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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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試定在周四。 周叁下午最后一節(jié)語文溫蕎讓學(xué)生自由復(fù)習(xí),有問題的問她。 楊乾最先上來,拿著習(xí)題和卷子,似乎攢了好多問題。 溫蕎耐心講解,最后問“我這樣解釋,你可以理解嗎?” “啊...嗯?!睏钋錾瘢貞?yīng)一聲,臉頰泛紅。 對天發(fā)誓,他是認真來問題的。但不知怎么就心猿意馬,盯著老師雪白的后頸跑了神。 溫蕎看他反應(yīng)便知他明顯是沒明白。 她沒不耐煩,停頓片刻,換種思路又開始講。 她以前學(xué)的文科,學(xué)東西扎實,成績還可以。加上剛畢業(yè),還記得學(xué)生時代的思維方式,所以現(xiàn)在除了跟著標準的教學(xué)思路走,她會盡可能站在學(xué)生的角度去理解、去講解。 功夫沒白費,幾次周測下來,班級的語文成績還可以。 溫蕎耐心講完,問“這樣說呢?好理解嗎?” “嗯嗯,謝謝老師。”楊乾猛點頭,不好意思地撓頭。 “不客氣?!睖厥w沒注意他的反應(yīng),低頭繼續(xù)翻看卷子,溫聲道“回去記得把文學(xué)常識再復(fù)習(xí)一下,在這上面失分太可惜了?!?/br> “好,我一會兒下去就開始看?!鄙倌瓯砬榫o繃,認真道。 溫蕎抬頭看他,不經(jīng)意看到后排某人正支著腦袋看她。 她呼吸一滯,佯裝鎮(zhèn)定移開視線,將卷子整理好還給楊乾,“不用緊張,最近已經(jīng)進步挺大了。心態(tài)調(diào)整好,明天一定可以?!?/br> 楊乾聞言臉頰徹底紅透,甕聲說了個“好”便逃也似的跑回座位。 溫蕎放下筆,短暫的休息,裝作不經(jīng)意地朝后方看去,被少年抓個了正著。 程遇單手支著下巴,臉上沒有多余表情,眼神同樣的平淡。 但或許因為這道目光只直勾勾地落自己身上,又或許是已經(jīng)見過他的另一面,被欲望浸染的模樣。 溫蕎莫名于這道安靜的悄無聲息的背著其余五十多人的視線中感受到勾引和被釣。 悖德的快感和緊張在胸腔躁動,溫蕎輕抿唇角,拿起筆小幅度搖了搖,示意他認真復(fù)習(xí)。 少年平淡地看她幾秒,用手點點臉頰,然后學(xué)著她的動作搖了搖筆。 “...” 什么意思吶。 臉蛋驀然升溫,溫蕎茫然又害羞。 為什么指臉頰,難道是在索吻? 那為什么又搖筆。 不容溫蕎細想,陸續(xù)又上來幾個學(xué)生問題。 溫蕎收回心思認真講解,偶爾朝后掃一眼發(fā)現(xiàn)他在認真溫書后心徹底放下來。 最后一個上來的是梁照蓉。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但話不多,拘謹又害羞。 不過相處幾周,溫蕎能感覺到小姑娘對她明顯的好感和依賴,溫吞又溫暖的,很純粹的一種情感。 溫蕎本身就也喜歡她,加之從她身上發(fā)覺和自己有很多相像的但自己從來都是被辜負的部分,更不愿辜負她,辦公室給自己準備的牛軋?zhí)谴蟛糠炙徒o她,并且何時都不會吝嗇對她的夸獎。 溫蕎回答完她的問題后,問了句題外話“當初怎么會想選理科呢?” 小姑娘猶豫一會,紅著臉小聲說“因為我哥哥選的理科。他很厲害。” “你也很厲害哦。”溫蕎沒有猶豫就回道,認真地說“上次語文單科年級第一,作文也作為范文被整個理科班傳閱,總成績也有進步。你真的很厲害。” 小姑娘咬緊嘴唇,白嫩的臉蛋紅的不像話,明顯被夸的不知所措。 她嘴唇囁嚅,半晌小聲說了句“謝謝”,又溫吞小心地問“我的現(xiàn)代文閱讀還有很大問題,我再做幾篇,明天早上拿給您,麻煩您抽空幫我看一下吧?” “好啊?!毙」媚锕郧啥Y貌的溫蕎都想抱抱她說不用這么客氣。 梁照蓉下去后離下課只剩十多分鐘,沒再有別的學(xué)生上來。 溫蕎在班里環(huán)視一圈,都在認真復(fù)習(xí),便收回視線低頭寫總結(jié)。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溫和的“老師”,伴隨而來的是熟悉清爽的味道。 本能比眼睛先認出來人是誰,溫蕎偏頭看他,眼睛倏地亮起,烏黑清亮的眼珠眨了眨,像只超乖超乖的小狗。 但小狗心虛,生怕留下腳印,只看他一眼就正襟危坐,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程遇目光微動,為那可愛神情消失太快而惋惜。 把卷子在桌上攤開,視線低垂,掠過女人敞開的領(lǐng)口以及纖細的被牛仔褲包裹的腰身時突然一頓。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兩秒,往前上半步,肆無忌憚地越線,俯身食指在卷子上隨便指著一處點了點,在她耳邊道“把衣服穿好?!?/br> “嗯?”溫蕎不理解少年突然的要求,但她沒有反駁,而是先本能照做,把外套穿上,才低頭檢查服裝哪里不妥。 今天出門的時候冷,她穿了一件淺色風(fēng)衣。 下午天氣熱起來,加上上課前她剛開完會,怕遲到一路小跑著進了教室,身上出了許多汗,一坐下就把風(fēng)衣脫了。 她低頭看去,自己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雪紡衫,除了領(lǐng)口松散地解開兩顆扣子,其他并無不妥。 思及此,溫蕎突然頓住,求證似的看向少年。 難道是她的扣子沒系? 程遇平淡看她一眼,并未給予任何反應(yīng),徐徐道“這個答案我有疑問?!?/br> “文章講一個啞女和一個全身癱瘓的紅軍戰(zhàn)士相伴十幾年,某天啞女的家人找到她,二人就此別離。題目讓分析結(jié)尾包含了什么情感,解析里說他們的感情是對命運不公的憤怒和永久別離的不舍?!?/br> 溫蕎摸不清少年情緒,但他認真提問,她便也專注地看起文章。 她把文章看了一遍,覺得解析的說法其實也容易理解。對于他疑問的點,她只能猜測想他認為答案都是常規(guī)套話,有些點太過牽強,“其實這個還是結(jié)合文章背景來看。文章里的啞女和戰(zhàn)士都處在戰(zhàn)亂時代...” 溫蕎認真分析,白玉般通透細膩的臉頰不施粉黛,夜里被汗浸濕在纖薄脊背晃動的秀發(fā)此刻安分地垂在肩頭。 程遇用眼睛描摹這具自己享用過無數(shù)次的身體,偶爾對上她的目光也不躲閃,溫柔平淡,卻又包含似有若無的撩撥。 于是溫蕎突然頓住,因為沒辦法直說,所以臉頰憋的有點紅。 紅撲撲,嫩生生的。 她在懷疑,到底是自己心里有鬼,還是少年就是明晃晃的勾人。 為什么他看人的眼神那么直。 他看別人時也這樣嗎。 可不可以收斂一點。 溫蕎將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壓進心底,眉頭微蹙,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示弱。 少年唇邊漾開淺薄的弧度,手撐在椅背,微微頷首,一副傾聽姿態(tài)。 其實他這樣與她的距離更近,周身都被他的氣息包裹,不過溫蕎自以為得了他的承諾,便沒有過多糾結(jié)。 直到一只溫?zé)岬拇笫衷陲L(fēng)衣的掩護下?lián)嵘涎g,她才明白完全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么回事。 溫蕎感知到那只手的存在,掖進褲子的襯衫下擺被一點點抽出,表情空白,整個人都有點僵掉。 他在干什么。 他怎么敢,這么亂來。 她僵直身子朝他看去,對上對方溫和坦然的目光,聽他溫柔無害道“我在聽,您繼續(xù)?!?/br> 指甲在手心印出一個個月牙,她盡力控制著表情不要失態(tài),卻控制不住淺薄而羞恥的紅染紅面頰。 此時那種紅更多的已經(jīng)不是因為少年大膽胡來的行為本身,而是她竟無法說出一句重點的話,做出一個威嚴的表情或暗示讓他停下來,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停...下?!本碜颖粺o意識揉皺,她的聲音低微的好似氣流聲。 “嗯?”講臺下面他的同學(xué)有的在背書,有的在寫字,有的則在發(fā)呆。 程遇在嘈雜的背景音中遙遙朝某個方向睨一眼,手掌順著光滑的脊背向下,從牛仔褲和腰身的空隙探入,握住渾圓緊實的臀揉捏,靠近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 “程遇...” 不要。 遏住脫口而出的呻吟,溫蕎叫他的名字,眼眶微濕,已經(jīng)是放在臺面上求他。 “放松。”少年對上女人的盈盈淚眼,壓低聲音哄了句,指尖卻卷著內(nèi)褲邊沿收緊,迫使輕薄柔順的布料卡進臀縫,卷成細繩磨過腿心,在她耳畔低語“其實只有幾分鐘,就看您忍不忍得過去?!?/br> 溫蕎抬頭看了眼教室后面的時鐘,果然離下課只有不到五分鐘了。 可他還記得她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臺下的都是什么人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侵犯,玩弄身體,她其實真的有點傷心。 眼見她沉默的有點久,也許是在生氣。 但她似乎不太舍得對他生出這種情緒。 大手在女人臀尖揉了揉,生出一點哄人之意。 他一邊作惡一邊撩撥,指尖順著臀縫往更深的谷地探去,淺淺戳弄,似要將洇濕的布料塞進去,面上卻慢條斯理問道“您說的我理解。但如果沒有標準答案呢?您覺得結(jié)尾是什么情感?” 溫蕎聞言望向他,死死咬住唇才把呻吟堵在喉嚨。 她那眼神實在可憐的可以,讓人心生愧疚,想摸摸她的腦袋安慰。 陰戶的那只手似乎也有這種覺悟,微微外撤了一點,似乎要把安慰做實。 但下一瞬隔著底褲被整個揉搓陰戶,少年身體力行地讓她知道什么才算安慰。 他這一下,溫蕎眼眸濕潤,幾乎要受不住地叫出聲。 少年毫不避諱地與她對視,眼神和動作都讓她明白這事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于是溫蕎只能忍耐著被輕佻剝開卡在臀縫的小片布料,少年微涼指尖直接觸上濕潤滑膩的陰戶,輕車熟路地在水草肥美的沼澤地撩撥。 她那處軟的過分,yindao深處漫出的水液將柔嫩的兩瓣yinchun打濕,隱藏其中的洞口感知到男人的手指后敏感收縮,翕合著像吞掉一個寶藏,直接將他吸進去。 程遇被xue里的嫩rou吸吮包裹,陣陣酥麻從指尖蔓延脊髓。 她也想要,她絞的很緊,她濕的厲害,她也有欲望。 但她的欲望矜持正派,她不會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會想自己有天會和學(xué)生談戀愛,更不會想和她談戀愛的學(xué)生還是個堂而皇之在講臺上在暗戀她的男生面前指jian她的變態(tài)。 一瞬間,程遇幾乎有些粗暴地兩指沒入,而后才是稍稍溫情的安慰,指腹貼著陰戶揉搓。 溫蕎受不了,但又無可奈何。 她隱忍的眼眶發(fā)紅,僵直的脊背堪堪維持尊嚴。 停下來,真的求他停下來。 額頭和后背沁出細密的虛汗,溫蕎死咬嘴唇,臉頰漲紅,被那種想要尖叫想要扯破胸膛漲破喉嚨的快感和念頭逼瘋。 她抬眸看向他的那一瞬,真的差點就哭出來。 而程遇也在那一瞬下意識俯身,差一點就如以往的無數(shù)次低頭吻下去。 唇角勾起冷凝的弧度,他不無傷人地想,比起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逃跑,這才是真正的玩脫。 惡意將自己送的更深,兩指交替捻著內(nèi)壁深處的嫩rou抽送,他微笑著說“快下課了,老師還沒想好答案嗎?” 根本發(fā)不出完整的音節(jié),女人敗犬般垂著頭,只有含糊哽咽的鼻音。 保重。 文章的結(jié)尾只有“保重”二字。 可“保重”還能有什么含義? 溫蕎脊背發(fā)顫,兩眼發(fā)昏,攥緊的手心被汗浸濕,絕望的想要流淚。 可少年還在步步緊逼,他孤決偏執(zhí)的完全不怕將她逼上絕路,不在乎周圍人的反應(yīng),不在乎事情最后怎么收場。 他靈巧而嫻熟地插入,抵開綿密濕熱的xuerou翻攪,每次抽送都有種黏液推擠而出的阻力,以及隱秘卻yin靡的水聲。 “最后一分鐘,老師要是——” 少年音色如上好的玉石般動聽,他話未說完,但愈發(fā)深入的指尖以及反復(fù)抵著陰蒂揉捻的指腹很好的給予威脅。 好過分。 溫蕎兩眼模糊,已經(jīng)看不清字。 為什么要這樣折磨。 她不能從這樣的行為中分析出一點喜歡的存在。 難道是她犯了什么錯,他存心要欺侮于她? 保重、保重... 身體忍受著不能忍受的快感,大腦還要理智的思考。 她今天一定要兇他。 忍耐地咬緊嘴唇,溫蕎委屈分神地想。 他像條毒蛇鉆進她的身體,隨之而來的快感像一把火,燒的她口舌干燥,渾身虛軟,雙腿無力的連合攏都做不到。 她太熟悉他磨人的手段,不同于念離沉默自取,他充分發(fā)揮皮囊作用,無辜而色情地討要,聲聲說著不夠。 而她又從來無法拒絕他,所以自從發(fā)生關(guān)系后,他們根本沒有能安分獨處的時刻。 從手指到嘴唇,少年膠著而黏膩地纏上來,年輕鮮活的身體,每個細胞和眼神都訴說著對她的渴望。 就算在辦公室,也曾親密接吻,被他哄騙著撫遍全身。 但現(xiàn)在是在教室,下面是幾十個和他一樣身份的學(xué)生,她怎能任由他亂來。 抬眼又看了眼時間,秒針已經(jīng)指向十。 十秒、九秒、八秒... 七秒、六秒、五秒... 無人注意講臺上的異樣,紛紛躁動著準備鈴一響便沖去食堂。 溫蕎溫柔秀美的眉毛蹙起,再次求饒的看向他,微微搖頭。 少年溫柔卻殘忍,遺憾似的笑笑,不置一詞。 于是溫蕎在手指和秒針的雙重鞭撻下,眼神空蒙著,一邊平靜等死似的等待致命一擊,一邊將注意力拉回文章。 保重。 癱瘓多年,其實已經(jīng)心如死灰等死的戰(zhàn)士對馬上要跨出門被家人帶走從此天各一方死生不復(fù)相見的啞女的一聲含混的根本聽不清字音的保重。 溫蕎突然抬頭,烏黑的眼睛明亮有神,啟唇似要說些什么,但更快的是尖銳響起的鈴聲,以及旋轉(zhuǎn)著狠插,突然送到最深處的手指。 “嗚...”漫長的鈴聲以及喧囂嘈雜的人聲淹沒了溫蕎狼狽的嗚咽,所有人魚貫而出涌向食堂,沒人注意到他們年輕的新老師正在他們面前經(jīng)歷高潮。 唯有落在最后的梁照蓉隱隱注意到老師的不對勁。 梁照蓉整理東西,最后才走。 經(jīng)過講臺時,她先注意到站在旁邊的程遇,然后是臉頰潮紅額頭冒汗的溫老師。 她下意識多看了少年兩眼,對上對方溫和平淡的目光又下意識躲閃,臉紅著小聲問“溫老師,您、您身體不舒服嗎?” 溫蕎聞聲鼻子酸的近乎掉下來淚。 她根本不敢抬頭。 他在送她到達頂點那一瞬已然毫不留情地抽離,可滅頂?shù)目旄袇s要她一人承受。 她根本無法承受,內(nèi)壁瘋狂痙攣,陰xue和眼睛都是水。 機械地搖頭,她遏住哭腔,含糊低聲地說“我...沒事,你去吃飯吧?!?/br> 真的沒事嗎? 她的身體好像都在抖,聲音也聽起來好像難受的要哭了一樣。 求助的目光投向少年,女孩眼中是真誠純粹的擔(dān)憂。 “沒關(guān)系,我在?!鄙倌隃\笑,溫柔可靠道“如果需要,我會送她去醫(yī)院。” 女孩聞言放下心來,禮貌告別后離開。 教室徹底靜下來,只余他們兩人。 程遇斂了笑,目光沉沉望向她,伸手準備安慰,卻被溫蕎推開。 她仰頭看他,晶瑩的淚珠涌出,滿臉淚痕。 程遇思忖兩秒,開口欲說些什么,溫蕎哽咽的哭腔率先響起。 “你今天真的很過分。”她認真的說,身子微微發(fā)抖,委屈讓她的“兇”和控訴沒一點說服力。 “但是保重...” “保重就是保重,是不是?” “保重本身就是份珍貴的情感,比不舍厚重太多。” 一秒、兩秒、叁秒。 “是?!辈恢嗑眠^去,少年溫柔地笑,吻落在眼皮。 “完全正確,一字不差?!彼驼Z,指腹貼在女人頸部溫?zé)岬难?,從臉頰、鼻尖親到嘴唇,認真索吻,認真地說: “老師是個好老師,更是我的好寶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