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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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岐這些年總在各個宗門行走學(xué)習(xí),冷開樞與他相處的時間大幅度減少,每當(dāng)葉長岐返回羅浮山,總是會以自己居所無人打理住在瞻九重中。 葉長岐的房間總是燈火通明,他不用神識都能猜到對方在做什么——葉長岐總喜歡抱著那把飲風(fēng)劍坐在正對云湖天池的窗門前,一坐便是一宿。 冷開樞聽他坐了一宿。 一墻之隔,卻好似隔著鴻溝。 他察覺到葉長岐有話想同他說,可當(dāng)他的目光落到對方身上時,葉長岐便露出了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 不可否認(rèn),飲風(fēng)明君生了一副好容顏。 伏犀明眸,挺鼻如峰,唇紅齒白,若是他在意某人,總會哄得人歡心。 冷開樞常常見到羅浮山宗有眾多弟子圍簇著他,有人將拉著他的手腕,搭著他的肩背,葉長岐從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待弟子們溫和有禮。 冷開樞卻想起他曾趴在自己懷里,笑盈盈地說:“謝謝師尊?!?/br> 如今都是旁人答謝飲風(fēng)明君。 誠然,他將葉長岐教授得很好。 可冷開樞也會茫然地望著將傾劍,想著,他的劍法或許出了問題。 他覺得自己心中酸澀,原本充盈的靈力,眼下在經(jīng)脈中堵塞,他握著掌中劍,想起的不是劍招,而是首徒葉長岐。 葉長岐的笑容如在眼前。 他的聲音,他的眼眸,他的臉龐。 越不去想時。 眼前的一切便在腦海中仔仔細(xì)細(xì)地放大。 冷開樞看見了首徒的眼眸,凝聚著笑意,倒映著自己,他的睫羽濃密。視線緩慢下落,他瞧見首徒挺直的鼻梁,若是受了傷,鼻尖總是泛著淡薄的紅。 再往下,是叫冷開樞徹夜難眠的雙唇。 他一面古怪地思索,身為師尊,會去觀察自己的弟子的嘴唇嗎? 一面又克制不住自己,在識海中怔怔地看著首徒的薄唇一開一合,輕輕喚他。 師尊。 唇珠帶著淡淡的粉,他曾望見葉長岐飲下一杯花茶,花瓣粘在唇皮上,嫣紅的舌尖一卷,將花瓣含在舌尖,隨后喉結(jié)滾動?;ò瓯沩樦杷?。 冷開樞眸光沉沉。 捏著白玉杯,思索著,那瓣花是什么滋味,是甜? 或者是微微的苦澀? 又或者是毫無滋味。 只是胡亂猜想,得不了結(jié)果。就連推演,也無法獲得答案。 他站在瞻九重的花海下,摘了一株花,用洗劍用的凈水順著花枝細(xì)細(xì)澆淋,最后拈了一朵洗凈的花,納入口中。 細(xì)細(xì)品味。 舌尖彌漫開酸澀之意。 他想著,不該是這般滋味,不然葉長岐也不會露出滿足的神情。 那該是什么味道? 他拎著花枝,推開瞻九重的房門,察覺到首徒今日早早睡下,或許是近來功課勞累。 他推開房門,走進(jìn)去。 葉長岐安然沉睡,月色鍍到他白玉般的臉龐上,冷開樞提著花枝,目光落到他微張的唇上。 他聽見葉長岐在夢中呢喃。 冷開樞彎下身,聽到他繾綣的一聲。 師尊。 花瓣被他弄到掌心,冷開樞伸出手,將花瓣灑在首徒的面容上,有一朵花瓣落到首徒的唇邊,看上去像是被他含在唇縫間,冷開樞鬼使神差俯下身,親吻那些花。 在月色中,他荒唐地想,原來,竟是甜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折劍 只是淺嘗輒止的一吻, 他幡然醒悟,面上風(fēng)云變幻,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吻了首徒。他從葉長岐的面上拾走花瓣, 隔著薄薄的手套觸碰到弟子的面頰。 是溫?zé)岬?,冷開樞僵在原地。 劍骨竟然不同于掌中將傾劍, 是帶著溫度的。冷開樞感到詫異, 過去他將幼小的劍骨抱在懷中,卻從未留意過對方的溫度,他遲疑著,取下了觀星 手套, 輕輕地觸碰了葉長岐的面頰。 指腹滑過白玉似的臉龐, 繞到唇角。他舉棋不定, 視線卻緊緊鎖定在葉長岐的唇瓣上,腦海中天人交戰(zhàn), 最后如愿落到了他的唇皮上。 他想起葉長岐叼著那瓣白玉蘭花, 花瓣細(xì)膩冷白,而葉長岐的薄唇因為緊抿而浮出嫣紅, 他的弟子向來會說些甜言蜜語,叼花而笑時同樣風(fēng)流而不自知。 冷開樞因為走神,將對方的唇按出了一抹紅暈,他收回了手, 負(fù)在身后,竟然耳垂泛紅。 “凌風(fēng)仙君, 本座近日覺得體內(nèi)靈力阻塞,持劍不穩(wěn), 想請仙君解惑?!?/br> 孫凌風(fēng)聽他說完心中困惑,頗為無語:“哪是走火入魔, 開樞星君,你是紅鸞星動?!?/br> 冷開樞認(rèn)識她說的紅鸞星官,聞言抬起頭觀察白日星象,半晌才神色認(rèn)真地回答她。 “仙君,紅鸞星未曾移位?!?/br> 從凌風(fēng)仙君處得不到解惑,冷開樞只得專注掌中劍,就連往日陪首徒練劍都省去,直到徐州風(fēng)行九部召開。 冷開樞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尤其是葉長岐同他對視時,他耳畔似有鐘鼎之聲。 原來風(fēng)行九部上的仙樂叩開的是他心中禁閉的大門,當(dāng)他看見葉長岐時,那樂聲便如鳴泉飛濺、玲瑯如玉。 若是首徒的目光移到旁的人和物身上,那樂聲便是沉悶的鼓聲,一聲一聲,敲得他脊背緊繃,又或者是哀乏的靡靡之音,叫他神思紊亂,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