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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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他們是為了帶走舒宜真。 聽完他們的來意,管家狀似十分為難的沉吟了一下,然后命人拿上來了一堆東西,其中就有幾封信件,張口就說經(jīng)過他們的查探,發(fā)現(xiàn)云芝早已被人收買,讓她刻意挑撥榮王夫妻的關(guān)系。 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他們還沒查出來,要拜托禁衛(wèi)司勞煩一下,還他們榮王府一個清白。 來的禁衛(wèi)皺起眉,可想著來之前自家掌使說的話,便也沒再爭執(zhí),拿了東西就走。 看著眾人遠去,管家微微松了口氣,回去復(fù)命。 “梁安也算識趣。”寇元嘉淡淡的說,臉色還是不恨好看。 “誒,老大,你說掌使是不是早就聊到榮王會這么做了,我就說呢,怎么來之前特意叮囑我們,來了不必爭執(zhí),說了什么聽聽,拿了東西就走?!?/br> 帶頭的人點點頭,顯然,梁安和榮王對于這件事的態(tài)度都是就此為止,不想再繼續(xù)追究下去了。 不過—— “我們就真的放過那舒宜真?”等回了禁衛(wèi)司,他有些擔憂的問。 舒宜真可是罪魁禍首,就這么放過,他擔心陛下不滿意。 “一個廢人而已?!绷喊舱f。 他并不在意,畢竟,天子下旨的時候只說要還榮王妃的清白,可沒有說必須要處理了罪魁禍首。 禁衛(wèi)司忙碌了好幾日,總算把一切都查的明明白白,物證俱全。 一大清早,梁安從禁衛(wèi)司地牢出來,匆匆洗漱過后,就到了太極殿外候著。 這般等了一會兒,朝會散去,他被人引著去了太極殿東側(cè)。 這是天子的書房,他平日便是在這里處理朝政的。 “陛下,臣已查清,之前種種,具為舒宜真刻意誣陷榮王妃,人證物證俱全,還請陛下定奪。” 梁安彎腰俯首,雙手捧著折子遞在身前。 神態(tài)恭敬,無有絲毫懈怠。 寇元青看了一眼,常信立即上前接過折子捧給了他。 他打看翻看幾眼,眸光一動。 這份折子,寫的十分有水平,看似寫的是舒宜真,可字里行間卻在影射此事與榮王有關(guān)。 “梁安,你很好?!彼p輕一笑,放下折子贊了一句。 “臣不敢當,為陛下效勞,是臣的榮幸。”梁安立即就跪下了。 “去吧,民間流言紛紛,立即通告下去,讓他們知道真相,莫要讓無辜之人的聲名被污?!笨茉嗟吐曊f道,眼中冷色一閃。 “臣,遵旨?!绷喊差I(lǐng)命。 四月轉(zhuǎn)眼過半,天氣愈發(fā)的和暖,盛夏在即。 趁著早上暖和,百姓們都買完了菜,做完了活,閑著摘摘菜,開始準備午飯,正在這時,坊內(nèi)一陣喧鬧穿出,好奇的人就都跑了出去,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前朝自盛世戛然而止,皇帝耽于美色,不事朝政,雖然群臣力挽狂瀾,卻也只又延續(xù)了十余年,兩任帝王,然后當朝太宗皇帝起義,建立了大昱朝。 可惜,當時萬國來朝的長安被毀于戰(zhàn)亂,后來在原地建了本朝都城,名曰上京。 上京效仿前朝,城內(nèi)設(shè)坊,共九九八十一坊。 晨鐘暮鼓,夜有宵禁。 坊內(nèi)設(shè)有公示處,用來公布一些大事。 眼見著那些人往公示處去,有人拽來識字的,讓他看看這是怎么了。 年輕的秀才被拽過來時還有些惱,可等仔細一看,就笑了,轉(zhuǎn)身眉開眼笑十分暢快的和人仔細說了起來。 這上面統(tǒng)共就說了一件事,也就是京兆尹小吏斷言,說榮王妃推倒舒姓女子之事純屬污蔑。 后面林林總總附著證據(jù)。 有舒宜真找大夫,說是她不宜受孕的證詞,還有她使用秘藥懷有身孕,卻保不到三個月的證據(jù)。 有舒宜真身邊的婢女云芝收買小吏,讓他污蔑榮王妃的證據(jù)。 樁樁件件都查的清楚明白,說出來眾人頓時嘩然。 “那舒宜真真是好生狠毒?!?/br> “沒錯,感覺她之所以懷了這個孩子就是為了陷害榮王妃,這樣的人,實在可恨,就該抓進大牢才對。” “誒呀,你沒聽說,禁衛(wèi)司的人去抓了,榮王爺他不讓啊?!?/br> “我哪兒能沒聽說,對了,我還聽說啊,這算計榮王妃,是榮王指示的,他呀,想把那外室娶回家,就想想辦法休了王妃?!?/br> “什么!” 外面的人都說是榮王妃實在可憐,夫君冷待也就算了,竟然還聯(lián)合外室算計她,想要休了她好讓榮王把那外室娶回家。 據(jù)說,當初榮王妃剛剛成婚,就提議過可請為側(cè)妃,十分的賢惠大度?!酢跬踔苯泳芙^,竟是連側(cè)妃都覺得委屈了那女子,只帶著人住去了別院,讓下人們都叫她夫人,仿若民間夫婦一般。 如此的恩愛,全然不記得獨居王府的榮王妃。 禁衛(wèi)司中,梁安滿意一笑。 這名聲,夠清白了。而往日還有些賢名的寇元嘉也已經(jīng)被扣上了色令智昏的帽子,遭人唾棄。 想來,絕對能讓天子滿意。 這樣的話在各個坊中傳播,等傳到寇元嘉耳朵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天以后了。 “什么?”他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茶杯。 舒宜真不宜有孕,是用了秘藥才有的身孕,他怎么不知道? 那這次的事…… 寇元嘉豁然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 “去,把夫人身邊的婢女叫來?!彼f。 在他心中,舒宜真向來是溫婉的,純善的,這次的事情他一直有愧于她,也決心后半生絕不負她。 可前提是,對方不曾欺瞞他。 寇元嘉眼中寒光閃爍。 他最厭惡有人騙他,尤其是他相信的人。 “奴婢參見王爺。”片刻之后,常跟著舒宜真的兩個貼身婢女都到了。 “夫人懷胎的秘藥哪兒來的?”寇元嘉直接說,看著兩個婢女的反應(yīng)。 兩個婢女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他。 “藥,不是王爺您給的嗎?”其中一個疑惑的說。 “什么?”寇元嘉驚愕的說。 兩個婢女一驚,互相看了一眼,察覺到了不對,小心翼翼的說,“那藥,是您身邊的那位李元哥哥親自送來的,說是您辛苦尋來的藥,讓夫人記得吃?!?/br> 寇元嘉倏然看向管家,“李元呢?” 好像自從前天他就沒再看見李元了。 管家低頭,“奴才這就去找。” “快去。” 管家立即出去,稍后回來,說,“王爺,門房說李元今早出門,一直還沒回來,奴才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 寇元嘉輕輕扣著扶手,一下接一下,忽然停下,皺眉看向婢女,說,“本王怎么沒發(fā)現(xiàn)過夫人用藥?” 藥味苦澀,年初在王府時,季雁來煎藥他隔著幾個院子都能聞見那股味道,可舒宜真喝藥,他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過。 “王爺您不喜歡藥味,夫人都是命人在外面煎好拿回來,喝完了還要通風(fēng)透氣,點上熏香?!辨九椭^,大氣也不敢喘,可還是忍不住聲音有些顫抖。 寇元嘉一滯。 竟是因為如此?回想起剛剛的懷疑,他…… “夫人怎么樣?”寇元嘉緩和了口氣,輕聲問了一句。 “夫人晨起用了點米粥,大夫說,若是順利,這兩天就能醒了?!眱蓚€婢女心中一松,立即答道。 “我這就去看看她?!笨茉纹鹕?,本不用說這句話,可看著這滿堂的人,他卻不由說了。 仿佛這樣就能抵消他心中的愧悔般。 “要是知道王爺您去了,夫人肯定會高興的?!辨九⒓凑f。 寇元嘉一頓,才恍然,自己已經(jīng)有兩天沒去看舒宜真了。 今日云淡風(fēng)輕,竹影搖晃,一片竹葉飄落在池塘水面,引得紅色魚兒上前輕輕頂了頂,在發(fā)現(xiàn)這東西似乎不能吃之后,小魚兒尾巴一甩,又游去了別的地方。 忽然一陣大笑聲傳來,嚇得魚兒尾巴連擺,藏了起來。 “好好好,好啊。”季承安高興極了,也忘了顧忌自己的儀態(tài),暢快大笑。 “就該這樣,讓那些人成天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奔菊栆怖市χ胶偷馈?/br> 季雁來先是一愣,跟著就聽見父兄兩人都高興的笑了起來,她眼睫輕眨,出神了片刻,也跟著笑了。 不管幫忙的人為的是什么,這到底是一件好事。 “榮王近來動作頻頻,他到底想做什么?”季正陽正經(jīng)了些。 季雁來搖頭,她什么消息都沒收到。 “不外乎是那些原因罷了,不想讓青陽做王妃,自然是有了別的人選?!奔境邪驳故堑ǎ粲兴嫉恼f。 “虞家?”季正陽猜測道。 季雁來和她爹都沒有說話。 父女兩個在這方面出奇的相似,沒有證據(jù)的話,從來不輕易出口。 跟他倆截然不同的季正陽左右看看,無奈的笑了笑。 “沒想到陛下這次竟然愿意幫忙,真是讓老臣榮幸萬分啊。”季承安撫了撫長須,高興的說。 季雁來心里一跳,袖間的手捏緊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