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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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四日,夏侯般眼前的藥膏便可卸去,這幾日筱羅日日問他是否能看清些,夏侯般也每每回答:“比昨日更能看清些了?!?/br> 今日便是依舊如此。 筱羅“呲”了一聲,噤噤鼻子,道:“哦!每天都說好些了好些了,你一個太子殿下,倒也沒我想的那么養(yǎng)尊處優(yōu)?!?/br> 夏侯般不好意思笑笑,撓撓后腦勺道:“小時候楚禎打我一點不留余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還不敢叫父皇知道?!?/br> 言畢,夏侯虞還不忘哈哈一笑,似是想起童年糗事,臉頰泛紅了些。 筱羅覺得此時的夏侯般倒也沒在長安時,那么惹人煩惱,倒凸顯出了一絲可愛。 “你干嘛不向你父皇告狀?讓你父皇打楚禎幾大板子?” “為什么?。俊毕暮畎阋苫蟮溃骸八窃诤臀彝骠[,打不過也是我自己廢物罷了,怪楚禎干什么?” 看見夏侯般如此認真問出這番話,筱羅噗嗤笑出了聲,心里不自覺想,這人倒是個呆子,沒有想的那般紈绔惡劣。 夏侯般今日精神頭也比往日足,筱羅便拉著他聊起了天。 “你跟楚禎上過戰(zhàn)場嗎?” 夏侯般搖頭:“我從未出過長安,這是第一次?!?/br> “???”筱羅驚道:“你知不知道,長安城外有數(shù)不清的大好河山,有你在長安見不到的美食美景,你都沒見過。來了苗疆你還因為我傷了眼睛,苗疆奇景你也無法看見,太可惜了?!?/br> “很快就好了,到時我就能看見了?!毕暮畎闳绯Uf道。 筱羅被安慰到,心情很快轉(zhuǎn)晴,話題又回到了楚禎身上,“真的好想和楚禎一樣,那么小的年紀就在戰(zhàn)場上歷練,見過奔馳的駿馬,見過大漠的落日,好暢快?!?/br> “或許……” 夏侯般登時住嘴,不再說下去。 筱羅追問道:“或許什么?” 猶豫片刻,夏侯般終道:“若楚禎沒有生在戰(zhàn)場,若他不是鐵血將軍楚謙之子,他如今便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十五歲少年,他還有無盡的生命可以體會?!?/br> 此話一出,連同筱羅也沉默了。 或是為了緩和氣氛,筱羅道:“我感覺,你很重視楚禎這個朋友?!?/br> 夏侯般很少正經(jīng),但此時他認真問道:“那你問問你自己,你不重視楚禎這個朋友嗎?” 筱羅真的認真思考起來,“說來也是奇怪,楚禎這個人似是身上有我們苗疆的巫蠱之術(shù)一般,只消與他相識片刻,便打心眼里認了他這么個朋友,為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br> “我從小,是在群臣的鞭策下長大的。他們的口中,包括我父皇的口中,我便是一個無才無能無德的儲君,民間的歌謠里也將我叫做廢物?!毕暮畎愕?。 筱羅認真聽著。 夏侯般:“所以,自小便被稱為神童,甚至十一歲便被父皇冊封為少年羽林將軍的楚禎,是我既羨慕,又嫉妒的不二人選??伤悄敲吹囊郏鄣轿业募刀薀o法生根發(fā)芽,耀眼到從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不覺得我是廢物?!?/br> 說這番話時的夏侯般是笑著的,他依舊是在長安城時那副插科打諢、與楚禎混在一處沒個正行的模樣。 可筱羅不知怎的,突然就覺得夏侯般在悲傷,她竟不自覺先行落了淚。 聽出筱羅動靜不對的夏侯般一時慌了神,連忙問:“你……你怎么了?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筱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胡亂擦掉自己的眼淚,笑著說:“誰說只有他一個人的!你這么說我可不高興了啊,見到成群的苗疆蠱蟲,還能那么勇敢地擋在我面前,怎么可能是廢物!誰要是再說你是廢物,我筱羅第一個廢了他!” 話畢,兩個人皆大笑了起來。 夏侯般似是突然想起某事,說笑道:“第一次見你,以為你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沒想到如此仗義執(zhí)俠?!?/br> “你還說我,當初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的不對,還特別沒道理,當時恨不得把你揍的七竅流血!” 如今算是和解的兩人,不遺余力說起初見時兩人的糗事,整個小別院嬉笑之聲恨不得傳出二里地。 說累了,也笑累了,夏侯般沖著模糊的日光,道:“你說苗疆有奇景?” “當然了,本姑娘幾時騙過人?待你眼睛能看見了,我們拉上楚禎和虞凈舟,一起去風沙林中,去看攀藤大樹!” “風沙林?攀藤大樹?” 筱羅嘿嘿笑道:“這你不知道了吧,苗疆地處西南,但在苗疆的最西南處,有一片風沙林,顧名思義便是由風沙掩埋的叢林,可那之中有一顆參天大樹,藤蔓由黃沙地底而出,攀藤而上,此樹雖形為樹名亦為樹,卻無根無葉,幾百年不曾枯萎死去?!?/br> “還有此等奇景?” “那當然了,我們苗疆族人將此樹奉為神樹,祭祀祈福、亦或婚喪嫁娶,都在此樹旁進行,能保每年的風調(diào)雨順,子嗣綿延呢!” 夏侯般在筱羅興奮地講述中,慢慢微低下頭,許久,道:“那便等我能看見了,楚禎回來了,我們一起去看這奇景?!?/br> “好啊好啊,到時你便多在苗疆待上些時日,我?guī)阋娔阍陂L安見不到的美景!” 筱羅自顧自說著,未曾注意到夏侯般已然落下的嘴角。 短短三日,般若洞中好似經(jīng)歷了許多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