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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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禮,不是你教的吧?”崔云城尷尬問道。 “廢話!就我這懶散的樣子,我最不耐煩那些什么破禮了!他的禮,是我大jiejie請來的金陵那邊的,那什么聽說是宮里出來的老嬤嬤教的。跟你說,大師兄,佑安他就是一個小古板!”金竹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湊上前,小聲嘀咕著。 ——忒古板了!非得挖他起床來上學(xué)! 崔云城轉(zhuǎn)頭看著牽著金竹的手,似乎沒有聽到金竹腹誹話語的神色安靜的金佑安,咳,看這樣子就和跳脫的金竹完全不一樣…… “什么古板不古板的!老師說的沒錯!你就是太貪玩了。好了,不耽誤你們了,進(jìn)去吧,先去書閣逛逛,再去塔樓吧?!贝拊瞥钦f著,轉(zhuǎn)身走上了那條長長的臺階——明燈之階,“我在塔樓等你們?!?/br> 見崔云城走上明燈之階了,金竹松了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三郎不必緊張,他不記得我,也不會認(rèn)出我。”金佑安捏了捏金竹的手,低聲說著。 金竹彎腰看著金佑安,神色嚴(yán)肅的說著,“即便你現(xiàn)在的樣子,以前的那些人都認(rèn)不出你了,但是佑安,小心為上,白鹿書院里,有不少事金陵名門過來求學(xué)的子弟,但除了大師兄外,其他的都不是嫡系,這也是我放心讓你來讀書的一個原因,而我們一昧的躲避,回避 ,都不是辦法?!?/br> 說到這里,金竹抬手輕輕的摸了摸金佑安的頭,“所以,這也是給你的考驗,你要在濰城打出名聲,將來,光明正大的重返金陵?!?/br> 金佑安看著金竹,慢慢的點頭,“我明白?!?/br> ——以前他走的路也是如此,通過恩師宋鴻儒,他名震濰城,后來三元及第,名動天下,帶著無人可敵的威望和氣勢,他重回金陵,入主大理寺…… 如今現(xiàn)在走的,好像也是以前的路,但是,不一樣了。以前的路唯有他一個人,他退無可退,退了便是死地,只能向前,不斷向前。 而今的路,有祖父,有小叔叔,還有,還有這個牽著他的手,對他碎碎念著的人…… 金佑安想,還是可以期盼一下未來重走的這條路的。如果有這個人相隨,那,一定會很有趣吧。 起風(fēng)居的那場論道大會,不單單讓宋鴻儒老先生收下了金佑安,也讓白鹿書院的學(xué)子們都知道了,金家除了一個金三郎,又要再出一個金六郎了! 于是,當(dāng)金佑安走到書院的中庭的時候,諸多在書院的學(xué)子們都早就跑出來圍觀了。 對這些目光,金佑安淡然無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早已熟悉了眾人圍觀的目光了。 ——那些嫉恨的,驚嘆的,敬畏,佩服的…… 但這其中,也有幾道目光是特別的。 “喂,金三郎!你可終于出現(xiàn)了哈!”一紅色袍服的少年人面容好看,神色卻是傲慢至極,但那雙眼睛盯著金三郎看的時候,卻是極為閃亮的。 金佑安微微瞇起了眼睛,這人,是誰? 金竹看著眼前的紅色袍服的少年人,松開了牽著金佑安的手,雙手叉腰,一臉無奈,“連壁,我都說了好幾次,我不喜歡,我不愿意,你就不能離我遠(yuǎn)點嗎?” “不能!除非你答應(yīng)我就一個月,我們就試試一個月!”連壁神色激動的說著。 金竹仰天嘆氣,這人怎么就這么的難纏呢? “三郎,他是誰?”金佑安上前一步,再次牽住金竹的手,仰頭問著。 第27章 “連壁,濰城連家的幼子,明芳老師的弟子,人聰明,就是不服輸,麻煩死了?!苯鹬駨澭孀鞂χ鹩影补首餍÷暤恼f著。 “喂!金三郎!你過分了?。∥夷睦锫闊┝?!”連壁嚷嚷道。 “你還不麻煩嗎?都說了愿賭服輸!你明明就輸了!還非得我再陪你玩一次!你煩不煩啊!”金竹不耐煩的說著。 連壁憋紅了臉,氣急,“你你你明明就是作弊!作弊!” “嘿,你這話說的!我警告你哦,當(dāng)初你我玩大富翁做賭局的時候,我的老師宋鴻儒老先生,你的老師明芳老師可都是見證人哦,他們可是從頭到尾都有跟著的,我要是作弊,你老師明芳先生還會判定我贏嗎?”金竹叉腰,理直氣壯的說著。 ——哼!小屁孩一個! 連壁抖著手指,指著金竹,“你你你你……”卻氣得話都說不完整。 金竹哼了哼,理也不理那連壁,牽著金佑安轉(zhuǎn)身就朝塔樓走去。 “不許走!金三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我天天去你金家煩你!你聽見了沒有!”連壁急了,沖著金竹的背影大喊著。 “我說三郎啊,這連壁可是已經(jīng)等你好多天了,天天問,天天跑你們金家的酒樓就為了等你。”一旁路過的學(xué)子有人開口笑道。 “就是!這連壁也忒執(zhí)著了,你呀,還是好好的跟他比一場吧?!?/br> “不,我懶。我最近也忙?!苯鹬裾f著,翻了翻白眼,看了眼跟著他們后頭的幾個學(xué)子,都是平時書院里的有來有往的學(xué)子,但這些學(xué)子都是與他一樣,出身商戶。也是金家多年的世交。 “就單單那一派的人里,這連壁算是比較光明磊落的。就是太好強(qiáng)了。”后頭的一個胖乎乎的學(xué)子說著,晃著扇子,“我看哪,也算是可交的,三郎,你咋那么不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