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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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群太靜,靜到那一聲嘆氣也分外刺耳。 寇瓏玉眸子一厲看了過去,正要說話,卻被身后的虞上云捏住了手腕。 “來不及了。”他說。 “不錯,剛剛我與商陽長公主恰巧路過這里,正好聽見了……聽見了宸華長公主與虞公子的對話,一切,正如商陽公主所說?!鼻L風(fēng)開口時尚有些無奈,等說出之后,卻恢復(fù)了往常的疏朗模樣。 看他愿意開口,寇瓏珍明顯松了口氣,她十分得意的看向寇瓏玉,說,“不知皇姐現(xiàn)在還有什么要說的?” 寇瓏玉心徹底沉了下去,看著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群,她頓時后悔,剛才沒有讓她們離開。 現(xiàn)在,一切都遲了。 若是寇瓏珍說話,她還能以舊怨為理由說她污蔑,可屈長風(fēng)卻完全沒有理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竟不知,屈公子何時與我著七妹關(guān)系這樣好了?”就算知道事情已經(jīng)不能挽回,再怎么說,在場的人都不會信,可她還是要說。 她不能承認(rèn),也不能默認(rèn),她必須否認(rèn)。 “公主高興就好?!鼻L風(fēng)閑散的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 寇瓏玉頓時噎住。 屈長風(fēng)要是辯駁她能繼續(xù)說下去,可他這樣,只會顯得她無理取鬧。 “公主,你,你和二弟真的?”這時,自從來之后一直沉默的虞上琛終于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眼中不耐劃過,寇瓏玉轉(zhuǎn)眼就十分憤怒的說,“怎么,你也懷疑我們?” “二弟,我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虞上琛沒有和她糾纏,轉(zhuǎn)而對虞上云說。 “大哥說笑了,絕無可能。”虞上云矢口否認(rèn)。 “那你為何要如此做?”虞上琛問。 “大哥誤會了。” “誤會?”虞上琛苦笑了一聲,忽然說,“你可曾注意過你身上的香?” 虞上云疑惑的看向他,寇瓏玉面色忽變。 “公主怕是疏忽了,忘記了這香只有三個人有,你,商陽公主,已經(jīng)榮王妃??山諄?,二弟身上卻總會出現(xiàn)這種味道?!?/br> “梅間雪香味獨特,可半月不散,但是其香清幽,若非離得太近,很難沾染上?!?/br> “我一直不敢相信,我告訴自己這只是誤會?!?/br> “我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br> 虞上琛一字一句說著話,滿是痛心。 寇瓏玉整個表情都僵住了。 虞上云也默了一下。 “我說了,這都是誤會!”寇瓏玉咬牙說。 “隨公主怎么說吧?!庇萆翔∪缡钦f,轉(zhuǎn)而在寇元青身前跪下。 “你要做什么?”寇瓏玉心生不妙,顧不上想太多,邁步上前急聲說。 “稟陛下,臣與公主成婚十載,無功無過,然臣品性尋常,才能平庸,不得公主所喜,非公主良配,與公主實在無緣,今請陛下,允臣和離?!闭f罷,他俯身拜倒在地。 “虞上琛,你敢!”寇瓏玉簡直快氣瘋了,虞上琛這席話一出口,簡直是擺明了她和虞上云有貓膩。 她萬萬沒想到,今天會被這個向來不放在眼中的駙馬給擺一道。 “求陛下,允準(zhǔn)?!庇萆翔]理會寇瓏玉,繼續(xù)祈求。 “你給我起來?!笨墉囉駳饧保锨熬拖胱?。 “大膽。”常信上前一步,呵斥道,“陛下面前,竟然這樣放肆,公主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嗎?” “陛下。”寇瓏玉頓住,吸了口氣勉強(qiáng)恢復(fù)平靜,抬起頭看向寇元青,說,“是我失態(tài),望陛下恕罪。” “嗯?!笨茉嗫捎锌蔁o的應(yīng)了一聲。 驟然牽扯到陛下,所有人不由看向他,才發(fā)現(xiàn)這位天子竟然自始至終都十分平靜。 不生氣,不惱怒,置身事外。 “臣妹的確是著了算計,卻沒想到駙馬竟這樣猜疑于我,可事出有因,駙馬氣急我亦能體諒,和離之事當(dāng)不得真,望陛下明察?!笨此@樣,怒氣上頭的寇瓏玉慢慢恢復(fù)了平靜,僵著臉微笑說,邊伸手想去扶起虞上琛。 “哦?那——”寇元青很好說話,面色淡淡,口中直接松動。 眾人并不奇怪,這位天子除了朝政之外的事都很少在意,只聽一聽看一看,從來都不會插手。 像之前為了季大學(xué)士所以幫季雁來說話才是真的出人預(yù)料。 寇瓏玉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可今天的事情仿佛都在跟她作對,這口氣剛松,虞上琛又開口了。 “公主向來不喜歡我,自從婚后,我們大多分院別居,這般蹉跎,不如和離,你我各自安好,你想與誰在一起便與誰在一起,豈不更好?” 這句話中透漏出的信息讓眾人又是一驚。 這些年來長公主夫妻二人在外都表現(xiàn)的十分恩愛,誰知現(xiàn)在卻聽說,兩人竟一直分院別居? “駙馬,你——”接二連三被拆臺,寇瓏玉又氣又急,只覺得頭昏腦漲,指著虞上琛的手指都在哆嗦。 “請陛下做主,允臣和離?!庇萆翔]有理會她,繼續(xù)叩請?zhí)熳印?/br> “兄長,你與公主的婚事是父親做主,你如今這樣一意孤行,可是對父親有怨?”虞上云不得不開口說道。 為了減輕諸人關(guān)注,他一直站在后面,可這樁婚事,絕非兩人之事,他不能任由虞上琛這樣胡來。 “隨二弟怎么說吧?!庇萆翔@了口氣,滿是心灰意冷,輕聲道。 “還是說,兄長早有這個想法,今日之事,是你所為?”虞上云忽然道。 “二弟又何必如此,我并不準(zhǔn)備追究,只想和離得個清凈。至于以后,隨你們?nèi)グ伞!庇萆翔∮行┛酀恼f。 虞上云還要再說,卻被打斷。 “好了?!笨茉鄴咭曇谎?,有些不耐。 “你們各執(zhí)一詞,那就讓禁衛(wèi)司來查,朕沒時間在這里聽你們爭執(zhí)?!彼粨]袖,轉(zhuǎn)身就走。 聞言,寇瓏玉和虞上云臉色一變。 “陛——”寇瓏玉上前就想阻攔,可寇元青徑直遠(yuǎn)去,頭也不回。 天子一走,剩下的諸人哪里呆的下去,連忙告辭。 季雁來混在其中,隨之離開。 寇元嘉握著寇瓏珍的手一起離開,臉色難看無比。 他這樣用心的和虞家以及宸華打好關(guān)系,可經(jīng)過寇瓏珍這一遭,不成仇就不錯了。 “你怎么那么蠢。”上了馬車后寇元嘉就再也忍不住斥責(zé)道。 “我怎么了,寇瓏玉能做,我還不能說了?”寇瓏珍很不服氣。 “那你說說你這么做,除了得罪虞家云家還有宸華姐妹倆,還有什么好處?”看她還敢頂嘴,寇元嘉心中更氣,冷冷的說。 “那又怎么了,我可是公主。”寇瓏珍絲毫不在意。 看著毫不在意的meimei,寇元嘉心中的氣頓時噎在那里。 蠢,怎么就這么蠢! 他所有的謀算,這下被毀了一半,可這個罪魁禍?zhǔn)祝?/br> 攥緊有些抖的手,寇元嘉闔眼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而問,“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今天的事明擺著宸華是被算計了,她沒那么蠢,那么,寇瓏珍出現(xiàn)在那里,是不是也在幕后之人算計之中呢? “我聽說屈長風(fēng)帶著那個姓宋的在哪兒,就找過去了。”寇瓏珍說,跟著皺了皺眉。 她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屈家?”寇元嘉皺了皺眉,若有所思,而后眉忽然舒展開,眼中一閃。 這倒是個機(jī)會…… 思考了一會兒,他敲了敲車門,命返回長公主府。 自蘭花宴后,上京罕見的平靜了一段時間。 這份平靜伴隨著禁衛(wèi)司的出動,長公主府漫天飛舞的傳言,最后在虞家家主到京的時候,慢慢停下。 虞家家主到京第三日,陛下連下三道圣旨。 第一道,允準(zhǔn)虞上琛和離。 第二道,斥責(zé)宸華長公主品行不端。 第三道,斥虞家以外室為妻,庶子冒嫡欺瞞君主。 三道圣旨一并發(fā)出,當(dāng)即就掀起軒然大波。 這無疑是坐實了寇瓏玉和虞上云之事,并且還掀開了虞家的隱私,這虞上云竟是庶子? 之后消息接二連三,眾人才得知,虞上云的母親本是虞家主的情.人,在發(fā)妻死后不滿七日,便迎進(jìn)了府中,八月后,生下虞上云。 本朝律法嚴(yán)明規(guī)定,妾室外室不可扶正,庶子冒嫡更是大罪。 萬萬沒想到,虞家竟然敢這么做。 而且還是家主。 之后,虞家家主虞存杰立即上殿請罪,言明會辭去家主以及身上的東南道節(jié)度使之職。 可關(guān)于妻子和愛子,卻只道因為一時糊涂,罪不在她們,他愿一力承擔(dān)。 此言一出,有人心生艷羨,只覺得女子若如虞夫人般,便是如此也能得心上人維護(hù),縱使死了也心甘情愿。 季雁來卻只想冷笑。 這樣的情深義重,那之前那位虞夫人呢? 最后,虞存杰擼去所有職位,命虞家重選家主,妻子恢復(fù)妾室之身,虞上云,自然也不再是嫡公子。 金殿之上,旨意落下時,饒是虞存杰早有預(yù)料,面容也在瞬間變得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