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穿回七零年代 第80節(jié)
旁邊的村民聽了, 拉著她的胳膊大聲說:“你不知道, 蔣茜過年的時候, 可沒少說姜曉和你們的壞話?!?/br> 然后就向知青們科普蔣茜過年期間到處說姜曉父母怎么怎么不好, 還翻知青們的是非, 這下知青們聽著更生氣了, 沖著蔣茜橫眉怒目, 一邊倒地全向著姜曉, 幫著她聲討蔣茜。 曲倩冷下臉來,看著蔣茜, 聲音嚴(yán)肅地問道:“蔣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有沒有錢, 別等我們?nèi)フ谊犻L來作主, 那臉就丟大了?!?/br> 蔣茜沒法可想,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揭發(fā)她的陳旭, 陳旭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 還兇巴巴地大聲吼她:“有錢不還的賴帳婆,你兇什么兇!” 蔣茜牙都要咬碎了,這就是陳旭簡直是她命里的魔星,上輩子就知道他是這副德性,這輩子是吃錯藥了嗎,還跟他攪在一起,都是這蠢貨壞了她的好事! “你干嘛啊,磨磨嘰嘰,是不是想賴帳啊?到底有沒有給個準(zhǔn)話!”旁邊的知青見蔣茜眼神閃爍默不作聲,都七嘴八舌地沖她嚷。 蔣茜被大家起哄,心里亂成一團,她狠了狠心,對著曲倩認(rèn)命地說道:“我有是有,但是沒這么多?!?/br> “你有多少?給個數(shù),看姜曉怎么說。”曲倩不耐煩了,說個話怎么跟擠牙膏似的,一點不爽快。 “一點點,我打零工本來就沒掙到多少,又還了你們的錢,只剩一點點了?!笔Y茜哭喪著臉道。 “姜曉,你看怎么辦?”曲倩轉(zhuǎn)過臉問姜曉,讓她做決定。 姜曉暗自思量,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不能把蔣茜逼得太死,萬一她做出什么過激行為,雖然蔣茜惜命得很,不可能真那么做,可只要把架勢擺出來,本來有力于自己的輿論可能就要偏向她那一方。 反正這趟來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欠債能收回多少是多少,讓蔣茜在大家面前丟了臉,姜曉的目的就達到了。 而且蔣茜鬧成這樣,估計沒人愿意借錢給她了,她除了去鎮(zhèn)上打工,沒別的辦法湊錢,只要忙起來,自然沒再沒閑情翻人是非。 姜曉略一沉吟,做出了讓步:“行吧,她有多少先拿出來,剩下的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重新寫一張欠條,我再寬限她三個月,她自己想辦法湊齊?!?/br> 果然她這話一出,大家紛紛夸她心善,面對這樣背后捅刀的人還愿意給她寬限。 蔣茜氣得一口氣險些沒緩上來,姜曉心善什么了?一分沒少地把錢要回去,只是晚三個月而已,怎么就心善了? 再說了,這么多錢她上哪去湊?又去打零工?現(xiàn)在還好一點,地里沒什么活,等春耕開始,又要掙工分,又要打零工,那不累死了,她才不想去! 她看著前方的一棵大樹懊悔不已,剛才姜曉讓她還錢的時候就該又哭又嚎,說她活不下去,一頭往樹上撞,做出要自殺的架勢,說不定大家看她可憐,會幫她說話,讓姜曉把這債給免了。 現(xiàn)在姜曉已經(jīng)寬限了她還錢時間,她要再尋死,就顯得很沒有道理,只會引起大家反感。 她真想給自己兩巴掌,剛才怎么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這時機真是稍縱即逝,不好把握??! 看來以后遇事還是得心狠一點,不止是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得狠! “姜曉已經(jīng)拿出了方案,你怎么說?”曲倩見蔣茜兩只眼睛咕??直轉(zhuǎn),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忙追問道。 蔣茜看了眼沉著臉的曲倩,又看了眼幸災(zāi)樂禍的知青和村民們,淚珠兒又撲簌簌地往下落:“我現(xiàn)在只有十五元錢,全還給姜曉也差得多啊?!?/br> 她轉(zhuǎn)過頭,淚眼朦朧望向姜曉,嘴一扁一扁地,哭得很是凄涼:“曉曉,我們到底可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以前我對你有多好,你忘記了嗎?如果有誤會,我們說開不好嗎?你何必這么逼我?” 她又畏畏縮縮地求姜曉,“曉曉,我可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傷害了你,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這錢能不能少還一點?我一定會拼命打零工還你錢的。” 她是不想求姜曉,可是她真沒錢啊,你讓她能怎么辦? 眼下臉面自尊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曉肯答應(yīng)把欠債減免一點。 姜曉還沒回答,圍觀的群眾便起哄起來,讓姜曉一分錢都別少,借錢的時候倒是拿得高興,還錢就這副嘴臉。 曲倩第一個站了出來,嫌棄地看著蔣茜:“你真好意思說,你欠了姜曉這么久的錢,沒找你要利息就不錯了,還想少,你在想什么呢,做人別太過分?!?/br> 姜曉看著蔣茜低三下四的樣子心里爽快,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了,蔣茜這個春節(jié)的忙碌也算是有了收獲,接下來她就繼續(xù)忙活吧。 姜曉揚了揚那些欠條,大聲道:“這只是打了欠條的,還有很多沒有打欠條的我沒跟你計較,要不要都算一算?” 蔣茜眼睛立刻瞪大了,顧不上裝可憐,梗著脖子不承認(rèn):“你沒有欠條就是沒有證據(jù),憑什么說我拿了,我沒拿!你不要誣陷我!” 開玩笑,這些債還沒有扯清楚,再往上算,她還活不活了。 圍在一旁的女知青們不干了,這兩年來,蔣茜在姜曉那得了多少好東西她們還是大致有數(shù),主要蔣茜之前一點不知道收斂,經(jīng)常在她們面前炫耀,現(xiàn)在想不承認(rèn),她們都不同意,紛紛嚷嚷起來。 “沒有物證有人證,姜曉,我們都可以給你作證!” “沒錯,我就記得去年她找你要的奶粉餅干,吃了快有一個月,還請我們一人吃了一個小的?!?/br> 蔣茜憤怒地望向那些知青,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吧,我請你們吃,你們竟然揭發(fā)我! 姜曉不再理她,轉(zhuǎn)頭對曲倩道:“我不想和她說話,嘴里就沒幾句話能靠得住,讓我怎么能相信她,她說她只有多少錢,萬一還有隱瞞怎么辦?” 曲倩瞥了神情緊張的蔣茜一眼,點頭附和道:“是啊,她一直在磨嘰,看來就在想法子把欠債給賴掉,要不我們直接找?guī)讉€人搜搜她的身?!?/br> 蔣茜聽了這話驚恐萬分,搜身?這怎么可以?自己成什么了?□□特務(wù)? 她立刻從衣服包里摸出一把紙幣,雙手捧給姜曉:“曉曉,我的錢都在這了,我全給你,一分不留?!?/br> 曲倩伸手接過來,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十八塊錢,比蔣茜當(dāng)初說的多了三塊錢。 “這有十八塊,你數(shù)數(shù)?!鼻话彦X遞給姜曉。 姜曉把錢拿在手上掂了掂,并沒有數(shù),而是懷疑地望向蔣茜:“就這點?” “是啊,就這么多?!闭f完她把自己的衣服兜和褲子兜全翻了個底朝天,扯給姜曉看,可憐巴巴地道,“真沒有了,你看嘛?!?/br> 姜曉正要收下,讓她重新寫欠條,陳旭卻又跳了出來,指著蔣茜對姜曉道:“她還有,過年的時候她去鳳翔鎮(zhèn)上取了包裹,肯定有錢?!?/br> 蔣茜大急,臉漲得通紅,馬上對著陳旭吼了過去:“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錢!” 陳旭兩步跑到姜曉身邊,繼續(xù)揭發(fā)蔣茜:“你敢說你沒有去鳳翔鎮(zhèn),你敢說你沒有領(lǐng)包裹?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從郵局里出來?!闭f完陳旭還沖姜曉討好的笑了笑,“別被她騙了,她就是心腸歹毒的人,我都是好不容易才認(rèn)清她的真面目?!?/br> 姜曉詫異地?fù)P揚眉,陳旭痛恨蔣茜她理解,可這般向自己示好是為哪般,難道在過年的這段時間真的反省自己,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姜曉不相信,不過也不想再深想,反正他今天的行為能給自己帶來幫助就行。 她微笑著沖陳旭點點頭,轉(zhuǎn)向曲倩:“既然她不肯承認(rèn),那我們找兩個女知青,再請男知青隊長和社員同志派個代表,我們一起搜搜蔣茜的床位?!?/br> 蔣茜一聽,慌了手腳,跑到知青點的大門前,張開雙手,死死護住大門,大喊道:“我不同意,你們憑什么要搜我的屋子?我犯法了嗎了?” 她收到的包裹里確實夾了錢,這些東西不是別人寄給她的,而是她的大姐知道她在這里日子艱難,把自己省吃儉用的錢全給她寄了過來,這算是在世上唯一對她還有點真情的親人了。 她大姐以前就告誡過她,不要把錢全寄回家,留點在身邊,寄再多也討不到家里人的歡心,爸媽不把她們做女兒的當(dāng)人看,一心只想吸她們的血,寄得越多,只會讓他們越貪心,想要的更多。 她以前還不相信,總覺得自己不一樣,只要真心對待他們,他們一定會看到自己的好,這次的事情才算讓她徹底清醒過來,決定聽從大姐的話,為自己做打算,不再寄錢回家,都存起來自己用。 她現(xiàn)在心里恨不得把陳旭的祖宗八代都拉出來砍死,自己就那么一次去鳳翔鎮(zhèn)領(lǐng)包裹,怎么就好巧不巧讓這個家伙看到了。 圍觀的群眾見蔣茜耍潑,更看不上她,這陣勢明顯就是屋里藏得有錢嘛,明明有錢,非要欠債不還,這是什么人哪! “把她拉開,就那小身板還想堵住門。”村里的人不吃這一套,直接就想上前動手拉她。 “找隊長來,上報到公社去,讓公社派人來看看我們這的無賴。”知青們又是另有辦法。 “行,曲倩,我們兵分兩路,找個人通知隊長,找個人上報公社,我們就在這等著,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樣來。”姜曉站到蔣茜面前,一點不著急,慢悠悠地和曲倩商量。 蔣茜聽了,立馬沒了氣焰,趕快閃開身,哭著叫:“別去別去,我讓你們搜還不行嗎?” 曲倩見她讓開,也不耽擱,點了兩個女知青,又請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看得興趣盎然的男知青隊長和一位村里的大嫂過來做見證,一起搜蔣茜的床鋪。 在她的床頭姜曉看到有個上了鎖的柜子,這柜子她認(rèn)識,蔣茜的寶貝都裝在里面。 “把柜子打開!”她指著柜子沖蔣茜揚揚下巴。 蔣茜雖然萬般不愿意,卻也明白大勢已去,只得取出鑰匙開了柜子上的鎖,從里面拿出個餅干盒子,掀開蓋子,把里面的一疊紙幣拿出來,交給姜曉。 “全在這了,是我大姐省吃儉用給我寄的,我都沒舍得用。嗚嗚……”這次她的眼淚真的是傷心的淚了。 對不起了大姐,你寄給我的錢全被人搶走了! 蔣茜的心里像是被千萬把鋼針刺穿,痛得快喘不過氣來。 姜曉看了眼那餅干盒,還是從原主那拿去的。原主的這位好朋友,吃原主的喝原主的,還想把原主置于死地,原主竟絲毫不知,也是夠笨的。 姜曉沒答蔣茜的話,接過紙幣當(dāng)著大家的面數(shù)了數(shù),一共是三十塊錢。 加上剛才的十八塊錢,統(tǒng)共有四十八元。 姜曉大度的給蔣茜抹了兩元零頭:“那兩元就算了,現(xiàn)在你還差我一百元,重新寫個欠條。”她看向屋里的幾人,“麻煩大家在欠條上幫我簽個字,做個見證人,以后她就沒法子賴了。” 在村里,經(jīng)常立這種字據(jù),也會請人做見證,而一般能做見證人的都是有名望,值得大家信任的人,所以屋里的幾人毫不推辭,馬上應(yīng)了下來。 一個女知青從自己床位上拿了紙筆來,姜曉口述,讓蔣茜寫了欠自己一百元,三月內(nèi)償還的欠條,讓她簽了字,又蓋了手印,屋里的幾人也都陸續(xù)過來在見證人一處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曉收好錢和欠條,對蔣茜道:“三個月,記住了,要是還不出來,就不要怪我捅到公社去?!?/br> 蔣茜忙不迭地點頭:“你放心,我就算賣血也還給你,千萬不要讓公社知道?!?/br> 在她的記憶里,再過一年左右,公社會有一批招工名額,雖然不能回首都,可是能離開青山村做個拿工資的工人也算不錯。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去找關(guān)系,爭取拿到其中一個名額,等到廠里當(dāng)上工人,她一定好好努力讀書,恢復(fù)高考后再考回首都。 這一步步的路她都計算好了,要是名聲壞了,就算下再大的功夫也沒用。 至于到時候用什么法子能拿到名額,請客送禮,怎么有用怎么來,做什么她都愿意,這鬼地方,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br> 姜曉冷冷地瞟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只留下蔣茜頹然地坐到床上,捧著腦袋痛哭。 她后悔死了,為什么要再去招惹姜曉,明明她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變得心狠手辣,自己為什么不信邪呢! 以后,一定離姜曉遠遠的,看都不朝她那邊看一眼,也絕不再提她一句! 圍觀的群眾見好戲散場,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一邊走還一邊毫不顧忌地議論蔣茜,蔣茜雖然心里難受,卻也沒辦法,現(xiàn)在的她,哪里還有臉和人爭論啊。 經(jīng)過這么一鬧,自己在知青點和村子里的名聲肯定臭完了。 蔣茜坐在床上發(fā)了半天愣,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早飯,她發(fā)著抖站起身,決定輸人不輸陣,還得挺起胸膛裝作沒事樣該做啥做啥。 她在知青食堂打了早飯,在眾人鄙視的眼光中強忍著淚吃完飯,一邊吃一邊開動腦筋,應(yīng)該怎么去鎮(zhèn)上打工。 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扭轉(zhuǎn)自己名聲的辦法,只要她拼命打工,把錢全還給姜曉,說不定大家看她那么辛苦的份上,會改變點看法,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在知青點外,幾個大娘一把拉住準(zhǔn)備回屋的曲倩,很八卦地向她打聽回城的事。 “我聽說你們也去了姜知青家,她爸媽是不是特別不好相處,陸奕在她家吃了不少苦吧?” 曲倩詫異地看向她們,不悅地道:“你們怎么會這樣想啊,根本沒有的事,姜曉爸媽對陸奕好得不得了,給他買了很多新衣服,還把家里的照相機交給他,讓他跟著姜曉到首都各地去玩,兩個人可是拍了不少照片?!?/br> 聽著曲倩的描述,幾個大娘驚得張大了嘴,連聲問曲倩是真的嗎。 另一個知青接過話頭道:“怎么不是真的,這事有必要撒謊嗎?姜曉的爸爸還親自開著小汽車接送他們到火車站,陸奕回來的時候穿的衣服就是姜曉爸媽在首都替他買的新衣服,你們沒看到?” 大娘們對看一眼,尷尬地笑道:“還真沒看見,我們就看見他穿著以前的舊衣服,回到家,氣都不歇一口,就在井臺打水,怕姜曉欺負(fù)他,所以來問問你們。” “男的打水怎么了?那么長時間沒回來,家里肯定沒水,難不成要姜曉出來打?說不定人家姜曉那會正在家打掃衛(wèi)生呢?!币粋€女知青臉色不好看了,你們把男人供在家里,難道都要像你們一樣? “當(dāng)然該男的打水,這種體力活就該他們做,是我們想差了?!睅讉€大娘悻悻地道。 其實她們是聽了蔣茜說的那些話想找曲倩證實,可又不好意思再提蔣茜,如果這個賴債鬼的話都要信,那才叫糊涂。 “你們要是還不信,可以去姜曉家看照片,我們都看了的,他們兩人照得可好看了?!鼻慌滤麄儾恍?,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