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爺靠我續(xù)命 第34節(jié)
思及之前的事,紀瑤忽地有些猶豫,若是她的舉動為趙霽帶去不好的…… 紀瑤眼瞼半垂,貝齒輕咬下唇內(nèi)側(cè),將趙霽的手松開了,回去治病也一樣,不急于眼下…… 察覺小姑娘的手欲離去,趙霽緊緊抓住她的,見她似乎不太開心,問道:“咳咳,怎么了?” 紀瑤回過神來,朝他彎起雙眸:“沒什么,我想先回營帳?!?/br> “咳咳咳,一起走?!?/br> “你沒關(guān)系嗎?”紀瑤疑惑,這些世家子弟似乎與他有話說。 “走吧?!壁w霽神情淡然,牽住她緩步離去。 越映吹完他哥后,眼睜睜看他哥離開,也想抬腳就溜,人剛走兩步就被有意與晉王交好的公子們圍住了。 路上趙霽見小姑娘沉默不語,便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惹得紀瑤滿面通紅地甩開他,加快腳步回去。 小姑娘氣呼呼走遠,趙霽莞爾一笑,牽著手走了這一路,他已經(jīng)不咳了,昏沉的腦袋也清明起來。 趙霽轉(zhuǎn)身去了另一處地方,得去給吃吃拿點藥。 紀瑤回到營帳后便躲進被褥里,趙霽那個渾蛋,昨夜趁她之危不說,剛剛竟然問身上的紅印兒消沒消! 可惡,若不是他,她昨晚也不會這么丟人! 頭上的錦被忽地被人掀開,新鮮空氣涌進來,嗅到熟悉的雪松香,紀瑤面色愈發(fā)紅透。 趙霽扔了被角坐到床畔,見她埋著腦袋不肯抬頭,眸光微動,修長的手指去解她腰帶。 剛一碰觸,紀瑤敏銳地彈了起來,一臉緊張道:“干,干什么!” “干……”趙霽頓了一下,“吃吃,我給你上藥?!?/br> 說著他將藥盒打開,不容反抗地抓住她雪白皓腕,挖取一點藥膏,輕輕涂抹在那些紅印上。 膏藥質(zhì)地透明,漸漸融化開來。紀瑤感受到他指腹淡淡的溫熱,猶豫是否要問問昨晚的事。 見小姑娘安靜下來,趙霽溫聲道:“別人說你什么不必去在意。” 他應(yīng)是知曉外面那些說她狐媚的閑言了,紀瑤不禁有些擔憂:“我已經(jīng)習慣了不會去在意,可是容安你不一樣,要是對你名聲不好的話——” “哪里不一樣?為夫自會證明給世人看,好男兒既能文武定天下,也能待妻如寶?!壁w霽神色淡然地打斷紀瑤。 “還是說夫人不相信為夫的實力?” 為這事兒不開心,著實沒必要。 紀瑤面色漲紅地嘟囔:“誰、誰要做你的寶了……” 趙霽雙眸微瞇,長臂攬住紀瑤的腰,帶近了幾分:“夫人想做哪個野男人的寶?” “我……唔!”粉嫩櫻唇被他猛烈地封住,紀瑤掙扎幾下后便迷糊起來,下意識回應(yīng)著,沉浸在他的氣息里。 天色愈發(fā)昏暗,帳內(nèi)早已燃起燭火。 趙霽愈發(fā)不滿足,微涼的薄唇吻至脖頸,長指挑開她襟帶,寒意突然襲來令紀瑤猛地回神,用力推開了他。 “夫人這是何意?”趙霽呼吸略微急促,眼底晦暗難辨。 “我、我……”紀瑤找不到借口,紅著臉說起其他事項,羞惱地斥道:“你昨晚趁我喝醉對我亂來。” 趙霽緩了一會兒,薄唇微勾:“昨夜夫人一直說喜歡為夫,為夫哪還能自持得住?!?/br> 這樣看來好像是她的錯…… 紀瑤問出內(nèi)心疑惑:“昨、昨晚的事記不太清了,就是我們有沒有做到最后,有沒有圓、圓房啊……” 話音越來越小,紀瑤頭也垂得更低,實在太難為情了…… 趙霽眉梢微微一揚:“……夫人猜猜?” 紀瑤抬頭見他神情似笑非笑,頓時氣惱起來,她都這么難為情地問了,他還想著捉弄她! 小姑娘生氣很有意思,兩頰氣鼓鼓的,雙眼頗有神采。 紀瑤正羞惱著,忽聽趙霽淡聲道:“為夫有東西送給夫人。” “是什么?”紀瑤的氣惱忽然消了一些,瑩潤的雙眸中隱含期待。 趙霽眉目清冷俊如謫仙,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他長指探入懷中取出一朵雪蓮遞給紀瑤。 雪蓮花天生地養(yǎng),世所罕見,生于懸崖絕壁,趙霽費了些功夫才得到。 紀瑤只見光禿禿的桿莖上,稀稀拉拉地立著幾根瑩白花蕊,旁邊唯有一片花瓣孤零零地掛在那。 她有些疑惑:“這是什么?” 趙霽不動聲色,一本正經(jīng)道:“冰雪蓮?!?/br> 這東西紀瑤只聽過卻從未見過,她面帶些許羞意,接過那朵花有些稀罕也有些意外。 “傳說中美得不可方物的冰雪蓮,原來長得這么別致?” “嗯。” 紀瑤輕輕抬眸,清越又纏綿地軟聲道:“謝謝?!?/br> 他抬手不動聲色地摸了下胸口,被野熊撞過的之處,大多數(shù)雪蓮花瓣還靜靜躺在懷中。 趙霽:…… 第30章 鍋盔灌~ 雪夜寒天, 北風嗚嗚吹著,負責巡邏的侍衛(wèi)換班后都蜷縮在一處烤火,熊熊大火旁能緩解冷意, 人也跟著暖和了些。 不遠處的大帳中傳來女子的嗚咽以及男子興奮的呵斥與怪叫, 圍成一圈烤火的侍衛(wèi)相視一眼,均習以為常的陷入沉默。 賢王趙剋這點癖好誰人不知, 哪家送了女子給他作妾,不是恨女如仇便是巴不得女兒早死的。 閨女在賢王這兒受了委屈也只得忍著,賢王妃父兄任職御史臺,彈劾賢王無數(shù)回。耐不住賢王是天家血脈, 被皇帝關(guān)個禁閉出來行事依舊張狂。 那大帳中慘叫凄厲又絕望, 有不忍聽的侍衛(wèi)干脆結(jié)伴巡邏去了。 晉王營地 用過晚膳后,紀瑤早早爬上床榻歇下, 燭影搖曳下, 她靠著金絲團花軟枕, 時不時撥弄冰雪蓮孤零零的花瓣,淡淡幽香彌散在鼻間。 屏風后傳來陣陣水聲, 紀瑤不經(jīng)意瞭那邊一眼,立即被燙了似的收回目光。 趙霽正在屏風后沐浴,一舉動一動都倒映在屏風上, 紀瑤羞怯不已不愿再看,又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又一眼。 漸漸地屏風后水聲消失, 紀瑤聽見動靜看去時趙霽已經(jīng)出來, 月牙白綢衣松散地掛在他身上, 水洗過的他似朗月皎皎,更添幾分風流韻致。 趙霽坐到床邊,拿過藥盒時紀瑤才回過神來, 淡淡雪松香縈繞著她,紀瑤捂住領(lǐng)口:“那個,我自己上過藥了。” 將藥盒放回去,趙霽抬腳上了床,極為自然扯過錦被蓋住自身,長臂順勢將紀瑤摟入懷中。 紀瑤紅著臉掙扎起來:“誰、誰讓你上床的!” 趙霽壓住她掙動的雙腿,輕吻下她的耳朵,貼著耳廓道:“夫人不喜歡我抱著你?” 他嗓音宛若擊玉天籟,透著淡淡沙啞,紀瑤耳朵燙了起來,別扭道:“也沒有不喜歡……” “那就好,為夫今夜可不愿再跟別人擠一張床。”拿走小姑娘手中光禿禿的冰雪蓮,“太丑了,為夫以后給你弄更好的?!?/br> 終于實在看不下去,趙霽無情地扔掉光禿禿的冰雪蓮,太丑了,配不上他的小姑娘。 “你怎么扔了呀,容安送的,怎樣我都喜歡?!奔o瑤欲掙開他的懷抱下床撿回雪蓮,“那可是冰雪蓮,多稀罕啊!” 趙霽緊緊抱住她:“給你找更稀罕的?!?/br> 大手不安分地游動,紀瑤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又羞又惱:“干什么呀,你下去!” “夫人……”趙霽手上不停,見她愈發(fā)面紅耳赤,呢喃道“夫人忘了嗎,昨晚我們……” “那是喝醉了?!奔o瑤抗拒意圖明顯,她還沒做好準備,況且昨晚他說的昨晚沒到最后一步。 趙霽貼近她耳邊喚道:“吃吃~” 紀瑤一愣,腦中驀然閃過昨夜的場面,兩人意亂情迷,他不停親她吻她,一遍遍喚她吃吃。 紀瑤深深低下頭,帳內(nèi)燈火泛著黃暈,嫦娥玉姿般的容顏顯出朦朧美感,紅彤彤的臉蛋也愈發(fā)動人。 趙霽知她想起來了,喉間滾動一瞬:“吃吃……” 紀瑤小小一只被他全然攏住,望進他晦暗的雙眸,她本能察覺到危險,掙扎起來想逃離他的桎梏。 趙霽壓根不給她機會,綿密的吻落了下來,溫柔又不容抗拒,紀瑤漸漸暈乎起來。 褪去她衣衫時,邊吻邊哄她:“吃吃別怕,不做到最后……” 夜色深寒,賢王妃披了件外衣,獨自立在帳外,絲毫不覺得冷。 只冷眼看著侍衛(wèi)從帳中抬出一具尸體,死的是趙剋先前帶在身邊的美妾,尸身紅痕遍布,可見死時有多絕望。 賢王妃心冷透了,無聲地笑開,眼淚隨之滑落下來。 趙剋今日初賽失利,不止沒獵回一物,反而落了水渾身濕透。陛下面上不顯,心下卻是失望透頂。 趙剋隨后又被那些世家子拿來跟太子晉王相比,自是受了一肚子氣,回來便拿小妾出氣了。 曾記少年時,她也曾深深愛過趙剋,而今愛意早一點點磨沒了。 她的父兄幾月前彈劾過他,鬧得他的癖好丑事人盡皆知,趙剋行起事來便越發(fā)無所顧忌。 昨日她收到家中傳來父兄的死訊,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趙剋命人做的,她太了解他了,最是陰戾恣睢睚眥必報。 他怎會放過她的父兄呢……而他是屬下中就有一位擅使長繩的。 賢王妃笑意越發(fā)凄涼,太爛了,實在太爛了,爛到了骨子里,令她見了便要作嘔! 瞥見常替趙剋辦事的侍衛(wèi)走近,賢王妃側(cè)身躲進暗處。 趙剋發(fā)泄一番后,郁氣散了些,他眼底青黑愈發(fā)嚴重,瞥了眼侍衛(wèi):“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王爺放心,屬下已吩咐下去近日務(wù)必小心行事,最近幾個月都不會出來活動,只管在地下開采,” 趙剋勾起一抹冷笑:“老東西今年不知怎地把冬獵定在雪蕩山,若非本王行事一向謹慎,還以自己哪處漏了馬腳。” “……韓理查行刺晉王那事查到您頭上,那日陛下宣您見駕,屬下著實為王爺捏了一把冷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