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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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虞也笑說:“我這兒可沒有槍?!?/br> 楚禎“嗯”了一聲,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沒再說什么。 當(dāng)他準(zhǔn)備從一片白茫茫中收回目光時,夏侯虞拉起他的手,走進(jìn)雪中。 楚禎不明所以,夏侯虞也不解釋,自顧自從樹上折下一根粗枝,遞進(jìn)楚禎的手心。 “穿一身利落的官服,不施展一下,可惜了。” 夏侯虞說的沒錯,楚禎平日一直穿著寬袍長衫,為的是掩蓋他因為身體而消瘦的身形,更是做實自己浪蕩公子哥的身份。 如今入了朝堂,穿了官服,將他身形修飾得異常挺拔干練,往日的病容也淡了三分去。 楚禎猶豫地看向手中七扭八扭的樹枝,遲遲不動。 夏侯虞的手猝然伸進(jìn)楚禎懷中,楚禎怔愣間,夏侯虞已將骨笛拿至手中,送至嘴邊,曲調(diào)婉轉(zhuǎn)而出。 楚禎手腳不自覺隨著曲調(diào)施展而開,慢慢的,樹枝在手中仿似一把劍,如蛟龍入海,奔涌而去。 夏侯虞未吹情緒激昂的段落,始終讓楚禎無需運(yùn)氣,便將一套劍法耍的行云流水。 曲畢,楚禎微微喘息,看向夏侯虞的眼中不是感激,而是驚詫。 “你怎會此曲?” 骨笛送還給楚禎,夏侯虞不以為意道:“小時候聽父親吹奏過?!?/br> 楚禎聽罷,自嘲一笑,虞凈舟怎會是夏侯虞。那人小時候就是板著一張臉,從來不笑,擺著一身世子的架子。只有在楚禎舞槍時,他才放緩了戒備,對楚禎說他可以為他奏曲,慢慢的,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夏侯虞見楚禎久久不言語,問:“怎么了?” 楚禎回道:“沒事,只是我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朋友,也給我吹奏過此曲,只不過他與凈舟不一樣,他的曲中滿是不甘和憤恨,你的曲中有對我的——” 說及此,楚禎突然頓住,慢慢抬眼,與夏侯虞四目相對。 虞凈舟的曲中有什么呢,楚禎一時也說不清,他只是突然覺得,自己想一直一直和虞凈舟待在一起。 “飛飛?怎么了?”夏侯虞疑惑問道。 楚禎嘴角輕勾,說:“飛飛——很喜歡凈舟?!?/br> 此話一出,夏侯虞下意識向后踉蹌了一步。 楚禎不解看向夏侯虞,方要問怎么了,身后一朵亮白的煙花炸開,他瞳孔驟縮,道:“凈舟,麟舞閣有事,我得先走了。” 夏侯虞應(yīng)了一聲,楚禎轉(zhuǎn)身離開了夏侯虞的小院。 楚禎方一離開,雁回便出現(xiàn)在夏侯虞的面前。 夏侯虞望向楚禎離開的方向,眼中晦暗不明,道:“去吧,見機(jī)行事?!?/br> “是!” 雁回走后,夏侯虞的視線飄向楚禎方才舞弄粗枝處,那里的雪還殘留著楚禎的痕跡。 “喜歡……”夏侯虞自言自語著,倉皇的神色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 既然喜歡,夏侯虞的眼神慢慢堅定,他想,那你便是和我一個陣營的了,你不能背叛我,楚飛飛。 楚禎趕到事發(fā)地點時,遇見了沒想到的人——齊連舉。 此人正是與顧風(fēng)潯并稱尚書丞,。 麟舞閣捉拿了有前朝余孽嫌疑人等,沒等楚禎趕來,齊連舉便先乘著轎子,喊著刀下留人踉蹌著跌了出來。 平日里端正的官帽斜著,下人提醒他,他才恍然, 趕忙扶正衣冠。 楚禎趕到時,便見了麟舞閣人等與齊連舉對峙的情形。這些人不服自己,先行動手的可能性楚禎想過,所以他趕的飛快,但是齊大人身為右相,怎會為此時趕來的如此匆忙。 “麟舞閣龍部百戶楚禎,參見齊大人?!?/br> 齊連舉見是自小便抱過親過的楚禎,未受他的禮,一把拉起楚禎,急忙說道:“禎兒,快快讓你的人住手?!?/br> 麟舞閣是獨(dú)立分支,只聽命于皇帝,上至宰相下至七品官員,無一可命令他們。 即便是楚禎來了,也只可短暫控制住局面。 “齊伯伯,您怎么來了?”楚禎將齊連舉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 “不能殺,若殺了,圣上日后可就要做實篡權(quán)奪位的名聲了?!?/br> 楚禎苦笑道:“齊伯伯您該勸的是圣上,而不是我們?!?/br> 齊連舉:“正是勸不動圣上,才更不想你小小年紀(jì)雙手沾上本該是忠良的鮮血啊?!?/br> 楚禎:“您也認(rèn)為,雍王一家是忠良嗎?” 齊連舉連連嘆氣,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只道:“你自小跟隨你父親征戰(zhàn)沙場,比我們這些終日困在大殿殼子之下的文臣要通透的多,這些人該殺該留,趕盡殺絕是否真的能永絕后患,你們年輕人,應(yīng)該比我們想的更明白。你齊伯伯我啊,大概是看不到圣上想清楚那一天了?!?/br> 話畢,齊連舉由下人攙扶著上了回府的轎子。 楚禎記得小時候,齊連舉還能與父親下棋對弈一整晚,第二日依舊精神抖擻去上朝,如此十年過去,竟連背也直不起來了。 究竟是年歲的施壓,還是他背上背的對大周的責(zé)任,壓的他站不直了。 麟舞閣龍部總旗走到楚禎身邊,催促道:“楚百戶,已經(jīng)耽擱太多時辰了。” 楚禎眸色一沉,命所有人捆綁要犯,等天色暗下去,向西郊刑場進(jìn)發(fā)。 雁回早已將龍部的總旗李代桃僵,此番楚禎下令黑夜執(zhí)行,他便趁機(jī)支走看押犯人的士卒,準(zhǔn)備將這些無辜的人放走。人丟了,承擔(dān)圣上龍顏大怒的只有楚禎,正好借當(dāng)今皇帝的手除掉這個隨時會威脅少東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