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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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 白清的院子位于前院正側(cè)方,是位置極好的地方。 蓮心帶著人倉促過來遞話時(shí),白清正在偏室練字,聽到動(dòng)靜,皺著眉放下筆。 “怎么匆匆忙忙的,可是宣王世子回來了?” 蓮心趕忙搖頭,語氣快速的說:“三少爺快做準(zhǔn)備吧,宮內(nèi)傳來消息,楚帝宣召江郡所有坤澤入宮,宮內(nèi)的大人已經(jīng)在前院候著了!” 白清神色一變。 “你說什么?!” 蓮心道:“此事千真萬確!小少爺,您快些吧,這可是萬萬不可耽擱的!” “怎么可能……” 明明在書中,他只在那場“意外”后,楚祈宣請旨賜婚,才見過楚帝一面。 只是一面,簡簡單單的數(shù)語描寫,卻讓白清想來便控制不住的發(fā)起抖來。 等等。 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白清眉宇間微動(dòng),他伸出手指,感應(yīng)著體內(nèi)蓬勃而沒有任何雜質(zhì)的純凈信息素。 上輩子他只是一個(gè)地級坤澤,可這輩子,他是舉世唯二的天級坤澤。 白清想到上輩子只是在楚帝身邊充作“藥物”的白暄,那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是王公重臣也需要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 他是不是--- 不,他可以得到更多。 白清清俊的臉因?yàn)榧?dòng)而顯得些微扭曲起來嗎,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被他抓著的小廝抖了一下,差點(diǎn)想把手臂縮回來,克制著小聲問道。 “三少爺,您怎么了?!?/br> 蓮心心下著急,連聲催促:“三少爺,您快些吧,外邊的禁軍看著滲人得慌,若是晚了侯爺怕是也要被遷怒?!?/br> 白清回過神來,慢慢抵著書桌站穩(wěn)。 他蜷起手指,冷靜的吩咐: “阿邦,幫我拿衣服來,還有——蓮心,去拖一陣時(shí)間,不管找什么借口,最好拖到宣王世子回來?!?/br> 蓮心頓了下,隨后想明白過來,睜圓了眼睛,又鎮(zhèn)定立的行了一禮,壓低聲音說:“奴婢知道了,不過宣王世子殿下……” “你只管去做就可。” 他一定會(huì)回來。 因?yàn)榘讕r還在。 白清咬緊后牙關(guān)。 蓮心不敢再看他,連忙行禮告退。 阿邦也準(zhǔn)備出去拿衣服,白清忽然又叫住他:“等等,阿年在做什么?!?/br> 阿邦愣了一下,趕緊回道:“小世子今日還一直沒出院子。” 白清道:“派人去和他說,我要進(jìn)宮了?!?/br> 他垂下眼睛,撫摸著食指和拇指柔軟的指肚,露出一個(gè)笑容來:“阿年這么為我著想,想必會(huì)提前準(zhǔn)備好藥引的吧?!?/br> 他看向僵住的阿邦,又恢復(fù)輕淡的表情,說道:“就拿郎中給的罐子即可,取些碎冰,要裝滿?!?/br> 想起那個(gè)有一個(gè)拳頭大的藥罐,阿邦手指一痛,喏喏應(yīng)道:“是,三少爺,奴才這就去?!?/br> 白巖的院子離主院最遠(yuǎn)。 白巖還沒有從剛剛的“噩夢”中回過神來,他坐在床上,小小的一個(gè),臉色蒼白,臉頰卻紅得滴血,干燥的唇瓣微微張著喘息。 宋嬤嬤推門便見到他這模樣,當(dāng)即心疼的抱住他破口大罵。 白巖的瞳孔慢慢聚焦在身前的婦人身上,怔怔的喊了聲嬤嬤。 宋嬤嬤抹著眼淚哎了聲。 宋嬤嬤是白巖的奶嬤嬤,是唯一一個(gè)還留在白巖身邊的郡主親信,因著前些日子家里添丁,這才告了幾日假,今日才如期歸來。 宋嬤嬤是個(gè)脾氣直又不好的,當(dāng)年借著潑皮才能留在侯府內(nèi),沒被大夫人遣走。 前世白巖與楚祈宣回楚,楚宣兩地相隔太遠(yuǎn),宋嬤嬤原本要跟著他去,但是白巖不舍得看見宋嬤嬤在該享天倫之樂的年紀(jì)與骨rou分離,所以沒讓宋嬤嬤跟著。 時(shí)隔兩年重新看見宋嬤嬤,白巖忍不住酸了鼻子,他張開手,埋頭在宋嬤嬤懷里。 他高熱褪下去了一些,但是臉還是沒有血色,手冷得像冰棍一樣。 宋嬤嬤恨聲的罵:“侯府大院里養(yǎng)的都是一群沒心肝的東西!世子平時(shí)怎么待他們都是沒長了眼睛嗎,平白讓世子在這里燒著,老奴非要告到侯爺那里去!” 白巖聞言,連忙拉拉她的袖子,啞著聲音說:“嬤嬤,我沒事?!?/br> 宋嬤嬤滿臉憂心的貼貼他的額頭,又恨恨罵道:“老奴知道你的意思……” 都江候?qū)η搴涌ぶ饔蓯凵鷲?,連帶著看白巖也從不順眼,不苛待就算不錯(cuò),更別提為他做主。 白巖朝她笑了笑,抱住宋嬤嬤的胳膊,眼睛濕亮的說:“我有嬤嬤在這,就夠了?!?/br> 宋嬤嬤又心疼又可恨。 她只恨當(dāng)年楚王昏聵無能,指婚她們郡主到這個(gè)鬼地方!連帶著小世子也備受欺凌。 倘若是在大楚京城,那他們小世子必定會(huì)是被郡主和大皇子妃疼在心尖尖的的寶貝。 可惜事與愿違,不止她們郡主去得早,大皇子妃也是年華早逝。如今的新帝冷血無情,更是與他們無多大關(guān)系。 白巖不想讓她老人家多cao心,努力無視脖頸的酸楚和高熱,晃著她的胳膊說:“別生氣了嬤嬤,等我好了,還著人給您帶府外的糖燒餅。” 他說著,濕潤的眼睛卻微微亮起來。 宋嬤嬤卻看得越發(fā)心痛。 “您那!還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