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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為許槿歡能安穩(wěn)的度過一生,這就足矣。 這邊,常氏在回去的路上又開始說起剛才在頭飾鋪子里的事情,語氣頗為不滿:“下次再遇到程錦嫣,你也不要同她客氣了,她那么說你,我真是想給她一耳光?!?/br> 往日都是拌拌嘴也就算了,這次直接顧及到名聲。 因為秦默騫的出現(xiàn),許槿歡都快把程錦嫣的事情拋擲腦后了,柔聲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對待劉家jiejie太不公平了?!?/br> 從前不知道小公爺具體的退親理由,如今知道了,只會覺得惆悵。 “你也別想那么多,你只是回答幾個問題而已,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小公爺和舒悅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了,就算沒有這件事,往后舒悅和劉姑娘見面同樣會因為小公爺而尷尬?!笔聦崝[在那里,誰也改變不了,常氏也沒想到小公爺那么早就看上了楊舒悅那丫頭。 楊舒悅之前和劉姑娘也見過幾面,倆人因為性格相同,碰了面總會說上幾句話。 日后再碰面,氣氛不僵硬就是好的。 許槿歡回到府里后并沒有急著回院子,而是去了許瑾玄那里,得知兄長在外面還沒有回來,只好垂頭喪氣的回自己閨房,在屋里坐著,腦中盡是今日在街上看秦默騫和人打斗的畫面。 今日的事若是傳到圣上耳中,不知道圣上會怎么想,誰都知道那個位置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聽聞自己的臣子與自己的臣弟走的親近,會多疑嗎? 桌前的少女想事情想了好久,微怔的眼神有些迷茫,許久之后忽然搖搖頭,不能再想了,再想就真的陷進去了,這幾日她所有的任何想象都離不開秦默騫,簡直像中了邪一樣。 許槿歡咬了咬唇,雙手交疊趴在桌上,羽睫微動,清澈透亮的眸子時不時閃動一下,額間的發(fā)絲微微垂落在眼前,有些遮擋視線,撅起嘴巴吹了一下,發(fā)絲還掉下來,就這么樂此不比的吹了起來。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時辰,還是沒有聽到兄長回來的消息。 她等的肚子都叫好久了,手掌輕輕揉幾下不聽話的肚子,等婢女將晚膳擺好后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雙筷子吃了起來。 柳兒在一旁給她盛了一碗熱湯,看了眼她的臉色,小聲說:“奴婢剛才去廚房,無意聽到里面的人在討論關(guān)于大公子的事情。” 許槿歡停下動作,皺起眉:“哥哥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我們出去那段時間,公子帶回來一位姑娘,還想將人安置在府里,老爺?shù)弥笫裁炊疾宦犞苯影压雍湍枪媚镖s出了門,還囑咐府里的任何人都不準(zhǔn)討論此事?!绷鴥簱蠐虾竽X勺,“感覺公子不像是那樣的人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許太傅根本不聽解釋,拿起掃帚就往許瑾玄身上打,這才把人逼出去。 許槿歡恍然,怪不得遲遲等不到,她是不相信哥哥會辜負(fù)嫂嫂的,只是這人都帶進府里了,定然是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來不及解釋就被打跑,府里的人自然都往最容易猜想的地方想。 若真是做了對不起她未來嫂嫂的事情...... 許槿歡拳頭都握緊了,還未成親就出了這檔子事,以后豈不是...她深吸一口氣,只盼著這是個誤會,眼見著快要過年了,誰都不想把府里的氣氛搞那么僵。 她想,母親這時候定然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知道的是父親所說的表面,還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么想著,哪怕肚子還在叫,也吃不下什么東西了,站起身道:“我們?nèi)ノ夷锬抢镆惶??!?/br> 說著便要走,柳兒及時拿過加厚的紅色斗篷,“外面這陣子太冷了,姑娘穿上在這個再出門。” 等她來到常氏院子里的時候,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屋內(nèi)爹娘辯論的聲音,常氏也不相信自己兒子會那么做,質(zhì)問許太傅為什么不問清楚再論事,許太傅平日里最怕常氏發(fā)脾氣,小聲辯解自己那時正在氣頭上。 婢女小廝都站在門外低著頭,見到她來也沒敢動一下。 倒是常氏身邊的人走過來說:“姑娘快進去勸說一下吧,不管事情如何,總要等到明日一早再說?!?/br> 許槿歡點點頭,走到門口想要進去,卻不想眼前的這扇門先一步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許太傅一臉喪氣的出來,見到自家女兒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笑意滿面的問:“歡兒怎么來了?” 屋內(nèi)的常氏聽到這句話走了過來,看到許槿歡,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也不信你哥哥會做出這樣的事對不對。” 許槿歡在爹娘的共同注視下點點頭,“哥哥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爹爹就算是在氣頭上,也要聽兄長解釋啊。” 帶回的女子并不知道是何身份,這么貿(mào)然的在外人面前教訓(xùn)自己兒子,難免會落人口實。 許太傅被這母女倆說的不吭聲了,因為沒理,還因為自己也在后悔為什么沒有問清楚。 “我記得兄長在京城西南方向有處小院子,父親若是急得話,派人去那里找找,若不然就只能等到哥哥回來才能問起這事了。”就怕這幾天都不回來。 許太傅這會兒聽勸了,就按照許槿歡說的辦,這就招了招手,對湊過來的小廝正要說話,臨了一頓,高傲的抬起下頜,咳嗽兩聲:“算了,不找了,明日還有早朝,我見到他直接把他拉回來不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