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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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兩人只能再買布料先將訂單補上,實在做不出來的就退錢,這一通折騰后,兩人賠進去一千多塊。 程怡心心灰意敗,對岑靜秋滿是埋怨,怎么這么笨,看點兒東西都看不??! 岑靜秋不知情,絞盡腦汁想把這筆錢賺回來,實在沒法子了,她就跟程怡心提議道,“咱們把設(shè)計稿賣了吧,好歹能回點兒本?!?/br> 她和程怡心投一樣的錢,程怡心財大氣粗,這點錢虧了手上還有不少,她卻沒資本,再做到這個規(guī)模,她的股份占比就得縮小,這是岑靜秋無論如何不能答應(yīng)的。 奈何這是一個對個體戶不友好、版權(quán)意識薄弱的年代,制衣廠的人一聽她們沒有工作單位,即使程怡心拿出了她的學(xué)生證,也只收獲了一臉鄙夷,仿佛笑話她自甘墮落。 兩人屈辱地拿著設(shè)計稿出了制衣廠,打算再想別的法子時,卻發(fā)現(xiàn)滿大街都是她們的衣服,制衣廠不問自取,盜用了她們的設(shè)計! 兩人氣到發(fā)抖,程怡心又去找梁孟,希望梁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幫她一把,不求制衣廠停產(chǎn),但是設(shè)計費必須給她們。 可惜,梁孟直接拒絕了,他說,“這也是我跟你分手的原因之一?!?/br> 即使程怡心占理,但法律不支持,就只能用梁家的權(quán)勢壓人,遲早會出問題的。 程怡心失望又惱怒,而她回到宿舍,聽到舍友們還在興奮又崇拜地討論江南和她的報紙。 《雅意》的專欄上有編輯江南和另外兩人的名字,程怡心早在看見那兩個字的瞬間,就知道不是同名,那就是江南! 如今她再次遭遇坎坷,江南卻更進一步,程怡心氣得不行,宿舍也待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去了岑靜秋的出租房兼她們二人的工作室。 只見到岑靜秋,她又氣不打一處來,覺得岑靜秋太蠢了、盡出餿主意,白費那些先知,如果是她知曉未來的走向,肯定…… 思及此,程怡心頓住,心想,對啊,為什么不能是她? 她為什么要一點一點試探岑靜秋,讓岑靜秋和盤托出,由她掌控著那些未來信息,帶著岑靜秋走康莊大道,不好嗎? 程怡心打定主意,便開門見山地問岑靜秋,“靜秋,你能把你知道的未來告訴我嗎?” 岑靜秋正在計算東山再起需要投入的資金,這回她得精打細算,忽聽程怡心這樣問她,驚惶了一瞬,才努力平靜道,“怡心,說什么呢,我要是能知道未來,不成神仙了?” 程怡心對她的否認置若罔聞,只定定看著她,軟聲勸道,“靜秋,多個人多條思路,你不說,我盲目地跟著你走,總是會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岔子,這都兩次了,咱們手里的錢還經(jīng)得起幾次意外。” 程怡心真心覺得岑靜秋太蠢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把她帶溝里去。 還有江南,她實在忍不了江南讓她名聲盡毀、失去蔣紹、梁孟之后,還能名利雙收、步步高升,憑什么?! 她要成功,她要站得更高,報復(fù)江南! 岑靜秋猶豫,這可是她的底牌,如果程怡心泄露出去,她就完了! 但程怡心說的也有道理,她一個人總有思慮不周的時候,而且上輩子程怡心沒有這些先知,也成功了,如果她能提前知道一些政策和未來走向,她們會不會成功得更快? 程怡心見岑靜秋態(tài)度松動,心里著急,也不逼迫,靜靜等她思考。 岑靜秋嘴唇翕動,無聲張了好幾次嘴,才緩緩給程怡心講起她知道的一切。 第47章 程怡心捧著記錄下未來的筆記本, 手不住顫抖,不是激動,而是氣的, 她生吃岑靜秋的心都有了! 十多年的未來信息多而雜亂, 程怡心且來不及理順,只眼下這一事,她看得最清楚。 在岑靜秋描述的未來中, 她在畢業(yè)后早早擁有了自己的小工廠,雖然規(guī)模并不大, 但程怡心略一估算, 就知道以她手上的資金和資源是做不到的。 單說布料這一項, 因為岑靜秋上輩子的二婚丈夫是紡織廠的干部,所以她格外清楚政策,現(xiàn)下的布料生產(chǎn)其實已過剩,但群眾手中布票量少,所以就出現(xiàn)了工廠賣不出、群眾買不到的矛盾情況, 八一年開始,許多工廠開始不收布票促銷,但八三年才正式取消布票。 她八二年創(chuàng)辦私人工廠, 想要拿到大批量的布料, 必須有關(guān)系。 這個關(guān)系是誰?以程怡心目前對身邊人的了解,有這個能量的, 只有梁孟。 就這, 岑靜秋還勸她和梁孟分手! 還有她為什么和梁孟分的手? 因為梁孟查到她和岑靜秋被舉報的案底, 而岑靜秋會找她做生意, 恰恰是因為她知道這些未來。 因果循環(huán)、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程怡心從未如此深刻地體會到這兩個詞的含義。 而這樣的坑害她的岑靜秋, 在她將其身上最重要的利用價值壓榨出來后,程怡心依舊不能踢開她。 不是因為她是笑笑未來的婆婆,而是她是趙瑞兒子的親生母親。 岑靜秋的前夫果然如她所料,是個十分重要之人,九十年代末資產(chǎn)就有幾十億! 幾十億,不管對于現(xiàn)在的她還是未來的她,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數(shù)字。 而這樣成功的人卻不同意笑笑和他兒子的婚事,岑靜秋這個蠢貨又不知道原因,為了維持這一丁點兒與趙瑞的微弱聯(lián)系,她暫時不能拋開岑靜秋。 而且,程怡心念著趙瑞的巨額資產(chǎn),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既然趙瑞本身就不同意笑笑進門,那她是不是可以采取別的法子…… “你為什么離婚了?”程怡心垂眸,突然問岑靜秋。 在知道趙瑞未來有此成就,為什么能輕易放棄? 只見岑靜秋面色怪異,咬牙不甘,許久后才道,“他也知道未來?!?/br> 程怡心一聽這話,驚得猛站起身,手上的筆記本掉落在地,“什么?!” 為什么、憑什么是他們二人有此奇遇!如果趙瑞知道未來,是不是能獲得更大的成就,程怡心忍不住吸氣。 岑靜秋卻只搖頭說不知道。 程怡心險些質(zhì)問出聲,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但此時還不能撕破臉,因此她緩緩坐下,平復(fù)下心情后,將筆記本撿起,牢牢的護在懷里,仿佛誰也不能搶走的寶貝,“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了,明天有空再過來?!?/br> 她得消化消化,才能找岑靜秋詢問細節(jié)。 路上,程怡心的腦海中不停浮現(xiàn)這些紛雜的信息。 她未來的丈夫居然叫“韓爍”? 如果是她認識的韓爍,那是陸霖的戰(zhàn)友,另一個團的營長,幾年前和陸霖一起出任務(wù)受過傷,兩人在一個病房,她抱著廣撒網(wǎng)的心態(tài),照顧陸霖的同時,給人送過幾次飯和補湯。 她離開部隊前,陸霖戰(zhàn)友給她湊錢湊票就是他組織的,可當時韓爍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如今有妻有子,尚在部隊服役,幾年后他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如果不是這人,那未來的“韓爍”不知比蔣紹、梁孟如何,甚至……比趙瑞如何? 程怡心胡思亂想著,忽然,面前出現(xiàn)一人,陰影籠罩住她,她抬頭看了一眼,側(cè)身避讓,不想那人不走,反而右跨一步擋住她的去路。 程怡心瞬間心生警惕,抓著包帶退后兩步,戒備地看向這個男人。 來人卻只勾唇一笑,“程怡心是吧?梁孟的前對象?” 程怡心不說話,打量著這人,半長發(fā)、價格不菲的松垮襯衫,單手插兜,一副站不直的二流子模樣,她很肯定自己不認識。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而且是來幫你的?!敝宦犇侨说鮾豪僧?shù)馈?/br> “我不需要幫助?!背题娜绱苏f著,就準備繞路離開。 不遠處就有人,只要這人不是搶劫的,她就不怕。 “梁孟跟你交往大半年,轉(zhuǎn)頭把你甩了,你不想報復(fù)他?你那么多布料被人偷了,不想找回來?” 程怡心聞言,停住腳步,抬眼盯著來人,問他,“你是誰,想做什么?”為什么知道這些事兒? “我是梁孟的仇人,” 程怡心只聽這人神經(jīng)兮兮笑道,又見他目露陰狠,“找你的目的也很簡單,我們合作搞梁孟,你丟的那點兒東西算我的?!?/br> 程怡心沉默,能跟梁孟結(jié)仇還敢報復(fù)的,來頭恐怕也不小,她攪合進去了,那就跟游走在大象群里的螞蟻沒兩樣,輕易就能被踩死,她可不是傻子,不做這種自找死路的事兒。 于是她拒絕,低頭要走。 那人卻道,“不跟我合作,你的生意可就做不起來了,畢竟現(xiàn)在小偷扒手那么多,被偷被搶挺正常的對吧?” 程怡心被如此威脅,滿身怒火,卻只咬緊牙根走了。 如果是今天之前,她可能會心動,但現(xiàn)在她知道可以在兩年后光明正大重新開始,甚至換地方創(chuàng)業(yè)也行,那又何必受人威脅。 進宿舍前,她調(diào)整情緒,換了一副面孔,舍友們已不再討論雜志,而是各做各的事兒,程怡心笑著打了聲招呼,小心把包放到安全之處,轉(zhuǎn)頭卻仍然見到了刊登著江南名字的雜志,眼神一暗。 岑靜秋居然沒有任何有關(guān)江南的信息,她口中的笑笑也沒有,江南如今又遠在滬市,程怡心且想不出法子對付,只得生悶氣。 洗漱后,程怡心放下帳子,躺在床上整理信息。 忽地,猛地坐起身。 她鞭長莫及、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有! 程怡心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一身邪氣的男人,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的好法子,心情瞬間大好,嘴角帶著微笑慢慢躺下,一夜好夢。 次日課后,程怡心便在校門口徘徊,正愁怎么找到那人,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人盯著她。 程怡心主動找了過去,讓他告訴那人來一趟。 這人只是個盯梢傳話的,聽了程怡心的話,點了下頭就走了。 兩個小時,那人果然來了。 程怡心坦言她的條件,“只要能讓她身敗名裂退學(xué),我就答應(yīng)合作。” 這人既然不用別的法子報復(fù)梁孟,而選擇來找她,那就說明梁孟和梁家沒有別的空子讓他抓,程怡心衡量了她的分量,既然如此,就得付得起她的“價錢”! 這人記下程怡心給的信息,哼笑兩聲,上下打量了一圈她,笑道,“你這性子,我喜歡,就是年紀大了點兒!”還是梁孟不要的女人,否則,倒是可以留在身邊玩玩。 程怡心一聽這話,惡心得冷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等報復(fù)完江南,看我讓你怎么死! 而被人算計中的江南,正在和莫敏楊玲一起迎接著瘋狂而猛烈的抨擊。 《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歌詞被批色.情、低級趣味,聽了會腐蝕人的心靈,令人萎靡不振,而傳播這類歌曲的江南等人,當判流氓罪云云。 當然,此時的收錄機和磁帶已在校園里流通,不少人喜歡港灣音樂,反擊者不少。 宿舍里,蘇丹感慨,“你們真是一期也不消停?!?/br> 江南嬉笑道,“謝謝,你這句話是對我們最大的肯定!” 不消停說明有討論度有熱度,說明她們的報紙很成功。 吳慧等人聽得一笑,蘇丹搖搖頭,又提醒她們道,“你們也注意點兒,不要太過,校園報那邊意見不小,已經(jīng)找到團委,說你們嘩眾取寵,有損報紙形象,要求團委下發(fā)通知勒令你們整改?!?/br> 江南聞言沉默,楊玲不滿,“憑什么,我們已經(jīng)繞開時政熱點,刻意不與他們相爭,文章也多選他們拒稿的內(nèi)容,這樣還針對我們,心眼兒未免太小了!” “所以團委拒絕了?!碧K丹接著解釋道,“只讓我私底下透點消息給你們?!?/br> 團委也不過分要求,只要稍稍收斂一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