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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折劍在線閱讀 - 第112章

第112章

    玄生適時開口:“阿彌陀佛,小僧的九眼石天珠也不在陣中?!?/br>
    不在移山填海陣中,只能被燕似虞帶走了,可燕似虞帶走佛珠有什么用?

    “樓不央可說,燕似虞拿走這些名器做什么?又在尋找什么寶貝?”

    許無涯搖了搖頭:“樓不央說,燕似虞為人謹(jǐn)慎,口風(fēng)甚緊,只是給他看了繪陣手法,樓不央見宴行雪繪陣確實有群星垂象,對他天宮院陣修大能的身份深信不疑,于是聽信宴行雪的話,助其解開九頭相柳封印,繪陣引來神獸吞食九頭相柳。直至行刑前,樓不央還認(rèn)為若不是因大師兄你的阻攔,神獸定能吞食九頭相柳,鐘山劍宗也會成為封印妖獸的最大功臣,一躍成為九州各宗之首?!?/br>
    許無涯又將自己把通靈明鏡還與人間鬼師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最后提到司空長卿的合籍大典。

    “合籍大典,又稱道侶大典,大典的主角之一,是云生師兄?!痹S無涯這些時日早已氣飽,恨不得當(dāng)場沖到冀州去拎著司空長卿領(lǐng)口問他想做什么。

    “師尊,大師兄,他竟然真的強迫云生師兄!他!簡直荒唐至極!一個大能,竟然強迫小輩結(jié)為道侶,他真的不顧自己身份亂來!”

    第五十六章 天宮院(一)

    就算是早已知曉司空長卿身世的葉長岐也不得不認(rèn)同許無涯的話, 他抬頭打量了一眼開樞星君神色,發(fā)覺對方并未有所氣惱,于是暗自揣測著開樞星君對司空長卿的忍耐度。

    “師尊, 司空他當(dāng)真想與云生結(jié)為道侶?”

    司空長卿行事非九州世人所能預(yù)料,他與云生結(jié)為道侶是出于真心, 還是玩笑幾乎是顯而易見。

    正是如此, 許無涯怒氣難掩。

    開樞星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法推測出司空長卿意圖。葉長岐又不見路和風(fēng),想起自己最小的師弟竟然是星宿川下一任守境人,只得轉(zhuǎn)而詢問:“不見和風(fēng), 他是否知道此事?”

    “知道。但因天宮院的宴請對象是師尊, 所以和風(fēng)進(jìn)入不了冀州天宮院, 只得耐著性子等師尊你們回來?!?/br>
    許無涯取出一個方形司南,司南上有兩個磁石棋子, 一黑一白, 分別列在相極的位置,許無涯撥動了黑棋, 相斥的白棋也隨之移動,不多時司南指針的正南方浮現(xiàn)出銘文。

    “這是天宮院送來的傳音司南?!?/br>
    司南傳音上赫然寫著:

    北斗九宸,四象為證。上朝乾坤,下覆微塵。瑞葉五世其昌, 祥開二南之化。永偕魚水之歡,共享星辰之命。

    十五日后, 冀州天宮院將舉行太微星君與云生君的合籍大典,唯望君至。

    鎏金字跡, 筆鋒凜冽,骨力遒勁。冷開樞難得正色:“恐怕, 司空長卿這次是認(rèn)真的。”

    葉長岐恍然,冷開樞曾在玉臺玲瓏上引群星垂象,當(dāng)時他念的便是 “北斗九宸,四象為證。上朝乾坤,下覆微塵。念念衷君,永無厄難”。

    這是陣修大能請星宿垂象的誓言,哪怕是司空長卿也要三思而后行。

    “可惜,就算司空長卿是真想結(jié)道侶,云生不一定會愿意?!比~長岐又朝許無涯說,“無涯師弟,去天宮院前,我還需要你去尋南橋居士一趟,有一樣?xùn)|西需要你去取來。”

    許無涯點頭應(yīng)下,正巧近來因九頭相柳一事,南橋居士早已抵達(dá)天門峽谷,更方便許無涯取回父親遺物。

    “玄生大師,可要一同前往天宮院?”

    玄生搖了搖頭,只解釋超度還未結(jié)束,自己不便離開:“若云生小友真與太微星君結(jié)成道侶,貧僧日后一定登門拜訪,以示恭賀?!?/br>
    至于參宿,竟然早早離開,并未驚動交談的幾人。

    …

    離開荊州一路北上,橫渡楚江,跨越兗州,四人日月兼程,終于抵達(dá)冀州邊境。

    初曦的第一縷金芒照到葉長岐臉上,他不得不瞇起雙眼,等適應(yīng)了強光,卻見眼前景象一改。

    滿目皆是冰雪,在陽光下透露出冰冷的藍(lán)黛色,如同一塊嚴(yán)實的羊毛毯子覆蓋在荒漠上。

    霧凇好似堆簇的云霧低低漂浮在山野平原,殘留的褐色枝椏宛如墨跡留在沙雪之上,在晨曦的照耀下吐露出粉黛之色。

    蒼原負(fù)雪,明燭冀北。

    進(jìn)入冀州地界,氣溫越發(fā)寒冷,見到此等景象眾人并不意外。

    冷開樞開了一個避風(fēng)法陣,透骨寒風(fēng)朝兩側(cè)分流而去:“已抵達(dá)冀州,再往前,會有天宮院的陣法?!?/br>
    天宮院向來避世不出,冀州幻境陣法重重,常人無法直接進(jìn)入天宮院。冷開樞離開天宮院已久,并不清楚司空長卿是否將進(jìn)入天宮院的陣法更改,所以一行人只得停下御劍,降到地面步行。

    飛劍緩緩降落,卻見一條寬約數(shù)里的冰河,冰蓋潔白,冰碴交錯,凍僵的河水在浮冰下低聲嗚咽,岸邊有幾人爭執(zhí)不休。

    “我們進(jìn)入冀州已久,為何還沒有陣修前來接引,是不是你故意帶錯路!”其中一人揪著對方衣領(lǐng)高聲質(zhì)問。

    被他揪住衣領(lǐng)的人戴著厚重的毛皮斗篷,整個人裹得密不透風(fēng),只有一截粗麻花辮留在外面,發(fā)絲間沾染著白色的冰霜,他呼出一串白霧,語氣懶洋洋的:“松手。冷?!?/br>
    男人一把扯下他的斗篷帽兜,露出一張皮膚黝黑,獨具異域風(fēng)情的臉,葉長岐才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提前離開的參宿,一個馴獸師大能,居然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