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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生看他這一系列動作,隱隱約約察覺出了什么,但是當電腦屏幕里開始出現(xiàn)那些白花花的身子的時候,他還是一口氣沒提上來。 “蒼老師,咋樣?”古乘聲音里隱隱顫抖,透著雀躍的激動,“童顏巨.乳可不是吹得。” 旁邊的古乘興奮地窸窸窣窣的動著手臂,潮生卻坐立難安,他對這種刻意的勾引,虛假的喘息,器官的特寫帶有強烈的抵觸,尤其是當他看到肥豬般的男優(yōu)壓在女.優(yōu)曼妙的身體上時,他惡心的閉上了眼。 潮生以前在許多文學作品里都讀到過性.愛,在沒看片兒之前,他對這種事的想象是很美好的。 尤其是他白天才讀過的《彼岸花》,里面把性.愛描寫成繡花:平展的緞子看過去脆弱和緊張,似乎輕輕一戳就會讓它撕裂,女人手指間的針尖,穿著鮮紅的絲線,在白緞子上面繡著一朵綻放的牡丹。絲線拉過去。又穿回來。緞子發(fā)出輕微的破裂聲…… 但是他沒想到這種事真正做起來是那么粗魯,甚至粗鄙。 古乘不了解他心里的想法,他自己爽完了,轉臉看潮生像和尚打坐似的,不由點擊鼠標把畫面暫停,問:“怎么了哥們兒,你不喜歡?” 潮生緩緩睜開眼,說:“我困了?!?/br> 古乘又問了些什么,從“你行不行啊”,“你喜歡哪個老師”,到“咱班林可的胸真大”,“張月馨肯定不是雛兒了,走路姿勢就不像”……潮生幾乎沒搭話,他恨古乘把他的幻想破滅了。 直到古乘聊起溫瀾:“溫瀾胸是小了點,但是條順,長得也好看。” “你少意yin她?!?/br> 潮生從小就被王冬梅洗腦長大要娶溫瀾,當然,小時候懵懵懂懂孩子氣,有些話哪怕說出口也不會臉紅。 可現(xiàn)在他已經是懂得七情六欲的年紀,再提起溫瀾,有些話就得挑著撿著說了。 古乘嘿嘿一笑:“明白,溫瀾是你的,沒人跟你搶?!?/br> 潮生朝他肚子上來了一拳:“她是我meimei?!?/br> 這話多少藏著別扭。 “是,是,meimei嘛……”古乘意味深長,斜眼瞥他,“話說,我可知道咱班有幾個人惦記著她呢?!?/br> 說到這古乘想起了什么:“話說,我還夢見過林可呢,然后第二天早晨褲子就濕了,你呢,有沒有想過……” “沒有。”潮生說的冷淡至極。 “我還沒說是誰呢。” “誰都沒有?!?/br> 說完話潮生轉過身,背對著古乘睡去。 - 江潮生第一次夢見溫瀾是在初二下學期的春天。 自從上了初中,潮生和溫瀾都不同程度的獲得了一些異性的關注。 和溫瀾身邊明目張膽的追求者不同,潮生身邊的女生大多只能被稱為愛慕者,她們是那種只會偷偷往他書包里塞情書,卻從不讓他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你知道的,情書永不過時。 江潮生雖然對任何女孩都沒意思,但他不會做那種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情書撕碎扔進垃圾桶的行為,他會塞進書包里,帶回家認真讀完,再放抽屜里。 他不給任何女孩回應,甚至是一個笑臉,但是他也從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孩冷眼相向,不把那些喜歡當成炫耀的資本。 溫瀾說,他這樣愛護女孩子的男孩現(xiàn)在很少有了。 潮生回她,我不是愛護,只是尊重。 溫瀾經常想不通潮生到底是理性還是感性。 如果說他理性,但他偏文科,喜歡的書籍也大多是情感小說,會因為《泰坦尼克號》而落淚,看到街上的拾荒者會心生憐憫而省下飯錢幫忙。 但如果說他感性——他并不熱情,甚至冷淡,待人界限分明,學習自律刻苦,又愛咬文嚼字,就像“愛護”和“尊重”,在溫瀾眼里明明是一個意思。 而且他還很會做選擇,他總能把利弊分析的頭頭是道,從而做出最優(yōu)選擇。是的,他做最正確的選擇,而不做自己想要的選擇。 溫瀾和潮生在這些事情上完全不同。 他們都是看起來安靜而自律的性格,但是溫瀾偶爾會在學業(yè)上偷懶,她和班上所有人的關系都還不錯,盡管她并沒有一個可以稱之為閨蜜的朋友,她會在潮生在圖書館偷看《飄》的時候,溜去和同學們唱卡拉OK,盡管都是唱些安靜的歌。 趕海的時候,潮生會遠遠坐在海岸上看落日聽晚風,而溫瀾會踩著浪花把裙擺弄濕,張開雙臂引海鷗。 就像兒時做作業(yè),她會抬頭看窗外的春光,但他不會。 青春期之后,她心里的小熱鬧慢慢顯現(xiàn),而他始終靜寂。 正是這種碰撞,讓潮生心里的潮水開始涌動。 初二開學之后不久,學校組織植樹節(jié)去南山種樹,溫瀾選擇玉蘭,潮生選擇銀杏,理由都很膚淺,一個是因為玉蘭花好看,一個是因為銀杏葉好看。 在種樹的時候,隔壁班那個在學校里混得風生水起的不良少年,殷勤的幫溫瀾拿鐵锨和樹苗,在男生們一眾擠眉弄眼的調侃中,溫瀾竟然沒有反對。 女生們小聲討論:“聽說前兩天梁森的籃球滾到溫瀾腳邊,后來梁森就開始打聽溫瀾了。” 潮生戴著耳機,彎腰刨地,鋤頭每一下都揮得很起勁兒,就像沒聽見什么。 “溫瀾漂亮,梁森也帥,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不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