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游戲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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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玦沒有想到,虞繪會帶給他這么大的影響,也是直到那時他才意識到,虞繪這個人已經侵入了他生活里的方方面面,她是習慣,是呼吸的空氣,是流向心臟的血液,是他找到的,這個世界上難得的一份美好。 那些他所克制的,不想成為依賴的情感,早在無形中全部刻滿了虞繪的名字。 宋斯吟很快趕到了醫(yī)院,看見程玦那一臉病態(tài),她氣得想要罵人。 “你們倆到底在搞什么,一個淋雪發(fā)燒,一個失眠暈倒,你們在演青春傷痛文學啊!” 程玦躺在病床上,左手還掛著水,他低垂著眼,始終沉默。 宋斯吟舔了舔唇,走過去把程玦從床上拽起來。 程玦抬手掙開她,“你干什么!” “我還想問你要干什么呢!”宋斯吟揚聲,“程玦,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段時間你的狀態(tài)我看在眼里,我不相信你對繪繪沒有一點感情,既然你喜歡她你為什么不去和她說呢?你這樣在這自虐算什么事?。∷巴曜约耗阌珠_始了是吧?你們兩個就是想氣死我!” 程玦低下頭,他似是自嘲,又是苦笑。 “她都已經不要我了,我喜不喜歡她還重要嗎?” 聽到這,宋斯吟察覺出一些不對勁,她覺得虞繪和程玦之間可能產生了什么誤會。 “她哪里不要你了?圣誕節(jié)那天她找了朋友給她伴舞,準備跳支舞給你看,然后和你表白,但是你呢,你一個消息都沒有就爽約,她一個人在大雪里走回家,哭了一整晚,當晚發(fā)燒到四十度,她這是不要你了?” 程玦一怔。 “什么?” “什么什么啊,我真是服了你倆了,好好的兩個人就是不長嘴巴?!?/br> 宋斯吟氣急敗壞掏出手機。 “她生病的第二天我去她家里看她,她就說自己和你沒可能了,因為你不喜歡她只把她當做jiejie,她不想讓我找你,也不想讓你知道她生病,但是我那時候覺得她說的這些話應該以后能用到,只是沒想到她那么快就走了,你也沒什么表示,我就覺得你倆真的結束了,所以也沒給你聽?!?/br> 宋斯吟點開一段將近一個月前的錄音,程玦坐起身,聽見里面?zhèn)鱽砼е耷坏牡驼Z。 “他是我遇見過的,很特別的人……我想靠近他,想走進他的心里,想聽到他的回應,想聽他說愛我,我好像快把自己掏空了付出給他,可是……可是,可是努力這么這么久,我還是發(fā)現,不管我做了多少努力,我都沒有辦法讓他喜歡上我……” “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一百步,可當我努力走了九十九步之后我才發(fā)現……原來我們之間的距離是一千步……” 她的哭聲和全數傾訴的難過,像是一雙無形的手伸進了他的胸腔,牢牢地攥緊了他的心臟,然后用力撕扯,痛到他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程玦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怎樣的一個人。 第32章 他追 他想把她找回來 程玦這輩子沒做過什么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對自己的未來有詳細的規(guī)劃,他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也一直孤身走著這條路, 不為別人的聲音而改變。 但虞繪是他十八年來的最大變數, 在那個公交車上,虞繪從天而降闖入了他的生活里, 然后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滲透進了方方面面, 程玦不受控制地一點點注意到她的存在,從在意到關心, 再到現在的, 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喜歡上她, 她是他人生中除了母親第二個可以掌控他情緒的人。 聽完這段錄音,程玦久久回不過神,他感到頭疼欲裂,幾乎無法進行準確的思考。 宋斯吟見他這樣子,雖生氣但也心疼, “繪繪她真的很喜歡你,我和她認識四年,她從來沒有這么真心對待過一個男孩子,程玦,你要是也喜歡她你就把握住她,別到時候她被人搶走了你才知道后悔?!?/br> 程玦倏地一下抬起頭, 因為睡眠不足, 他的眼眶中布滿血絲,眼尾也微微泛紅。 宋斯吟繼續(xù)說:“她去實習的那家工作室是她前男友的,他們談過一年多, 那之后朝夕相處下來,舊情復燃也是有可能的啊。嘖,我真是快被你倆氣死了,不過你現在先休息好,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要決賽了,等比完賽再想這件事情知道嗎?” 程玦想起來了那天見到虞繪和楊銘安時的場景,以一個男人的直覺來說,他能從楊銘安眼神中看出楊銘安對虞繪的感情,不管虞繪是什么想法,楊銘安確實心思不純。 程玦忽然覺得,有些事情,如果今天不能解決,他就再沒機會挽回了。 程玦從小到大沒拼盡全力想要獲得過什么,他對一切事物都極其冷淡,對人一樣,就連母親忽然走了,他也沒發(fā)了瘋地去找過。 可虞繪,他想把她找回來。 宋斯吟走后,程玦給虞繪打去一個電話,卻發(fā)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他心里一沉,立刻換了別的聯(lián)系方式,可所有能聯(lián)系到她的方法他都嘗試了一遍,虞繪一個不落地將他拉進黑名單,她就這樣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直到這時,程玦才真正慌了。 - 在霧城的前半個月比虞繪想象中過得更順利,霧城是一座山城,環(huán)境秀麗,空氣清新,比起帝都的快速發(fā)展,霧城卻始終保留著它那份獨特的古老韻味,虞繪忽然覺得,或許霧城她是真的來對了。 “虞繪,楊總讓你去一下辦公室。”正工作著,同事過來小聲說。 虞繪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去了楊銘安辦公室。 她在門口敲了敲門,楊銘安說了聲請進,虞繪推門進去。 楊銘安從電腦面前抬起頭,視線落在虞繪的臉上,而后又看向她的頭發(fā)。 “你黑發(fā)還是有以前的味道。”楊銘安笑著說。 正式開始工作了,虞繪便把自己一頭張揚的金發(fā)染回了黑色,在職場上的儀容儀表總是很重要的,雖然楊銘安沒有要求,但她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年輕的時候怎么玩都可以,成為大人了,就不能那么無拘無束了。 聞言,虞繪撩了下頭發(fā),“以前是什么味道?” 楊銘安靠上椅背,看著虞繪沉吟了會兒,然后說:“清純漂亮的味道?!?/br> 聽到這個詞,虞繪挑了下眉。 清純漂亮,她已經很久很久沒聽見別人這樣形容她了。 她大一的時候是一頭黑長直,妝容也很淡,那時候學校里幾個漂亮的女生被大家分了派系,虞繪就屬于清純系的,結果到了大二一回來,虞繪就染了一頭艷麗的紅發(fā),瞬間從清純變成了美艷,之后她又嘗試了藍的紫的銀的甚至是綠的,一直到后來的金發(fā),她再沒被人說過清純,大家提起她對她的第一印象也變成了張揚妖艷。 可能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很多人便會把她身邊出現的每一個男生當成她的戀愛對象,畢竟在那群人的固有思維里,張揚美艷的女生會玩得更開,也更會玩。 虞繪拉過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沒再繼續(xù)聊頭發(fā)。 “楊總找我什么事?” 她公是公私是私,到了工作上她就會嚴肅很多。 楊銘安說:“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來這邊快半個月了,還適應嗎?” “挺適應的,這邊環(huán)境好,同事們也很友善?!?/br> “吃的住的呢?” “都好。” 楊銘安十指交叉,兩手搭在桌上,他注視著虞繪,“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 虞繪笑了下,似是玩笑地問出一個問題:“是作為老板還是師兄?” 楊銘安勾唇,接得很快,“也可以是別的?!?/br> 兩人對視著,虞繪的笑意一滯。 在這一方面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敏銳,一個男人對她有沒有感覺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楊銘安是什么意思她清楚得很。 但清楚是一方面,了解楊銘安的目的又是另一方面。 楊銘安是一個讓人感到十分舒適的伴侶,他溫柔體貼,紳士耐心,面面俱到從不會給人帶來任何不適,所以這也是虞繪和他談了這么久的原因。 但這樣的人,往往最愛的也是自己。在很多事情上,楊銘安有著絕對的大男子主義,他想要的是伴侶的絕對服從,是聽話和懂事,他永遠把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在決定去另一個城市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他從未與當時還是他女朋友的虞繪進行過商量,而之后那幾個月的異地戀,他更是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對虞繪的要求永遠都是聽話一點,懂事一點。 說實在的,沒有人是必須攀附著別人存在的,虞繪也有自己的驕傲和追求,她的性格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虞繪果斷提出了分手,就這樣結束了一年多的感情。 再次重逢,虞繪也不相信短短幾年楊銘安會徹底改變,所以面對這樣有些曖昧的話,虞繪索性裝作聽不懂,敷衍地笑了笑糊弄過去。 楊銘安也是個聰明人,很快把這個話題揭過,“晚上大家要出去聚餐,你應該有空吧?” “有空?!?/br> - 程序員基本上就沒有按時下班的時候,本來定的下班后的聚餐因為工作被推遲了一個小時,一直到大家饑腸轆轆嗷嗷待哺了才終于結束了今天的工作。 虞繪在位子上伸了個攔腰,抬眼朝窗外看去,外頭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淅淅瀝瀝的正在落著雨,窗戶一開,濕冷的風吹過,讓人直打一個冷顫。 工作室的員工有十個人,大家互相搭車前往聚餐地點,沒人敢坐大老板楊銘安的車。 和虞繪關系比較好的同事讓虞繪去坐楊銘安的車,虞繪看她一眼,“你怎么不去坐?” “我不敢?!蓖抡f,“老大雖然人長得帥,但是氣場太強大了,你和他不是師兄妹嗎,你就犧牲一下自己造福我們吧?!?/br> 虞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怎么沒覺得楊銘安氣場有哪里強大。 最后虞繪還是坐了楊銘安的車。 霧城因為氣候原因經常下雨,現在雖是冬季,但降雨量仍舊不小,比起帝都的干冷,霧城的濕冷更為要命,逼得虞繪不得不穿上了秋衣秋褲。 “多穿點,這幾天氣溫都低,別感冒了?!睏钽懓部粗堇L單薄的穿著忍不住提醒。 虞繪撇撇嘴,“我秋衣都穿上了?!?/br> “喲,居然穿秋衣了,以前我怎么勸你你都不聽,結果現在自己倒主動穿上了?!?/br> 前任在一塊,難免會提到很多以前的事情,虞繪不是一個會尷尬的人,聽到這話倒是接得自然,“我這是被霧城的天氣給制服了?!?/br> 楊銘安朗聲笑了起來。 兩人聊著天,虞繪的手機忽然響起,她摸出手機一看,是宋斯吟的。 虞繪接起電話,“吟吟。” “繪繪你碰見程玦了嗎?” 宋斯吟語氣有點焦急,一開口就問了這么一句,再次聽到程玦的名字,虞繪懵了下。 “沒有啊,怎么了嗎?”虞繪直起身。 宋斯吟難得地罵了句臟話,語氣急切地和虞繪說:“我剛才到醫(yī)院沒看見程玦的人,給他打了電話他居然說自己跑到霧城找你去了,我真是服了,自己還生著病明天就要比賽了他居然招呼也沒一聲就跑了?!?/br> 虞繪捕捉到宋斯吟話里的幾個關鍵詞,覺得大腦嗡嗡作響。 “他到霧城來找我?”還是生著病來的…… 宋斯吟簡單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和虞繪說了一遍,程玦不知道虞繪在霧城的住址,但是知道她實習的地方,所以猜測程玦應該是到虞繪公司來找她了。 掛斷電話,虞繪把程玦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程玦很快接起,他沙啞著嗓子,“虞繪……” “在哪?”虞繪打斷他,語氣不算溫柔,“你現在人在哪里,告訴我?!?/br> 安靜兩秒,那邊傳來程玦的聲音:“在你公司樓下。” 虞繪深吸了一口氣,“在那待著別動,我馬上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