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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又說這樣的話,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要永遠陪著姑娘?!绷鴥菏掌鹱郎系睦渚疲骸澳呀?jīng)喝了兩杯了,今日莫要再喝了,夫人讓您一會兒去前院一起用膳?!?/br> “我知道。” “奴婢剛才聽廚房買菜回來的人說,姑娘你和秦公子定親的事兒已經(jīng)傳開了,大家都在說你們郎才女貌?!?/br> 許槿歡眸子微閃,唇邊笑意收斂了些,問了句話:“可還有說別的?” “別的啊,好像沒有,都在說您和秦公子相配?!绷鴥赫UQ郏肫鹨患匾氖拢骸斑€真有一件別的事,今日京城里有人在為姑娘說話?!?/br> “為我說話?”許槿歡未曾出過門,也沒聽人說過閑言碎語,這時不免好奇:“說的什么話?” “有人說,姑娘你一開始就跟太子沒有任何關系,還說你與秦公子的親事從小就說過,定下不過是早晚的事,雖然聽著很扯,但是有人相信,不知道是誰傳出的這話?!绷鴥盒南耄侵懒耸钦l,她一定要好好感謝。 姑娘被太子糾纏的這段日子里,不論姑娘如何解釋,那些人像是沒有長耳朵似的。 這么看來,百姓只是更喜歡聽謠言怎么說。 許槿歡怔了片刻,不知為何,她竟然會覺得這樣的話是秦默騫派人傳的,真的會是他嗎? 笑了聲:“不管如何,總歸是個好消息?!?/br> 說著,便要去拿那壺冷酒,誰想柳兒手快先一步搶了去,抱在懷里,說:“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不喝就不喝?!彼矝]想著一定要喝,拿起一塊糕點吃了一口,滿眼的笑意無處可藏。 * 京城這幾日天色不錯,微風撫過樹上的嫩葉,吹得叫人感到一陣舒爽,人來人往的街上叫賣聲不斷,布料鋪子里,兩名姑娘正在為一塊布料爭執(zhí)。 不過不是搶布料,而是說哪塊布料做成衣裳好看。 “歡兒你信我,這塊料子真的不錯,顏色是我喜歡的,做好的衣裳一定很不錯。”李芝薏抱著一塊藏青色布料不松手。 顏色雖好,但上面的花紋屬實老氣橫秋。 許槿歡無奈搖頭:“jiejie,這塊布料不適合你,我覺得你就適合這赤紅的,更趁你性子?!?/br> 李芝薏看著一旁的掌柜,問:“你說呢,哪塊更適合我?” 掌柜的指著許槿歡懷里的那匹布,殷勤笑道:“這位姑娘說的不錯,您手里這匹顏色雖好,花紋不適合您?!?/br> 李芝薏是真的看上這匹布了,猶豫再三,爽快道:“那就都要了吧。” 掌柜的喜笑顏開,開口道:“好嘞,您留個住處,過會兒找人送去府上?!?/br> 兩人從鋪子里出來,手挽手的在街上走著,許槿歡說道:“我哥哥昨日還提起你呢,他恨不得天天見你一面,可惜抽不出空?!?/br> 李芝薏笑了聲沒說話。 柳兒跟在她們身后,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停下腳步,指著一處疑惑說道:“姑娘,你看那是誰?” 前面的兩人停下,隨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赫然看到一名身著灰布麻衣的女子坐在墻根處,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也不干凈,捧著饅頭的那雙手卻極其干凈。 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咬著饅頭。 似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抬了一下頭,一眼就跟遠處許槿歡的目光對上,急忙躲閃開,把頭埋的更深,抓著饅頭起身跑了。 許槿歡一眼認出了她,眉頭蹙起。 第四十五章 刺殺 李芝薏眸子微瞇, 問一旁的柳兒:“那是誰?” 柳兒:“好像是程姑娘?!?/br> “程錦嫣?”李芝薏聽到柳兒應了聲,不由皺起眉頭,疑惑道:“程姑娘怎么會如此, 京城之中不是還有她親人嗎?” 程錦嫣母親也是大家閨秀, 雖然被押進了牢里,但此事并未牽扯到外親, 她舅舅也有個爵位在身,皇上雖有懷疑,但無證據(jù)并不會真的讓人動手。 丞相出事后,與丞相沾親帶故的人家都避退三舍, 許多人都急著撇清關系, 對程錦嫣舅舅更是冷眼相待。 即便這樣,她舅舅也足矣讓她溫飽且平安的過完一生, 可現(xiàn)在的程錦嫣幾乎淪落成了乞丐。 許槿歡輕扯嘴角, 并無笑意, 開口道:“丞相此次可是死罪,別人都急著撇清關系, 哪還會管她?!?/br> 更何況,程錦嫣一向自大,常常欺負且看不起她舅舅家的庶女, 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能活著已是不易了。 李芝薏覺得甚有道理, 上前挽住許槿歡手臂, 邊走邊說道:“我記得, 她以前總愛找你麻煩,京中許多貴女都被她欺負過,如今有這樣的結(jié)果, 也算是罪有應得。” “嗯。”許槿歡每次看到程錦嫣的現(xiàn)狀,都覺得恍惚,他們這種人家雖說大富大貴,可一但做錯了事兒說錯了話,后果就不堪設想。 丞相此次是被二皇子牽連,可若不是程錦嫣與二皇子有糾纏,這樣的事壓根不會發(fā)生。 丞相與她爹,原是哪方都不站的,如今局勢愈發(fā)不一樣,丞相選擇了二皇子,她爹爹選了榮王,二皇子完了,如今要敵對的只有祁承策。 “想什么呢?我們?nèi)デ懊婺羌忆佔涌纯窗??!崩钪マ仓钢惶幷f道,今日是她叫許槿歡出來,是收到了許瑾玄的信。 信中的意思大概是,許槿歡一人待在府里太悶,想讓她拉著人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她會功夫,所以不必擔心遇見什么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