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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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收斂起情緒,點頭:“多謝世子殿下提醒,父親今日要宴請殿下,恕清不能作陪,那清便不多留了。” 他又側(cè)目看向站在一側(cè)的白巖,伸出手,想要去拉他,少年低著腦袋,像是很怕他一樣往后縮了縮。 白清動作微頓,他瞇了瞇眼,不過馬上又憂郁起來,像是被傷到一樣。 宮內(nèi)的馬車就等候在侯府外,禁軍跨坐在高頭大馬上,面無表情,氣勢凜然。 有外人在場,侯夫人忍耐著,還是低頭用絲巾蹭了蹭濕潤的眼睛,就連白袍都有些傷感的模樣,只是卻掩蓋不住眼里的亮光。 白清此番若是能進入楚國核心中,獲得最大利益的就是他。 白巖被擠在最后邊,本就蒼白的臉色沒有一點血色,唇瓣也失去了顏色,但是自始至終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馬車在禁軍互送下漸行漸遠。 都江候回身,折身道: “世子殿下,老夫今日在府內(nèi)為世子殿下設(shè)宴,時日特殊,宴席頗小,還望世子撥冗,不要嫌棄?!?/br> 楚祈宣連忙虛扶住他,道:“侯爺客氣,本宮在府內(nèi)暫住些日子,要勞煩侯爺和侯夫人費心了?!?/br> 都江候眼底閃動著,壓低聲音有沉聲說道:“殿下盡管放心住在府上,只當是在自家院落?!?/br> 他說完,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迎著風咳了兩聲,白袍和白興連忙扶住了都江候。 都江候倚靠著兒子,視線看向角落的白巖。 白巖緊張的繃緊身體,不太熟悉的叫道:“父、父親。” 都江候語氣肅穆的開口:“如今你三哥進了宮,沒人管著你,你務(wù)必要在府內(nèi)好好讀書,莫要再去那些個混不吝的地方!” 白巖被吼得怔住。 他知道的。 自己這個世子之位是所有人的眼中釘,父親看不上他,大王妃緊緊盯著這個位置,就連外人也都覺得他不配。 如果---如果他不是世子。 白巖聲音顫抖的講:“父親,世子之位不適合我,您最是知道的……不如傳給大哥。” 都江候震驚的盯著他,猛得爆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 白巖呆在原地。 侯夫人神色微微變動,她給白袍使了個眼色,白袍大喊了一聲父親,連忙扶住咳得搖搖欲墜的都江候。 下人也都一股眼圍了上去,侯夫人一邊拍著都江候的胸口,一邊抹著眼角泣道:“阿年,你怎么能這么和侯爺說話!他是最看重你的呀,不然也不會在你小時候就向先王請旨封你為世子!” “他!他是想氣死我!”都江候擠出幾個字來。 “侯爺,您快消消氣吧,阿年說的氣話罷了?!?/br> 大侯夫人擦擦濕潤的眼角,朝白袍低聲催促道:“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快去為你父親尋郎中去!” 白袍應(yīng)了聲,帶人去請府內(nèi)大夫,白興左右看了看,也跟著一道前去。 “罪魁禍首”白巖呆呆站在原地。 楚祈宣緊皺著眉,朝身后低聲吩咐道:“先送小世子回去?!?/br> 侯府內(nèi)的丫鬟看了侯夫人一眼,得到示意后連忙俯身行禮,去請白巖:“世子,您先回院吧。” 白巖本能得看向楚祈宣。 青年看向他的目光十分不贊同。 他又做錯事了嗎…… 可是明明上輩子是父親親口說他德不配位,世子之位理當由大哥繼承。 丫鬟又催他一聲:“世子,現(xiàn)下侯爺正在氣頭上,您還是快些和奴婢回去吧?!?/br> 白巖看看被眾人圍住的都江候,又看看楚祈宣,低聲應(yīng)道:“好……” 他在這里,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侯府內(nèi)的人都在關(guān)注都江候的身體,楚祈宣視線緊緊盯著遠去的那道小身影。 他一向以仁自居,白巖如此當眾反駁父親,既不尊重長輩,又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合該是好好思過的,但是他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下意識覺得如果讓他這么離開,有些東西就會發(fā)生改變。 他唇瓣動了動,想叫住白巖。 “竟叫世子看了這,是老夫管教不嚴---” 都江候喘息著開口。 楚祈宣只能停下,目送著已經(jīng)看不到的身影,收回視線對都江候拱了拱手說:“小世子年歲還小,未曾理解侯爺一片苦心,如若侯爺允許,日后吾必會好生加以教導(dǎo)?!?/br> 都江候頓了一下,撫著他胸口的侯夫人動作也停頓了下。 都江候道:“那真是勞煩世子了,還請世子移步府內(nèi) ?!?/br> 楚祈宣話內(nèi)對白巖的偏袒之意很明顯,都江候自然不好再多說半個字。 楚祈宣點了下頭,又忽然和身邊人囑托:“吾觀小世子面色不好,著人來給世子看看身體?!?/br> 侯夫人面色一僵,不過馬上憂郁著眉眼,輕聲說:“竟叫殿下也需得跟著cao心,是妾身的不對了。這孩子從小就身體弱,醫(yī)官也是常來看著的。蓮心,去看看小廚房世子的藥煎好了沒?!?/br> 蓮心應(yīng)聲:“是,夫人?!?/br> 楚祈宣側(cè)目問道:“藥?” 他只是想派人去看看白巖不可宣之于口的脖頸上的傷口,未曾想還有這么一回事。 侯夫人仿佛十分頭疼的低聲回道:“阿年從小落下的病根,慣常是不好養(yǎng)的,日常喝著清河郡主當年留下的藥方,如今恰好有世子帶來的醫(yī)官,或可能有些新方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