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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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早猜過岑靜秋可能跑了,畢竟再怎么探親也不能探兩個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尤其最近各大隊都有知青離婚的事兒,岑靜秋長時間不回來,大家都模糊有了猜測,只是不說罷了。 但沒想到岑靜秋回來了,離婚的竟然換成了他瑞哥! “瑞哥,你怎么知道……她跑了?”李旭問。 這不是回來了嗎?萬一只是有事兒耽擱了,他瑞哥誤會了呢? 趙瑞不想跟他詳細解釋,就不再回答,也不再說話。 李旭只能躺倒,思緒亂飛。 他瑞哥是有主意的人,說離婚就一定會離。 哎,離婚怎么還扎堆,眼下就有他姐、他瑞哥,忽然,李旭又想起前兩天他媽說的好男人,他還吹噓瑞哥呢,瑞哥這就離了,那跟他姐…… 不不不,不對!李旭趕緊拍拍自己的臉,岑知青還在趙家住著呢,如果跟他姐,像什么樣子! 禁止胡思亂想,禁止亂拉配! 李旭閉眼睡覺。 半個小時后又睜開,這事兒怎么越想越魔性! 李旭睡不著,趙瑞睡得很好。 他跟岑靜秋分居,不在家睡覺的事兒,在趙母到地里給他送早飯的時候,大隊人都知道了,看熱鬧一般盯著他瞧。 趙母急得直跺腳,“你到底要鬧哪樣!”好好的日子不過,非這么折騰! 趙瑞不想她擔心、生氣,急壞了身體,就簡單解釋了下,“她在城里相了對象,反悔又回來了。” 趙母震驚,“這、這……”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說兒媳婦對不起兒子?是的!但不是沒成?兒媳婦又回來了,而且悔改態(tài)度還挺好。 說實話,趙母心里也別扭,說不清這到底打不打緊,但只要人清清白白回來了,在她眼里就不算事兒。 只一看兒子很在意,她只能無奈嘆氣。 畢竟日子都是自己過,她替不了,也不能強求兒子。 只聽趙瑞又交待道,“媽,你回家后把我們的口糧分一分,單獨把岑靜秋那份給她,我們要離婚了,有些事分清楚一些好,她要是堅持不走,飯就讓她自己做,您別混在一起?!?/br> 趙母無力道,“你這是要逼走她!” 趙瑞并不否認,“反正我堅定要離婚,您必須跟我站一邊,讓她早點兒走是為她好,省得在這里蹉跎。” 趙母見他不動搖,搖搖頭回去了,趙瑞兩三口吃完早飯就下地了。 眼下正是春耕大忙,整地育苗,活兒很多。 岑靜秋在家見婆婆從地里回來,好像改了些態(tài)度,有心想試探趙瑞是不是跟她說了些什么,又怕暴露自己,婆婆恢復上輩子的厭惡態(tài)度,徹底絕了她的后路,只能委委屈屈問她,“媽,你也要趕我走?” 趙母把她的糧食分出來,不自在道,“你們年輕人的事兒,自個兒解決,我老了,不懂,也管不了這么多?!?/br> 岑靜秋原本打算留下來讓趙瑞回心轉(zhuǎn)意的,但轉(zhuǎn)眼趙瑞就搬出去住,連吃飯都不回家,她在家表現(xiàn)再好,對婆婆再關心也是表現(xiàn)給空氣瞧,趙瑞居然還要跟她分開吃! 于是,她咬了咬牙,做了個決定,跟著趙瑞下地。 村里人見了她,眼神帶著戲謔,好事促狹的還會調(diào)侃他們夫妻“分房”睡,老好人會勸趙瑞看媳婦態(tài)度都到這了,就順著梯子下了。 但趙瑞對眾人的調(diào)侃不為所動,仿佛不認識岑靜秋、眼前沒這么個人似的,不悲不喜,只低頭干自己的活兒。 開玩笑、看熱鬧的人見人冷了臉,自己就尷尬住了,訕訕閉了嘴,只留岑靜秋一個人難堪地掉眼淚。 沒幾天,岑靜秋就堅持不住xiele氣。 不僅是趙瑞的冷漠無視,還有農(nóng)活的繁重。 她上輩子本來就是為了干活兒輕松才找的趙瑞,結(jié)婚后,趙瑞掙滿工分,又能從外面帶回來錢,趙家不愁吃喝,她下地就是磨洋工,一天兩三個工分,在家做家務也不上心,婆婆看不下去,會把活兒搶了自己干。 她只需要洗洗自己的衣服,偶爾做做飯就行。 即使后來從周家逃離去另一個城市,她做苦力活,也就是家政、洗碗工而已,哪里干過這么高強度的農(nóng)活。 岑靜秋咬牙堅持了幾天就受不住了,腰酸背痛。 每當累了的時候,她就會回想趙瑞的發(fā)家史。 改革開放初期,南下打工,從工地小工做起,一步步成為包工頭,成立房地產(chǎn)公司,為了籌集競標項目的資金,跑過俄羅斯做倒爺,因緣際會帶了一批資料回來,上頭為了獎勵他,將那塊地給他了。 他的事業(yè)就此開始騰飛,房地產(chǎn)資金回攏后,開始涉足股市、能源、新興科技產(chǎn)業(yè)……商業(yè)版圖越做越大。 這是個耳熟能詳?shù)墓适?,唯一一點缺陷,她不知道趙瑞發(fā)家的具體時間。 趙瑞已經(jīng)重生回來,卻沒有任何動作,整天下地干活。 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老板,比村里的老把式干得還起勁兒,岑靜秋想不通,過慣了那樣的日子,第一時間不應該努力擺脫窮困嗎? 岑靜秋受不了,她開始做兩手準備,尋思怎么利用記憶掙錢,改變現(xiàn)狀,但現(xiàn)在經(jīng)濟特區(qū)都還沒建立,她沒資金沒技術(shù)的,什么都干不了! 忽然,岑靜秋眼睛睜了睜,她想到一個人! 也許她可以搭搭順風車。 女知青的離去,像一顆落入湖面的小石子,沉入水底后,漣漪很快消失,對江南的生活沒有造成多大影響。 她照常上課、下課,復習備考。 只是今天上完課準備回辦公室時,一個女生悄悄地拉住了她的衣角,臉紅著告訴她,她的褲子臟了。 江南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她做手術(shù)后很長時間沒來月經(jīng)了。 見人頭越來越低后,忙從包里抓出幾顆奶糖給她,真誠道,“謝謝你,但是遇到這種事同樣不需要害羞,這是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br> 見女生看著她眼睛亮晶晶地點了點頭,江南才讓她回去上課。 這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性格比較內(nèi)向。 初中女生正處在發(fā)育期,這個年代胸.罩又少見,體育老師讓學生背手蛙跳時,女孩子們發(fā)育的身體就被男生發(fā)現(xiàn)了。 這個女生屬于發(fā)育比較好的那一批,江南路過cao場,發(fā)現(xiàn)幾個男生跟在她后面嘻嘻哈哈,說些下流話,將人教訓了一頓,又讓他們班主任提走教育了一頓才放走,平常也會注意盯著他們幾個,擔心他們會報復或者繼續(xù)欺負那個女孩。 沒想到害怕跟老師說話的類型,居然能來提醒她這種尷尬事,看來進步很大。 江南感慨完,回宿舍換了衛(wèi)生帶。 但接下來幾天的情況比較奇怪,實在不像來月經(jīng)的感覺,江南這才反應過來她可能真的不是月經(jīng),而是手術(shù)后遺癥! 驚得她下午上完課,就趕忙去衛(wèi)生院檢查。 醫(yī)生檢查了她的情況,又看了病歷單,才說,“這是正常情況?!?/br> 江南這才放下心。 然后又聽醫(yī)生問她,“你有孩子了嗎?” 江南點頭。 醫(yī)生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你這情況,如果以后還想要孩子,最好找個老中醫(yī)調(diào)理一下,即使不要孩子,也要注意保養(yǎng),你身體太虛了?!?/br> 江南重視起來,電視劇里的“大嫂”可是五六十歲就生病去世了,平均壽命都沒活到,這可是前車之鑒! 她忙問醫(yī)生,哪里有比較靠譜的老中醫(yī)。 醫(yī)生向她推薦了農(nóng)場的醫(yī)務室,“那里有位姓于的老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前幾年被下放到農(nóng)場改造,七六年的時候平.反了,但跟子女斷絕了關系,就留在了農(nóng)場工作,沒返回原籍,你去找他看就行?!?/br> 江南又笑著抓了一把奶糖給醫(yī)生,才離開了衛(wèi)生院。 周末,她跟楊校長借了車,到農(nóng)場去看病。 才領了號坐下沒多大會兒,就遇見了熟人。 “趙嬸、瑞哥?!?/br> 江南站起身,跟著李旭的喊法。 趙瑞扶著他母親的一條胳膊走近。 “哎呦,這不是小南,你身體不好?” 趙母認出了江南,關心問道。 江南擔心趙母回去跟江大姑說她來看病的事兒,忙笑道,“沒大病,聽說這里大夫好,來抓點藥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體……” 還沒說完,就聽衛(wèi)生員喊號,江南沖她笑了笑,進了診療室。 趙母坐到江南原來的位置上,就在診療室門口。 等了會兒切脈的時間,就聽里頭老大夫問江南,“你想要什么結(jié)果,孩子還是身體?” 第16章 “身體?!苯虾敛华q豫回答。 身體好就行,孩子無所謂。 老大夫聽了,拉下老花鏡看了看她,才推回去下方,道,“倒是看得開?!?/br> 江南笑笑,沒說話。 她現(xiàn)有的兒子都不親,怎么能指望下一個會更好,自己身體好好的,掙了錢自己花,何必奢求孩子。 “你男人呢?也這么想?”一旁的衛(wèi)生員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 “小高!”老大夫不滿地訓了她一聲,仿佛怕江南改變主意。 江南卻無所謂,笑道,“我離婚了,別人怎么想管不著我?!?/br> 衛(wèi)生員驚訝地張了張嘴,外頭的趙母同樣。 老大夫也驚訝,不過驚訝的不是她離婚,而是她現(xiàn)下談起離婚的態(tài)度,大方、豁達,并不以此為恥。 老大夫?qū)⒎阶舆f給她,先夸她,“你這樣很好?!庇值溃跋瘸园雮€月,再來復查?!?/br> 江南接過,道了聲謝,出了診療室,又跟趙瑞母子說了一聲,去交錢拿藥。 趙母看著她的背影,抓住趙瑞胳膊的手指緊了緊,這姑娘也離婚了? 趙瑞恍若未覺,“媽,到我們了,進去吧。 趙瑞重生后一直惦記著他媽的心臟病po文海棠廢文每日更新藤熏裙把以死叭已流九劉散,先借著復查的名義帶他媽到人民醫(yī)院拍過一次片子,但什么都沒查出來,他不知道是現(xiàn)在的技術(shù)不支持、醫(yī)生醫(yī)術(shù)不好,還是他媽還沒開始患病,只能又帶人來了遠近聞名的老神醫(yī)這兒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