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河中有龍
第319章河中有龍 黑幕降臨,燈火闌珊處,如夜空晚星點點,寂靜卻不寂寞。 黑暗中,暗影浮動,一群黑衣人身手敏捷分散到城中各處,深深的隱伏在黑暗中。 片刻,城**有八處,傳來輕微的動靜,偶有一兩聲打斗,卻很快便停止,黑夜終回歸于平靜。 帝都最高處,圣宮彼岸殿內,彼岸花開幽冷的清香陣陣,薄情與慕昭明坐在園中的小亭中對弈。 太監(jiān)孫總管領了一人進來,來人跪下道:“回陛下,一切順利?!?/br> 兩人聽完探子的報話,面上都是一片沉靜,似是在意料中,慕昭明淡淡道:“知道了,退下吧?!?/br> 薄情手執(zhí)白子,看一眼慕昭明,忽然含笑的落棋:“我們好像是第一次下棋,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你對我的情,我對你根本不了解不深?!?/br> 最起碼她從不知道他手中,究竟掌握著多少股神秘勢力,虞氏一族其中之一,另外還有很多是他未知的。 “重要嗎?”慕昭明落下一子,深深的看著薄情。 “不重要。”薄情落下第二子,或許是太重要,所以不知道有多重要。 緊接著慕昭明落下一子,薄情淡淡的道:“你們的辦事效率很快,才一天就尋出那四男四女的下落。” 慕昭明訝然的看一眼,薄情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我總感覺即便沒有我,你也一樣能統(tǒng)一天下,或許是更快。而我似乎一直在防礙你的事情,” “情兒,今天有心事?!蹦秸衙髂笾遄舆t遲未落。 “或許吧?!北∏榈恍Α?/br> 從前的她是高高在上,無情如天上的仙佛。 如今卻被慕昭明拉到地上,多了一絲人情味,也沾染了凡塵俗世的煩惱。 忽然,慕昭明把手中的棋一放,握過薄情的微涼的小手,放到唇邊吻一下:“無論我的勢力有多大,我的所圖,依然是為所愛之人謀一份幸福?!?/br> 薄情垂眸一笑:“我說說而已,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把手中的棋子一放:“你輸了。” 慕昭明眼中一絲驚訝,往棋盤上一看:“確實是輸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說那樣的話讓我分心,好贏棋?!蹦抗怏@訝的看著薄情。 “棋局如戰(zhàn)局,兵不厭詐嘛?”薄情嫵媚的一笑。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這回也折腰了?!蹦秸衙饕焕∏?,順勢抱入懷中,往天花閣內走。 大床上,薄情嬌小的身軀,被慕昭明壓在身下,看著嬌媚動人容顏,低頭想吻下時,一只玉手卻擋在他的唇上。 薄情妖冶的一笑道:“等等我還有話要說?!?/br> 慕昭明眉毛一挑,以前她從不拒絕他的愛撫,語氣馬上七分不樂意的道:“明天再說,今晚你是我的。”伸手拔下薄情頭上的玉簪,長發(fā)如瀑布散落。 吻用力的印落薄情的紅唇上,大手扯掉礙事的華服。 “不行?!?/br> 薄情身上只有長發(fā)可遮身,慕昭明盯著身下的玉體,恨不得把她折骨入腹,他已經(jīng)忍耐了幾個月, 玉臂用力的撐開慕昭明的身體,薄情喘著氣道:“先讓我把話說完,不然”還沒有說完,面上忽然艷若桃花色,嬌喝一聲:“流氓,混帳會誤了正事?!?/br> “天花閣內不談公事,公事明天再談,不過我們現(xiàn)在辦的就是正事,有什么話,等我對你流氓、混帳完再說?!蹦秸衙鞯皖^,再次堵上薄情的小嘴,也揮掉自己身上的衣袍。 薄情感覺到,慕昭明今晚的唇,熱得似是燒紅的烙鐵,吻在身上,把她的身體都吻酥掉,修長的的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不知道是要抱著,還是要阻止,身體有著一種本能的渴望。 渾然不知自己此時,無力而魅惑的輕吟,每一聲都懾魂奪魄,容顏媚中更媚,風流中更見風流。 懾魂奪魁,懾的是慕昭明的魂,奪的是慕昭明的魄,沒有魂魄的慕昭明,似是進入瘋狂,肆意的狂野,瘋狂的縱情,一夜的迷亂。 彼岸殿內,靜得只有白色的彼岸花和紅色的彼岸,在悄悄私語 皇榜前,一名年青人大聲道:“大家安靜一下,皇榜上說,陛下有旨,十五天后,從帝都到瀝城的大運河,正式開閘聯(lián)通應用,待水位一高,陛下和帝后娘娘將自帝宮前的護河,乘坐我大臻帝朝的首批戰(zhàn)船試航?!?/br> “大臻帝朝的戰(zhàn)船,一定很氣派!”一名老百姓期待的道。 “到那天,我一定要運河邊上,一睹戰(zhàn)船的風采?!币幻贻p公子滿臉激情的握著拳頭。 “這還用說的,我已經(jīng)讓人趕去訂游船” “你可別急著訂游船,水獸還在水中,萬一突然出現(xiàn),可不是六鬧著玩的?!迸赃吶笋R上勸道。 “可是陛下不也下水嗎?”那人馬上反駁。 “你能跟陛下比嗎?陛下坐的可是戰(zhàn)船,戰(zhàn)船是尋常的船只能比嗎?你還是看看在岸邊當看客吧?!?/br> 聞言,眾人無不露出遺憾的表情,眼中更多了幾分期待。 那念皇榜的年輕人繼續(xù)道:“是了,陛下還在上面還提到,大運河為了方便戰(zhàn)船行走,足有將近百丈深,望圍觀的百姓們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要擁擠,避免落水?!?/br> 近百丈深的河床,才能讓那戰(zhàn)船順利能過,那一艘戰(zhàn)船得有多大??!人們心中充滿懸念和期盼。 此消息,只需要數(shù)天時間,就通過各種渠道,迅速傳遍整個天下。 整個云天大陸的人都知道,大臻帝朝的戰(zhàn)船,即將要下水試行,大陸上諸國無不關注。 在蒼穹帝朝,慕容通天把朝中重臣,全部宣召到蒼穹殿,與眾人就此事進行一番商議。 高臺帝座中,慕容通天神情一既往的沉靜,讓人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么,手指卻一下一下的叩著扶手。 大殿內眾人,正在努力通天那一下一下的聲音,在努力猜測著帝王的心思,他或許在想大臻帝朝突然在此時,試行戰(zhàn)船是什么意思。 慕容晟和無極太子在此時,選擇了沉默,因為他們都不清楚慕容通天口中,那最后的底牌究竟是什么東西。 雖然他們都各自有探子在大臻帝朝,也聽聞了大臻水域中出現(xiàn)水獸一事,可是水獸就是底牌嗎?不見得。 而且,目前尚無一人見過那水獸的真面目,所以是不是水獸,還不敢十分的肯定。 沉默了半響后,慕容通天終于開口,淡淡的道:“大臻帝朝的戰(zhàn)船,朕也很想看看,戰(zhàn)船究竟有多大的戰(zhàn)斗威力”語氣中沒有一絲的猶豫。 聞言,慕容晟和無極太子都陷入沉思中,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對,卻一下想不起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朝會一散,慕容晟馬讓人請南宮信天過府。 南宮信天依然撐著那把,描畫著梅花的傘,步伐淡然無波的走入慕容晟的視線范圍。 收好手中的傘,露出南宮信天俊美無雙的容顏,燦若朝陽,讓人不愿移開視線。 扯一下嘴角淡淡的道:“你最好有合適的理由,如此著急的把我的召過王府。”目光冰冷,語氣極為的冷漠。 慕容晟瞧著容顏眩目的男子,微微垂下眼眸道:“那個人終于要動用最后的底牌,不過卻是為了試探大臻帝朝的戰(zhàn)船的威力,你覺得有意思嗎?”眉毛微微一挑,顯然是對此事不信。 因為三朝若開戰(zhàn),是在云天大陸上,根本不需要戰(zhàn)船,用最后一張底牌,試探出戰(zhàn)船的威力又有何用。 “確實是很不值?!蹦蠈m信天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已經(jīng)知道,慕容晟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當今陛下。 “你也覺得不值?”慕容晟看著眼前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南宮信天沒有再出聲,好半晌后才出聲道:“或許,他動用的不一定就是那張底牌,而是為了轉移某些人視線的棋子而已?!?/br> “或許,為什么是或許,而不是肯定。”慕容晟不解的看著南宮信天。 “消息上面不是說,慕昭明和薄情也會上戰(zhàn)船嗎?”南宮信天語氣有幾分慵懶。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他有可能會用利水獸來對付慕昭明和薄情。這倒不是不可能,他們若是死了,蒼穹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蹦饺蓐烧f完卻皺起了眉頭。 如果水獸就在閘門打開的一瞬間,順著水勢,提進入到潤城內的運河,出奇不意的攻擊戰(zhàn)船,或許能瞬間致二人于死地,可是慕昭明和薄情真的那么好對付嗎? 忽然,冷冷的一笑道:“南宮公子,你不覺得,這想法有些異想天開嗎?” 南宮信天淡淡的道:“擔心這些的人,似乎不應該是王爺,而是那兩個人,或者是陛下,我們只需要知道結果,又或者正如我所猜測,陛下這樣做是另有目的?!?/br> “難道是聲東擊西?”慕容晟心里一動,或許那個人一直想對付的,不是大臻,而是華夏。 南宮信天的眉心處也微微一動,面上卻任何變化,目光看向慕容晟,慕容晟也正好朝他看過來,兩人默契的點點頭,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目標。 跟大臻帝朝相比,華夏帝朝在某方面確實弱于大臻,比喻人才。 大臻有慕昭明、薄情、簫謹天、白映兒、簫遙這些人在坐鎮(zhèn),而朝中的重臣,皆是慕昭明和簫謹天精挑細選上來的,無就疑是一個強大的組,絕不會輕易打破。 華夏帝朝卻只有梵風流、梵青流,梵風流一人鎮(zhèn)守帝都,梵青流卻不知所向,若真出了什么事,其余人根本不幫上忙。 “查,讓人查,華夏最近有什么舉動?!蹦蠈m信天淡淡的道,似乎已經(jīng)肯定,玄帝的目標就是梵風流。 聽完他所言,慕容卻微微一笑道:“本王覺得不用查,可以肯定那個人的目標就是梵風流,只要梵風流一死,華夏與大臻目前和平共處的局面,就會被打破?!?/br> 南宮信天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慕容晟卻一臉興奮道:“是了,就是這樣。因為在華夏朝堂上,有些人一直不甘心向一個女人屈膝?!?/br> 目光熠熠生輝,得意的道:“梵風流一死,群臣必然反對,薄情想登基,怕不是易事?!?/br> 南宮信天眼中馬上露出一絲譏諷,不過只是一剎那間,很快便消失,快到連慕容晟都沒有絲毫的察覺他的異樣。 此時,慕容晟已經(jīng)百分百的肯定,慕容通天的目的是梵風流,梵風流一死,華夏奪位之戰(zhàn)必起,到時可分不出一只手來幫大臻。 這么想來,他們只要在暗中阻止薄情登基,兩大帝朝圍攻蒼穹的危機,就可以瞬間解除。 云天大陸依然是三足鼎立,相互牽制,想到制衡,誰也占不了誰的便宜。 想到此,慕容晟馬上含笑道:“薄情和慕昭明之前,之所以處處占盡先機,不過是因為他們提前布局,如今讓我們也搶一回先機,提前布局,你以為如何?” “很好。” 南宮信天兩個字,似是給了慕容晟無限的信心,慕容晟心中似乎有了一個龐大的計劃。 比起蒼穹帝都的緊張氣氛,大臻帝都氣氛真是好到極點,戰(zhàn)船試行,吸引了天下人的目光,無數(shù)人從四面八方趕到潤城,就為一睹戰(zhàn)船風采。 皇榜上面的日子終于來臨,潤城幾乎是萬巷皆空。 大運河兩邊酒樓、茶莊、客棧臨河的位置,早就被預訂一空,所有人都集中到大運河邊上,幾乎每個人都期望能站在離戰(zhàn)船最近的地方,觀賞戰(zhàn)船的風姿。 順天府為了不出現(xiàn)擁擠踩踏傷人的現(xiàn)象,大運兩邊的河堤上,不僅加了護欄,特意派出禁軍維持秩序。 大運河約有三百多丈寬,瀝城與潤城大運河相接處的大閘已開,河水瞬間瘋涌而來,眾人眼前的水位正在迅速的上升,巨大的水浪一下一下兇猛的拍打著兩岸。 河水湍急,滔滔巨浪涌起,只待水位漲到一定的深度,戰(zhàn)船就會自帝宮前的運河行駛到眾人眼前。 忽然在大運河的中間,翻騰起一個數(shù)丈高的巨浪,水花落盡時,一個龐大無比的怪物,隨著浪花出現(xiàn)在半空中,表象猙獰。 只是一瞬間,怪物便回到水中,失去了蹤影,所有目擊這一幕的人全都傻了眼。 大運河兩邊原本熱鬧非凡的吵鬧聲,在怪物露出本相的一瞬間,如時間靜止一般,瞬間消失干凈。 天地間除了巨大的水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片刻后,忽然有人大聲叫道:“天哪!那一定是龍,大運河中有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