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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一頓,接著就帶她向下沉去,直到全然沉入水底。 兩個人呼吸相送,缺氧帶來的暈厥感,讓人忽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聽到池邊的人腳步頓了。 一人忽然說:“或許是誰忘了帶走唄,你別過去了,乍一從水里出來,我還怪冷的?!?/br> 那人頓了下,說:“行吧?!庇中?,“你看你那身子骨……” 聲音漸漸小了。 可他們卻還在忘我的吻著。 有那么一瞬間,仿佛置身海底,珊瑚就在腳下,發(fā)光的魚在頭頂游蕩,水母盤旋于身側(cè)……他們像是人魚一般,兩只腿不自覺就像兩條魚尾般糾纏在一起。 等到周圍的聲音徹底消失。 他托著她又緩緩浮上水面,他半睜眼看了她一眼,她仍然閉著眼睛,于是他想也沒想,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舉動卻猛然驚醒了她。 她睜開眼,意識到那兩個人已走,忙推了他一下,他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身體里,可見她反抗,他舍不得在這種事兒上強迫她,于是放開了她。 如虹大口的喘息,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 他看著她,淺藍色的泳衣穿在瑩白的肌膚上,如同藍天白云一般。 這樣深的夜里,她卻美的像晴天。 如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親個沒夠了是么!” 他癟癟嘴,喃喃輕語:“當(dāng)然不夠?!?/br> 她卻聽得清清楚楚,氣的撩起一把水就潑到他臉上。 他不動彈,只說:“好了,快上來吧,別凍著?!?/br> 她仰起臉,倔強的說:“你先上!” 他嘆了聲氣,一臉可算是服了她的表情,說:“好好好?!?/br> 他這樣她更氣了,問:“怎么,你嫌我煩是不是?” 他剛上了岸,又把手伸出來給她:“我是嫌你可愛?!?/br> 她一頓,只覺心里別扭的慌,伸手打了他手心一下,說:“誰要你扶?!?/br> 于是自己上來了。 他從她包里拿毛巾給她。 自己則把短袖一脫,用濕衣服擦身體。 如虹喊了他一聲:“喂。” 他扭臉,不明所以。 她喊他:“你過來。” 他頓了下,乖乖走到她身邊去,彎下了腰。 她伸手摸到他的肩膀,他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拿衣服擋上了:“別看,丑。” 她抿抿唇,垂下了眼,燙傷能好看到哪里去呢,她不敢想象如果這塊疤落到她的臉上會是怎樣。 這樣想著,他竟然真的說了一句:“幸虧燒在我身上?!?/br> 她這會冷靜了下來,很多事就又都回到腦海里來了。 她總是這樣,按理說,季惟東都這樣興師問罪了,她就應(yīng)該收斂一點,和他保持距離才好。 可一見到他就什么都忘了。 她站起來,冷冷說:“好了,我該走了?!?/br> 他不解,這次卻沒有如以往那樣放走她,而是大跨一步擋在她面前,問:“怎么了?” 像是相愛多年的夫妻,吵了架之后的語氣。 她只說:“剛才是事發(fā)突然,沒保持距離就算了,可這會,咱們沒必要再靠近了吧?” 周烈的目光黯然下來。 他原本是很快樂的,今晚他和她有了舞臺,得了第一名,意外邂逅了她,還抱了她,吻了她…… 來北京快兩年了,他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可她卻說變就變臉了。 于是他忽然就不知道如何是好,說是快樂,可這快樂像一杯糖水里加了勺苦瓜汁。 他垂下了頭,向后退了一步,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他這樣又動搖了她原本脆弱的心。 她看著他,淡淡問:“周烈,你到底為什么非要當(dāng)練習(xí)生?” 他默然。 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或許你會說是為了我,但你有沒有想過,做公眾人物之后,會有更多的東西阻擋在你面前,比如粉絲,黑粉,經(jīng)紀(jì)公司,隊友……” 他靜靜聽她講著話。 忽然懂了她一直后退的原因。 “可我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怎么辦?!彼忉尳o她聽,“只有我變得優(yōu)秀,才配得上你。以前的我,真的配不上你?!?/br> 如虹怔了怔,眼睫抖動得厲害,靜默了片刻,晃然笑了。 傻孩子。 “你以為你也變成明星,我們就能在一起?”她嗤笑,“你要不要這么天真?”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立在那里看她,幾秒后,沉聲道:“別笑了?!?/br> 她停下。 他瞥她:“笑得比哭的還難看。” 如虹一哽,又深吸了口氣,問:“你以為我不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出身不好?” 他陷入了靜默。 他的沉默大多數(shù)時候如虹都很不喜歡,因為那令她有負罪感,總覺得自己令他受了委屈,欠了他似的。 正當(dāng)她想說點什么的時候,他卻忽然開口:“我只是覺得,如果不是這個理由,好像也沒有別的了?!?/br> 他聲音很沉,目光更沉,看著她:“你也不要再說什么不喜歡我的話了,我不會信的。” “你……” “你也不用反駁我,我雖然笨,但不傻?!?/br> 如虹只覺得心臟咚咚直跳,卻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