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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只笑不語。 黎晚又說:“你們還聽不聽故事了?” 唐未又把一只蝦放到溫瀾小碟子里:“你倒是快說?!?/br> 黎晚哼一聲:“也沒什么可說的,反正就是這么一來二去好上了,潮生這個人心細,我大大咧咧的,很互補。” “就像我和唐未,也互補?!睖貫懶π?,舉起了杯子。 大家又碰了一杯。 老友相聚,不過三杯兩盞淡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后來離開,已經(jīng)逼近凌晨,路旁的花樹都淺淺睡著。 黎晚和潮生開了輛共享電動車回家,路上小風溫和的吹著,卷著花草和淡淡的海風味道,黎晚張開雙臂,很是愜意:“以前上學你總這么帶溫瀾回家。” 潮生想到那些場景,不由笑笑。 黎晚又問:“這頓飯吃的不難受吧?” 潮生不明白:“什么意思?” “看溫瀾和唐未恩恩愛愛,還要和我假裝恩恩愛愛,挺難受吧。” 潮生頓了頓,想說“你想多了”,默了默又換成:“還好?!?/br> 黎晚笑:“那就好?!?/br> 然后她點了一根煙,任晚風無聲吹拂,煙霧在風中飄散。 第27章 玫瑰 梅雨季過后, 潮生開始寫他的第三本小說。 一本書一寫幾十萬字,就像經(jīng)歷了一次精神長征一樣。都說萬事開頭難,一想到后面要開始“烏蒙磅礴走泥丸”, 人就忍不住犯懶。 夏天都要過去了, 他還沒理清大綱。 黎晚看他浮躁,索性勸他:“寫不出就不要寫。” 然后就使壞把他拉進臥室里滾床單。 黎晚這個人, 潮生有時候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大多數(shù)時候不正經(jīng),可在勾引他的時候又勾引的一本正經(jīng)。 他不知道, 她對李微印是不是也這樣。 說起李微印,他在得知潮生和黎晚在一起之后,還專門給潮生打了個電話,言語里滿是祝福, 卻聽的潮生很火大——李微印釋懷的太快, 對不起黎晚八年的青春。 總之他最后陰陽怪氣了一通才把電話掛了。 晚上黎晚來找他,提起這件事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江潮生, 人家祝你百年好合,你干嘛祝人家子孫滿堂啊?你告訴我李微印怎么子孫滿堂?” 潮生緊抿著唇, 任她笑。 黎晚自己笑多沒意思, 笑著笑著也就停下了, 說他:“怎么對我就像塊木頭?” 潮生就說:“我那是跟你學的?!?/br> “什么跟我學的?像塊木頭跟我學的?”黎晚難以置信。 潮生冷哼:“我說我嘴欠是跟你學的。” 黎晚怔了怔:“你什么意思,怎么好事兒沒我的份兒,壞事你上趕著扣我頭上?” “別說罵你了, 你要是聽不清,我還能刻你碑上, 讓你下輩子都記得。”潮生悠悠說出這句話, 瞥著黎晚, 似笑非笑。 黎晚瞬間了悟。 前兩年唐未事業(yè)失敗,欠一屁股債債,天天悶在酒吧里喝酒,還要和溫瀾分手。遠在英國的黎晚氣不過,打電話罵唐未,就罵的那句話。 后來唐未又追回溫瀾,之前有一次聚餐,他忽然想起這件事,就當笑話說了出來。 黎晚嘆氣:“江潮生,你就會欺負人?!?/br> 潮生噙著笑,看她撇嘴,心情很好。 黎晚看他那樣就覺得吃虧,想了想跨坐到他的腿上,主動把吻送上來。 嘴巴不會說話,那就接吻吧。 人家都說,不相愛的人,只做/愛,不接吻。 可他們從不忌諱這些。 有時候界限太明顯,反而刻意,像是在反復挑破愈合的傷疤,提醒自己痛苦似的。 后來做完,他們分睡在床的兩端。 她說:“江潮生,我們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要愛對方好不好?!?/br> 潮生壓住心里莫名其妙的煩躁,說:“好?!?/br> 黎晚背對著他,怔了好一會兒,才笑:“嗯,這樣就公平了?!?/br> 是啊,這樣就公平了。 這種公平就像是戀愛的時候“你不發(fā)消息找我,我就不找你”的較勁,也像是婚姻里“你做飯,我就洗衣服”的平衡。 但又不全是,潮生知道,或許黎晚也知道,差得遠。 和黎晚決定在一起之后,他們就為結(jié)婚做準備了。 當然,唐未和溫瀾的好日子,遠在他們之前。 溫瀾十月結(jié)婚,挑十一小長假,天氣好,日子也好。 唐未把婚禮定在一所莊園里,請了很貴的婚慶團隊來做策劃,從溫瀾的手捧花到酒桌上用的桌布都精致到不行,頭一晚光煙花就放到半宿。 溫瀾只請了黎晚和她大學時的對鋪這兩個伴娘,她說人情不在多,在于真的有情。 為了配合她,唐未也只請了兩個伴郎,他玩得好的兄弟也只有那么三四個,就只剩一個沒結(jié)婚,他也不愿意請個關(guān)系一般的人,最后干脆把主意打到潮生身上。 唐未給潮生打電話的時候是這么說的:“兄弟,反正你也放下了,當伴郎也沒關(guān)系吧?” 潮生諷他:“你少拿話噎我,不然我不干了?!?/br> 唐未就笑:“好了,我開玩笑呢,都多少年了,大家都長大了,我還能總那么不懂事揪著過去不放啊……” 唐未話說得漂亮,其實是他自己也放下芥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