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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瑾玄也在期待明日,只要這親事一定下,不論是太子還是皇上,都不能強人所難的將人分開,不然定會落下詬病。 “怪不得哥哥你今日回來那么早?!?/br> “是啊,這些日子他跟我一直被傳見,很多事情都要回去后才能辦,夜夜都忙到很晚才睡。”許瑾玄說這話時,特意看著自家meimei,看到眼前的人眉心一點點蹙起來,心里暗笑:“心疼了?” 許槿歡搖搖頭:“哥哥莫要亂說?!?/br> 對啊,她就是心疼了,上次好不容易見了一面,就接著忙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當(dāng)然,她還心疼哥哥呢。 “你不必心疼,這次都憋著大招,就等著祁承策禁足解開,試圖讓他入圈套,等事情辦妥了再心疼也來得及?!?/br> 許槿歡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 是夜,許槿歡在屋里練字練到了很晚,讓柳兒和其他幾個婢女先出去了,此刻外面也沒人守著,她收起紙筆和墨,坐在銅鏡前剛摘下了頭飾,身后的窗戶響了兩聲。 手指頓了一下,動作緩慢地回頭,若是沒有聽錯,剛才那聲音像是有人在外面敲? 這個想法剛生起,又是兩道敲窗的聲音,這一次親眼看到窗戶動了動,若是里面沒有東西擋著,只怕要有人直接推開。 許槿歡心下一緊,握緊手里的簪子,突然不敢動了,甚至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耳邊靜的都能聽到窗外的風(fēng)聲。 這個時辰了,難不成是賊? 又是一陣敲窗的聲音,她放輕呼吸,后背有些發(fā)涼,有些后悔讓柳兒她們先去休息,可這樣的情況,往日也沒有發(fā)生過啊。 “誰……誰啊……” 她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但外面的人顯然有些敏銳在身上,說道:“是我。” 只有兩個字,若是旁人,她是怎么也聽不出的,但這道聲音極其熟悉,還常在夢里聽到,單是聽到這聲音,就能想象出男人文雅的模樣。 許槿歡幾乎是立刻就站起了身,來到窗前,伸手挪開擋著窗戶的木棍,打開窗戶,看到了窗外身著青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見到了她,面上露出和煦地笑意。 “你、你怎么……”她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知道心里的激動更甚,練了許久的字才平穩(wěn)下的心情,此刻盡數(shù)涌了上來。 秦默騫沒有吭聲,單手扶著窗跳了進來,隨后反手關(guān)上窗,他在外吹了太久的風(fēng),身上帶著股冷意,逼退了屋內(nèi)的暖意。 許槿歡身上的涼意早就退了,在深夜里見到他激動到臉上發(fā)熱,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拽著胳膊拉入了懷里,她半張臉埋在男人肩頭,挨著冰涼的綢緞,臉上的熱一點都沒了。 秦默騫這幾日很想她,想的茶飯不思,夢中都是她跟自己坦白心意那日,臉色紅撲撲地模樣,今夜著實忍不住,特意過來看一眼,只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她所在的房屋就好。 哪知屋里的燭火還亮著,他終是沒有忍住,上前來敲響盯了許久的窗戶,聽到心中念了許久的那道聲音時,著實心癢難耐。 秦默騫眼睫微垂,掩住眸中的異樣與隱忍,聞著懷中少女秀發(fā)的清香,眼底劃過暗光,嗓音啞了幾分:“歡兒,我好想你。” 他抱得有一點點緊,許槿歡微微仰了仰頭,深呼吸了兩下,慢慢伸手回抱住他,閉上眼笑了,輕笑打趣:“明日就能見面了,你就不能再等等嗎?!?/br> “我等不及了?!鼻啬q一改往日的客氣與小心翼翼,低下了頭,幽深地眸子盯著懷里人細(xì)膩白嫩的脖頸,莫名暗了暗,伸手摸著她耳朵,隨著耳廓的弧度慢慢往下,直至碰到了耳垂。 第四十三章 親事定下 許槿歡肩膀顫了一下, 手指攥緊,摸著自己耳朵的手指冰涼,那一刻比冷風(fēng)從衣領(lǐng)竄來還要涼, 只覺得一股冷意從全身襲過, 轉(zhuǎn)瞬即逝,心中卻泛起了異樣。 耳畔響起男人低沉愉悅的笑聲, 她低下頭,泛著粉的小臉埋進男人懷里,悶聲說:“你別逗我了?!?/br> 幾日不見,人怎的變壞了? 秦默騫但笑不語, 就這么靜靜地抱著她。 過了好一陣子才松開, 他垂下眸,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眼前人看, 伸出手指幫她把耳旁的發(fā)絲別到耳后, 見她穿戴的整整齊齊, 便問:“這么晚了,還不睡嗎?” 若是睡了, 他在外面看一會兒就走了,可她偏偏沒有睡,于是便鬼迷心竅的想到, 來都來了,不見一面可不甘心。 “準(zhǔn)備睡了?!痹S槿歡被他看的很是羞赧, 也不好低頭躲避視線, 眨眨雙眸, 長睫微微顫著,軟聲問:“你怎么來了?” 秦默騫輕笑:“不是說了嗎,我想你, 實在是控制不住?!?/br> 她有些恍然的點點腦袋,想起上次和楊舒悅見面時問的那些問題,明明聽了許多該如何相處的辦法,此刻還是不知該怎么辦,只顧得點頭再點頭。 秦默騫看她這般,覺得甚是有趣,喜愛極了,忍俊道:“明日我和爹娘會來的很早,還請了媒人上門,你可要早一些起床,說起來……我娘還沒有見過你呢?!?/br> 勇昌侯夫人只聽說過關(guān)于許槿歡的一切,有好有劣,不過她更相信兒子口中的描述,對于見未來兒媳這件事,可是期待許久了。 “你娘她……人怎么樣啊?!痹S槿歡既期待又害怕明日的到來,最怕的是侯夫人不喜歡她,被祁承策糾纏這么久,但凡是很在乎名聲的夫人,都不是很看好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