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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嫣剛還說著沒人搭理,這就被人認出來了,看這情況還不止一個。 三人站在一起,唯獨沒有喊程錦嫣的名字,許槿歡含笑看一眼咬著唇不出聲的程錦嫣,沒有回她剛才的話,而是道:“不好意思啊,我要和舒悅jiejie去見朋友,程姑娘自便,我們先過去了。” 程錦嫣臉色很不好看,這種無疑是打她的臉,一點面子都沒有留,瞧著周圍有幾個人在看自己笑話,惱怒跺腳,小跑著離開現(xiàn)場。 許槿歡許久未見到朋友,如今一見面很是親切,幾個姑娘聚在一起聊的都是詩詞歌賦,時不時插一句其他姑娘的趣事,聊到最后,聊到了小公爺身上,話剛開了個頭,長公主和小公爺來了,身后跟著一眾婢女,院子里的人見到這一幕安靜了不少,沒有落座的紛紛落坐,許槿歡和楊舒悅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遠處的常氏見女兒坐的那么遠,想招手讓人來自己身邊,瞥了眼長公主身旁的小公爺,想了又想終究是沒有開口。 長公主在前面的主位坐下,掃一眼今日來的人,看到某個方向時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一個舉動引得在場的人都朝那個方向看去,程錦嫣作為那個方向最顯眼的人,又坐在前面的位置,自然成了所有人猜測的對象,大家在看小公爺?shù)姆磻?,性格桀驁的少年還不知收斂自己的目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一個方向看。 眾人看去,只看到偏僻的角落坐著兩名長相不俗的少女,左邊的穿著素雅,右邊則是有些艷麗,二者相比,素雅竟比艷麗還要引人注目。 許多人都認出了許槿歡,遠處的常氏臉色隱隱發(fā)白,可別是她來時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不同于常氏,許槿歡坐在那里安靜地抿了一口清茶,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視線受到影響。 楊舒悅強裝鎮(zhèn)定,捏著杯子的指尖泛著白,等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小聲問:“小公爺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她們都知道小公爺是什么樣的人,并不想上趕著貼過去,更何況家世都擺在哪里,何必在親事上委屈自己? 許槿歡放下杯子,搖頭:“不會?!?/br> 她聽人說過小公爺喜歡什么樣的,就像她今日這身裝扮,絕對不可能看上她,看這邊的原因或許是因為...... 她看一眼身旁為自己擔憂的楊舒悅,輕聲提醒:“我覺得,他更可能是看上你了?!?/br> 楊舒悅杯子差點拿不穩(wěn),扯了扯嘴角:“別開玩笑了?!?/br> 兩人沒注意前方斜對面的程錦嫣緊緊的盯著這個方向,主位的長公主開口說道:“本宮這院里的梅花一年比一年漂亮,今年最是吸引人,各位姑娘們都喜歡漂亮的景兒,今日不必多拘束,好好玩便是?!?/br> “早就聽說您這里的梅花不俗,如今一見果然令人驚艷,真是賞心悅目。”有位夫人笑著開口,看向自己身邊的姑娘,說道:“剛才我家蘭兒一直在跟我說這里景色漂亮,若能經(jīng)??吹奖愫昧恕!?/br> 這話說的那姑娘雙頰泛紅,頂不住眾人的目光羞澀笑笑低下了頭。 長公主笑意不達眼,點頭:“如此看來,那我每年都要邀請諸位來賞花?!?/br> 這話是何意,大家都能聽出來,剛才開口說話的夫人笑了幾聲不再吭聲。 “程姑娘最近怎么樣?”長公主隨意問道,端起茶抿一小口,抬頭看向程錦嫣的眼神帶著滿意。 程錦嫣突然被問話,又驚又喜,正要說話,小公爺忽然站起來,對皺著眉頭的長公主說道:“母親,我有事離開一會兒。” 長公主溺愛兒子,不管對方說什么她都答應,現(xiàn)下輕輕頷首:“去吧,記得今日的正事?!?/br> 小公爺離開并不耽誤長公主看兒媳婦,等小公爺離開完全忘了剛才問程錦嫣的話,轉(zhuǎn)頭與其他人交談起來。 許槿歡今日坐的位置偏僻,除了楊舒悅沒有人找她說話,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默默離場,好在位置偏僻沒有人注意她,院子后面有一處涼亭,她一個人無聊的在這里坐了一會兒,周圍有假山擋著,倒感受不到冷風,石桌上擺放著茶水和點心,茶是熱的,想必是和宴席的那些一起擺出來的。 許槿歡并沒有動,一個人安靜的坐了會兒,身后傳來一道詢問的男聲:“前院那么熱鬧,姑娘們都在比詩詞歌賦,許姑娘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兒?” 許槿歡回頭,看到了小公爺,起身行一禮,道:“小公爺不也是待不住?怎得還跑到后院來了?” 小公爺笑了聲,毫不避諱的坐過來,“在下想問姑娘一些事情。” 許槿歡眸光一閃,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目的,直接脫口而出:“關于楊jiejie的?” “許姑娘真聰明?!?/br> 許槿歡眼睫微垂,小公爺剛才看楊舒悅的目光太明顯了,不知道掩飾一下,其實她的楊jiejie又何嘗不是如此? 御史大夫的女兒不愁嫁個好夫婿,今日來公主府打扮的那么艷麗,很可能就是沖著小公爺來的,小公爺薄情的名聲在外,楊舒悅不好意思說出來,小公爺?shù)故呛靡馑紒碚宜?/br> “小公爺說吧?!痹S槿歡坐下,等著對面的人開口。 “那個......”小公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劍眉微蹙,清了清嗓子,聲音清朗:“其實我早就見過楊姑娘,當時一見傾心,相見恨晚,回到家就托我母親把之前的親事退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