)。

    薄情頭也不抬的道:“讓影魅沉住氣,沒有收到指示的情況下,好好享受現(xiàn)在生活,什么也不用管?!?/br>
    以梵氏一族老謀深算,小心謹(jǐn)慎的性格,自梵星月回來后,暗中一定有不少人在盯著,她只要有一點(diǎn)表現(xiàn)得不像梵星月,就會(huì)成為別人手上的棋子,反過來對付自己。

    “是。”

    靈雎明智的沒有再提及那事,因?yàn)樗麄兪裁聪⒁矝]有收到。

    看到薄情正玉手秋飛,飛針走線的縫制一件衣服,忽然淡淡的一笑道:“主子,倒是有閑情逸致做衣服,有人是等得不耐煩了,正急著要見主子呢?”

    薄情正引入一根銀藍(lán)色的絲線,淡淡的道:“你說人是康明珠吧,先讓她到我這里,一會(huì)兒親自送她到娘親那里?!?/br>
    蘭姨已經(jīng)不在,娘親身邊也總得有個(gè)人照顧才行。

    珊瑚是她的人,自己暫時(shí)還離不開她,帛兒目前不好露面,靈雎的事情不比她少,也不合適。

    康明珠的底,她已經(jīng)讓珊瑚調(diào)查清楚,背景算干凈,最重要的是,康明珠的親娘去世前,就是由她親自照顧,照顧得十分細(xì)心周到。

    再加上她在康家人的心目,已經(jīng)是死掉的人,而她在康家,也沒有太多的牽掛,讓她照顧娘親,最合適不過。

    靈雎含笑道:“原來主子早有安排,是奴婢急躁了。”

    薄情淡淡的笑道:“你去安排吧。”

    康明珠忐忑不安的跟珊瑚,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薄家少主,心里不由的一陣緊張。

    當(dāng)日只見過薄情一面,就下定決心不再回城主府后,就隨著他們一起回到帝都。

    這段時(shí)間一直住在薄府,雖然在這里好吃、好住、好穿,而且都是以往在城府,想不不敢想的東西。

    只是這樣白吃白喝,她心里總有一絲不安。

    那天剛好見到靈雎,就跟靈雎提了一聲,沒想到這么快就有結(jié)果,少主竟然馬上要見她。

    想到當(dāng)日那一面,她至今難忘,從小至大,厲害的女人她見過,她從未見過這么強(qiáng)勢的女子,那怕城主府里,最得寵,最厲害的女人,也不及少主的一分一毫,那時(shí)她決定要跟著少主走。

    低著頭走入薄情書房,恭恭敬敬的行禮道:“明珠見過少主?!?/br>
    薄情正看著一份從無極城發(fā)來的緊急公文,聽到她的話,淡淡的道:“起來吧?!?/br>
    康明珠依然起身,靜靜的站在一邊,頭也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點(diǎn)聲音都打擾到薄情辦事。

    這些小動(dòng)作,全都落在薄情的眼中。

    薄情放好手中的公文,端起珊瑚新沏好的茶,抿了一口,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下面的女子,差不多的年紀(jì),也很漂亮。

    基于珊瑚對她那天在廣場上表現(xiàn),做了十分細(xì)致的描述,看得她是個(gè)有膽色的女子,所以臨走那天,才會(huì)同意,她跟他們一起走。

    “康小姐,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真的決定放棄過往的一切?!北∏榈穆曇艉茌p很淡,卻有著不容人抗拒的魄力。

    這種強(qiáng)勢的魄力之下,沒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說半句假話。

    “是,我決定了?!笨得髦殡m然一直垂著并沒有,語氣很明確的道。

    進(jìn)來皓月之前,珊瑚就跟她說過,跟在少主身邊,就意味著放棄過去所擁有的一切。

    意味她不再是無極城城主府大小姐,只是聽從少主調(diào)遣的,無數(shù)人員中的其中一員。

    想想自己的娘親,辛苦一輩子都為了爹,可是后來,爹當(dāng)上了城主,卻嫌棄她年老色衰,小妾一個(gè)一個(gè)的娶進(jìn)府中,對娘親卻連看一眼都多余的。

    那些小妾欺負(fù),爹卻當(dāng)作沒看到,甚至是娘親死,他也沒再看她一眼,自己絕不要走娘親的老路。

    撲一下跪在地上,斬釘截鐵的道:“奴婢拜見少主?!?/br>
    薄情淡淡一笑,很滿意康明珠的表現(xiàn)。

    原本這種小事,交由古叔就行,只是娘親吃了那么多苦,自己不能親自侍俸左右,總要給她挑一個(gè)可心的人使喚才行,才把康明珠帶回薄府。

    康明珠,她不需要她有多聰明,關(guān)鍵是她得足夠的勇氣,足夠的忠心,肯吃苦就行,含笑道:“你跟我來吧?!?/br>
    薄情帶著康明珠來到薄言的屋內(nèi)。

    薄言一身銀藍(lán)色的華服,一如既往的,端莊的坐在小幾前,細(xì)心的修剪著花枝。

    此時(shí),薄言正拿著一枝紅色的美人蕉,細(xì)心的插在花泥上,看到薄情他們進(jìn)來,不由抬起頭淺淺一笑:“來了?!?/br>
    “娘親,我嫉妒了,你對這些花草,比對我還細(xì)心?!北∏樽哌^去,撒嬌似的,靠在薄言身上。

    “傻丫頭,它們能跟你比嗎?”薄言寵溺的一笑,卻繼續(xù)修剪著花枝,似是故意挑起薄情的醋意。

    “娘親”薄情整個(gè)人都膩在薄言身上。

    “好了,好了,這么大了還撒嬌,不知羞?!?/br>
    薄言無奈的放下手上的剪刀和花枝,回身抱著薄情,溫柔的道:“這些花花草草,是在捧娘親手上,你是在娘親藏心上,能比嗎?”玉手輕輕理著薄情披著的長發(fā)。

    慵懶得跟小貓似的,枕在薄言的腿上,薄情一臉高興的道:“這還差不多,不枉女兒這些日子以來,日夜為娘親的事情cao心?!?/br>
    懶洋洋的坐起來,朝門外慵懶的道:“進(jìn)來吧?!?/br>
    康明珠垂下著頭,從外面走進(jìn)來,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奴婢參見族主?!?/br>
    “情兒,這是”薄言不解的看著薄情。

    薄情抱著她含笑道:“娘親,這是康明珠,女兒不能常常陪在你身邊,珊瑚和靈雎他們又各自有事,讓你一個(gè)人待著,我不放心,就給你找了個(gè)人,以后讓她陪著娘親身邊,你也不會(huì)寂寞,可好?”

    “是不是有了她,你以后就不用來看娘親了。”薄言假裝生氣的道。

    “當(dāng)然不會(huì),我一日不見娘親,如隔三秋,吃不好,睡不香,辦事不專心,走路也摔跤”

    薄情張口就說一串rou麻話,逗得薄言笑得花枝亂顫,擰著她的小臉道:“你這壞丫頭,越來越壞,連你娘我也敢調(diào)戲,說這些rou麻話,也不害臊,看我不擰你。”作狀在薄情身上擰了幾下。

    母女二人一番打鬧,讓康明珠看得目瞪口呆,原本的緊張也跑掉了三分,原來以為,薄情會(huì)給自己什么任務(wù)之類的,沒想到僅是照顧族主的起居,不禁芫然一笑。

    兩人打鬧夠了,相互理了下下對方的衣裳,端端正正的坐在康明珠面前。

    薄言淡淡的打量一眼康明珠,含笑道:“抬起頭,讓我瞧瞧?!?/br>
    康明珠緩緩抬起頭,當(dāng)看到面前坐著的母女二人,面上不由的一陣石化,連呼吸也窒息了一般。

    之前見薄情,不是薄情蒙著面紗,就是她一直低著不頭,不敢正視,乍然看見眼前,坐著一對風(fēng)華絕代的美女,若不是之前談話,根本不敢想象他們是母女,分明是一對姐妹花。

    兩人都有一雙,能讓日月星辰失色的大眼眸,如煙的黛眉,挺直嬌俏的小鼻子,若要說區(qū)別,就在他們的唇上,一人是櫻桃小口,一人的朱唇,是飽滿似過頭的徘徊花花瓣。

    明明是如此相似的兩人,卻因?yàn)橐稽c(diǎn)小小的區(qū)別,展現(xiàn)出不同的風(fēng)情。

    說不清誰更嬌,誰更美,誰更加魅惑,誰更加?jì)趁膭?dòng)人,反正就是四個(gè)字——傾國傾城。

    薄言似是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目光,含笑道:“你是情兒選上來的,她放心,我也就放心。”

    聞言,康明珠知道自己過了,伏下身體道:“奴婢叩見主子?!?/br>
    隨之抬起頭道:“主子,奴婢有個(gè)小小的請求,請主子成全?!?/br>
    薄言和薄情對視一眼,淡淡的道:“你說吧。”

    康明珠伏在地上:“奴婢,想請主子賜奴婢一個(gè)名字?!毙碌拿?,代表著康明珠,已經(jīng)徹底死在當(dāng)日的刺殺中。

    母女二人,淡淡的一笑,薄言想了想道:“以前我的丫頭,大部分以花為名,現(xiàn)在也該改一改,你以后就喚清夢吧?!?/br>
    “奴婢謝主子賜名?!笨得髦?,不清夢,馬上叩頭。

    “清夢,娘親是提醒我,每天不要來得太早,免得擾你清夢嗎?”薄情打趣的道。

    “你這壞丫頭,又編排起我來?!北⊙宰鳡畲蛄艘幌卤∏椤?/br>
    珊瑚忽然從外走進(jìn)來,小臉出現(xiàn)一抹凝重道:“主子,古總管來報(bào),門外駱太妃的公公,送來駱太妃懿旨,三日后,在她的娘家齊國公府,審問主子欺騙星華公主一事。”

    薄情的眉頭,微微一蹙,露出一絲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