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每天都在后悔[快穿]、[穿書]帝師為后、假千金穿書女配在年代文里躺贏、與魔尊的戀愛指南、當(dāng)我把反派培養(yǎng)成人美心善的君子后、折星辰、如火如虹[娛樂圈]、此事不關(guān)風(fēng)與月、風(fēng)眼樂園、[穿書] 撩了瘋批反派后我跑路了
進宿舍樓時,迎面就遇上那天被校園報“圍追堵截”的女同學(xué),正準(zhǔn)備打招呼,卻見人看到她,點了下頭,便別過臉去同她的同學(xué)說話,江南只得將到嘴邊的招呼咽了回去,也沒太在意。 回到宿舍,只見阮如安驚訝地看了眼她,嘟囔道,“怎么忙起來一塊兒忙,歇起來還帶一起歇的?!?/br> 江南聞言,往宿舍里一瞧,果然見今天人很齊,因笑問蘇丹,“你們也忙完了?” 團委的幾千學(xué)生檔案被毀,蘇丹也早出晚歸好一陣兒了。 只見蘇丹笑道,“進入收尾階段,我們可是人多力量大?!?/br> 基本資料下發(fā)到各班,讓同學(xué)們自個兒填,連帶相片張貼好,才收回來,謄錄一些內(nèi)容。團委各部門的老師、同學(xué),加上校園報和學(xué)生會,幾十號人忙了小半個月,再完不成,就是工作效率問題了。 “行政辦公室那邊才是麻煩?!睕]有備份的文件,全靠老師和領(lǐng)導(dǎo)們的記憶力。 江南聞言笑笑,又同其他人聊了幾句,便開始看老師布置下來的課外讀物、做筆記,為明天的課程做準(zhǔn)備。 次日,《狂瞽》發(fā)行,因著離婚熱議被搶購一空,江南幾人終于能輕松兩天,又逢周末,江南便和趙瑞回了家住。 只才到附近,只見四五個小孩趴在門口往他們家看,似乎在看里面有沒有人。 “有事嗎?”江南走近一問。 幾人似乎被嚇到了,轉(zhuǎn)身前都是一哆嗦,惹得江南一陣笑。 幾個小孩有些羞窘,領(lǐng)頭的小孩忙挺起胸膛問道,“是你家在有償征集信息嗎?” “有償征集信息”幾個字說得格外拗口艱難,聽得趙瑞也是一笑,而后點點頭,“是的?!?/br> 而后,便見他們圍在一起,仰頭打量了下趙瑞的身高長相,商量后好似確認(rèn)了人,換了他們自己的話,“我們有重要情報,你們出多少錢買?” 趙瑞配合他們道,“那要看你們提供的‘情報’有多少價值。” 幾人又是一陣商量,“我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白套我們的情報?” 江南聞言,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五塊錢,交到他手里。 幾人瞬間瞪大了眼,臉上紛紛浮現(xiàn)竊喜,領(lǐng)頭小孩也不知從哪兒學(xué)來的作派,故意咳了兩聲,才喊其中一個孩子道,“釘子,給他們講講!” 而后,江南便聽這個名叫釘子的小男孩,給他們詳細(xì)描述了江南帶警察來取證那天,他見到的一個陌生女人,“……長頭發(fā),方方的臉,眼睛好像不好,往你家看的時候皺眉瞇眼,跟四眼兒不戴眼鏡看人一模一樣?!?/br> 說著,釘子拍了一下他口中的四眼兒,一個帶著圓黑框眼鏡的小男孩,又道,“對了,她這里還有一顆痣?!?/br> 釘子指了指自己的下頜。 江南一愣,這個描述好像有點兒熟悉,但她一時想不起是誰了。 便問釘子,“你后來還見過她嗎?” 釘子搖頭。 江南看了看天色,跟他們道,“明天你們再來一趟,我們一起去公安局錄一下口供,就把剩下的錢給你們,行嗎?” 幾人沒想到居然還有錢拿,驚喜地點點頭。 江南便笑著讓他們趕緊回家去了,不然不安全,幾個孩子這才跑跳著離開了,飄散而來的聲音在商量怎么分錢。 “你對那個女人有印象?” 趙瑞見江南低頭沉思,一邊攬著她開門,一邊問道。 江南蹙眉,敲敲自己的太陽xue,急躁道,“就差一點兒,我想不起來!” 趙瑞笑道,“想不起來就算了,也不一定是同伙,先將信息反饋給警察,由他們來甄別?!?/br> 江南聞言,實在想不起來,只能暫時放棄。 兩人難得有空一起做了頓飯吃,飯后,享受了一下獨處的時光。 周末,江南和趙瑞帶幾個孩子去公安局錄了一趟口供,警察仔細(xì)詢問了釘子那女人當(dāng)天的穿著、五官身高等信息。 一位警察同志聽了,興奮地同趙瑞道,“這個孩子提供的信息和一位阿伯的有重合,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 據(jù)那位阿伯所說,曾看到過入侵江南和趙瑞房子的女人在街上和另一個女人發(fā)生爭執(zhí),釘子描述的體貌特征與另一個女人相符,且比阿伯更詳細(xì)! 這個女人的特征也比治保主任口中反復(fù)強調(diào)的“妖里妖氣”的入侵者更具特色,更方便尋找和排查。 趙瑞和江南聽了很高興,帶著幾個孩子出了公安局后,給他們付了尾款,又送回了家。 江南遺憾道,“如果現(xiàn)在公安局有畫像師就好了?!币苍S她能靠畫像想起來。 趙瑞只道,“別急?!?/br> 周一,江南仍舊沒能想起那個女人,只得無奈回了學(xué)校,投入新一周的學(xué)習(xí)與工作。 只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忽而,她和楊玲在辦公室排版時,因著一篇散文字?jǐn)?shù)超了,楊玲發(fā)愁地用手指梳了一下劉海,兩側(cè)順滑的頭發(fā)便落了一些過來,讓她薄薄的劉海變厚了些…… 江南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喃喃道,“我想起來了……” 第82章 “想起什么?”楊玲忽聽江南說話, 疑惑道。 江南敲了兩下自己的腦袋,似答非答,“近視眼、下頷有痣……何蔚然!” 楊玲只覺莫名其妙, 怎么突然提起這么個記憶久遠(yuǎn)的人, 而后,便不再聽江南有解釋,只拉著她快速將其他排版工作完成, 又聯(lián)系那位散文作者改稿。 “我去一趟團委!” 楊玲只聽江南如此說,就見人宛如一陣風(fēng), 飛速離開了辦公室。 江南一到團委辦公室, 便找蘇丹問, “團委有何蔚然的檔案或照片嗎?” 蘇丹也跟楊玲一般,一臉莫名,“怎么突然問起她?” 團委的學(xué)生檔案是補齊了,但很多同學(xué)的照片都被戳壞了,包括何蔚然的, 只人都被開除了,自然也不可能提供新照片。 江南著急,將孩子們提供信息的事情告訴了蘇丹, 她想拿何蔚然的照片給那個叫釘子的孩子認(rèn)認(rèn), “如果那個女人真是何蔚然,沒準(zhǔn)兒對破案有大幫助!” 蘇丹凝眉, 漆黑的瞳孔滑動, 似在思考, 而后叫上江南去了旁邊的檔案室, 將壘在一起的箱子挪開了幾個,指著地上的, 招呼江南道,“我記得新聞系的學(xué)生檔案好像在這幾個箱子里,你幫我找一找!” 江南不知蘇丹要做什么,只依她言,蹲下打開箱子,將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被毀壞的學(xué)生檔案。 只見蘇丹也蹲下動作,并解釋道,“團委決定保存十年,等我們這幾屆學(xué)生都走上工作崗位,檔案沒發(fā)現(xiàn)問題,才會將這些原始資料銷毀?!?/br> 現(xiàn)在使用的檔案,畢竟是人抄錄的,難免有錯漏。 江南點點頭,和蘇丹一起動作起來,檔案袋上都有備注,因此兩人只需看一眼就行,速度很快。 “在這!” 江南從一個箱子中底部取出幾個標(biāo)記著“新聞系七八級”的檔案袋。 蘇丹聽見聲兒,停下翻找的動作,叫上江南,離開這些箱子堆,到旁邊的登記桌上,小心地將資料取出來。 蘇丹特地將何蔚然的找出放到一旁,仔細(xì)觀察后,面色嚴(yán)肅地告訴江南,“這個班的資料損壞程度比好些班級嚴(yán)重?!?/br> 當(dāng)時他們抄錄的時候,就聽學(xué)生會的同學(xué)抱怨過好些內(nèi)容都不全。 江南瞬間意會了蘇丹的意思,立馬轉(zhuǎn)身拿了一份過來,取出來對比。 果然,同樣是照片被戳,她手上這份一看就是一刀捅下去,有些捅穿了,有些只是留了個小孔,何蔚然及她班上的卻是人人絞了一個大洞,下面的內(nèi)容也劃得稀碎。 “我們班的呢?”江南問。 學(xué)校里,跟何蔚然仇最深的當(dāng)屬她了吧。 蘇丹同樣會意,張口回道,“中等程度。” 中文系三個年級是由她和另外幾人負(fù)責(zé)的,所以她記得格外清楚。比不上新聞系的嚴(yán)重,卻也比一般的,例如江南手上的這份更爛。 “你說行政辦公室被燒掉的文件里會有處分通知嗎?” 江南低頭將手上的資料小心放回檔案袋里,才抬起黑沉沉的眼眸,看向蘇丹。 蘇丹聞言輕吸一口氣,“收拾好這兒,我們?nèi)フ彝鯐洝!?/br> 而后,兩人動作麻利地將除何蔚然之外的檔案整理好,出了檔案室,把王書記請到一間小辦公室,將猜測的情況一報告。 王書記只覺天方夜譚,眼睛來回審視著江南和蘇丹,只從頭至尾二人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他將何蔚然的破爛資料要了過去,沉思片刻,才道,“你們都認(rèn)識新聞系七八級的輔導(dǎo)員曹老師,先去找她問問能不能找到何蔚然的照片,讓那位小證人先認(rèn)認(rèn)人?!?/br> 江南和蘇丹便去了。 王書記見她們走了,自己也去了行政辦公室。 而曹老師這頭,雖不知江南和蘇丹的來意,但還是回答她們道,“何蔚然的檔案信息是我填的,如果有照片,就貼上去了,不會空著交回去。至于同學(xué)們手上,我只能幫你們問問,但希望不大?!?/br> 江南點頭,她知道的,這年頭相機不普及,何蔚然被開除前才大一,也沒有學(xué)校組織的留念機會,很難留下影像。 兩人只得失望而歸。 王書記卻有收獲,行政辦公室的老師透露,不止何蔚然的,學(xué)校近幾年內(nèi)的所有師生處分通知文件都被燒毀了。 王書記嘆息一聲,如果事實真如江南和蘇丹猜測的那樣,何蔚然可能參與其中,這個學(xué)生可太會隱藏了,損壞了所有相關(guān)資料,自己隱匿其中,若不是江南那邊花錢找到個小證人,誰能懷疑到她身上。 回到辦公室后,王書記打了個電話至公安局,找到這幾日經(jīng)常跑學(xué)校的兩位公安同志,請他們幫忙確認(rèn)何蔚然有沒有返回籍貫所在地。 公安正愁案件沒有頭緒,因此對這條信息很重視,立刻就聯(lián)系異地單位核實情況。 江南和蘇丹回來后,王書記便讓江南回去等消息。 江南知道這一時半會兒也等不到回復(fù),便回辦公室去了。 楊玲還在辦公室等她,很是擔(dān)憂的模樣,江南會心一笑,謝過她關(guān)心,這才道明原委。 楊玲感慨,“如果真是她,這后勁兒來得也太慢了。”時隔一年多,才想起來報復(fù)? 江南也在回想何蔚然被開除時的情景,她可是連沖上來找她廝打或理論都沒有,只敢遠(yuǎn)遠(yuǎn)瞪著她而已。 于是,她只搖搖頭回道,“這就不知道?!?/br> 下午,趙瑞來接她,江南知道王書記已經(jīng)將消息告訴了公安局,兩人便沒再多此一舉。 趙瑞道,“有名字就方便多了?!?/br> 只等公安局確認(rèn)這個人前段時間在不在家,不在的話,他們這邊就可行動了。 次日午飯時間,蘇丹告訴江南,“公安局傳來消息,何蔚然確實沒回老家,她家里甚至不知道她早就被開除了。” 據(jù)說,何蔚然只今年寒假才回家過年,去年和今年暑假都打著勤工儉學(xué)的名頭,根本沒回去。 “那邊的公安局已經(jīng)托火車帶了照片來,還得等幾天,不過,滬市公安局已經(jīng)開始盤查了。”蘇丹道,曹老師果然未找到任何何蔚然的照片,只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