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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抄家流放,只是將人關(guān)在牢里,當(dāng)時許多人想不通,今日就明白了,皇上從沒想過對二皇子怎么樣。 二皇子生母走的早,二皇子成這樣,皇上不是沒有遺憾過。 太傅府。 許槿歡將繡好的荷包放了起來,心想下次去候府帶著,對于這些女紅的活,她手就不是很巧了,但是能入眼,細心弄下來還挺漂亮的,挑不出什么差錯。 兩名婢女端著膳食擺在了桌上,柳兒準(zhǔn)備好碗筷,瞧姑娘坐在窗前怔神,等其他兩人擺好菜拿著木盤出去,她走過去說:“姑娘,先用膳吧,您早膳吃的那么少,現(xiàn)下一定餓了吧?!?/br> 許槿歡應(yīng)一聲,起身走到飯桌前坐下,許是心情不錯,笑著問:“我聽說你最近總是往外面跑,都是去干什么了?” 她前往候府時沒有讓柳兒跟著,本以為柳兒在府里待著,今日經(jīng)過府里一處廢棄的院子,聽到有人說起這事兒。 說話的兩人許是心中不服,就在埋怨為何柳兒能隨意外出,她們并沒有看到許槿歡,所以才能肆無忌憚的嚼舌根,其中重復(fù)過最多的,就是柳兒深得主子喜愛。 柳兒被拆穿了心思,大方承認:“其實是公子讓奴婢出去的?!?/br> 公子?她哥哥? 許槿歡一點都不知道實情,揚了揚眉,問:“這話怎么說?” “公子說太子出了事,京城百姓定會私底下說什么,公子就派我和青毅每日去街上聽別人說些什么,夜里會問青毅白日聽到的一切?!绷鴥河X得這沒什么好瞞著的。 青毅是哥哥的隨從,亦是柳兒有好感之人,許槿歡不明白哥哥為何讓他們倆一同前去,難道是為了撮合人? 她拿起筷子,問:“那你們都聽說了什么?” 柳兒靜下來,特意走過去關(guān)了門,這才低聲說:“有百姓說,皇上偏愛太子,這次頂多廢了太子之位,不會怎么樣的?!?/br> “還有一部分人說,太子此次恐怕要掉腦袋了,而且二皇子被無罪釋放,應(yīng)是要接替太子之位。”柳兒不是很明白這其中的事情,只能將聽到的盡數(shù)說了出來。 許槿歡心中訝然,直接放下了筷子,出聲問:“二皇子被無罪釋放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她完全不知道,百姓的消息那么靈通?確定這其中沒有什么人作怪? “就今日的事,奴婢沒有出去,聽青毅大哥說的。” 許槿歡了然,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眸光微閃,今日才聽說的,那就不會有錯了,只是二皇子出來了,這儲君之位絕對落不到他身上,皇上那人明事理,還沒有糊涂到自毀江山的地步。 “青毅呢?”她突然想問個究竟。 “青毅和公子去了候府。” 許槿歡輕輕頷首,前往候府或許就是為了這事。 “姑娘,快用膳吧,再不吃就要涼了?!?/br> “嗯?!?/br> * 為了不讓別人瞎猜,二皇子出獄的第二日就接到了冊封圣旨,封為瑞王,瑞王妃跟著一起前往西北邊境的封地,無召不得回京,本來還想著二皇子或許能爭口氣的各別臣子沉默了。 許是在牢里受了苦頭,瑞王出來后很老實,也不風(fēng)流了,對待陪他受苦那么久的瑞王妃很好,兩人離京時,低調(diào)的乘坐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本以為會安靜的離開,誰想快走到城門時,馬車被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攔住,那乞丐頭發(fā)臟亂像雞窩,一身臭味兒,趕車的馬夫看到人眉頭緊皺,厲斥道:“哪來的乞丐,趕快讓開!” 可那乞丐絲紋不動,眼神堅毅的盯著馬車,似有眼淚從臉上劃過,苦笑喊道:“瑞王還真是好男人啊,不知您當(dāng)初給的許諾還做不做數(shù)呢?” 馬車?yán)锏娜鹜趿⒖套兞四樕袂榫o繃,一旁的瑞王妃聽聲音就知道外面是誰了,咬了咬牙,說:“她父親把王爺害成那樣,王爺還想著她?” 沒錯,程錦嫣的父親才是導(dǎo)致瑞王入獄的關(guān)鍵,丞相有問題,并且要拉瑞王下水,丞相才是太子的人,可他最后沒想到太子要把他趕盡殺絕。 瑞王昨日出來后知道了一切,抱著瑞王妃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被別人迷惑,這要走了,沒想到卻碰上了程錦嫣。 瑞王妃掀開馬車門上的布簾,一眼看到站在前面張開雙臂擋著路的程錦嫣,那張臉沒變,只是……如今的程錦嫣全然就是個乞丐。 瑞王也看到了,面露驚愕,按理說丞相要做這樣的事,一定為女兒尋好了去處,可程錦嫣現(xiàn)在這副模樣,顯然是……沒人管,連個住處都沒有。 他的視線放在程錦嫣有些凸起的小腹上面,更是心中一驚,打開瑞王妃的手,簾子放下遮住了外面的一幕,下了狠心,聲音發(fā)寒:“繼續(xù)趕路,誰攔著直接沖過去,不用管。” 瑞王妃聽到這兒才平息了怒火。 外面的馬夫應(yīng)一聲,直接沖了過去,程錦嫣本就是在賭,賭里面的男人會不會帶她走,她受夠了這樣以巷為家的日子,她想走。 看到馬車沖過來的那一刻,徹底死了心,踉蹌的往旁邊挪了幾步,還是被馬車蹭到了肩膀,不小心癱坐在地上捂住肚子,痛呼出聲。 眼見著馬車就要出城,她眼含恨意的哭出了聲,嘶聲裂肺道:“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讓我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堂堂瑞王,就這么踐踏一個女子!你這輩子都不會好過!愿你女兒將來也會遇到一個如你一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