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愛你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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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追求者挺多?!甭犞癯源?。 梁汀撇清關(guān)系:“我可不認識他,我只喜歡你?!?/br> 她大咧咧地表白,聲音不大不小,路上都是放學(xué)的學(xué)生,在荷爾蒙爆發(fā)的年紀,他們對于情情愛愛的事格外關(guān)注,聽見這話當(dāng)然要回頭看一眼。而梁汀,應(yīng)當(dāng)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 邵逾青皺眉,讓她小點聲。 梁汀故意板著臉說:“你怕被人聽見?” 他怕什么被人聽見,他是怕閑言碎語太多,到時候落進她耳朵,不得安寧的是她。 不說這些,“晚上吃什么?”他將梁汀的手包得更緊密,直到上車。 “讓周姨做吧?!绷和“褧旁谀_邊,書包有些沉,里面有她明天要交的作業(yè)。 邵逾青看見了,這種時候會有種微妙的……感,如果往前追溯年歲,他在需要緊鑼密鼓寫作業(yè)的年紀,梁汀剛上小學(xué)。 邵逾青掉頭,晚風(fēng)從窗灌進來,帶來絲絲縷縷街邊小攤的煙火香氣。 但在他十八歲的時候,他最常做的事,不是認真學(xué)習(xí),而是做混賬事,時常把老爺子氣得吹眉瞪眼,卻也無能為力。漫長的年歲慢慢蓋過了那些刺,讓他看起來像個理智又謹慎的大人,事實上,并不見得如此。 因此,邵逾青并不認為這是一件錯事。 那一秒的負罪感也只有一秒而已,馬上散在風(fēng)里,而存留下來的,是享受交換津涎時的另一種微妙,它輾轉(zhuǎn)于唇齒之間,也生于指尖掌心。 第30章 chapter30 夜的序幕不知道什么時候拉開的, 梁汀踢了他一腳,拿抱枕擋住臉上的紅暈。某些細微的聲音實在太過色^情,尤其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 借著幽微的光, 梁汀挪開抱枕,從晦暗不明里拼湊出邵逾青的輪廓。在剛才那個纏綿的吻里,她分明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興趣。 顯然,邵逾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些天, 他們之間親吻的次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他從不拒絕, 甚至似乎沉迷享受。譬如剛才, 從外面進門的瞬間, 梁汀趁其不備,將他撲在玄關(guān)的墻面上,唇壓下去。原本她占據(jù)全部主導(dǎo),但漸漸變成被動方,甚至被動到腿軟, 腦子發(fā)昏, 幾乎失去意識。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有那種興趣。但是他又不留余地地拒絕她的引誘,為什么呢? 因為……憐惜?梁汀晃掉這個念頭,邵逾青應(yīng)該不是這種憐香惜玉的人。何況, 假如把感情分三六九等,憐惜在這里面一定屬于較高等級, 因為重視, 所以不會輕易。 這不屬于他們之間的故事。 她開始胡思亂想, 腦子里冒出的念頭把自己逗笑了, 總不能是因為……他不行吧? 所以他不近女色,這么多年也不談場戀愛,其實邏輯還蠻通順的……梁汀想著,沒忍住笑出聲來。 邵逾青忽然起身,打開客廳的主燈,回頭問她笑什么。梁汀當(dāng)然不能說她笑的緣由,只好打哈哈糊弄過去,“沒事,想起一些學(xué)校的事?!?/br> 邵逾青沒再說話,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 梁汀坐直身子,腿垂在沙發(fā)邊沿,忽然想,在“搞”到了邵逾青之后,她似乎不知道該繼續(xù)做什么。 然后呢? 然后只剩下情情愛愛那點東西。 除此以外,梁汀想不到什么。 她說學(xué)校,他不會感興趣,他的公事,她也不感興趣。這樣下去,遲早會消磨掉那些好奇心和荷爾蒙帶來的喜歡。 這兩天,盡管他們同處一個屋檐下,可交流很貧乏。梁汀撇嘴,抬頭看邵逾青。 他矮身從一旁的桌上取過電腦,似乎又要投身工作。邵逾青回頭,和梁汀沉默對視兩秒,“不是要寫試卷嗎?” 梁汀沉吟道:“是要寫……” 他已經(jīng)要上樓,西裝外套敞著,透出些慵懶隨性,“那好好寫,周姨等會兒過來做飯,你和她說你想吃的?!?/br> 他沒交代自己,梁汀哎了聲,還是決定把人叫住:“你要去工作了嗎?” 她微抬著下巴,剛才被他吻過的雙唇還有點腫,邵逾青不動聲色抬高視線,和她對視,“嗯?!?/br> 梁汀垂下頭,心想,她只是覺得做戲應(yīng)該做全套,所以…… “我想問你一點問題,關(guān)于你這個人的,可以嗎?”她再抬起頭來時,眼里又閃著細碎的光,笑容瀲滟。 邵逾青站定,似笑非笑地說:“可以,你問?!?/br> 他從臺階走下來,干脆放下電腦,在梁汀身邊坐下,等著她的發(fā)問,梁汀從自己擱在另一張沙發(fā)角落的書包里找出紙和筆,架勢十足。 “你最喜歡什么顏色?”筆抵著下巴,她在斟酌問些什么。 他不喜歡吃甜的,也不喜歡吃辣的,反正那些口味太重的東西,邵逾青都不喜歡。這是梁汀從周姨那兒得知的,關(guān)于邵逾青的飲食習(xí)慣。 “黑白?!辈凰阋馔猓和∠肫鹚奈⑿蓬^像。 “那……”梁汀又卡殼,問什么呢?這個問法,是不是太過幼稚,她咬著下唇覷邵逾青。 邵逾青卻笑得粲然,笑意再明顯不過。 “干嘛?”她下意識地問。 邵逾青垂眸不語。他只是覺得,她此刻認認真真得像個小學(xué)生。 梁汀一時無語,花言巧語一句接一句:“哼,我還不是覺得,我不夠了解你嘛,所以想補補課,什么小學(xué)生?!彼首魃鷼?,把筆記本放下,“不問了,你去工作吧。” 邵逾青真就站起身,彎腰拿上電腦。梁汀在身后瞪大眼,一時又想罵他一句。 他走出兩步,回頭說:“急什么?” 背影就這么上了樓去,剩下梁汀慢慢地罵出那一句,嘖。 - 邵逾青在工作上堪稱心狠手辣,不管你是誰,和他平時是什么交情,到了工作場上,該罵你的一句都不會少。至于被邵總臨時叫來開會這種事,也不少見,大家習(xí)以為常。進入線上會議之后,各個精神緊張,生怕出點差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罵得狗血淋頭。 只是沒想到,今天的邵總似乎……心情大好,有些平時會被計較的,今天直接逃過一劫。 一場日常會議,真的以日常結(jié)束。 他們松了口氣,迅速逃之夭夭。 邵逾青合上電腦,抬手枕住胳膊,又忽然想,畢業(yè)旅行似乎也蠻流行的,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喜歡哪兒? - 第二天課間,昨天那個堵住梁汀的男生再次找上門來。他比昨天準備更充分,侃侃而談,說了一大堆話,那些從各處東拼西湊不知所云的東西,打動不了梁汀。她官方又不留情地拒絕,“同學(xué),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以學(xué)習(xí)為重?!?/br> 那人走后,夏曉韻過來和她說話:“這種人怎么對自己的人生這么不負責(zé)任啊,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搞這些?!?/br> 梁汀無聲地笑,她也不太負責(zé),這種時候還在談戀愛。 夏曉韻還在繼續(xù)說:“不過,從高一到現(xiàn)在,追求你的男生不計其數(shù),你一個也沒心動過嗎?” 梁汀嗯了聲,“小毛頭有什么好心動的?” 她不喜歡那些人,太膚淺。 夏曉韻故作調(diào)侃,朝她擠眉弄眼:“嗯嗯嗯,確實,他是比他們成熟太多?!?/br> 梁汀笑了笑。 - 擺在課桌上的日歷一天撕一張,越發(fā)臨近被紅筆鄭重標記出來的日期。教室里筆尖和紙張摩擦的聲響越來越大,梁汀被這種聲音搞得莫名心煩,她放下筆,偷偷摸摸從兜里找出手機,給邵逾青發(fā)微信: 逾青哥哥~ 邵逾青回復(fù)得倒快:怎么? 梁汀:想你了唄。 可惜才剛過下午三點,還未至放學(xué)時間,梁汀心里發(fā)著悶,無處排解。難怪每一年高三都要出那么多心理崩潰的事,哪怕她已經(jīng)很輕松應(yīng)對,在這樣人人都努力的環(huán)境里,也難免會被影響。 她伸長一只胳膊,搭在課桌上枕著,昏昏欲睡。梁汀也沒想到自己真能睡著,再醒過來時,睜眼卻看見放大的邵逾青的臉。 梁汀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茫然眨著眼,聽見邵逾青輕笑了聲,“回家吧?!?/br> 第31章 chapter31 哪有這樣當(dāng)家長的, 帶我遲到早退。”梁汀嘴上是埋怨的語氣,往更深處聽,只剩下驕矜得意。 邵逾青將她整個人往上拋了拋, 梁汀驚呼一聲,摟緊他脖子,瞪他一眼。 “我又不是你正兒八經(jīng)的家長,我是你對象?!?/br> 梁汀困倦滿身,從班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后, 鬧著要邵逾青背。 正是課間,這一層樓都是高三學(xué)子, 即便是課間, 也不見有人玩鬧, 只有零星一些人倚在走廊上背書。一墻之隔的教師辦公室里,他不久前剛大義凜然地編了個理由,要帶她走。他氣質(zhì)沉穩(wěn)控場,一點也不像扯謊,老師不疑有他, 當(dāng)下同意。 邵逾青和她對視著, 看著她濃密的睫毛簌簌眨動,慢慢蹲下^身,向梁汀敞開寬厚的背。 回憶起這些,梁汀趴在他背上, 笑容肆意,“就算是男朋友, 也太過……”她收了聲, 從笑意盈盈的眉眼間, 浮出兩個字:縱容。 邵逾青扭頭, 接收到她的信息,未置可否,只是問起別的事:“明天你們放假,是嗎?” 梁汀嗯了聲,明天因為一些事,難得下午放半天假。 “下午讓司機過來接你,明天我有點事,晚上才能回來。” “嗯。”她以為他要忙公事,這只是件小事,梁汀也沒放在心上。 她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她知道對她而言,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因此平時即便對讀書沒那么勤奮,箭在弦上的時刻,還是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絲毫不敢懈怠。哪怕那些東西她都記得,也跟著他們重復(fù)回顧,查漏補缺。 邵逾青最近似乎也忙,兩個人除了早晚打兩個照面,顧不上更多的交流。直到班主任把準考證發(fā)下來,叮囑他們記住自己的考場與位置后,以免出現(xiàn)任何岔子,要將準考證上交給老師保管。 梁汀拿著那張小小的黑白準考證,上面的照片是入學(xué)時拍的,照片里的她沒什么表情,到這一刻,梁汀才覺得自己好像腳尖著地。 到這一刻,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塵埃落定,不必再晝夜努力,也不必再緊張兮兮,那根繃著的弦終于可以松懈半秒。 老師為了緩和氣氛,說起一些打趣的話,教室里的笑聲此起彼伏,梁汀跟著他們笑。桌上僅剩的一支筆從邊沿滾落,骨碌碌落在前桌的腳邊。 梁汀目測了一下距離,伸手好像能夠到,她矮身。嘗試了幾次,指尖和筆卻始終差了一厘米。 梁汀有些懊惱,正要起身,那支筆卻被另一雙手撿起,來自她的前桌。 梁汀和前桌的交集并不多,事實上,她和整個班級里的同學(xué)交流都不多,她只和夏曉韻熟悉,其他人都只能算點頭之交,叫得出名字,認得臉,僅此而已。 她愣了好幾秒,才回神坐正。 那支筆被他擱在梁汀桌上,而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