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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愛著李微印?!崩柰碚f。 潮生眼睫像被什么扯了扯,他垂了垂眸,又抬眼:“這不像你,你不是一向敢愛敢恨嗎,他欺負(fù)你,你就任由他欺負(fù)?要不我訂機票和你一起飛英國,我?guī)湍阕崴?,還有那個Claus,我去打他。” 潮生少有的溫言軟語。 黎晚搖頭,越搖越快,然后她眼淚被甩了出來。 她飛快擦掉淚珠,擼了把頭發(fā),笑說:“我早甩李微印大嘴巴了,還輪得到你。” 潮生靜了靜,聲音很快又冷了下去:“我只是覺得,你不是非要和我結(jié)婚?!?/br> “潮生,你和我境況差不多,你有自尊,當(dāng)然能體會我的自尊。我們結(jié)婚,就當(dāng)是搭伙過日子。”黎晚頓了頓,“而且我們彼此都不愛對方,這是最公平的前提,我們這樣,總比你找個老婆,你不愛她,她愛你,你欺騙她,對她愧疚要好。我很確定我不會愛上你,所以你不用怕麻煩?!?/br> 潮生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心里低低落落的難受。 他擰眉,亂了幾秒,端起咖啡來喝。 咖啡里一顆糖也沒放,苦從舌尖繞到舌根,一路蔓延到心里去。 “而且我不敢把我的未來賭在別人身上,我信任你,我們很熟悉,肯定能好好相處。” 潮生只覺得荒唐,他試圖讓自己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怕說出難聽的話惹她傷心:“黎晚,你有錢又年輕,可以花大把的時間享受人生,有的是機會尋找愛,遇到愛,你沒必要非要選擇婚姻。” “那你為什么選擇婚姻?” “我需要婚姻?!?/br>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婚姻?” 黎晚看向潮生:“我需要?!?/br> 潮生緩緩嘆出一口氣:“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 “連你也不幫我?!崩柰砗茈y過的樣子,“我這一生沒吃過什么苦,唯一的苦就是愛情?!?/br> 潮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看著她咖啡杯上的口紅印,看著她放在桌上的手,食指上湖藍(lán)色的寶石戒指,搭在小臂上的一縷長發(fā)……就是不去看她的臉。 “我爸媽表面上不說,但還是希望能有個人照顧我,我在外面漂泊太久了,他們雖然開明,但總歸還是希望我安定下來?!崩柰砥⒅鄙?,“我們都到了要結(jié)婚的年紀(jì),可我們都有愛而不得的人,我們不愿意隨便找個人算了,我們之間很熟悉,但我們不會相愛,我們之間很公平,公平就代表穩(wěn)固。潮生,我真的是你最好的選擇?!?/br> 潮生兀自掙扎了一會兒,他覺得他們這樣是不對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卻沒辦法斬釘截鐵的拒絕。 “太突然了。” 最后他這么講。 黎晚微愣,點了點頭:“我得承認(rèn),你那個相親對象刺激了我。”她停頓了一秒,像是在組織語言,“如果今天我不找你,我感覺你會和她結(jié)婚?!?/br> 那女生很漂亮倒是次要,主要是身上藝術(shù)氣息很濃,又帶著溫瀾身上的平和與溫婉。 “所以你原來這么容易中激將法?!背鄙S笑,但沒惡意。 黎晚也笑:“可能吧,總之我不愿意錯過你?!?/br> “……” 猶豫了又猶豫。 最后潮生說:“讓我想想吧?!?/br> 黎晚很快點頭:“好。但不要讓我等太久?!?/br> “我送你回家吧?!?/br> “好?!?/br> 他們起身出門,正值下午三點鐘,外頭陽光大好,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流淌下來,像灑了一地金粉。 黎晚的車就停在不遠(yuǎn),他們步行五分鐘就到了。 潮生不會開車,這么多年也沒想著去學(xué),原因很簡單,十五歲時江大衛(wèi)的車禍,讓他一生都對開車有陰影。 黎晚對此了然,邊系安全帶,還邊開玩笑:“你最好坐我一輩子的副駕?!?/br> 潮生微愣,莫名有點坐立難安。 黎晚心情似乎還不錯,拿了根煙出來抽,兀自點上火,降下車窗,又遞給潮生一根。 潮生看到她抽中華,和他一個牌子,想了想也就接下來了。 黎晚單手打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伸得老長,要給潮生點火。 潮生嚴(yán)肅地說:“危險。” 黎晚笑了笑,把打火機扔到他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砸到他腿間。 潮生顫栗了一下,才不動聲色把火機拿起來點上火,輕輕放在她車?yán)锏膬ξ锖欣铩?/br> 然后黎晚開始放歌,英文歌,他不知道名字,也不想知道,因為這一刻音樂不是主角,只是背景音。 他們之間沒有說話。 但潮生不知道為什么,生出了一個感覺——他覺得他會和她結(jié)婚。 懶懶散散的迎著午后的熱風(fēng),一路疾馳到芳汀。 潮生在別墅門口下車,下來準(zhǔn)備彎腰向黎晚說再見,眼睛剛探到車窗里,就見黎晚腿一跨,俯身坐到了副駕駛上。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忽然雙手抱住他的頭,把他往車?yán)镆怀?,微微起身親上了他的嘴唇。 貓兒似的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鳥兒一樣啄他,“啾”一聲,半瞇著眼睛親他,看他沒有反應(yīng),她笑笑,又親一口,聲音比第一次還大。 然后她放開他,繾綣一笑:“和我結(jié)婚,也相當(dāng)于找個床伴了?!?/br> 潮生呆呆看著她。 “別這幅樣子。”黎晚伸手,拿指腹摩挲著他的唇瓣,“你結(jié)婚總要面臨性生活,你要是心在溫瀾那,好意思睡別的女人嗎?我不一樣,我在國外待久了,觀念比較開放,身心可以分離,也接受你身心分離……以后日子長著呢,與其約別人,不如我們互相慰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