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在選秀當(dāng)團(tuán)寵[古穿今]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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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粉絲?!背舱驹谒麄兠媲氨揪惋@得格外嬌小,臉上帶著焦急,竟是顯出幾分脆弱的意味,“我是來找沈朝聞的。” 誰知保安們根本就不吃他這套,聽完以后更加兇悍,“來找沈朝聞的還說你不是粉絲,快走快走,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家!” 他們企圖靠自己的惡聲惡氣嚇退這個小朋友,但是楚懿都到這里了,怎么可能回去,不斷地往里面張望著,急得脾氣都快上來了。 “保安大叔?!本驮谶@時,背后風(fēng)塵仆仆來了成堆的人,皆是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但是很輕易就能辨認(rèn)出來是圈內(nèi)非常知名的藝人前輩,笑著道:“我們是來找沈朝聞的,麻煩了?!?/br> 這幾位都是沈朝聞的好朋友,當(dāng)時拍《有酒》的時候還成群結(jié)隊過來探過班,保安全都認(rèn)識他們,見狀神色總算緩和幾分,把圍著的鐵門打開,“進(jìn)去吧?!?/br> 楚懿跟在后面就要跑進(jìn)去,然而眼疾手快就被強壯的保安給提住,“你干什么?你不準(zhǔn)去!你要是再亂來我要報警了!” 眼見著前面的鐵門就要關(guān)上,楚懿哪兒管得了這么多,紅著眼眶突然喊了聲,“嚴(yán)鋒哥。” 前面的人群全部停下腳步,似乎很詫異他怎么認(rèn)出來的。其中被叫到的嚴(yán)鋒更是回頭,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楚懿,像是在辨認(rèn)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黑粉。 只見他局促的站在那里,模樣竟是顯得格外的可憐狼狽,烏黑的額發(fā)濕漉漉沾滿了汗,因為趕得過急甚至顯得臉頰都灰突突的。 楚懿幾乎是要將自己的唇咬破,竭盡全力才吐出字眼,“我是楚懿?!?/br> 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艱難了,就像是在賣慘,又像是在借助別人的關(guān)系才能夠達(dá)到目的??伤麑嵲诓恢涝趺崔k,他總不可能在保安面前強行動手,而凌晨也快要到了。 嚴(yán)鋒在黑夜中辨認(rèn)了半天,驀地反應(yīng)過來了,“你就是楚懿?” 他們都知道沈朝聞最近簽了新人,這位名叫楚懿的小朋友在網(wǎng)上的熱度還挺高,一看就是容易掀起血雨腥風(fēng)的好苗子。但是他們總覺得奇怪,以沈朝聞的性格怎么可能會突然帶人。 如今驟然見到本人的模樣,他們好像有些明白了,最后目光落在了他手里面的東西,不由得問道:“你也是來找沈朝聞的?” “嗯。”楚懿將唇抿得更加緊了,篤定地點頭。 “讓他進(jìn)來吧,保安大叔?!比巳杭娂娦断路纻洌溃骸八覀兪且黄鸬?。” 楚懿跟在他們的背后,終于跨進(jìn)了劇組。但是很顯然人群自己還在謀劃什么事情,一路都在激動討論著自己的,完全就沒有注意到他還落在后面。 楚懿不在意他們是否理會自己,只是辨認(rèn)著他們的身份,逐漸想到了沈朝聞平時的交際圈,突然間有種無法言說的焦灼和惶恐。 他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30號啦!家人們放假了嗎??! 第22章 雖然劇組的大白熾燈亮著,但是路上都是漆黑的。 楚懿完全不認(rèn)識路,便默默地跟在他們后面。人群在前面聊天的內(nèi)容他也聽不太懂,有的時候在說這個劇的投資如何如何,有的時候又說起了圈內(nèi)各種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 走到半途,嚴(yán)鋒似乎終于想起來還有楚懿這么個人,落后幾步跟他并肩,“你知道今晚的安排嗎?” 楚懿搖搖頭,“我只知道沈哥可能會拍到比較晚?!?/br> 嚴(yán)鋒打量著他,總覺得他說話有股防備的勁兒。但事實上剛聽說沈朝聞去帶他的時候,自己還特地跑到摘星傳媒去打聽了下,知道這應(yīng)該是個很黏人的小孩。 這種判斷來自于嚴(yán)鋒無意間聽到的消息,說楚懿那個時候在摘星傳媒上課的,知道沈朝聞晚上會回公司,就硬生生地在訓(xùn)練室呆到深夜,非要看到他了以后才走。 后來嚴(yán)鋒還特地想辦法確認(rèn)過,整個人都覺得驚奇了,只是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把這件事告訴沈朝聞,免得助長他囂張的氣焰。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跑過來?”嚴(yán)鋒實在忍不住道。 楚懿頓時僵了僵,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知道。他所有的消息要么來自于網(wǎng)絡(luò),要么來自于沈朝聞告訴他,其他跟社交有關(guān)的途徑很顯然并沒有被他涵蓋。 “我記得你還在錄制節(jié)目吧,跑過來應(yīng)該很遠(yuǎn)?”嚴(yán)鋒接著道,“要是沈哥始終沒下戲怎么辦?” “不是很遠(yuǎn)。”楚懿抿了抿唇,只要打車能到就不遠(yuǎn),“我會等他的?!?/br> 明天早上的集合時間是八點,拋開楚懿在路上的三個小時,還有上下樓洗臉等耽誤的時間,他怎么樣都可以等到凌晨四點。 嚴(yán)鋒震撼地看著他,直接什么都問不出來了。他簡直不知道沈朝聞到底是從哪里撿來的這種寶貝,就還是為了給對方過生日而已,跋山涉水好像什么都不管不顧。 正好前面的人群在叫他,嚴(yán)鋒便接著走過去跟大家說話。楚懿輕輕抬起目光,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到了拍攝現(xiàn)場,但也不知道今天拍的是什么內(nèi)容,從很遠(yuǎn)的地方就已經(jīng)封閉了,只能看到點依稀的人影。 人群頓時覺得有點可惜,接著就前往化妝間背后的空地。只見早就有工作人員在那里忙碌了,空地上擺滿了鮮花和蠟燭,還有不少的畫框立在旁邊,全都是沈朝聞的花絮照。 楚懿的腦子懵了,聽到人群低聲交談。 “還是有點簡單了吧。” “沒辦法啊,太匆忙了。” “誰也沒沈哥突然會補拍不是。” 他竟是不知道原來這也算簡單。 陣仗其實已經(jīng)很大了,鮮花撲得到處都是,到時候蠟燭亮起來肯定特別美,沈朝聞穿梭在相框架子里面,就能夠感受到他當(dāng)時拍攝時的各種情緒,說不定還有些懷念。 楚懿就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明明都在網(wǎng)上查了整晚的資料,可資料里面怎么沒有說要這么弄呢。他沒有過過生日,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那股子焦灼和局促愈發(fā)地彌漫開來,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也不敢插手,只能站在旁邊等待,不自覺地捏緊了禮物袋子。 等到差不多凌晨兩點的時候,遠(yuǎn)處的拍攝現(xiàn)場傳來一陣sao動,似乎是終于收工了。面前的人群立馬跟著興奮起來,道:“快點快點,把全部的燈都給關(guān)了?!?/br> 原本就簡陋的燈泡全部暗了下來,大家甚至還設(shè)置了個小心機。整個鮮花和蠟燭的場面是做在化妝室的背面,只要不繞過來完全看不到,避免了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 楚懿站在黑暗的角落,沒過多久便聽到了依稀靠近的聲音,是助理笑著撒謊,“剛剛燈泡都還好好的,沈哥怎么一來就壞掉了?!?/br> “這么巧嗎?!鄙虺勈煜さ纳ひ繇懫?,依舊低沉清越。 隨后他像是已經(jīng)被帶到了化妝間的背后,突然頓住了腳步。所有的鮮花蠟燭就在他的面前豁然亮起,如同夜空中忽然綻放的燭火星海,在夜風(fēng)中微微的搖曳著。 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驟然炸開,把整塊地面都給照亮。原來那些畫框還另有設(shè)計,相互間纏繞著暖黃色的小燈泡,隨著煙花也逐次亮了起來,將四周都渲染得溫暖無比。 “沈哥生日快樂!” “沈哥天天開心!” 所有人激動地沖了出去,嘩啦啦地就把沈朝聞給圍住。算上剛來的那些朋友,參與這場慶祝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歡呼聲夾雜著煙花的巨響震耳欲聾,如同浪潮般地?fù)溆俊?/br> 楚懿只覺得自己都被人群簇?fù)碇芭芰藥撞剑@得竭力保護(hù)住懷中的袋子,在蜂擁的人群中拼命地擠著,原本也想沖過去找沈朝聞,可根本就擠不過這些人。 等到他狼狽不堪地落在最尾巴,急急地想抬頭時,卻猛地僵硬在原地。 此時沈朝聞的身邊早就圍了里三層外三層,方才帶楚懿進(jìn)來的那些朋友更是和沈朝聞親密無間,笑著跟他說起今天的準(zhǔn)備,還打趣地問他滿不滿意。 沈朝聞帶著淡淡的笑意,溫和從容地回答著他們的話,大抵還是很開心的。腳底下溫暖的燭光映照在他的臉頰,他現(xiàn)在是所有人的視野焦點,他就像是眾星捧月。 明明和楚懿的距離并不遠(yuǎn),卻驀地像是被分隔成了明暗兩面。 楚懿的心臟猛烈的抽痛了下,原本的焦灼和惶恐終于在此時驀然噴薄,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擠的,還是因為他根本就觸碰不到。 他懷中的禮物袋子也驟然顯得窘迫而難堪,所謂的真心或合適都只是給拮據(jù)找的托詞而已。就算再是竭盡辦法的準(zhǔn)備了,在他們的面前或許也只是毫無意義的廢品而已。 他如同泥注般地站定在原地,幾乎是貪戀般地看著沈朝聞的臉,可隨時都會被旁邊的人群擋住視野,就像是在阻止著他的靠近。 直至不知道多久,他覺得自己的眼眶都有些裹不住酸澀,竭力按捺著劇烈起伏的胸膛,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沈朝聞被簇?fù)碓谌巳旱闹虚g,然而目光卻始終不受控制地朝外面看去。他注意到漆黑的角落有熟悉的身影,視線被重重遮擋下竟是有些無法辨認(rèn)。 “吃蛋糕嗎沈哥!”朋友在旁邊笑著道。 “你來切吧,總要許愿的吧!” 沈朝聞再次看去的時候,那道人影卻是已經(jīng)消失了,就像是剛剛?cè)欢紱]有存在過。 他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禮貌地婉拒,“先不吃了?!?/br> “我好像看到我家小朋友了。” 楚懿的情緒沖涌上頭,在漆黑的夜里面橫沖亂撞,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止不住啪嗒噠洶涌滾落。 他狼狽地用手背擦著眼淚,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他不是來給沈朝聞過生日的嗎?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不遠(yuǎn)處看起來就是自己來時的鐵門,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非常費勁了,若非有沈朝聞的朋友們帶著,他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里。而事實上他跟沈朝聞的圈層也是同樣,像是隔著巨大的鴻溝。 他死命地捏著禮物的袋子,想到自己要買這種東西的時候,腦子里面想的都是很好聞很好用??蓪嶋H上如同是沈朝聞的朋友,應(yīng)該會直接送更加昂貴的奢侈品吧? 就這樣無聲地抽噎著不知道多久,楚懿突然往前跑了幾步,直接將禮物袋子“哐當(dāng)”扔進(jìn)了垃圾桶。 他再也不要送禮物了。 他根本就不配送禮物。 他死命地咬著唇,轉(zhuǎn)身就要朝著鐵門外跑去,然而他都還沒有跑得多遠(yuǎn),就猛地僵硬在原地,仿佛背后還有什么東西在蠱惑著他,希望他再回頭看看。 直至不知道多久,楚懿顫抖著眼睫用力閉了閉眼,帶著滿臉洶洶滾落的眼淚,竟轉(zhuǎn)身朝著垃圾桶那邊跑去,像是無法忍受這個禮物就這樣被扔掉,拼命想把他撈回來。 然而他才剛剛探身到大型垃圾桶上,伸到半空中的手就突然被握住。 楚懿幾乎是應(yīng)激般地驀然抬頭,就連背脊都繃得筆直僵硬,淚眼模糊的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很顯然沒有預(yù)料到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沈朝聞就這樣立在他面前,漆黑的眼眸靜靜垂落,“楚楚?!?/br> 他打量著楚懿此時的模樣,蒼白如紙的小臉兒上淚痕交錯,就連濃密長卷的睫毛都被濡濕,似乎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足夠狼狽了,避開他的視線幾乎是不敢看他。 沈朝聞確認(rèn)自己真的沒有猜錯,他家小朋友跋山涉水,深更半夜跑到這里來給他過生日,到了最后卻落得如此下場。 “怎么回事。”他輕輕地詢問,“你剛剛不是看到我了嗎?” 楚懿的心臟狠狠顫了顫,不敢再去想象剛剛的場面,他寧愿自己都沒有被看到,這樣的話知道他何等不堪和丟臉的就只有自己。 可是與此同時,他又是瘋了般地渴求著沈朝聞的溫度。他感覺到握住他手腕的掌心guntang,灼得他都快要燒起來,連帶著血液都在拼命地翻騰洶涌。 沈朝聞等了很久,確認(rèn)他是真的無法說話,便接著問道:“你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我……”楚懿只哽咽著說到半途,驀然停住。 他此時死死抿住唇的樣子像極了蚌殼,明明不應(yīng)該反復(fù)地敲打他令他露出軟rou,可沈朝聞注視著他的眼睛,依舊問道:“既然如此,那我的禮物呢?” 楚懿驀地被戳中最酸澀的部位,無聲張了張口。 可即便是現(xiàn)在,他竟也死守著“不可以撒謊”的鐵律,無數(shù)的話語和情緒在他胸口擁堵著,到最后大顆的眼淚滾滾下來,“你,你有那么多的禮物?!?/br> 沈朝聞的瞳仁愈發(fā)漆黑,不自覺握緊了他的手掌,“但只有你的是最重要的?!?/br> 他的目光甚至都無法從楚懿的臉上移開,描摹著他圓潤的臉部輪廓,精致小巧的鼻頭還有現(xiàn)在因為哭得太過、依舊飽滿卻有些干涸的唇瓣,還有面頰上清晰可見的淚痕。 他的心臟與情緒也隨著緩緩沉落,可竟難得的沒有在楚懿面前有半點退讓,好像必須要從他的口中聽到禮物的消息。 直至不知道多久,沈朝聞覺得楚懿應(yīng)該是不會說了,索性松開了原本握著他的手,附身要去垃圾桶里面撿他剛剛丟掉的東西。 楚懿被驚得幾乎跳起來,撲過去就把他攔住。他看到沈朝聞的指尖差點都要觸碰到禮物袋子,整顆心臟更是差點被當(dāng)場撕裂,“沈哥!” 他死命地抱著沈朝聞的手臂,是真的害怕了,忍不住仰起臉來看他,所有積攢的酸楚和委屈在此時終于瘋狂噴薄,肆無忌憚地洶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