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爺靠我續(xù)命 第32節(jié)
阿元靜靜看著幾人走遠,驀然轉身朝床上僵著的身影走去…… 小姑姑娘一聲聲喜歡蕩在趙霽耳邊,風雪蕭寒,吹不散他暖融融的心。 在紀瑤指使下,趙霽背著她于滿天飛雪中滿營地亂竄,每見到一個姑娘,她就會故意貼在他耳邊道:“我喜歡你?!?/br> 末了,還得意地輕哼一下。 當他們走過,那些姑娘們有嫉妒紀瑤好命的,有羨慕她獨得晉王寵愛的,亦有說他們夫妻情深的,亦有嗤笑趙霽男兒氣短的…… 直到小姑娘漸漸睡著,終于不再鬧騰了,趙霽才踏著風雪把人背回營帳安置。 趙霽屏退左右把人抱到床上,小姑娘沾了床一咕嚕滾進鵝絨錦被中,兩頰染著醉醺醺的紅暈,鴉羽似的睫毛輕顫,遠山似的黛眉輕蹙,難受地嚶嚀一聲。 趙霽立在床邊靜靜瞧了會兒,彎腰將她從軟被中扒拉出來,脫去她露在床沿外的竄珠繡鞋,又解開她外衣領口。 紀瑤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入眼趙霽俊如謫仙是容顏,白皙似玉的手指正在解她腰帶。 剪水秋瞳浸染濕意,她哽咽地囈語:“你壞!非要和我做那種事才會喜歡我!” “什么?”他正在照顧小姑娘入睡,聞言懵了一下。 “嗚嗚,我那么喜歡你,卻不知你是否喜歡我,也不知你為何不高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還有其他女人覬覦你,嗚嗚……” 紀瑤雙手不停抹淚,像個孩子似的哭得恣意又放肆。 “你是不是因為沒和我同房才不高興,嗚嗚……” 寬厚有力的大手忽地鎖住一雙皓腕,擎在她頭頂上方,微涼唇輕輕吻去她面上的淚痕。 “別哭了?!?/br> 他嗓音宛若天籟,紀瑤聞言果真不再哭泣,不禁打了個哭嗝,執(zhí)著地問他:“那你喜不喜歡我?” 小姑娘的情緒從不遮掩,如今對他滿口盡是喜歡,用盡全力地喜歡。 趙霽深深望著小姑娘的醉意慵懶的容顏,眼中氤氳柔光,薄唇輕啟。 “喜歡你?!?/br> 紀瑤沒聽真切,朱唇剛啟便被趙霽封住了,火熱的唇舌邀她共舞。 “唔唔!”紀瑤雙手被縛住,腦袋暈暈乎乎地回應著。 帳外寒風刺骨,帳內春意盎然。 翌日,風雪初停。 冬獵賽事的擂鼓聲與號角聲響徹營地。 紀瑤于連綿悠長的號角聲中蘇醒,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眼。 她坐起身時忍不住揉揉漲疼不已的太陽xue,外間的綠葉等人聽見動靜,趕緊著入內伺候。 喝下小珠遞來的解酒湯后,紀瑤頭部的痛意才得以緩解,她秋眸中滿是迷茫,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小珠幾人相視一眼,不禁羞紅了臉,各自抿笑開來,滿眼盡是打趣。 “王妃昨夜喝醉了,您不記得了?”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您非要指使王爺背您才高興呢。” “也是王爺寵著您胡來……?!?/br> “那可不,王妃昨夜對王爺說了一路的喜歡……” …… 紀瑤慢慢從幾個丫鬟的話語中拼湊出她昨夜干的驚天大蠢事! 她腦中陸陸續(xù)續(xù)閃過昨夜的畫面,滿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完了! 她沒臉見人了! 天啊,還是在陛下和皇后眼皮子底下! “混混混,混賬!”紀瑤滿面通紅地唾罵自己,雙頰紅得跟滴血似的,尷尬地無地自容,只恨不得找個地縫立即鉆進去! 混賬啊,趙霽怎么就跟著她胡來! 她用錦被將自身完全蓋住,只要她縮在被子里面,外面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誰也別想讓她出去! 小珠幾人相視一眼,綠荷淺笑著欲去拉開錦被,可別把王妃悶壞了。 “啊啊!” 丫鬟們忽地聽到紀瑤驚呼,語氣凝重起來:“王妃,怎么了?” 紀瑤猛地一把掀開錦被,將一雙柔荑伸至眼前,只見雪玉凝脂般的玉臂上,滿布累累紅痕,像一顆顆鮮紅的果子印兒。 她大驚失色,驚呼出聲:“快去傳大夫!” 第29章 二更合一 魁首歸誰 寒雪初霽, 吹角連營。 帳內各處炭盆燒得通紅,暖意融融。 紀瑤蜷縮在床上,用錦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只露了個頭在外面。 瀲滟雙眸氤氳起水霧, 小臉微微泛著白,似是受了驚嚇, 委屈又招人憐。 如何也想不明白,不過是醉個酒,怎么就生病了? 她可從未見過誰身上長這么丑的印兒,腰上肚子都有, 雙臂和頸項上最多, 怕是得了不治之癥…… 這般想著眼淚便涌了出來,余光瞥見阿元和小珠撩開珠簾進來, 貝齒咬住唇角, 弱弱喚了聲:“阿元……” 隨即無助的目光投向小珠:“你請的大夫呢?” 小珠紅著臉低下頭:“去時碰上阿元姑娘, 她說你這不是生病,是, 是……” 不是生?。?/br> 紀瑤聞言松了口氣,疑惑地問阿元:“是什么???” 阿元竟自坐到床畔,見她眼淚半掛要哭不哭的, 頓覺好笑:“快別哭了,夫妻間怎能沒點印兒, 大婚前教養(yǎng)嬤嬤沒教過你?” 這一屋子人, 主子無知也就罷了, 竟連丫鬟全都是雛兒。 阿元此言一出,紀瑤漸漸明白過來,泛白的容顏逐漸發(fā)紅, 她腦中忽地想起一些昨夜雙臂攀附住趙霽脖頸的場面。 “你、你們都下去吧……”紀瑤耳朵都燒了起來。 綠荷幾人相視一眼,也明白了王妃身上為何有印兒,都紅著臉退下了。 里間只余阿元和她兩人。 紀瑤依然羞窘得不行,雪白的皓腕自裹緊的錦被中伸了出來,神色期期艾艾:“你是說我這是行房,不是生???” 阿元確信點頭。 紀瑤貝齒咬住唇角,越發(fā)羞窘不堪,同時生出些許惱意:“可惡!他怎么能趁我醉酒,對我,對我……” “昨日你還擔憂沒和趙霽圓房他會不高興,眼下不是挺好的?”阿元不太明白她為何如此糾結。 “可我就是沒準備好……”紀瑤聲若蚊蚋。 過了一會兒,她吞吞吐吐道:“嬤嬤說那、那個后身體會不舒服,可我除了紅印外,好像沒不舒服……” 阿元見她如此便道:“有些女孩子初夜是不會痛的,也有可能你們沒做到最后?!?/br> 紀瑤聞言越發(fā)羞臊不堪:“那我和他究竟有沒有那個啊?” 阿元一臉“你說呢”的神情。 紀瑤低下頭不說話了,她昨夜暈暈乎乎的,除了零星場面沒其他印象,也不知道有沒有和趙霽徹底…… “阿元……” “嗯?” “外面……有沒有傳關于我的什么?” 阿元挪揄地笑道:“大家都在說啊,昨夜晉王妃醉酒指使晉王背著她滿營地到處走,每見到個姑娘就耀武揚威地說喜歡晉王。” 紀瑤越發(fā)羞窘不堪,雙頰紅得發(fā)燙. 阿元接著打趣:“啊呀,嘖嘖嘖,小夫妻倆的情趣竟如此別致~” “別說了,丟死人了!”紀瑤面容漲紅得都快要炸了。 阿元摸摸她墨發(fā)微亂的腦袋,語重心長道:“姐妹以后可別再沾酒了?!?/br> 紀瑤一整個上午都窩在帳篷內,連阿元拉她出去透口氣都不肯。 實在太丟人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對趙霽的小心思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那些人會如何看她。 誰說酒壯慫人膽,分明喝酒誤她! 雪地無垠,兩隊人馬于某處山谷中緩慢前行,馬蹄踩在積雪上沙沙地響。 右邊那隊人馬領頭的正是趙剋,青青白白的面色藏在灰毛披風內,遠遠瞧去不像活人。 他高揚起烏金馬鞭,語調悠然:“嘖嘖有的人啊,病了幾年連男兒志氣都磨沒了,英雄氣短啊。” 這番陰陽怪氣,落在左邊的人眼中便是□□裸地挑釁。 越映掀眼皮覷他一眼:“那也比醉生夢死強了不知多少倍。” 趙剋眼底青黑依舊,目光陰翳地盯著越映,輕蔑道:“醉生夢死也好過被女人呼來喝去?!?/br> ……越映忽然沒了和這蠢貨“比爛”的興致。 越映驅馬前行一小段,追上前面的人道:“哥啊,趙剋那廢物罵你呢,兄弟我去揍他一頓可行?” 趙霽輕飄飄看他一眼,趙剋悻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