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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走進來,看到了坐在梳妝鏡前小臉毫無血色的許槿歡,心下一痛,立馬走過去關(guān)心道:“怎么樣???要不要請郎中來看看?你可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喝姜湯了嗎?” 常氏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許槿歡不知道該回答哪個,柳兒先一步出聲說:“奴婢已經(jīng)讓伙房的人在煮姜湯了,夫人放心,姑娘沒什么事的,好好暖暖身子就好?!?/br> 常氏根本放不下心,看自己女兒這樣應(yīng)當(dāng)是弄好了,便對屋里的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br> 在場的人都知道夫人要和姑娘單獨說話,很懂事的有序離開,柳兒最后走出去,幫兩人關(guān)上了門。 常氏站在一旁,看著這樣的女兒,嘴唇翕動,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猶豫了,不知該怎么開口才好。 府里的人說歡兒落水了,可為什么會落水呢?如若不是有人故意推的,那就是碰到了其他的事。 許槿歡把母親神情的變化都看在眼里,垂首嘆聲氣,這樣的事情瞞不住,她也沒打算瞞,陳訣這次是不是擅自行動她不知道,總之這一切和祁承策脫不了干系。 她沒有任何隱瞞,連陳訣說的那些話都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常氏聽完憂心忡忡,臉色也跟著白了,目光出神的低頭喃喃:“看來你爹說的沒錯,把這樣的人逼急了,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br> 常氏還是認為這是太子對陳訣下的命令。 許槿歡張了張嘴,沒有反駁這句話,因為沒有太大區(qū)別,今日一旦被抓走,只會被帶到祁承策身邊,說到底還是因為祁承策不想輕易放手。 “歡兒,不如我們回老家躲一陣子吧。”常氏思索再三,只想到了這么一個法子。 許槿歡卻覺得不妥,搖頭說:“娘,比起回老家,我們府里更安全,到了老家那邊,太子要做什么事,只需要派幾個人去就行了,那些人辦起事來會不計后果?!?/br> 許府在京城,京城有天子,祁承策再怎么樣都不敢太放肆,而且父親和哥哥離不開,只有她和母親回老家,這樣更危險。 常氏哪里想不到這些,她剛才是真的沒法子了,這時候急得掉了眼淚,低著頭哽咽道:“我和你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受委屈,這樣的事若是再有第二次可怎么辦?。 ?/br> 如今能破了這局面的,就是太子被廢,要么沒有祁承策這個人,可這些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許槿歡聽到母親哭出的聲音,心疼的一抽一抽的,起身來到常氏身邊,輕輕拍了幾下她肩膀,說:“我們再等一等,或許等秦公子回來就不一樣了。” “秦默騫?” “嗯,他這次是專門奉命去調(diào)查太子謀逆之事的,一時半會回不來不奇怪,等他順利回來,手里一定握著能對付太子的法子?!痹S槿歡相信秦默騫能把這一切辦好。 她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有秦默騫在的時候,自己從來不會出事,這不是巧合,是秦默騫在盡心盡力的護著自己。 常氏不放心:“可這段時間太子再對你動手怎么辦?” “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許槿歡之前是盡量不出府,如今可能都要盡量不出院子、不獨處。 在這之前,需要進宮一趟,她想面見皇上,只是不曉得皇上會不會見她。 許太傅和許瑾玄從外面回來,聽說了許槿歡今日經(jīng)歷的事情,許瑾玄狠狠錘了下桌子,‘砰’的一聲非常響。 他咬著牙道:“無法無天!他一個奴才敢做這樣的事真是不想活了!我明日就進宮討一個說法!” 許太傅擺擺手,皺著眉說道:“別失了理智,陳訣跟在太子身邊那么多年,他太了解太子了,能做出這樣的事,肯定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的方法,這件事需從長計議?!倍姨硬灰姷脮﹃愒E怎么樣。 他看向一旁神色不明的許槿歡,放輕了聲音:“歡兒,你這些日子好好在府里待著,后面那墻我明日就讓人修一下,等過幾日秦默騫回來,咱們再專注這件事?!?/br> 許槿歡緩緩點頭,抓住了重點,語氣有些激動:“秦公子要回來了?” 細細算來,秦默騫離開京城也有半月了。 “嗯,我昨日收到了他的信,說了那邊的事情,他這次回來可帶著對太子重重一擊的證據(jù)?!痹S太傅雖然也惱怒陳訣做的事情,但還沒有失了分寸。 許瑾玄冷聲道:“但愿這次能讓祁承策再無翻身之日。” 許槿歡也這么想的,她突然期待那一日的到來,今日雖驚險,好在未受傷,受了些驚,歇兩日也就過去了。 許太傅看著自己女兒,無可奈何的說:“這幾日就先委屈你了,等太子倒臺,為父定會好好補償你?!?/br> 許槿歡搖頭:“父親別這么說,這一切跟您沒關(guān)系?!?/br> 這樣的事如何能怪到家里人身上?怪就怪祁承策這個人太執(zhí)拗,她如今都已經(jīng)定了親事,這么做何必呢。 只會讓她越來越厭棄。 翌日。 許槿歡同常氏乘坐馬車前往皇宮,她這次鐵了心要見皇上一面,事到如今有一些話不得不說。 第五十八章 進宮面圣 許槿歡到了宮門前, 稟明了要見皇上,她進宮那么多次,侍衛(wèi)早就記住了她是誰, 其中一名侍衛(wèi)說道:“夫人和姑娘稍等, 卑職這就去稟報。” 常氏點點頭:“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