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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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感稀奇,拉著小妹進(jìn)了鋪子,“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再說,她家衣服確實比別家時髦。”畢竟岑靜秋有著超時代的眼光。 而且,她對岑靜秋這話實在好奇。 進(jìn)門后,江南讓岑靜秋把紅色系的衣服都給她們介紹介紹。 岑靜秋照江南的要求將衣服都取下來,見李晴一件件認(rèn)真挑選,又聽兩人交流的內(nèi)容,似乎打算買紅衣服作婚服,奇怪道,“你和趙瑞不都結(jié)婚了,怎么還買紅衣服?” 江南聽了,回頭不答反問,“會做婚紗嗎?” 岑靜秋不知她什么意思,只定定和她對視了幾秒,才道,“如果你能弄到料子的話。” 江南挑眉,“我可聽說你們在寧城有路子?!彼€留著這把柄,打算收拾程怡心呢。 卻聽岑靜秋冷哼,“現(xiàn)在沒有了!” 又聽人道,“明人不說暗話,我跟程怡心掰了,把那姓周的也舉報了,算是自斷后路,我不知道你們要婚紗做什么,但只要能給我提供布料和設(shè)計費,我可以給你們做?!?/br> 江南看向小妹,想聽她的意見。 但小妹明顯還在糾結(jié)兩人的關(guān)系,不想跟岑靜秋扯上關(guān)系,讓江南難做。 江南便略過小妹,只問岑靜秋,“為什么?” 岑靜秋跟程怡心可是合作了很多年,也算得上患難與共了,還有周家,她記得當(dāng)年岑靜秋和周家老太太大鬧那一場,岑靜秋被弄得名聲掃地,也沒舉報周家。 如今居然因為和程怡心不合,就動手了? 岑靜秋想起這個就惡心,不愿多提,只道,“看見剛才那幾個姑娘手上那件衣服了吧?那是程怡心無視我和她的合作協(xié)議弄出來的?!辈还芸钍交虿剂希际?!“她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第87章 江南聞言只輕笑一聲, 岑靜秋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 程怡心違約,即使岑靜秋不能將她告上法庭、要求賠償,但完全可以想別的法子反制甚至收拾程怡心, 何至于用這種傷敵一千, 自損也一千的法子。 岑靜秋見她不信,只道,“我不可能在寧城紡織廠露面, 不跟程怡心合作,這個路子于我來說形同雞肋, 打掉他, 既能給自己出氣, 又能報復(fù)程怡心,何樂而不為!” 岑靜秋面上云淡風(fēng)輕,其實心里慪得慌! 如今天這般,拿著掛有她和程怡心工作室商標(biāo)的新款衣服來找她買衣服的人,不在少數(shù), 岑靜秋初時以為是哪家不要臉的,想借著她們的招牌好賣貨。 但仔細(xì)檢查過后,她發(fā)現(xiàn)這些衣服款式新穎, 質(zhì)地上乘, 價格也不菲,根本不需要借助她們, 再一瞧那商標(biāo), 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才意識到程怡心背著她搞了多大的動作, 這些衣服款式, 她沒參與設(shè)計,自然無權(quán)置喙, 但這高檔料子,程怡心從哪兒來的?! 岑靜秋上輩子嫁給周家閔,家里不缺這些東西,一瞧就知道是從寧城紡織廠干部手里流出來的。 可政策形式轉(zhuǎn)變后,她們已經(jīng)許久沒法兒從寧城進(jìn)貨了,這半年來,消耗的都是上回倒賣剩下的庫存,偏偏在這種用料緊張的時刻,程怡心得到了充足且優(yōu)質(zhì)的料子,卻沒告訴她。 她去找程怡心理論,程怡心毫不掩飾承認(rèn)了,認(rèn)為這些料子是她費盡心思精力同周家閔周旋、談判得來的,岑靜秋全程沒露面,她為什么要分享,又細(xì)數(shù)了兩人合作這幾年,岑靜秋占了她多少便宜…… 岑靜秋被氣得發(fā)瘋! 如果沒有她,程怡心能知道周家閔這條路子?能了解周家閔的習(xí)性、喜好,能投其所好,輕松拿到那幾批貨? 她找上程怡心確實有所圖,可分紅的時候,她沒占程怡心一分便宜! 于是乎,氣不過的她和程怡心廝打起來,就看到了程怡心腕上的鐲子。 那是周家閔從一個老頭手里低價收來的好貨,上輩子周家閔很是得意自己慧眼識珠,并把那鐲子送給了她,實際是想讓她養(yǎng)著,她一戴就是好幾年,后來她鬧離婚,才被周家老太婆扒走。 彼時,她過了幾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好日子,手腕和手掌都有些圓潤,只覺那鐲子差點兒沒把她的骨頭擠碎了,手上也被周老太婆抓了許多血痕,疼了很久。 因此,她記憶猶為深刻。 岑靜秋當(dāng)場就愣住了,止不住地犯惡心。 程怡心明知周家如何欺凌過她,且清楚周家閔是個會被槍斃爛人,卻絲毫不顧她們合作這幾年的情誼、兩人上輩子的親家關(guān)系,不知何時收下了周家閔的手鐲,如今又態(tài)度堅決叫囂著拆伙、不會再讓她占便宜云云。 岑靜秋一想拆伙后沒有低價或平價布料的供應(yīng),她將面臨利潤再次大幅壓縮、只賺手工費或關(guān)張的處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周家閔舉報了,她沒得賺,程怡心也別想! 所以,她才那么篤定那幾個姑娘再買不到相同款式、質(zhì)量的衣服,因為周家閔可沒空給程怡心倒騰布料了! 江南不知她這些心路歷程,只挑眉道,“你就沒想過,舉報了那人,你也有可能會被牽連。” 岑靜秋自然想過的。 因此她舉報的是周家閔貪污受賄、竊取國家資產(chǎn),并提供了周家閔藏匿財物的一些詳細(xì)地點,半點兒沒提投機倒把的事,她還在舉報前就找過呂章華,和他通過氣,讓呂章華掃干凈尾巴的同時,也幫她隱匿那段時間的行蹤。 這樣一來,即便她們倒賣布料的事情暴露,那與周家閔有來往的,也只有程怡心,關(guān)她什么事! 正好也讓程怡心瞧瞧,什么叫“自食惡果”,看她還說不說她岑靜秋沒出力! 江南見她這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只無聲感慨。 岑靜秋不想再提有關(guān)程怡心和周家的糟心事,因此只問江南道,“婚紗還要嗎?” 江南看了一眼小妹,見人意動,因此點了下頭,“要,但是只要設(shè)計稿,我們自己找人做?!?/br> 岑靜秋略一思考便會意,“你這是不想給我提供布料?” 江南只笑笑,不置可否。 岑靜秋咬牙,合著她這半天白費口水?! “我不是告訴你,我和程怡心掰了,還斷了她的貨源?” “嗯哼?!苯宵c頭,她了解了。 岑靜秋見她這副態(tài)度,只得吸了口氣,將話往白了說,“你跟程怡心有仇,趙瑞為你出氣,不讓那姓卓的跟我們合作,我現(xiàn)在跟程怡心散伙了,又報復(fù)了她,也算順便為你出了口氣,你能不能跟趙瑞說一聲,別攔著我和那位卓老板合作?” 江南只笑道,“你自己去問趙瑞的意見,他同意就行,我不干涉。” 這話一出,不止岑靜秋,就連一旁安靜聽兩人談話的小妹都驚訝了,她姐怎么能主動讓姐夫的前妻去接觸姐夫,她都不膈應(yīng)的嗎? 江南看著兩人的表情,只向岑靜秋正色道,“程怡心跟我有仇,所以趙瑞斷她貨源;但你跟趙瑞也有解不開的舊怨,同理,如果在同等情境下,我也該為他做一樣的決定?!?/br> 上輩子趙母早亡,是趙瑞的遺憾與心結(jié),他不會原諒趙川澤和岑靜秋這兩個“罪魁禍?zhǔn)住保蠒退驹谕魂嚲€。 且她有自信,只要岑靜秋的要求從她口中出去,無論她的目的是否為說情,趙瑞一定會放岑靜秋一馬。 江南不愿趙瑞為她委屈自己,違背本心,所以,她不會向趙瑞開這個口。 今天若不是為了程怡心的信息和小妹的生意,她也不會和岑靜秋接觸。 岑靜秋只覺氣惱又震驚,“趙瑞竟然將這件事告訴了你?!” 李晴在場,岑靜秋不好將話說太明,但她沒想到,趙瑞竟然會告訴江南上輩子的事! 顯然,她沒有從程怡心母女處得到任何有關(guān)江南“重生”的信息。 江南因笑道,“夫妻之間坦誠相待,有什么不對?” 岑靜秋嘴唇翕動,最終沉默,趙瑞跟她、她跟周家閔可不是這樣。 江南見岑靜秋久久不說話,只問道,“單出設(shè)計,干不干?” “干!”岑靜秋毫不猶豫點頭。 生意,能做一筆是一筆,因問道,“你們要幾套?” 江南聞言,看向小妹,她的生意理應(yīng)由她來決定。 李晴回視江南,將不適合當(dāng)著岑靜秋面兒問的問題暫時先咽下,目光轉(zhuǎn)向岑靜秋問道,“多少錢一套?” “兩百?!贬o秋脫口而出,這是當(dāng)年她和程怡心計劃將設(shè)計圖賣給國營廠的價格。 李晴一聽這價格,不禁瞪大了眼,她可承受不住這價錢! 卻聽她姐不假思索砍價道,“一百三套?!?/br> 這下,不止她無話,岑靜秋也被哽住了,許久才道,“你當(dāng)我這是兩元店!” 江南差點兒被這突兀的話逗笑,因解釋道,“那倒沒有,只是我們并不打算買斷你的設(shè)計,所以不愿花高價。你可以將設(shè)計稿再轉(zhuǎn)賣他人,或者自己做來銷售?!?/br> 這是一個沒有版權(quán)意識的年代,她們高價買斷設(shè)計稿也沒用,很快會有人仿制,且小妹的店鋪計劃開在鎮(zhèn)上,兩百元一套的設(shè)計成本實在太高了。 如果不是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專門的婚紗雜志,從港城帶婚紗來,小妹又負(fù)擔(dān)不起,江南不會找岑靜秋。 “而且,不同的裁縫師傅有各自的手藝和見解,做出來的婚紗和你的設(shè)計稿肯定有出入,你不用擔(dān)心你稿子和成品的銷售問題?!苯嫌盅a充道。 岑靜秋聽完只吐槽道,“照你這么說,我賣的可不是設(shè)計,而是畫稿。” 江南笑,“那還是有區(qū)別的,畢竟用料、尺寸這些問題,一般畫家并不了解。” 否則,她早口述找人畫出來了,根本不用花錢。 岑靜秋又問,“如果我不接受這個價格……” “那我們就只能再想辦法。”江南回道。 岑靜秋吐息,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價格,這單生意做不成了唄。 她在心里衡量了會兒,李晴的鋪子開在公社,如果她做了婚紗賣,確實影響小,這一百塊屬于不賺白不賺,便問李晴,“你要幾套?” 小妹微微意外,這都能接受? 而后立馬回道,“三套就行?!?/br> 其實,對于村里和公社的許多女孩來說,結(jié)婚時能有一身屬于自己的嶄新紅衣服,已經(jīng)是很不得了的事了,更何況是婚紗,有三套備選,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足夠了。 岑靜秋沒再多說,只拿出紙筆,和小妹簽下協(xié)議,接下了這筆單子。 小妹交了訂金,跟岑靜秋商定了交稿時間,便和江南出了店門。 走遠(yuǎn)后,她才憋不住道,“既然姐夫和岑知青過不去,那我還跟她做生意,姐夫會不會對你有意見?” 江南聞言窩心笑了,摟住她道,“你跟她正經(jīng)做生意,又不是給她白送錢或讓她占便宜,你姐夫為什么要介意?而且,你別看花一百塊錢就買三張圖紙,其實是咱們撿大便宜了!你姐夫說不得還要夸我們一句:干得不錯!” 小妹面露懷疑,再次確認(rèn)道,“真沒事?” 江南重重點頭,“沒事!” 而后,才收起嬉笑的表情道,“咱們得先去個地方,才能接著逛了。” 話畢,江南帶著小妹上了去往卓守誠單位的公交車,而后,請門衛(wèi)大爺,幫她把人叫了下來。 卓守誠見到江南,一臉意外,“這么迫不及待?” 他以為江南是帶meimei來學(xué)攝影,哪知江南搖搖頭,將他叫到一旁,把岑靜秋舉報周家閔的事兒一說,又道,“這事兒如果真查起來,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呂章華?!?/br> 卓守誠聽了,神情還算輕松,笑道,“勞你們跑這一趟,我會轉(zhuǎn)告他的,不過應(yīng)該不會有事,呂章華干這行好些年了,他的手續(xù)經(jīng)得起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