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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看了眼如虹,很快又移開眼,說:“陰差陽錯被選中了,就試試?!?/br> 周烈那一瞥并沒逃過他的眼睛,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晃了晃,沒喝,又放在桌子上。 他看著鮮紅的漿液,一笑:“你不實誠了,我知道你是因為許如虹來的北京。” 如虹晃然抬起臉。 周烈也是一怔。 可季惟東卻笑得漫不經(jīng)心,擺出男主人的款兒:“說到底,我還要謝謝之前在綠島你們一家對如虹的照顧?!?/br> 周烈抿著唇,不說話。 季惟東從容的站了起來,親自從冰桶里拿了酒,給周烈倒上,居高臨下的睨著他:“請。” 華子在一旁干著急,忙低聲說:“季總,不能喝酒?!?/br> 季惟東偏臉凌冽地瞥了他一眼,又轉(zhuǎn)臉,看向周烈,笑:“來。” 周烈下意識去看如虹。 如虹手里緊緊攥著勺子,一動不動盯著季惟東看。 “嘭!” 如虹把勺子扔了出去,瓷碰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咬了咬牙,壓抑著沒有說話。 季惟東輕輕揚眉,竟然毫不在意,甚至還向她勾唇笑了笑:“你也想喝一杯?” 周烈沉沉看著季惟東:“季總,你到底要說什么。” 如虹站了起來,對周烈說:“你不要理他!”又狠狠看季惟東一眼,“他是不要命了!想把自己喝死!” 如虹走到季惟東面前。 居高臨下,一字一句:“我知道我和他成團你不高興了,但這件事,也是節(jié)目組竭力促成的,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簽約,大家都沒法改變這個事實?!?/br> 她粗粗喘了口氣:“你要是想拿他來威脅我,就趁早放棄吧,你這一招或許一個月前對我還有用,可現(xiàn)在沒用了,除非是槍抵在腦門上,否則沒有什么事,是一定要妥協(xié)的。而你……”她看了眼他瘦的有些脫相的臉,澀聲說,“你也別糟蹋自己的身體,我不會心疼的?!?/br> 可能是因為講出口的全都是冷言冷語,她竟然真的越說越冷靜,講到最后,一絲怒意也沒了,只剩下淡然。 她好像真的如她所說,一點也不心疼他。 講完話,將椅子一推,又跨步向右,留下一句“解約函早點處理,你我都給彼此留點余地吧”,便直接離開了。 周烈頓了一下,緊接著追她出去。 季惟東靜靜坐著,面上沒有悲喜,一言不發(fā)。 人間煙火就在眼前,他卻像置身于荒無人煙的孤島一般。 如果她能回頭,就會發(fā)現(xiàn)那一刻他蒼白,羸弱,沒有一絲力氣。 可她沒有。 而他也永遠不會叫住她。 - 周烈追如虹出了門,她氣沖沖往電梯去,他一急,把她拉到消防通道里來。 她掙了兩下,他將她松開,抵在墻邊。 他說:“你脾氣怎么那么沖?” 她垂著首,一言不發(fā),漸漸地,周烈覺得不對勁,忍不住用手抬起她的臉,她沒有掙扎,整張臉都揚起來。 他毫無預(yù)兆的看到了她滿臉的淚。 他手忙腳亂,問:“你怎么哭了?” 她吸吸鼻子,胡亂擦了把臉,說:“不要你管?!?/br> 可他舍不得不管她,彎下身子,去看她的眼睛。 她偏過臉,不讓他看。 他心里一沉,知道她哭的原因。 他說:“你頂撞他,心里也不好受吧?!?/br> 她嘴硬,說:“才沒有呢,我恨死他了?!?/br> 周烈輕輕擦掉她臉頰上的淚珠,喃喃:“就是因為恨他,心里才不好受吧?!?/br> 如虹不由抬臉,被淚珠染得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問:“干嘛?你吃醋???” 周烈忙說:“沒有?!?/br> 如虹白了他一眼,深深呼了幾口氣,平復(fù)了一陣,說:“我要走了?!?/br> “去哪?” “回家?!?/br> “那我送你?!?/br> 如虹轉(zhuǎn)過臉,審視的看了他一眼。 周烈表情純?nèi)?,說:“你不愿意就……” “你今晚不回去沒事吧?”她忽然問。 周烈愣了愣:“應(yīng)該沒事。” “那我請你喝酒,你總不會拒絕吧?!?/br> 她仰著臉,眼睛晶晶亮盯著他。 他怔怔看著她,她眼睛這么水汪汪,里面卻裝滿了旋渦。 只有她這么好看的人,才敢這樣長時間的,直勾勾的盯著一個人。 因為她心里清楚,沒人抵抗得了。 周烈先是懵,隨后乖巧下來,笑說:“好啊。” 那樣子讓如虹想起家里的小綠,豎起耳朵,嗯咽著趴在你身上的樣子。 如虹自己開車帶周烈回了家。 她在北京有套不算大的小別墅,就在朝陽區(qū),這套房子是七年前她剛上大學的時候買的。 她那時候一心想在北京有個家。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依然覺得自己是個北漂。 可打拼了這么多年,她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不斷暴增,但總還是覺得空虛,而這所房子,似乎是她唯一擁有的。 如虹喜歡花,家里的圍墻處全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連進門的樓梯的兩側(cè)也都種滿了月季。 她喜歡月季。 記得之前從綠島回北京,九月份的時候去拍廣告,在休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花圃里,月季花還沒敗。 --