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愛你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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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皺著眉,維持著面上的禮貌笑意問:“你好,請問你找誰?” 梁汀說:“我找邵逾青?!?/br> 前臺有些驚訝,“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我們邵總他比較忙,不能隨意見生人?!?/br> 梁汀理直氣壯:“沒有?!?/br> 前臺面露難色:“您好,是這樣的,沒有預約的話,只能請您離開。” 梁汀抱著玫瑰花,“可是他認識我,不信你給他打電話?!彼f這話時候的神色太過篤定且自信,前臺反倒顯得不夠自信,竟真拿起電話詢問。 前臺的電話只能撥到邵逾青助理處,助理再轉(zhuǎn)達給邵逾青。 邵逾青聽完,只說:不認識。 前臺如實轉(zhuǎn)達給梁汀,臉上掛著一絲不茍的笑容,心里卻已經(jīng)對梁汀失去所有信任,只覺得她像個蓄意攀附的小人。 梁汀對這個答案一時哽住。 她現(xiàn)在能確定了,邵逾青就是故意在疏遠她,不是忙或者別的借口。 她抿唇,思忖片刻,自己給他打電話。電話當然沒有接通,甚至直接被人掐斷。 梁汀無語,嘆氣一聲,將玫瑰花擱在桌上,“那請你把這個送給他好嗎?我姓梁,單名一個汀字?!彼卦谧晕医榻B上。 前臺看著那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愣住,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似文弱的小姑娘還有更語出驚人的cao作:“勞煩你轉(zhuǎn)告他,我是來追求他的?!?/br> “……好的。”前臺尷尬地點頭,看著梁汀氣鼓鼓的背影離去,心里嘀咕不停,只覺得那束玫瑰花像個燙手山芋。 但還是將東西送去了邵總的辦公室。 助理沒把東西拿進來,只是請示邵逾青,簡單敘述情況,“邵總,東西要直接扔了嗎?”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 ,以前也有邵總的追求者做過同樣的事,送些東西過來公司。邵總的處理向來是看都不看,直接扔掉。 這一次似乎也不例外,“扔了。” 邵逾青黑著臉,腦子里還在回放“追求”一句。 助理應了聲好,正要出門,又被叫住,“等等,花呢?” 第21章 chapter21 助理一怔, 指了指外頭自己的辦公桌,說花在他桌上放著。邵逾青沉默兩秒,讓他把花拿過來。助理當然照做, 只是心里難免犯嘀咕,剛才前臺的小劉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他心里還覺得好笑,邵總的魅力真是橫掃各個年齡段?,F(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兒…… 助理一走神, 停在原地沒走,邵逾青瞥他一眼, 他如夢初醒, “那邵總, 我先去忙了?!?/br> “嗯?!?/br> 邵逾青拿著那捧花,又覺得無處安放,這么顯眼招搖的顏色,和他一點也不搭。他低頭,盯著那束花好幾秒, 眼尖發(fā)現(xiàn)花瓣之間還藏著一張賀卡。 他把賀卡撿出來, 上面有一行手寫的字跡:感情有理智所根本不能理解的理由。邵逾青,你應該試著相信我所說的感情,而不是百般懷疑。祝好。 字跡清秀而飄逸,很漂亮, 就像它的主人。 但這句話里充滿了欺騙性,字里行間全是。有時候她堅定到讓邵逾青產(chǎn)生錯覺, 但他知道, 那是錯覺。她是那樣的漫不經(jīng)心, 充滿著功利和企圖, 在靠近。 可是她好像一點也不心虛,反而很坦蕩,坦蕩地把虛情假意藏進所謂的真心實意里。 邵逾青垂眸,打開抽屜,把賀卡收進去。 但仍舊沒有回復梁汀。 之后一段時間,隔三差五會有花店送花過來。邵總也沒說拒收,搞得傳聞漸起,邵總也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當然,也沒人敢隨便揣測他的意思,除非是不想干了。 梁汀連續(xù)給邵逾青送了兩個月的花,從二月送到四月,可這人還是一點消息沒有。至于送去的花,花店的人說,沒有被拒收。 她為自己花出去的錢rou疼。 以梁汀的處境,在梁家得到的零花錢當然不多,她大多都攢著,怕有什么意外沒辦法應對。盡管她不喜歡梁家那些人,卻也不會清高到說什么不用他們的錢,能用為什么不用?何況這本來也是梁家該給她的。 梁汀轉(zhuǎn)著手里的筆,已經(jīng)卡在那道并不難的題快十分鐘。原本李月蕓和梁志遠提議,在她高考完后就讓她搬出去住,從此與梁家斷絕關系,不再往來。但昨天晚上,她意外聽見梁志遠的話,梁志遠似乎是覺得她如今攀上了高枝,是個還沒長毛的鳳凰,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和李月蕓為此爭吵。 李月蕓說:“你以為她發(fā)達了,還能讓你撈到什么好嗎?” 梁志遠卻很沒有自知之明,“我是她爸……” 梁汀當時只想冷笑。 她有些心煩意亂,題做不下去,擱下筆。 梁汀恨他們,他們包括梁家所有人。只有圣人才能以德報怨,她不是圣人,只是圣人口中難養(yǎng)的女子與小人。她也沒有什么遠大的志向,譬如說,把梁家搞垮,從此翻身不得之類,那是她做不到的事情,也許可以做到,只是要耗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她美好的人生不愿意這樣浪費在這些人身上。比起那個,小小地讓他們難堪,讓他們?nèi)珲喸诤恚瑏淼酶鼮楹唵?,也更為有趣?/br> 奪走一個人最在乎的東西,這是最簡單粗暴的報復。梁家人就在乎他們引以為豪的門第與財富,可偏偏又高不成低不就,在邵城上流圈里排不上號。 他們看不起梁汀,覺得她上不了臺面,對她不屑。梁汀就偏要讓他們都笑臉恭維。 可她的對象,顯然十分不配合。 梁汀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椅子,回頭從桌角拿手機,微信里全是她的獨角戲。那個叫邵逾青的人,備注已經(jīng)被她改成豬頭。 豬頭今天也沒有回復她的消息。 沒辦法,梁汀只好去找章庭之旁敲側擊。 面對章庭之要輕松得多,因為章庭之喜歡和她插科打諢,也不會過問太多。 “章哥哥,邵逾青最近在干嘛呢?他怎么都不理我了?!彼约鹤隽藗€yue的動作,好做作。 章庭之倒是配合她:他?沒干什么吧,就和平常一樣工作啊。至于為什么不理你,可能是……不想理你?” 梁汀:…… 章庭之直接發(fā)語音,先是一串笑聲,然后才是不太正經(jīng)的聲音,“哎,我說,梁meimei,從你找我這些話就可以看出來,你們沒什么進展。你不行啊,梁meimei?!?/br> 梁汀挑眉,打字告訴他:誰說的,我過年跟他見家長了。 章庭之果然很詫異,聲音都大了些,“什么?你不會在誆我吧?怎么可能?!” 梁汀發(fā)了個哼的表情包過去:我可沒有,不信你自己問他咯??墒撬埼胰サ摹?/br> 章庭之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去問邵逾青了,反正過了幾分鐘才回復梁汀:嘖嘖嘖,聽起來你很高興哦。 看來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過,他最近可是在忙著相親哦?!闭峦ブ中Γ桓笨磻虻谋砬?。 梁汀臉色沉下來,相親?他竟然去相親? 章庭之:“對啊,你也知道,他老大不小了,終生大事該考慮了?!?/br> “不是有現(xiàn)成的對象嗎?他干嘛要去相親?!?/br> “誰???你?” 梁汀敲了幾個字出來,又刪掉,問:“在哪兒?時間?” 章庭之爽快地給她發(fā)了地址和時間,梁汀直接打車過去,按著章庭之說的地址,還真看見了邵逾青,他身邊確實站著一個明艷動人的女人,二人相談甚歡,女人臂彎里還摟著一捧大紅玫瑰花。 梁汀一口氣哽在心口,想起自己送的那些花,又想起自己每天絞盡腦汁地給他發(fā)消息,卻一條回應也得不到。 結果…… 她抿唇,想跟進餐廳,卻在門口被攔下。工作人員詢問她是否有預約,假如沒有預約,她不能進去。 梁汀當然沒有預約,欲言又止,看向里面坐著的邵逾青,對工作人員說:“我打個電話?!?/br> 她背過身,踱步著,撥通邵逾青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梁汀心里壓著火,他還掛電話? 她堅持不懈地再打回去,還是同樣的結果。 放下手機,工作人員還眼神炯炯地看著梁汀,梁汀輕笑了聲,說:“我不進去了?!?/br> 她往后退了兩步,遠遠地,看見邵逾青和人談笑風生。 如果她真有她所說的那么愛邵逾青,那么此刻,她一定這里很痛苦,很難受??墒巧塾馇嘞氲膹膩頉]錯,她對他只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喜歡,還是因為他長得帥。 此刻的梁汀,并沒有多么難過。 可是她還需要他,所以還不能這么輕易地放棄。 第22章 chapter22 梁汀看了眼時間, 心想半個小時,足夠他們吃完飯了吧?她進不去,但可以在外面等他們出來嘛。 春四月的天氣時好時壞, 近來正逢倒春寒,一場大降溫席卷全城。上午才下過雨,地面上半濕半干,街邊的綠植上還掛著些露水。梁汀穿了件紫色短款衛(wèi)衣,視線沿周邊逡巡一圈, 風呼呼地往她脖子上吹,涼嗖嗖的, 又帶了些吹風的舒適。 吹一分鐘冷風是浪漫, 十分鐘就是受罪, 至于三十分鐘,純純是大傻子。 梁汀抱住胳膊,將帽子帶上,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幾分鐘。從透明櫥窗往里望, 他們的歡聲笑宴似乎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她猛吸了口氣, 在心里打草稿,應該以什么做開場白。太過唐突的話,也許會適得其反,可是太過婉約, 又似乎毫無意義…… 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梁汀思緒運轉(zhuǎn),一抬頭, 望見邵逾青起身。她也騰地站起來, 準備迎接他們。 下一刻, 邵逾青抬起頭來, 和梁汀在空氣中視線相接一秒鐘。 梁汀可以確定,他就是看見了自己。 所以,他和那個女人走向了另一邊的門。 梁汀咬牙,真絕呀。 她明明就覺得邵逾青對她有點那意思了,現(xiàn)在他又這樣決絕。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看倒不是,邵逾青的心,才是海底的針,又像邵城四月的天氣,剛才還隱約有太陽透過云層,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黑云壓城。 梁汀不知道后門在哪里,費了些功夫,等跑過來,已經(jīng)不見人影。 這是一次失敗的行動。 梁汀站在三不五時有人路過的門口,抱著自己胳膊嘆氣。她渾身上下透著冷,決定不再為他讓自己受罪,干凈利落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