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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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供奉法器貢獻(xiàn)給了宴行雪繪陣,未曾想對方是魔修燕似虞偽裝。 玄生心中沉重。 此前宴行雪拉人入移山填海陣時,玄生便覺此人行事頗為極端, 非心地良善之輩, 所以并未立即答應(yīng)樓不央??删蓬^相柳太過兇殘, 吞食數(shù)位修士不說,各宗修士也難以抵擋, 玄生別無它法, 不得不松口。 但玄生退步至此,宴行雪仍舊遲遲不繪陣, 先是逼葉長岐獻(xiàn)身作陣眼,又詆毀開樞星君是心魔,好在最后被葉長岐拆穿是魔修偽裝,一劍重創(chuàng)。不然移山填海陣定會生長到巨型妖獸足以通過的大小。 手持金剛降魔杵的巨型佛像座下有金蓮綻放, 鎏金的經(jīng)文佛法呈環(huán)形繚繞飛舞在佛像周圍。 九頭相柳朝著雨花寺發(fā)起數(shù)次進(jìn)攻,卻次次撞上金佛, 被撞得齜牙咧嘴,怒意橫生, 于是用粗壯的蛇身纏繞在金佛上! 這時,一道虹光從佛像雙目前斜斜墜落! 玄生仰首望去, 竟然是那劍靈! 劍靈提著劍,腳上步伐變化,一步一道白煙靈劍,似與雨花寺佛修足踏金蓮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徑直朝著九頭相柳本體而去,身形在暗夜中拖出一尾赤金殘影。 葉長岐方才的一劍蕩千山著實驚人,玄生竟然也下意識將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愿其擊破九頭相柳,阻止移山填海陣引來更兇殘的巨獸。 玄生說:“阿彌陀佛,玄生這就來助修士一臂之力!” 話音落下,玄生手中多出一只日照雪青寶瓶,瓶口插有三枚孔雀翎,瓶中盛有巴楚河凈水和寶石,散發(fā)著巴楚河上瓊花的淡雅香氣。 佛門法器眾多,其中一樣便是這只寶瓶,瓶中會插如意樹,而玄生這只寶瓶所插之物略有不同,這是因為南橋居士取孔雀羽毛蘸凈水為玄生繪制金蓮意識后,那三枚孔雀翎被玄生收集起來,就養(yǎng)在被譽(yù)為佛門頸項的日照雪青寶瓶中。 玄生取出孔雀翎,朝著葉長岐方向彈了三下,孔雀翎上的凈水揮灑在天地間,化作慈悲的風(fēng)雨澆淋在天門峽谷。 第一滴佛門凈水滴到葉長岐的眉心,他只覺神識一清,腦中不再隱隱作痛,鐘山劍宗天地歸元陣對他的影響降到微乎其微。 第二滴凈水滴在他的發(fā)頂,一層淡淡的佛光如同瀑布從葉長岐的頭頂徐徐往下流淌,逐漸包裹住劍靈整個軀體,那層佛光好似太陽一般溫暖,讓他不再畏懼相柳帶有罡風(fēng)的吼聲。 第三滴凈水落到葉長岐所持將傾劍上,劍中金色的紋路吸收了帶有賜福意味的凈水,紋路上水波流動,如同再現(xiàn)大荒巴楚河碧波蕩漾。 經(jīng)過三滴凈水的洗滌,葉長岐整個人此時如同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眉宇間有著超越尋常修士的凌厲,氣勢更上一層樓! 葉長岐深呼一口氣,猛地吶喊:“一劍蕩千山!” 霎時間,青城派修士手中的三清風(fēng)鈴急促地?fù)u動起來,好似青城山之巔萬千松濤浩浩蕩蕩;身披天仙洞衣的鐘山道修傷亡慘重,此時只剩下那位被九頭相柳吃掉徒弟的師父,還有另外幾人,皆是模樣狼狽。 那道修師父手中的拂塵馬鬃數(shù)量逐漸稀少,能驅(qū)使的劍刃逐漸斷裂,當(dāng)佛門天雨過后,拂塵竟然生長出新的馬鬃,化成密密麻麻的劍雨風(fēng)車電掣而去。 鐘山劍宗正在運(yùn)轉(zhuǎn)的天地歸元法陣一滯,隨后逐漸朝著相反的方向逆轉(zhuǎn)。劍修們所乘仙鶴展翅高飛,鶴聲驚動九霄。 樓不央的藏龍百瀑匣中,寶劍劇烈震動,竟然不聽他召喚,鐺地飛出劍匣。 他原本就被宴行雪是魔修一事打擊得不輕,又見葉長岐居然一劍重創(chuàng)魔修,心中驚駭不已,想要將劍靈據(jù)為己有的念頭將將萌生,自己的寶劍便突然飛走! 樓不央當(dāng)即手忙腳亂地掐劍訣召喚飛劍,大喊道:“住手!還我寶劍!” 許無涯很想嘲諷他一句:方才奪走他人的名器法寶不是洋洋得意,自詡正義之舉?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輪到自己被吸走劍器便驚慌失措,毫無形象可言。 他自然也見了葉長岐那令天地失色的一劍,心中頓生無限自豪,就連燕似虞到底有沒有身死都不太在意,只覺得身心舒爽!似乎比他本人把燕似虞一劍穿心還要舒坦! 不過又見司空長卿帶走了云生師兄,許無涯微微皺起眉。 此前葉長岐已經(jīng)推測出司空長卿對待羅浮山宗的態(tài)度十分模棱兩可——雖然與開樞星君師出同門,卻憑借觀星推演對羅浮山宗內(nèi)秘聞了若指掌,并且將這些秘密告知燕似虞,現(xiàn)在又帶走了對方,似乎與燕似虞達(dá)成了意見一致。 這就代表,云生師兄這次被他帶走,不一定會平安無憂,并且司空長卿還揚(yáng)言會對師尊心魔出手,也是認(rèn)真的! 許無涯想也沒想,松開手中滄海越龍庭。一輕一重兩把劍器高速旋轉(zhuǎn),閃電一般朝著葉長岐方向飛馳。 在心思復(fù)雜的人群中,卻有一個人例外。 路和風(fēng)自始至終都對他們的爭論漠不關(guān)心,面對鱗甲堅硬的九頭相柳,手中流光劍無數(shù)次朝著一顆龍頭的同一處砍刺,仿佛不知疲憊,靈力不竭! 他眸中精光閃爍,手中劍法越發(fā)兇狠,彌漫著凌云的劍意,力道一次比一次驚人,在九頭相柳的鱗甲上劈出跳躍閃爍的電光,劍痕逐漸深如溝壑,相柳身上鱗甲脫落,露出底下焦黑緊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