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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流放(強制 1v1)在線閱讀 - 第二章

第二章

    溫蕎是個語文老師,分配到溪平一高教高三。

    本來她今年剛畢業(yè)應該先實習的,因為溪平政府重新規(guī)劃,新建了學校,所以一高的老師調走了一部分,導致師資力量不足,再加上高三的一位語文老師家里臨時出了事,于是領導要溫蕎先頂上再慢慢適應。

    溫蕎打算在開學前來學??纯?,重溫母校。

    她在學校里轉了轉,作為溪平最好的一所高中,一高教學質量不錯,但是因為建校很久,環(huán)境真的無法恭維。

    溫蕎見了同事,其中有教過她的老師,他們寒暄一番,知道自己要教理科4班。

    溫蕎出了校門,周韻開車等在那里,她們約好了一起去見周韻一個朋友的朋友,說白了其實就是相親。

    周韻知道了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堅決要給她找個對象。

    她們兩個性格反差很大,但剛好互補。

    她內向柔軟,不善交際,說起來老師的這份工作都是她父母覺得安穩(wěn)就拍板了,絲毫沒有考慮她的意愿和性格。

    而周韻風風火火,表面外向強勢,其實體貼善良。她知道溫家父母是什么性子,指望不上他們疼愛女兒,所以決心給自己的好朋友找個對象,至少她不在時有個能保護她的人。

    溫蕎拗不過,只好答應先見個面。

    一上車,周韻就開始吐槽“好meimei,你就穿這個去見羅然,開玩笑呢?”

    溫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短袖和牛仔褲,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周韻也不廢話,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徑直帶溫蕎去商場買了裙子,做了頭發(fā),又畫了淡妝,最后完美地坐在相親對象的面前,對上對方驚艷的目光。

    溫蕎不自覺的臉紅,低下頭喝咖啡掩飾尷尬。

    她本就是個清麗的美人,膚白似雪,唇紅齒白,只是向來不敢打扮得太招搖,怕討嫌招得母親怒罵。

    周韻眼光很好,給她挑了條修身的水藍色過膝長裙,裙子簡潔大方,很襯她的膚色。

    羅然看起來斯文有禮,面容俊朗,只第一眼閃過驚艷,而后克制又有分寸。

    他也很幽默健談,時不時逗笑她,溫蕎漸漸放松下來。

    他們相談甚歡,背對玻璃窗坐的溫蕎并未發(fā)現外面那天夜晚巷子里的少年站在那里看他們許久。

    溫蕎和羅然從咖啡廳出來一起去吃了飯,飯后羅然邀請溫蕎去酒吧坐坐,今天可能會有樂隊表演。

    溫蕎想著這次身邊有男士陪同,應該會安全一點就答應了。

    到了地方,溫蕎發(fā)現這還是上次的那家酒吧。

    他們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溫蕎察覺羅然好像變了,不舒服和不安全感頓生。

    今天一天羅然都表現的紳士體貼,溫蕎對他其實產生了一點好感,并且覺得他們可以深入了解。

    可到了酒吧之后他就變了,他一直勸她喝酒,并且離她越來越近,實在不似白日的紳士。

    溫蕎不會拒絕,也不會喝酒,羅然又一直拿“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施壓,哄著騙著三杯酒下肚,溫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周圍的人雖然心知溫蕎可能是不情愿的,也知道一個男人灌醉一個女人抱著什么目的,之后將會發(fā)生什么。

    可他們是同類,他們不是正義使者,他們習以為常。

    所以沒人自討沒趣上前阻攔,他們任由羅然半哄半強迫的把溫蕎往外帶,頂多會有些遺憾這樣一個極品被人捷足先登,或是對其產生一些廉價又無用的憐憫。

    唯有一人。

    那人坐在沙發(fā)深處,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煙掐按在煙灰缸里,而后朝他們走來,自然又沉默的抓住羅然手腕,直至他痛的腕骨快要碎掉才平靜道“放手?!?/br>
    溫蕎醒來已經第二天。

    她睜開眼,入眼是純白的天花板,但低頭看去,她身體赤裸,孤身躺在酒店的大床房,并且身體如被重型卡車碾過一般酸痛。

    溫蕎如墜冰窖,嘴唇顫抖著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她坐起身,被子從胸前滑落。

    從紅腫的手腕,到被蹂躪至青紫的rufang,再到酸痛的下體和凌亂的帶著血跡的床單,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昨晚的荒唐和罪惡。

    宿醉過后,溫蕎頭疼欲裂,被徹骨的絕望包裹,眼淚直直掉下來。

    是羅然嗎?

    她雖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可她知道自己失去意識是因為羅然一直灌她酒。

    她渾身顫抖著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卻發(fā)現另一樣更讓她絕望、徹底將她打入地獄的東西。

    她被拍照了。

    那里赫然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俯拍的,照片中的她赤身裸體的跪在地上幫對方koujiao。

    照片背面則寫著她的家庭住址,顯然是在警告她要是報警后果自負。

    羅然。

    溫蕎眼睛發(fā)紅,用力將照片撕得粉碎。

    她抓過手機,撥通羅然的號碼,連呼吸都在顫抖。

    可羅然的電話打不通。

    溫蕎不肯停,一次又一次,全是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正在這時,周韻的電話突然打來。

    溫蕎愣住,眼淚撲簌的掉下來,怕周韻察覺她的不對會追問,一時懦弱的將自己縮在被子里不敢接通電話。

    周韻也是犟脾氣,打不通她就一直打,因為溫蕎從來不會不接她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溫蕎從被子里伸出手,看著來電顯示周韻的頭像,委屈的眼淚啪嗒掉在屏幕上。

    她伸手想擦屏幕,可那淚珠在屏幕上滑了下,直接接通了周韻的電話。

    “溫蕎!”周韻嚴厲的聲音立刻傳來。

    溫蕎身子一哆嗦,還哽咽著,吸了吸鼻子沒敢說話。

    “溫蕎,說話?!敝茼嵱值?,連名帶姓叫她,從未這般嚴肅“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家?!睖厥w不敢告訴她發(fā)生了什么,強忍哭腔第一次向好朋友撒謊。

    “在家?!”周韻聽見她的話立刻炸了“溫蕎你還敢騙我?我剛從你家離開,你告訴我你在哪門子的家?”

    溫蕎聞言又是愧疚又是難受,整個人縮成一團,難受的快要說不出話,無聲掉著眼淚。

    周韻大概也聽出她在哭,不由噤聲,緩了一會兒才強迫自己溫柔下來柔聲哄她,只是電話那頭她的臉色真的難看到了極致“蕎蕎別怕好嗎?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羅然為什么會...會突然變成那樣?”

    “羅然?”聽見他的名字,溫蕎渾身的血都是冷的,她抓緊被子顫聲問她“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周韻很驚訝。

    “我知道什么?”溫蕎咬唇問她。

    “你們昨天不是一直呆在一起嗎?我以為——”

    “算了?!敝茼嵆聊聛?,和蕎蕎無關就行。

    “羅然不知道得罪了誰,昨天晚上被人割了...割了那玩意然后丟在酒吧后巷,凌晨才被人發(fā)現送去醫(yī)院?!?/br>
    她停頓片刻還是實話實說,又補充道“反正和你沒關系就行,我現在正打算去醫(yī)院看他。”

    “什么?!”溫蕎驚呼出聲。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她估計還要反應一會兒那玩意指的是什么,可是現在...

    她從未想過羅然的現世報會來的這么快,這么殘忍。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這種事真的發(fā)生了,就像她不敢相信自己有天會被人灌醉然后失身于一個陌生人。

    “蕎蕎,你實話告訴我,這件事你絕對沒參與也絕對不知情對吧?”周韻保持理智,嚴肅地問她。

    “我、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溫蕎頭疼的快要爆炸,有些絕望的抱住腦袋。

    “什么?他敢灌你酒?這個畜生!”不用溫蕎說,周韻也知道她會喝醉必定是被人灌的,只是她當真不知道羅然和那些褪了人皮就變畜生的東西一路貨色,登時怒罵道,“蕎蕎,他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溫蕎恍惚的沒聽到她的話。

    她對昨晚的事沒有一點印象,她連自己怎么離開酒吧被帶到酒店的都不知道,就更不會知道羅然為什么突然發(fā)生這種事。

    難道昨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羅然?還是說羅然是在強迫她之后被人尋仇然后帶到酒吧后巷施虐?

    她抱著腦袋哭出聲,她搞不清楚,什么都搞不清楚。

    她絕望的什么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